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阀士族垄断了平民进阶的道路,社会矛盾也就凸现出来,虽然由于大荒武力鼎盛,这些弊端一时显现不出来,但时间太长也到了变革之时,伊凡的降临恰恰选在这个时间段,这次景象也会被有心人所利用。
常侯等大家都坐定了,开始说出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其实下面文武都有了解这件事情,毕竟是统治阶层,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不像地球科举选的官员,没有足够的根基。
常侯讲完以后环视一圈,见文武俱都静思,就用眼神示意上大夫贾仁义发言,贾仁义端坐于右首,观其年纪也到了中年,五官端正,额宽眉坚,双目有神,单论长相当真是稳重正气之相,然而其人确看不起下等之民,重门户之见。
虽是如此,但也得常侯信赖,因为为人奸猾,善于钻营,察言观色,也不是谄媚之徒,能执掌贾家也是有其过人之处。
见侯爷眼神,贾仁义端坐而起,作揖说道:“今日事出突然,然而这般景象,似是圣贤出,不论真假,此事当报于王庭知晓,而后再做定夺。”贾仁义说出方法虽是常理,其实是在试探侯爷的态度,说话时眼珠转动,心中早有思量,这圣贤是走是留,当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但是若是侯爷要他留,那么好处与风险并存,若是告知王庭,顶多也就是有个功劳,博个名声,实对于常州无任何好处,而这其中主要看常侯的态度。
常侯听此回答,不置可否,望向了王武,王武此人一点也不像王白,王白长得斯文俊秀,然而王武长得却是虎背熊腰,个头高大,眉粗唇厚,讲起话来声音震荡,浑厚雄壮,活像一只大猩猩。其头戴紫金盔,身穿金麟铠甲,血色披风于身后着装,即便在这敞亮的大厅中,也灼灼生辉。
见侯爷望向他,单膝跪于地上,回道:“一切以侯爷的决断为准,我等将士当为侯爷效死!”身后的将士齐声应是,浑厚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听到如此简短有力的答话,常侯眼睛眯起来,显然也很满意,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虽然满意却是对现在的状况一点也无用处,最后还需自己思量。相比于贾仁义的推诿,王武的忠贞直白更得常侯的欣赏,在任何地方忠厚的人总是最得到信任的。
思量过后,常侯也声音传来:“此事想遮掩也遮掩不住,各族很快就会知晓此事,虽是在我常州发生,然应于各族共庆此圣事,可以广邀各族代表前来参加。”经过这一番思考,常侯觉得此事既然瞒不住,也不是单个常州所能承受的,也不想错过此次提高常洲地位的机会,不如将此事办大,各族都邀请过来,事情闹得愈大愈好,各族高手都来此地也就不怕外势力的人来报复,各族也会形成掣肘,也就会相互妥协,这样常州才会在其中赢得足够的好处。
王武自然是不会提什么意见,忠心于侯爷一向是家族的训示。贾仁义却不是安分之人,虽然表面遵从常侯,但是背后也多有些小动作,侯爷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大方向上发生错误,也就不闻不问。
此时听侯爷说完话,心思转动,哪还不明白侯爷的打算,立马附和,下首大量文官当然跟着他走,跟着赞成,有几人却不为所动,不赞成也不反对,都是些老人,比较沉稳,地位稳固,也不需要阿谀奉承。
既然主要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问题也就好商量了,经过堂前众位官员的商议,就把今后的章节给明列了出来,各个方面分工明确以后,也就到了这次廷议结束之时,最后常侯说道:“既然诸多事宜已经商定,就请诸公各司其职,莫要误了大事,事关我常州今后之发展,尽力而为,到时随机应变,务必全力以赴。”
“就请侯爷放心,我等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厚望!”众官员齐声答道。
然后各自退下。
望着官员们缓缓退下,常侯站了起来,也没有刚刚的稳重严肃之色,脸上有忧愁之色,虽说章程已经议定,但是这次常州其实全无实力,就如在走钢丝一般,一不小心就会弦断人亡,到时要是事情弄糟了,虽然不至于灭亡,但是今后常州也会成为笑柄,博个画虎不成反类犬,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名声。
名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传播开来却要人命,若是办砸了今后常州走出去的人也都抬不起头来,然而自古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凶险中求富贵,要想成事总要担待点风险,想到这里,常侯也就立身而起,要士兵准备辇车,要去看看发事之人。
这边暂且不说,那边龙驹奔跑如彗星赶月,不一会已经到达事发地点,霜氏下得马车,看见就是自己儿子的庄圆,也不顾风度,直奔进去,园中已经被元气冲的凌乱异常,几大地仙高手也落于地上,看见霜氏前来,齐声问夫人安好,虽然事态发展的惊人,但几位地仙高手还事稳重不失方寸。
福伯看见霜氏前来,赶忙上来行礼,霜氏也就询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福伯也不隐瞒据实相告,听说是自己未见面的孙女婿引发的这次事件,霜氏着实吃了一惊,这个便宜孙女婿虽然自己没有反对,但也就当一般才俊来看待,也没指望其多么突出,这半月以来多方打听了解,知道伊凡连字都认不全,对其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既然孙女喜欢,品性自己儿子也说好,也就没有反对,想不到现在捡了个金苹果,实在是让人意外之极。
和场内众人一同注视着光幕中的伊凡,现在虽然没有了霞光瑞雾,但是还是有朦朦白光,挡住众人视线,灵识也不能透过光幕看到里面的情况,只有等着朦胧白光都散去,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光雾渐渐散去,终于露出了里面伊凡的相貌,众人除了早已见过的福伯,都吃了一惊,不是说伊凡的相貌变了,虽然早知道伊凡是个年轻人,但是想不到这么年轻。
伊凡在现代长的有点小俊,皮肤由于长年不出门所以有点白,眉宇清朗,现在在光雾的照耀下,自有一番神圣出尘之意。
伊凡盘坐于空中,白巾长衫,风吹不动,周身文字流转,像是在叙述远古就存在的真理,凌然不可侵犯之气扑面而来,就算在场的都为地仙之尊,也不敢有所造次,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伊凡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充满的是冷漠,像是居于九天之上的神灵观看地下的众生,众人看到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打个寒战,地仙都是如此,何况其他人,围在场外的冒险者,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但也觉得冰寒刺骨,动作都僵硬。
郑言之只觉得透过那双眼睛其中的漠然,被漆黑的眼瞳吸引进去,满天的星辰在其眼中旋转,然后到达宇宙的深处,星辰的尽头,那隐藏的秘密,实在太神秘了,透出的只有那寒冷,冰冻一切的寒冷,自灵魂深处传来。然后打个寒颤,就醒来了,望向其他人,看见他们的惊疑,想必和自己一样的境遇。
外面的先天高手可就没这番感觉了,只是觉得人都冻的僵直了,除了冷,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而已,伊凡眼睛一转眼中的冷漠已经消失,高高在上的眼神也有了灵气,望向在场的众人,除了福伯认识以外没有一个认识的,但这并不重要,看看周围一片残瓦断壁,很难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伊凡刚刚从灵魂景象中走出,虽然就是一瞬间,其实个人已经游历宇宙世界,最后找到众妙之门,一瞬间即亿万年,领悟众多道理。
身为修道者,道号是必不可少的,它代表了其人毕生的追求,伊凡终于感悟到自己的道号,所以在他醒来的瞬间,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宣告曰:“今天地以为证,吾之道号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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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说道】………
传说佛祖释迦摩尼出世之时,东、南、西、北各走七步,每走一步,地皆涌现宝莲承接佛租,而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三界皆苦,吾当安之。。”
“玄”字在大荒五千三百五十六个文字本无记载,然或前人有所察觉,但不得以演其字,今日伊凡谓自己道号为“玄”,当然是以天地为证,好叫世人知晓今日是他成道之日。
伊凡终究是个无大志之人,今日成道也是机缘巧合。不像佛祖那样发大宏愿,要让世界每一个人都明白真我,独立其行,上天入地一切都由自己,不受任何牵制。“我”字与“独”字充分显示佛祖救世之心。
“玄”字一出天地立升感应,虽然没有刚刚那般激烈,但也感到元气波动强烈,像是在演绎“玄”字,“玄”之一字代表着世界的深远神秘,用大荒文字写出来就是一个环节接连一个环节,前因后果,无为因缘,永远无始无终,无穷无尽。
众地仙高手也感觉到其中奥妙,不用人教导已经明了“玄”字的结构,脸上都浮现出了感叹之色,此字一出,在无遗憾,众多不明之意皆可用“玄”字演绎,方使大荒世界文字能演全大千世界运转变化之道。
“玄”字深远,非有非无,既不执著有也不执著无;但还不能执著于玄,还必须否定玄,即非非有非无,如此才能彰明重玄之道。
福伯、郑言之、暴野、风致远、霜氏等园中之人眼神俱都望着盘坐于空中的伊凡,如果刚刚还有所怀疑伊凡是否为圣贤,然而现在在无人能怀疑,创造出一个字,在地球可能是很随便的事,就是一种符号,但是在大荒一字就代表大千世界的规则,圣贤仓刚刚创出文字之时,只有三千三百字,而后文人武士能人辈出,悟天地变化之道,穷之极,方才补全后面文字,时至今日,已经演无可演,变无可变,但总觉得还差少许,不能尽透天地奥妙。
在场都为地仙之尊,都觉文字不够完善,有少许难以表达,俗话说:“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方才“玄”字出众仙方觉圆满,毫无勉强之意。
这也使他们对于伊凡得不凡更加肯定,创造出文字之人哪个不是才华横溢,博古通今之辈,现在说伊凡为圣贤也无不可。
伊凡静坐在空中,周身白莲朵朵,花开花落,虽然面无表情,然而心中喜悦之意,在心中难以自制,就像要经过多番努力,终于取得成就之人,想要对旁人倾述自己的成果时的心情。伊凡现在就雀跃欲试,想要倾述自己的道,也不管周围人有没有即开始说自己体悟道艰难困苦和得道的喜悦。
“难!难!难!道最玄!
我闻道久矣,问道亦久矣!
我知道已始,制道亦已始!
夫天道、夫地道、夫人道,皆因道起,皆因道止。
法天道,则得天时,不忤众生。
法地道,则得地利,不忤群伦。
法人道,则得人和,不忤亲朋。
众生皆以知道、然后悟道,遂有误道者。
众生皆以知道、然后悟道,遂有得道者。
误道者,无不出误天道、误地道、误人道。
得道者,无不以法天道、法地道、法人道。
今日说道至此,以解众生困,以予众生困。天道茫茫,岂可轻参?
望众生法天、法地、法人,朝闻道,夕死可矣!
……”
这番话伊凡说来字正圆腔,字字透出自己对于道的体悟心得,他到大荒世界时间还不长,接触道也没几日,但却执着于道的追求,为此一改在现代的观念,而信道,崇道,每天每日静悟不错。道自然,即心自然,伊凡求道自热而然,现在表达道亦是自然而然。
整个现场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杂声,只有伊凡讲道之声,伊凡现在的境界还不深,讲的道也不是那么深奥玄秘,在场的也都是地仙之尊,还是能听懂的,初时感觉也就是说自己成道之难,但是仔细咀嚼后又觉得回味无穷。这就是以后最为著名的《玄经》的开头,名为《说道》,大荒后世学道之人,莫不读此书,以瞻仰道祖玄子创道之坚,这是伊凡和在场诸位所没有想到的,现在这个场面就为以后道家道祖悟道之卷,为道纪之始。
在伊凡说完不久后,众人听到马车声,才回过神来,往马车处望去,只见常侯走下车,向霜氏行来,霜氏行了一个万福,说道:“侯爷,您来了。”
福伯也欠身行礼:“家主!”
剩下几人或抱拳,或欠身和常侯打招呼:“侯爷安好!”
常侯看这场面,好几位地仙,这股力量不可小视,也应声回礼,但也没有过多表示,这么大动静,引来各个势力高手的关注也是正常的。
牵过霜氏的手,问道:“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么?”原来常侯看到大家都在此地,现场气氛也不是特别热烈,有点疑问。
“没,侯爷,我想您要是知道引发这一切的元凶,也一定会吃一惊的,呵呵。”说着掩嘴轻笑了起来。
“哦?是谁?”说着望向了已经从空中降下,盘坐在地上的伊凡,“难道是他?!”
常侯沉吟一会,说道:“如果是他的话,确实让我吃一惊,想不到这么年轻!”
望向妻子那张笑盈盈的脸蛋,常侯也一脸疑惑,难道自己猜的不对?但是望向周围的人,他们也都是注视着场中的年轻人,那么自己应该没错。
霜氏巧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夫君,大概也只有在常侯面前才能展示她的俏皮吧,其他时候都是贵妇风范,仿佛难住自己的夫君是件很开心的事情,看到常侯转身准备问身旁的管家,也就说道:“侯爷,您猜的不错,就是他引发的天地异象。”说着翘起食指,就指向了中间的伊凡,“但是妾身所笑不是为此,而是笑其中缘分,他便也就是丫头婚嫁之人。”
说道这,霜氏也觉得其中因缘巧合似有天定,不是人力所能猜测,谁能想到原本平平无奇之人,现在已是各族炙手可热的人物。
常侯也觉得有点突兀之感,想不到当初自己看不起的一个小角色,马上就会成为亘古相传的大贤者,刚刚驱车赶来之时还在想如何能找个缘由让这位贤者留下,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已经不需要了。
在场之人也是修为高深,听力过人之辈,虽然夫人在和侯爷说悄悄话,但是其中内容俱都听见,心中思考其中厉害关系,看来要与常家交好是一定的,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想到可以将自己势力中的女孩嫁于场中的青年,这样联系就更为紧密,大荒虽说婚姻自由,但是大家族之间联姻关系由来已久。
这边在场每人心思各转,那边伊凡已经彻底醒来,看见这么多人,也觉莫名其妙,在看看周围,也知道自己弄出来的动静不小,自我感觉一下,现在已经晋升至先天大圆满境界,觉得身轻愈飘,心中想体验一下,但是看周围的环境也不允许,先把事情处理一下再说。
感应一下周围几人,修为都高深莫测,不是自己所能比拟。将眼光看向福伯,发觉福伯站在一对夫妇身边,这对夫妇,女的雍容华贵,男的威严耸立,尽显其气势不凡,在看福伯站的位置,已经明了,估计也是常家的重要人物,在看年龄,男的已经满头华发,女的虽然风华依旧,估计也是驻颜有术,想到这已经不难猜出,他们一定是大叔的爹娘,常侯夫妇。
想到这伊凡心中也有低了,迈步向福伯这边走去。
郑言之等人看见伊凡向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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