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妃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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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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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楼主!”三夏齐刷刷地回答道。陶晚烟也就不再多说,引着景阳往楼上走去。

    刚进房门,景夜便拉住陶晚烟的手腕,质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为什么?”

    “殿下所问何事?小女子才疏学浅,确实听不大懂。”陶晚烟心中对景阳自然还是有着恼怒的成分的。

    或许在陶晚烟的心中,她和景夜的婚事,也多半是因为景阳的懦弱而造成的。倘若景阳真的爱陶晚烟,再加上陶凌对他的赞许,皇帝对陶家的赏识。就算真的是因为脸上那道伤痕,景阳把陶晚烟娶回家做侧妃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事情。

    偏偏到了已无回旋的余地时,才拉着她,念着她,怪着她……这个世界的男人,是不是通通都是变态啊?

    “陶晚烟,你明知故问!”景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世上,还有你不明白的话吗?七弟他……你和他……”

    “圆房了!”

    陶晚烟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景阳暴怒的表情。谁曾想,景阳的表情在那瞬间是变得狰狞,可很快,他的表情又再度变得痛苦。双手举着,在陶晚烟身侧颤抖着。最后,才轻轻将陶晚烟揽进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陶晚烟没有搭话,景阳便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那日你掉下了悬崖。七弟上来了,可是却看不见你的踪影……我好担心你……便求父皇让我在围场停留几日。哪知第四日便得知了你和七弟即将成亲。想要赶回啦,却已经来不及了,原以为你会为了我而……现如今看来,好像是我想多了。”

    不对!

    听着景阳自怨自艾的话,陶晚烟总觉得有地方不对。

    景阳身为太子,不该说出这种话的。除非……他真的如他所言那般爱着自己……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啊!

    陶晚烟推开景阳,长舒一口气知州,冷静地看着他,“殿下,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很麻烦!”

    “我在等你,你却连见我一面也不来……这便是你口中的麻烦?”景阳目光紧盯着陶晚烟的脸,似要逼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般。

    陶晚烟轻笑一声,也略显激动,“太子殿下,从我嫁于凌王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景夜的人了。以前的种种,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我也不想因为那些而约束了我的未来。所以……无论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爱得那么……呼——”

    陶晚烟脱离开景阳的势力范围,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明了的神色,“太子殿下,多谢你对我的抬爱。只是……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出来太久了,我不想我夫君担忧。您也该回去歇息了。”

    说完,陶晚烟破门而出,一边下楼,一边对着一直侯在门外的愿夏说道,“送太子殿下回府。我有事,先走了。”

    “楼主万事小心。”

    陶晚烟听后,回头冲着愿夏笑了笑,致以一个肯定的目光。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几日,陶晚烟想得也很多。说是不能接受景夜,那始终是因为和景阳的事情没有说开。今日一见景阳,她反倒想通了许多。无论景夜对她是何种想法。她始终都已经是景夜的人了。

    应当像一个妻子一样来对待景夜。

    倘若在她爷爷的事情处理好之前,景夜对她始终没有爱意,那倒是她便果断离开的好。倘若两个人之间真的爱上了,她必定生死相随。但倘若……

    倘若有第三人的存在……她又当如何?

    或者说,其实她自己便是第三人?想到沈落雪,陶晚烟急促的步伐忽然变得缓慢。最后听了下来,低下头,背影萧瑟,在冷清的街道上到显得孤零无依。

    原来有的事情,真的不是想一想就可以。

    而那之后的种种事情,更是陶晚烟无法预测的。

    想要再争权夺利之中护全身边的人,岂是易事?更遑论她这种脸市井流氓都打不过的女子。她是不是应该好好训练一下梨花楼的人,以期在关键时刻,能像景夜身边的人保护他那般护着他。
076 引君入瓮
    凌王府

    景夜刚踏进府邸,便听闻一阵低低的弦音,却不似以往听过的任何乐器之音。一番疑惑绕上心头,虽好来管家,“添叔,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听上去如此的悲伤?”

    “回王爷,今儿个陶主子出去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手中便拿着一长身圆柱座的东西回来。跟去的暗卫说,陶主子一天便待在乐行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中便抱着那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陶主子却能拉出十分优雅的声音来。”

    优雅?!

    听着这个词,景夜却不苟同于添叔的说法。

    这乐声之中,弥漫着一股子的悲伤哀转之意在里面,时急时缓,如高山流水;又时重时轻,如泣如诉。让听者心中自然冒出一股悲伤的味道,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伤感的回忆,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不过……景夜却不会由此感受。

    毕竟,他母妃的乐技造诣在景遥……甚至整个九州大地,没有人能胜过她。自幼受到音乐的熏陶,只消一听,便知道这曲子为何。甚至……是否和摄魂术有关……

    只是,景夜却也实在没有听过这般的乐声,一时间也无法辨别这是什么乐器所奏出的乐曲。

    步伐顺着北苑而去,音声便更加的浓郁。景夜只是听得入迷,站在院外,看着陶晚烟坐在凳子上奏曲。而洛璞闲则是在一旁鼓弄他的药草,偶尔两个人的目光会在空中交汇,便同时回应彼此一个笑意。

    看着这一幕,景夜的双手不由握成拳,这眉峰是聚了又展开,展开之后又蹙紧。眸光也碎发深沉,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酿造着一场大风雨,只是缺了那么一点导火线。否则也就真的是一触即发。

    “爱妃好兴致啊!”景夜双手剪于伸手,一方面是为了突出他不削一顾的气势,另一方面却是在隐藏他因为怒火而青筋暴突的双手。不知为何,看着刚才着院子两人的眼神交流,景夜忽然有种想把洛璞闲送到别院去的冲动。

    原本太阳便缓缓往这山下落,景夜背光而立,陶晚烟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可他话中的不满和讥诮她自问还是听懂了。拉着二胡的手也停了下来,同样用不满地眼神瞟了瞟他。华丽却做足了面子,“不知七爷这么晚了来这里所为何事?”

    “笑话,爷来看看爱妃,又有早晚之分?我就是半夜要你从床上爬起来陪本王下棋,你也不能有任何的反驳之意。”景夜拽拽地冲着陶晚烟说了一声,随后自顾自地站陶晚烟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而洛璞闲则是像没有看见景夜一般,继续捣弄他的药材。

    倒是陶晚烟,看着景夜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幽幽地吐出几个字,“妾身可不会下棋!”

    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作答,景夜现实一愣,随后哈哈地笑了出来,对着陶晚烟打趣到,“没关系,爷教你。”

    听着景夜的话,陶晚烟先是一愣,却没有作答。又低头拨弄自己手中的二胡。景夜见状,心中又是一阵恼怒,却不能将陶晚烟怎样,遂将目光落在了陶晚烟手中的乐器上,眸光中渐渐敛了不少的疑惑。陶晚烟明智到景夜疑惑,却也不开口,反而是带着挑衅地意味问道,“不知七爷觉得着音色可好?”

    “一般!”景夜撞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目光却始终瞟向陶晚烟手中的东西。

    陶晚烟轻轻笑了笑,算是对景夜服了。

    她自是知晓他不懂二胡是何乐器。说来也怪,这景遥国,什么乐器都有,可偏偏就是没有二胡。她原想着是名字不同才会这般,便画了出来给乐行的老板看。

    结果他还是摇头说没有。

    向来这里确实没有它的存在。

    “这琴……叫奚琴。”陶晚烟顿了顿,终是用了二胡原本最初的名字,“她所奏出来的音乐,被称为眼泪的声音。”

    说着,陶晚烟放下二胡,专注地看着景夜,“七爷你可知我刚才所拉的曲子唤为何名?”

    景夜挑眉,示意她继续开口。陶晚烟轻轻笑了笑,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相思引!”

    景夜伸出去取茶杯的手猛地停滞在了原地,洛璞闲捣腾药材的手也忽的一停。陶晚烟虽没有抬头,余光却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于是乎淡淡地笑了笑,“七爷,相思引,几世情缘不负相思引。以曲为引,取名相思。相思相思……思到尽头,还不是一无所有。”

    说着,陶晚烟又低头认真地拉起了二胡。

    其实陶晚烟口中的相思引,与她原本在二十一世纪所听的相思引已经不同了。现在听上去,似乎还缺了点什么。“七爷,依你之见,这曲……可算得上曲子中的翘楚?”

    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也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景夜看着陶晚烟,一直没有开口。听着耳边的悲怨却又意味深长的乐曲,景夜的眉也顺着蹙紧。复想到梨花楼梨姑娘对他说的话,眸光聚在陶晚烟的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曲子,缺了点乐色。”言罢,景夜便起身离开。

    陶晚烟自是不会留他。可是心中却忐忑得很。陶晚烟能拿出手的,除了画,便是着二胡。说起来也要感谢她母亲,是位奏二胡的行家,所以自小陶晚烟便会,而且知晓它制作工艺,才让乐行老板紧赶慢赶地做了出来。还好乐色没有让她失望。

    “陶妃……”洛璞闲放下自己手掌的药材,走到陶晚烟的身边,双手抱拳弯腰行了行礼,“苟富贵,勿相忘……”

    听着,陶晚烟便笑了出来。洛璞闲岂是会对那些富贵虚名有兴趣的?即使他乐得与她开玩笑,她自是是非配合,“洛先生言重了。晚烟当时记得您替我诊病相救之情,怎敢忘记。”

    “如此最好!”洛璞闲配合着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
077 药苦蜜甜
    天刚显黑的时候,景夜命人来请陶晚烟去书房。此时陶晚烟早已知晓所为何事,不过脸上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中拿着二胡向书房走去。

    还没有走近,便听见了熟悉而流缓的古筝声传进耳内。

    景夜果然够聪明,也或许说,是他们之间的配合够默契。

    古筝和二胡配音演奏,那绝对堪称是绝配。再加上,这奏琴之人,乃是有着天下第一琴之称的、在相思节上被陶晚烟莫名其妙骗回梨花楼的林冷月。

    许是景夜怕有人打扰她,便将北苑旁的一个院子赐给了陶晚烟,以作练琴之地。至于更深层的原因,陶晚烟自是无法揣测。

    和林冷月的配合还算十分默契,两个人的配合甚至说得上是天衣无缝。不过这也得说是林冷月的琴技高超,只听一遍,便能将陶晚烟所奏曲子熟记于心。

    闲暇的时候,陶晚烟总是觉得林冷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陶晚烟手中的二胡之上。陶晚烟虽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却也没有明说,只是记在心中。

    林冷月走了之后,景夜又过来了。

    陶晚烟原本的好心情,在看了景夜之后,难免会有所不快。脸微微一垮,似有似无地摆弄着手上的二胡。而后,渐渐的便将曲子落在了《月满西楼》上。

    陶晚烟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口中的歌词和二胡声同时一顿,停了下来。

    景夜原本也听得认真,陶晚烟突然停了下来。他心中也忍不住好奇,睁开眼看着她,才发觉陶晚烟居然在发呆。

    那眼神……让景夜忽然感到不安。

    原来,这些东西是碰不得的。但凡是碰到了,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人。

    轻叹一口气,陶晚烟嘲讽地笑了笑。醒悟过来,才想起景夜在,连忙将手中的二胡放下,“七爷,都这么晚了,您还不歇息?”

    “怎么?你就这么想爷?”

    景夜调侃的话让陶晚烟脸一热,将头转开,有些恼怒。皱眉咬唇的娇憨样第一次在景夜面前表现出来。景夜看着她这般的神色,心顿时也软了几分,“刚才的曲子,叫什么?”

    “月满西楼!”

    “月满西楼?!”景夜跟着重复一声,又将目光看向院子的门口,似在自问自答,“这院子一直便没有名字,不如就叫月满楼吧。”

    景夜的话让四周的空气忽然变了一种味道似的。原本两个习惯了争锋相对的人,现在忽然这样安静的相处,倒是让两个人都有些为难。陶晚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现在不适合和景夜有过多的接触。

    不然露馅了可不好说。

    “七爷,天色已晚,您还是及早回去吧!”陶晚烟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对着景夜,实则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快走吧,快走吧!

    仿佛是看透了陶晚烟心中所想,景夜轻轻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爷今晚便在着月满楼歇息了。凝月,去让厨房准备饭菜,你主子估摸着也该饿了吧?”

    陶晚烟没有答话,不过心中却有一股淡淡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喜悦。景夜现在,也是在为她着想吧?

    晚饭之后,景夜便呆在房间里整理管家方才送过来的东西。厚厚的一摞,想来景夜现在事务也多。便也没有上去催促着他离开,而是坐在一旁,仔细地打理自己的二胡。

    “陶主子,药来了!”小丫鬟端来洛璞闲为她亲自搭配而熬制的药汤。

    陶晚烟是打心眼里不想喝,一看这黑乎乎的药便是皱眉。此时也是这般表情,可这药依旧得喝的。

    刚伸手去端药,身后便传来景夜深沉而认真的声音,“去给你主子拿点蜜饯来。”

    虽然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可是停在了陶晚烟的耳朵里,却觉得十分的感动。毕竟在洛璞闲的北苑住着时,可没有这般好的待遇,更不会有人察觉到她不喜这药的苦味。

    陶晚烟侧头看了看依旧在看书的景夜,一股暖流徐徐流进心中,让陶晚烟不胜感动。

    似察觉到了陶晚烟的目光,景夜从书本之中抬起了头,看着她,又复看了看桌上的药碗,疑惑道:“药快凉了,还不喝?”

    “它好苦!”也不知是为何,陶晚烟的语气变得娇柔,微微地带着一股撒娇地味道。陶晚烟感觉出来了,景夜定然更是清楚。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陶晚烟的身旁,这时候,命去那蜜饯的小丫头也回来了。

    “爷,陶主子,蜜饯来了!”

    “嗯!”景夜淡淡地回应了一声,而后挥挥手,“退下吧!”

    “是!”小丫头微微俯身之后,便拿着托盘离开。

    景夜将桌上装着蜜饯的盘子往陶晚烟身旁推了推,“这是梨花郡产的蜜饯,你先尝尝。”

    此时此刻,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往日里的一起斗争,仿佛真的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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