不知道为什麽我直觉今晚和陆风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站在客厅里犹豫著要不要跟秦朗商量我们换一下房间,委屈他去跟他所崇拜的“陆大哥”同床共枕一个晚上(去接机的时候他在机场肉麻地一声“陆大哥”叫得陆风几个小时以後身上还是硬邦邦地发僵),刚来得张开嘴,就被人拎起来直接拖进卧室,砰地锁上门。
(这回你总算记得该锁门啊……)
“你,你想干什麽。”我边吞口水边往大床的角落里缩。
“你说呢?”哇,笑得好奸恶。
这一幕怎麽这麽烂俗啊。
“昨天开的支票,我今天来兑现啊。”
“过,过期作废了。”
“开什麽玩笑。”他脸色一变,无比阴森可怕,“你耍我?”
我畏惧於恶势力,很快就以大字形被钉住动弹不得。这麽个强势健壮的男人硬挤进两腿之间真叫人危机感顿生。“他,他们在隔壁会听见的。”我企图提醒他墙壁低劣的隔音效果。
“哦。”他笑了笑,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那你就要小心别叫得太大声了。”
不,不是这样的啦……呜……
衣服被全扒下来的间隙也没找到逃跑的机会,这下可好了 ,全身而退的几率更少了三成。
“你不要……舔了……”我有气无力,分明是故意的,用舌头在我各个敏感区肆意挑逗,害我发出奇怪的声音,还越来越大声……隔壁一定会听到的……
“在外面不能搭肩牵手,在众人面前要装做朋友,亦晨在的时候不要毛手毛脚,做一次就要休息一天,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做,做的时候一定得用套子,不能用药,不能舔……我的限制还真多啊。”
“你又有哪几次是遵守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还用那麽优雅的姿势慢慢解皮带,你到底是挑逗还是恐吓啊。
…………裤子解开了,望著他两腿之间,我惊恐得连叫骂的力气都没了。
有没弄错?昨天,昨天我是没看到,因为一直背对著。那,那跟以前比起来……
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会长身体吗?
他就趁我发呆的时候把我差不多从头到脚都亲……确切说是舔了一遍,呜……而我居然还很有感觉地又忍不住声音。
最可恨的是,握住我的要害以後,边做著正常男人都无法抵抗的逗弄,边在我耳边小声道:“千万不要叫得太大声哦。”
我,我真想踢他,如果不是腿正发软的话。
最後一刻嘴唇幸好被他堵住,才没叫出来。舌尖又乘机舔过牙龈,再牢牢卷住我的舌头。
边唇舌交缠,一手揉捏著我胸前的敏感,一手就探到後方,修长的手指挤进去。我身体猛地一弹,声音全被堵住了,只能呜咽著忍耐後面被手指慢慢撑开时候的想逃又逃不掉的紧张。
嘴唇终於湿润地离开了,手指也仁慈地抽了出来:“你等一下。”
那是……润滑剂……
呜……我是彻底没希望了……
大腿被抱住抬起,大大分开,然後……被一举贯穿了。
真要命啊,那麽可怕的SIZE……
我手指狂乱地抓著床单想缓冲一下那种巨大的冲力,没什麽用,猛烈的抽动之下声音根本止不住,我努力咬著牙,牙缝里还是漏出抑制不住的申吟。
“呜…………”让隔壁听到那就糟了……
我忍耐得那麽辛苦,他倒好象更兴奋,坚硬持续著往深处挺进,大幅度地激烈律动。
“啊───”拜托谁借块胶布把我嘴巴粘上啊!
我艰难地喘著气,勉强著把声音咽回去。动作越来越快,我摇晃著忍得几乎要泪流满面,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背,一点点地吐气,申吟,再吸气……
好难受……
“你很能忍嘛。”比起我的混乱,那混蛋只不过是喘息重一点而已,连声音都没变,“那就试看看……”
加大动作的幅度,完全抽出,再故意缓慢地深入地进攻,我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有反应了,他还是以那种挑逗的速度抽动著。
这男人,做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很冷酷冷静的脸,动作再激烈脸都不会扭曲,顶多煽情地微微喘息两声,听得人连心脏都要爆裂。
突然被就著融合的姿势抱起来,重重落在他腰上。
一下子顶到极处,我像被引爆了一样尖叫出来。
这下就怎麽也忍不住了,一边被他托著上下波动,一边控制不住地喘息惨叫,几乎要哭出来。
这时候……也完全顾不得隔壁了……
第二天我努力地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要太难看,还要强作自然顶著熊猫眼在厨房里熬皮蛋瘦肉粥,那个罪魁祸首正神清气爽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该死的,明明他比我花力气,凭什麽会完全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却要像个螃蟹一样地走路。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嘛。”等早餐吃的秦朗跟他打招呼。
“是啊。昨晚睡得很好。”某人意味深长地。
可恶。我一愤怒多洒了一把盐。
他当然心情好了,几乎把这段时间亏欠的全补回来……我还能活著简直是奇迹。
我这种身体状况还得强撑著继续陪他们出去观光游览,总不能说我被人OOXX得直不起腰来吧。
更觉得陆风可恶。
四个人一起出现,回头率还是相当高的,陆风和秦朗的长相风度本来就没得挑,弟弟比他们差一些,起码也灵动可爱,我虽然面色发青,基本上也算个美型少年或者青年。一字排开走在大街上,的确很拉风,有热情火辣的女孩子就拿著相机跑过来:“我替你们拍张照好不好?”
秦朗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先笑眯眯地说:“好。”估计他也是完全出於条件反射而已。
我和弟弟靠在一起站在中间,两个高大男人排两边,陆风手很自然地就搭上我的肩。
一张完美的四大美男照诞生。堆在脸上的表情得以放松,陆风手滑下来碰到我的腰,我忍不住“呜”地一声哀鸣。
“怎麽,还很痛?”
你还敢说?!!我恨不得瞪他,脸却先不争气地发红。
他微笑著低头望著我,表情难得温柔,居然还有点宠溺的味道。
“卡嚓!”
吓一大跳,转头看到那女孩子笑厣如花:“PERFECT!!这张也很棒!”
两张拍立得,我们到此为止幸福生活的唯一证明。
第5章
菲列特利加的那句话:
“民主主义也好,世界变成原子也罢。我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半醒半睡地看书。”
我所梦想的,也只有这麽多。
计程车终於停下来。一路颠得昏昏欲睡的我一看到司机搬出来的行李就吓醒了大半。
“箱子两只,行李袋一个,背包先背好,还有,这两个牛皮纸袋别忘了。”
司机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叔,特别亲切,带点同情又嫉妒的眼光看著我面前排开的大包小包:“你是过完春假刚从家里回来的吧?”
我讪笑两声。
明明回家过年的时候除了礼物,全部行李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还直接穿在身上呢,现在多出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我知道一满箱子衣服手套围巾鞋子是老妈和弟弟给我买的,那……这条毯子是怎麽回事?S城会没毯子卖麽?还有弟弟亦晨偷偷塞进来的CD,有没弄错,这麽大一包,我又不打算搞批发。牛皮纸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老妈的炸鱼和卤肉罐头,背包里还装满橘子咧。
为什麽我要不辞劳苦把这些S城到处都买得到的东西从N百公里以外搬过来啊。
抬头看了看,我租的公寓在四楼。
四楼啊……
应该没问题的吧,我记得许多年前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因为自行车丢得厉害,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把车子扛上五楼,上学再把它从五楼扛下来,练就了我不可貌相的神奇耐力。那时候才九岁咧,就能扛著跟我差不多高的车子健步如飞,现在都二十一了,应该更强才是。
深呼吸一下,想方设法把所有行李全挂在在身上,把自己弄得像个活动式多功能衣架,准备一鼓作气冲上楼去,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堆废弃家具。
沙发,电视,收音机……哇……很齐全的一套嘛。旧是旧是点,就这麽扔了也可惜。
……算了,捡回去也没地方放。
奇怪怎麽有点眼熟。
边胡思乱想边举步维艰地爬上楼梯。在门口放松全身让东西全滑到地上去,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咦?
对了,假期里以前同住的家夥给我来过电话,说他已经退租正式搬出去跟女朋友同居HAPPY去了,现在在里面的新房客就是我以後的同居人了吧。
一推门,事先准备好要展现给新夥伴的笑容立马僵硬成一块从脸上掉下来。
奶油色墙纸,看起来似乎很华贵的地毯,客厅正中宽阔的北欧式矮沙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挂在那里的是超薄液晶大屏幕TV,还有……
走,走错了。
我忙倒著退出来,悄悄带上门。
真是晕头了,怎麽会走错楼层。那这里应该是……
望向墙壁,上方大大一个“四”。
……难道我已经不识字了?
再次推门,惶恐地不让鞋子弄脏地毯,贴著墙壁站在玄关:“有人在吗?”
“你回来啦?”瞬间移动到客厅的男人眼熟的很。
我张大嘴,犹如看到一只哥斯拉。
“你你你你你……”手指颤抖地瞄准他,完全口吃,“怎,怎麽……会是你?”
“我把房子重新装修过了,你喜不喜欢?”他答非所问,很自豪地挺著胸脯。
我忽然明白过来楼下那堆家具为什麽会那麽眼熟了。
“哇…………”转身连滚带爬冲下楼,我的电视我的沙发…………
太迟了,垃圾车已经神气活现载著我的全部家当开走了。
我惨叫著追著垃圾车跑了半天,也只能悲痛地看著它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回到屋子里我顾不得心疼,一脚踏在地毯上,冲著那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男人控诉:“你有没弄错?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还可以用啊!!”
我已经悲痛得说不出更多谴责的话了。
“太旧了嘛,早就都不能用,又碍眼又碍事。”
它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哪里会妨碍到你?
“可那是房东留下来的,不能丢出去……”
“我已经把房子买下来了。”
“嘎?”我嘴里可以竖著放下一个鸡蛋。
“公寓我买下来了,重新装修过,以後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
“等……等,等一下!”我挡开他伸来的胳膊直往後躲,“你买它干什麽?你自己那麽大套房子还不够一个人住麽?”
“你不肯搬过去,当然只好我搬过来。”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们俩是穆罕默德和山的关系麽?
我怨恨地瞪著他。
厚著脸皮站在面前的英俊男人叫陆风,接近一米九的无聊身高,碍眼的宽肩长腿,臭屁的混血面孔,应该也比较有钱──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多有钱,可那家著名公司上下有多少我这样的精英在流血流汗被他生产利润啊──应该是张很抢手的长期饭票。所谓白马王子,内在差一点的话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了。
可惜这麽个讨女人喜欢的家夥却不喜欢女人。
……不要用那种见到肉骨头的眼神看我!
我缩了缩头,认命地放弃争论,把箱子袋子拖进来,他顺手接过两只箱子,然後打开我卧室的门。
我又是一声惨叫。
“连,连我的房间也……”不能幸免。
“原来的床太小了,窗帘色调也不好,空调噪音又那麽大,所以干脆一起换掉。”
半绝望地去拉开那显然是新的衣柜。
“我的衣服呢?”声音幽幽的。
“扔了。”
真干脆。
“全扔了?”不死心。
“是啊。”理直气壮的。
我无力跌坐在KING SIZE的床上:“你,你还干了些什麽?一起告诉我。”
“我买了新给你,都挂在里面,你看看,要是还缺什麽再叫人送过来……”
我一下子揪住他领子,想到那几套狠狠心才原价买下来的昂贵西服就想一口咬死他。
这家夥弯著188的非人身高,和我对视了半天,不但不心虚,还露出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 表情,突然凑过来吻住我嘴唇。
“哇……”
他,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麽啊!
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肺里的空气差点全给挤出来。
“放……放手……”我口齿不清,努力摇著头左躲右闪。他那哪叫接吻,根本就是在吃人。我连舌头都快被咬下来了。
不要乱摸啦,刚下车身上很脏的……我不要新年一开始就被人OOXX……
嘴唇总算移开了,我脑子里一团浆糊地做著深呼吸,趴在身上的人双手还是紧紧抱著我的腰。
“小辰。”
“恩?”这男人如果露出温情的表情,根本没人能对他凶得起来。
“我想你。”
“知,知道啦。”今天好象一直在结巴。
“以後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脸上那一丝淡淡的,居然像是在害羞的笑容,我在很久很久以後,都一直清楚记得。
他用得是那麽肯定的语气。
而我那个时候,也是真的这麽相信。
第6章
闹锺还没响,我满足地叹息著把头往松软的枕头里蹭了蹭,继续安心地昏睡过去。连续加班一个礼拜以後能睡场长达十个小时的觉真是太幸福了。
而且还梦到涨薪水。
主管笑容满面地对我说:“你做得很好,所以上面决定,让你……”
“起床了。”
咦?不对不对,重新梦一遍。
装奖金的袋子拿在手里越变越大。
“是你先引诱我的。”
钱会说话吗?
怎麽这麽重……喘不过气来,呜呜呜,窒息会死的,我不要钱了……
我拼命挥动双手想把铺天盖地压过来的钞票拨开,却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连睡觉都不老实哦。”
再不醒过来恐怕要活活被钞票埋掉了。挣扎著睁开一只眼睛,面前放大著一张可恶的笑脸。
“你在干什麽。”
我和噩梦搏斗得气若游丝,也忘了追究这个昨晚被我赶出房间并自称已把卧室钥匙全交给我的家夥为什麽会出现在我床上。
“叫你起床,然後一起去公司啊。”
怎麽看都笑得不怀好意。
“是吗?”那你脱我睡衣干什麽?
没等我睡得迷糊的电脑想出答案,他已经用行动来解释了。
大清早就受到这种冲击的难以承受程度是可以想象的,我完全只有悲鸣的份,到最後连惨叫都给堵住了。
为什麽有人大清早就能这麽性致勃勃呢?
等那个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东西终於退出去,大灰狼一脸没吃饱的表情享受饭後甜点一样咬我脖子的时候,我被强行关机的大脑总算慢慢重启了。
“你这个强歼魔。”我悲愤交加。
“什麽?”他悠然自得地继续压著我。
“滚出去!”我这个月的满勤奖,我新换的床单,我新买的睡衣……,“把钥匙交出来!”
“我真的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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