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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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星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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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晖哥的手从阿卉的胸前移到她脸上,他帮她试去泪,搂紧她:“阿卉,我的意思是不要舍不得吃,不要太拼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阿卉破涕为笑了,晖哥是心疼她,心疼她的身体。在上海多年,她总觉时间不够用,所以睡得很少,吃的也很马虎,很便宜。这半年来,她常觉特累,有时腹部还会剧痛,一阵一阵的。不过仗着年轻,她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年轻是本钱,但本钱也有限,不能没完没了用啊!”晖哥说着戏谑地拧了一下她的乳房,悄声说,“我还是喜欢丰满一点的。没有男人喜欢太平公主。这是肺腑之言。”

  “那我以后多吃点儿,尽量,尽量能丰满一些。”阿卉的脸烧得很烫,她按住晖哥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晖哥感觉到她急剧激烈的心跳,这心跳告诉晖哥:她是多么的爱他,在意他。

  晖哥轻柔地吻了吻阿卉,两人在爱抚和缠绵中睡去。

四十六:景由心造
清晨起床时,天上飘起了如丝的细雨。晖哥和阿卉在雨中并肩行走,雨中的四方街,清清爽爽新新,空气中混着花木清淡的香气,小小的雨点儿打在清灵灵的水中,泛起一圈圈的细纹,煞是好看。他们漫步走出了四方城,来到了另一个美妙之地。

  那纵使最高明的画家也难以绘出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象:蓝格莹莹的天空下,萦青缭白的山峰旁,一整片金黄灿烂的油菜花,像正在燃烧的金色火焰,美得动人心魄。它们在和风细雨中轻摇着花枝,仿佛在欢迎他们。

  置身其中,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与心爱的人紧紧相拥,那种快活那种激情谁人与共?雨丝的幽凉,细风的涓涓,空气的清甜,泥土的芬芳,连同那无际的金色花海,是种让人心醉的质朴清新的诗意,让人神迷的空灵神妙的境界!

  中午时分,他们在附近山脚下的一户农家打发了午饭。那青砖碧瓦、飞檐斗角的小屋内素朴整洁,一对纳西族夫妇用他们简单的饭菜和温情的笑容热情招待了他们。

  饭罢,他们在空蒙迷幻的雨气中登上了屋后那座不知名的小山。半山腰有一处小小的湖,湖水质清如一块鲜润的碧玉,绿得可人,绿得清纯,更绿得怡心。

  阿卉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向晖哥泼去。晖哥躲闪不及,被甩了一脸的水珠儿。他大笑着走过来想报复,阿卉一闪身,没提防脚下一滑,竟滑进了湖里。她惊恐地叫起来,晖哥急忙来拉她,却被她拉了下去。

  湖水其实很清浅,只及阿卉的腰部。当最初的恐慌过去后,两人不再顾及湿透的衣衫。他们把鞋甩在岸边,在湖中打起水仗来。

  那飞溅的水花随着他们奔放飞扬的情绪,拼出无数天然而美致的诗情画意……

  终于他们累了,脱下尽湿的衣衫,拧干,晾在湖边的树上。

  湖边有许多顶着雨珠的花儿:有的涓洁清雅,有的妍丽媚人,还有的清芬袭人……鸟儿们在吟唱,它们清脆动听的嗓音满含着欢快清新的旋律。在自然的美景中,在动听的吟唱中,阿卉和晖哥都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他们明白了“野合”的真意和奇妙。

  无论将来如何,这一刻,他们的幸福是至深而无人企及的。

  幸福之中的他们站在山上极目四望,古城鳞次栉比的民居瓦房呈现出一片与天地混融的黛青色,在苍苍茫茫的雨雾中幻化出别样的风情:安宁、祥和、淡淡的梦幻似的忧愁。

  “如果我们每天都这样幸福快乐,就好了。”阿卉说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你会每天都幸福快乐的。景由心造。”晖哥向阿卉保证。

  回客栈的途中,在古城的街道上,两人遇见了一对满脸喜气的新婚夫妇。他们快活地向他俩撒了一把喜糖,那流转的眼波中充盈的幸福让人难以忘怀。阿卉和晖哥在清冽的流水中洗净了手,把象征吉祥喜庆的喜糖放入口中:哇!那种沁人心脾的甜丝丝的感觉让人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美满。

  此后的几天内,两人去了不少景点,有著名的,比如黑龙潭、木府、玉龙雪山、虎跳峡、普济寺等,也有未曾风闻的,如游人行迹罕至的不知名的清泉、花林、幽谷……

  在旅途中,晖哥买了一个精致的镶着银边的画框,里面绘着一位穿纳西族服装的年轻女子。晖哥说是要送一位朋友。阿卉问他是谁?他笑笑不语,只顾看着画中的女子。

  在他们准备回沪的前一天晚上,晖哥接到阿随的电话。阿卉注意到晖哥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放下电话,他对阿卉说:“我在广州的公司出了点事,明天你一人回上海,我要去趟广州。”

  晖哥的语气尽管温和却没有商量的余地,事业是男子心中的喜马拉雅,阿卉表示了理解。

  回到上海后才两天,有个不速之客前来拜访。她带来了让阿卉五雷轰顶的故事。

四十七:只身出逃
勿容置疑,那个不速之客就是妍秋。

  在经过多日的犹豫之后,妍秋决定还是向阿卉坦承她曾经的境遇。堂吉诃德梦想中完美的杜尔西内娅只不过是个蠢笨无知难看至极的村姑,同样,举止潇洒出手大方待人真诚的晖哥绝非阿卉心中完美的如意郎君。

  妍秋把袖子卷起来,让阿卉看她手臂上的那些针眼。

  “为了控制我,为了不让我逃出他的掌心,晖哥不惜用强制手段让我染上毒瘾……”说到伤心处,妍秋声泪俱下。

  阿卉震惊了。她万没料到晖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愿意相信,但面前这个容颜姣好的女子却显然比她更了解晖哥,她知道晖哥身体隐私部位的特征,她知道晖哥所做的生意,她知道……

  “离开晖哥,彻底离开,否则你以后会过一种生不如死的悲惨生活。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在地狱中煎熬。”

  这是妍秋临走前给阿卉的忠告。妍秋的泪水是真实的,妍秋的痛苦也是真实的,但妍秋的言语却与事实有出入。

  与晖哥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地狱吗?不!那绝对是妍秋有生以来最幸福最快乐的岁月。

  妍秋记得,十四岁那年暑假的一天,她正在睡午觉,猛然觉得胸部有些疼,睁开眼睛,看到弟弟正在好玩地拧自己刚刚发育的乳房。妍秋又羞又恼,平素弟弟像个小霸王似的,她一直忍着,但弟弟这个举动太过分了!

  “你干什么?”妍秋的声音气得发抖,一贯在这家里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她照着弟弟的胖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弟弟猝不及防,捂着脸怔了怔,尔后便和妍秋厮打起来。他虽然比妍秋小两岁,但长得胖大,而妍秋尽管细嫩,但到底比他大,所以两人势均力敌,弟弟的脸被妍秋抓了好几道血印,而妍秋的肩膀也被弟弟咬得生疼。

  情急中,妍秋看到书桌上的铅笔盒,她抓在手里,对着弟弟的天灵盖,用力敲了下去。弟弟倒下去了,妍秋愣了愣,然后意识到闯了大祸了,得赶紧逃离。她飞快地收拾了一些衣物,从父母放钱的盒子里拿了三百元钱,带上门出去了。

  当妍秋的养父母下班回家时,妍秋已经坐在余姚开往上海的列车上了。对这个生活了十余年的家,妍秋没有丝毫的留恋。

  只身来到上海,十四岁的妍秋感到新奇和惶恐。养母骂她时总说她是“上海人的种”,可是她的上海爹妈在哪儿呢?

四十八:神仙美眷
只身来到上海,十四岁的妍秋感到新奇和惶恐。养母骂她时总说她是“上海人的种”,可是她的上海爹妈在哪儿呢?

  在车站上转了一圈,妍秋想买些吃的,却发现钱包被偷了,身上只有口袋里的两块钱,她急得眼泪直掉。这时有个中年妇女热情地走过来,帮她买了吃的,还说给她找个住的地儿,妍秋很感激,认为遇上了好心人。

  这个好心人把妍秋带到了一家*,她一使眼色,就有个打扮得极其娇艳的年轻女人扭着屁股,笑咪咪地对妍秋说:“小妹妹,放心在大姐这儿吧,好好干,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妍秋不喜欢那女人*的样子,心里起了反感,再看*里好像并没人理发。正这么想着,里面出来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一边说着舒服,一边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妍秋,妍秋心里一“格登”,聪明的她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她一拍脑门“哎呀”叫了起来。

  “我的行李还在车站没取呢,那里有我藏的三千块钱呢!”妍秋说着就冲了出去,那两个女人一愣神,交换了一下眼神,中年妇女赶紧追了出去。

  外面人很多,但妍秋不知怎的怕得要命,她看到有一辆公交车正要开动,急忙冲上去。车子启动了,妍秋看到那个中年妇女悻然地瞪着车子,她心里总算安定了。

  那仅存的两块钱买了车票。坐在车上,妍秋心中一片茫然,她该到哪儿找爸妈呢?车厢内的广播报着一个个站名,那么陌生,而车厢内的人们也是如此冷漠,没有人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投来关切的一瞥。妍秋有行将崩溃的感觉。

  忽然间,耳内听到广播说静安寺到了。静安寺?要不我先到寺里烧烧香,求求佛祖保佑我找到爸妈。

  妍秋想着就下了车。在路人指点下,她来到了静安寺。但进寺烧香是要钱的,妍秋身无分文。她忽闪着大眼睛,倚在寺门前,无措地看着往来的人流。

  一个青年从一辆奥迪上下来,他是进寺还愿的。他注意到寺门前无助的妍秋,便微笑着问她遇上了什么事。当他得知妍秋没钱进寺时,他二话没说,又买了一张香花券,拉着妍秋一道进去了。

  他出手很大方,进去后向寺里捐了一万元钱,说是托佛祖的福,这次的生意十分顺手。寺里的僧人喜眉笑眼,对妍秋也是恭顺有加。妍秋觉得这位好心的大哥哥身上有股磁力吸着她,所以在进完香、吃过素斋后,她就跟着他到了他的住处。

  那便是晖哥。晖哥在听完妍秋的境遇后便向妍秋保证说: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嫌弃你,我会做你永远的保护神。”晖哥当时住在市中心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酒店式公寓内,与他同住的还有阿随,他的跟班。

  晖哥告诉妍秋,她年纪还小,正处在学习的大好时光。当然学习并非一定要在学校中完成。晖哥为妍秋请了一些老师,有钢琴的,有绘画的,有舞蹈的,有书法的,有文学的,也有数理化的……

  这些课程中,妍秋最喜欢的是文学。也许在养父母家那些难熬的日子里,这个多愁善感的少女习惯了在书本中寻找理想世界,那时她一有空闲就躲在小房间看书。书看多了,文笔自然就好。妍秋的作文在学校常受表扬。

  妍秋在晖哥那儿待得顺心又满意,那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从一个饱受欺侮饱受白眼的小女奴成为一个被人捧在心尖的小公主,那种从天而降的幸福令妍秋对晖哥充满了感激。

  从十四岁到十六岁,从一个略含青涩的女孩长成一个身姿娉婷的少女,妍秋的学识在增长,妍秋的修养在提高,妍秋的品味也上了档次,而妍秋的心儿哟,满满的都是晖哥的影儿。

  而晖哥显然也很喜欢妍秋,这个清若绒雪,秀似幽月的少女,她那半敛眉的含羞,双波溜的眼媚,总让他感觉胸中似野火燎心,那来自生命本能的饥渴使他终于忍不住,在妍秋十六岁的生日那晚,酣畅淋漓地迸发了出来。

  “遇上晖哥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运。昨晚我特别快乐也特别激动,因为我成了他的女人……”这是妍秋在第二天清晨穿着寝衣写的日记,她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日记中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蘸着蜜写成的。

  他俩如漆似胶,过着神仙美眷都艳羡的悠然快活的日子。晖哥的生意做得很好,此时把公寓换成了别墅,车子也换了新的。世界上最昂贵的珍馐鱼子酱、黑松露晖哥都带妍秋品尝过,世界上最顶级的芭蕾舞团表演的《胡桃夹子》他们坐在最贵的包厢欣赏……妍秋的日记把这些真实地记录了下来。同时记下的,还有妍秋对晖哥的感激、钦佩以及炽烈的爱。

四十九:幻梦击碎
然而有一天,妍秋独自出外逛街时,意外地发现晖哥与一中年妇女在喝咖啡,他们的眼神暖昧而亲热。妍秋醋意大发,当场质问晖哥,未料被晖哥甩了个大耳刮子。妍秋震惊了。

  事后晖哥跟妍秋解释说,他讨好那女人,是因为她手中有货,他得争取做到这笔生意。南方港口的那批进口车……晖哥说着警觉地住了嘴。

  “什么生意?晖哥,你做什么生意?”妍秋不解地问。

  “你就别问了,你只要吃好,住好,玩好,别的就不要多想,多想容易坏事。有些事,你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晖哥摸摸妍秋的脸,“难道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真心还不够吗?”

  “晖哥,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爱她吗?”妍秋单纯地问。

  “即使把整个太平洋的水都倒出来,也抵不上我对她的爱之深。”晖哥故意深情地说。

  妍秋气得站起来就要走,晖哥拉住她的手:“别急,我还没把后面一句念出来呢。”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太平洋的水不可能倒出来,所以我不可能爱她。妍秋,满意了吧?”

  妍秋明白过来,她往晖哥身上擂着小拳头:“你坏你坏,居然这么捉弄我!”

  晖哥得意地笑了,他抱起妍秋,在她耳边悄声轻柔地说:“气消了,我们休息吧!”

  妍秋勾住晖哥的脖子,任他抱着她走到卧室……

  但年事稍长,妍秋明白了晖哥所做生意的可疑。妍秋不希望他将来出事,她觉得晖哥所走的弯路还有挽回的余地,她想劝劝他。

  但晖哥根本听不得她劝,他怒气冲冲地对着妍秋喊:“我说过你只要吃好睡好玩好,别的不用你操心。我做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干涉,也不要胡思乱想!”

  妍秋眼泪汪汪地:“可是我怕失去你,晖哥。”

  晖哥平静下来,他搂住妍秋:“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要太天真,你以为你住的别墅,你所过的生活,如果只是靠我诚实劳动能轻易换来吗?妍秋,就算我是个高级打工仔,年薪三十万,我今天也买不起这幢别墅!”

  妍秋还想作努力:“我们不一定要住别墅,我们可以去乡间过一种淡泊宁静的生活。只求安心。”

  晖哥冷笑数声:“你太天真了,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你所幻想的世外桃源是海市蜃楼。要想过好日子,就得胆大一点,要冒一点风险。谁的手段越狠,他的日子越好过。你以为现在那么多青年人,身价千万、亿万的,都是靠诚实劳动、合法竞争起家的吗?妍秋,实话说,我还不算胆大的,否则我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妍秋忧心地说:“可是,我担心你会受法律的制裁。”

  晖哥不以为然地说:“法律?法律要制裁的人太多了,我一没杀人,二没贩毒,三没抢劫,只不过是搞点小打小闹的倒车等等,做这号买卖的,在南方到处都是,我和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妍秋怔怔地望着他。

  “我忽然间觉得晖哥很陌生。而我,在跟着他不知不觉地掉入一个泥潭,我想爬起来,可是又力不从心。怎么办呢?”

  妍秋在日记上写下了她的担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十:成就与毁灭
妍秋在日记上写下了她的担忧。

  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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