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的。”两人虽然对悟玄子愤恨不已,然而对他的行事却是极为佩服的。易长老又微微一笑道:“是吗?”然后不在说话,悟真悟业二人更加不知易长老究竟如何打算,一时间宫里寂静无语,显得有些沉闷。
应天才忽道:“二位长老,泰山云海观晚辈没有去过,不知需要什么资历才能当上观主主持。”悟真子道:“也不需要什么资历,因为悟玄是大师兄,所以我师父坐化之后,便由他当了主持。”应天才点点头道:“如果悟玄道长是一个邪恶残忍杀害无辜生命,又加入万恶邪天一派的叛徒,还有没有资格继续主持云海观?”悟真子道:“当然不能再当主持了,那样的奸险小人,如何能克当观主一位?”悟业子似是了悟道什么,犹豫着说道:“应少侠的意思是……是把罪名加载悟玄身上,然后我们联合亲信……”应天才道:“唯有此法,或可解救两位道长目前的麻烦。”能准确猜测到自己想法的应天才,让易长老眼睛中蓦地闪现精芒,虽然一现即隐,龙经天却瞧得清清楚楚,同时他心里也大大吃惊,这个方法明显是栽赃谋反,易长老怎会支持他们如此去做?还有应天才果然聪明机变,瞬息之间就能明白乃师的言外之意。
这时悟真子也明白了只有把悟玄整倒,他们才能平安无事,他踌躇着说道:“那老杂毛人缘甚好,栽赃陷害,恐怕不可能。”应天才微笑道:“悟真道长,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关键要看你如何去做!”易长老显然十分欣赏天才这句话,呵呵笑道:“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老夫是支持你们的。”说完对应天才道:“两位长老的事情,为师就派你去协助。”应天才躬身道:“弟子遵命!”易长老微笑着对悟真二人说道:“老夫的这个弟子还算机灵,你们在明天好好研商一下,制定一个计划。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吧。”三人施礼而别,待得应天才把大门关住退下,易长老坐在椅子之上,呆呆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半天,易长老还是一动不动,龙经天渐渐感到不耐,以前他对易长老心里充满敬畏,不过由于他误解自己为魔界妖孽,便对他的印象减半,再加之他想出栽赃陷害的恶毒方法对待别人,心中更是全然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只觉他也不像什么好人,亏他还是武当派鼎鼎大名的护法长老。龙经天瞬移出去,心想:“估计那静颜也去休息了吧,有些事情还是要跟天来谈谈。”飞到风天来居住的那个小院,猛然间见到天来与静颜两人偎依着坐在院子里,轻轻交谈着什么。不由心中一怔:“她居然还没有离去?我要不要现身?”只听风天来道:“过些天我就去找静心正式提亲,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们风家。”静颜轻轻哼了声道:“过些天过些天,我看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就像那个没良心的龙经天,也说考虑几天,可是却考虑的没人了,剩下我那可怜的静雪师妹,整天强颜欢笑,没人的时候便以泪洗面。”
龙经天闻言心里不禁升起一缕歉疚,心道:“其实我……唉……”风天来道:“你不能这样说经天,我想他离开静雪,想必有他的道理,他可决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静颜道:“他有什么道理离开静雪师妹呢?我们经过研究,认为小师妹国色天香,是个男人便不应该拒绝。拒绝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太监,无法婚育,所以不得不拒绝;二则是他另有所爱。可是修行界没有听说过啊,连你这个朋友都不知道他爱得是谁。难道还有第三中可能,那就是他脑筋不正常?”龙经天听到玉女宫众女推测自己是太监。心中不由一阵苦笑。风天来闻言也是一笑道:“太监?这你们也能想的出来?当真厉害!”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自从经天在开元寺与我们一别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现在他身受修行界的一些流言蜚语,虽然有你们玉女宫出面力证,不过总有些卑鄙小人胡说乱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抵受。但愿老天保佑我这个好朋友能够平安无事,哎,我现在倒真想见见他啊!”
龙经天听了天来的一番话,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便要现身相见,却听静颜哼了一声道:“我见到他,非要好好质问他一下,为何那么残忍的抛弃了静雪师妹?难道不知把我们的面纱解去人,就是我们一生相随的人吗?”静颜的话让龙经天更是惭愧,现身相见的念头也不由消失了:“还是等天来一个人的时候再来吧,这时前去相见,徒找无味!”离开武当上,在空中漫无目的飞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四处流浪的江湖浪子,连个居所也没有。天来、天才他们总有武当可住,而自己却无门无派,到处飘泊。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处幽谷,当作自己修行练功的居处。当时已是半夜,他先找了座山头,修习到天明,开始找寻合适自己的居住的山谷。需要自己满意,首先要有三个条件:第一,必须隐蔽;第二,神气必须充盈;第三,景物必须优美。天机大阵是不能再去的,那里阵势复杂,万一迷路,说不定终生都被囚禁那里。
然而要想找到三个条件都很适合的幽谷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接连两天不知探询了多少山谷,均不满意。这次来到藏燕山以西,猛然间发现前面有一个被法术禁制的山谷,心中不禁一动,心想:“这里也有修行者?不知是什么高人在此。”当下起了好奇之心,挪移过去,见那层禁制是一圈薄薄的雾圈,若隐若现,一般修行人士不能辨认。龙经天感觉这种禁制有点面熟,仿佛什么地方见过,冥思一会,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禁制与明心大师和白狐前辈居住的那个痴情谷外围的禁制十分相象,看其手法,仿佛出自一家,难道是白狐前辈与明心大师搬到这里来居住了?”两人对自己着实有救命之恩,自己须得前往拜谢一番才是。由于学会阴阳遁法,这个禁制便不能阻挡他,心念一动间,便自隐身瞬移进去。
这个山谷比之痴情谷丝毫不逊,但见草木青翠,云雾缥缈,仿似仙境。谷中有一个极大的花圃,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话儿,竞相绽放,喷芳吐艳。有一男一女两人在花间缓缓行走,待得看清他们的面目,却不禁大吃一惊,那文士装扮的男子竟然是武当易长老!而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则是红狐!龙经天呆呆望着他们,瞪目结舌,心中惊异难以言表。易长老三天前还在玉虚宫发呆出神,不料竟然出现在这里。而那白狐倾心痴恋明心大师,如何会舍弃他跑到这来?难道她对明心的感情只是作伪欺骗不成?
只见易长老走到一簇红花面前停住脚步,对白狐微笑道:“古人云,青山流黛,娇艳如花,是对美人的描绘。而美人在前,此生几何,则是我对美人的赞叹!就如这簇红花,我什么时候来,它什么时候开,永远都是那么娇艳可人!”说完捉住红狐的玉手,放在鼻间深深一嗅,满脸陶醉的神情道:“红颜诚如玉,玉体自生香,果然如是啊!”却见红狐玉手在易长老脸上轻轻一抚,媚态横生,娇声道:“那你为什么每月才来一次?”龙经天看到两人调情打趣,心里对他们感到厌恶之极。心想:“这个易长老当真不是良善之辈,他一边谎言欺骗玉女宫的静娴,一边又跑到这里跟这妖女幽会;而这个妖女红狐,明明表现出对明心大师的无限痴情,却不过是装模作样,内心深处依旧放荡无耻。”
易长老微微一笑,凝视着红狐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红狐媚笑道:“其实人家不是想你了,而是想它!”说完那只玉手顺势而下,摸到了易长老小腹下方。易长老哈哈一笑道:“易某人想的地方就不止一处了,比如这里,”说完他那双大手毫不犹豫地抓在白狐丰满的前胸,“还有这里,”说着又摸到她那丰腴的大腿之上,“当然更有那销魂的万丈软红!”龙经天不料这两个人竟然毫无廉耻的互相抚摸起来,心中不禁羞怒交并,心道:“倘若我没有来到这里亲眼见到他们,恐怕还会被他们的道貌岸然所迷惑!”就在两人欲火升腾的时候,忽听一阵砰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淫欲。声音是从禁止外面传来的,龙经天回眼望了一下,隐约见到有几个人影在禁止外面闪动。
红狐一脸懊恼之色,易长老道:“莫非是邪天老祖他们来了?”红狐有些恼怒地说道:“就是那老不死的,不然有谁还敢破我白狐的禁制!”龙经天闻言吃了一惊,心道:“白狐?她怎地改名了?”易长老道:“邪天法术高强,党羽甚多,咱们不可怠慢于他,这就出去迎接吧。”红狐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跟着易长老飞到禁制旁边,对外面喝道:“我把你个老不死的,竟敢破坏我红狐的禁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枭枭怪笑道:“多年不见,白狐还是那么骚!”红狐念动口诀,薄薄的禁制闪出一片金光,然后一个门户出现,接着走进来五人,龙经天全部认识,他们依次是邪天、三空、云飞雪、无心和碧血宫主。邪天的身上没有了黑气缭绕,但是对于他那张脸,龙经天还是记忆犹新。众人见礼完毕,邪天望着白狐又是一阵怪笑道:“白狐面色桃红,眼如润水,刚才是不是春情勃发?老夫虽然年高,但是精力却充沛的很!”红狐用媚眼望了他一下,笑骂道:“发你个头!就凭你那软枪,也能戳动老娘的身体?”这时易长老忙道:“诸位,请到情天洞一叙!”
龙经天隐约感到这些人物勾结聚集在一起,定然不会商议什么好事,多半还是如何计议图霸整个修行界。里面有易长老和碧血宫主这样的叛徒,使得形势变得严峻。他也不敢靠他们太近,因为邪天妖术高强,自己的隐身术瞒不过他。待得众人坐下,白狐送上茶水,易长老对无心道:“师弟探查到明心与白狐的下落了?”
龙经天闻言又是一惊:“怎地易长老如此只问?难道眼前的这位当真不是红狐,而是那个白狐吗?又难道她们是姐妹,否则如何那么相象?”无心点点头道:“正是,明心贼秃与那红狐长期居住痴情谷,几日前被云飞雪师兄偶然间发现。”云飞雪接过话来说道:“不错,我的确见过他们。让老夫感到吃惊的是那明心的无相神通已经练到第二层,达到无人相的境界。”易长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各位此次前来,其目的是……”
邪天道:“老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邪踪!多年来老夫为了这本秘笈,不知耗尽了多少心血,却不料早被红狐那丫头夺取!”邪天的话虽然平淡说来,然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龙经天心道:“那邪踪秘笈正在我身上呢,你便是去找,也不会找到。”因为红狐曾警告过自己,里面的妖法邪术切不可学,而记载的那些阴狠之术的破解之法,则是没有遇见过,也就没有修习。这时无心道:“我和三空师弟则为了师门的金刚伏魔通秘笈。”龙经天心道:“伏魔通秘笈早还给原心大师了。”碧血宫主道:“本座不求别的,只是想得到红狐那里的碧血引,那还是从我师父手里夺取的。”云飞雪呵呵笑道:“老夫什么宝物秘笈都不要,只是想炼化红狐的原神。云某人最近炼了个大阵,急需主魂!”
易长老闻言微微一呆,随即望着白狐。只听白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跟红狐早已恩断义绝了,她的生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她手里的咒魂幡可要给我。”易长老道:“那大家就谈谈意见吧,该如何俘获他们,把宝物秘笈抢到手。”邪天微感惊异的说道:“你要东西吗?”易长老摇头道:“宝物秘笈就留给各位了,等易某人以后借用大伙的时候,只要能伸手援助一番就足够了!”当下他们便在一起商量,如何能万无一失的得到每个人都想得到的东西。龙经天暗自愤怒,这分明是一伙强盗,那里有半分修行前辈的范仪?红狐与明心均救过自己,这个忙倒是一定要相帮了。听闻他们的计谋,无非是用邪天对付明心剩下的人则齐心协力对付红狐。可是方法均被推翻,商量半天,也没有把意见集中化。
只听一直保持沉默聆听的易长老忽道:“易某人倒是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邪天道:“你先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三空道:“已兄一向足智多谋,能想到则更为有力些。”易长老道道:“首先,我和白狐光明正大登门拜访,他们定然无法拦截,然后你们几个帮助邪天老祖破去禁制闯进去。二人必定大惊,说不定当场便能打起来。那时候我和白狐假装跟他们一伙,待得他们两个完全对我和白狐失去戒备的时候,忽然倒戈相向,出其不意,一股脑儿把他们两个全部制服。不知大家对我这个方法感觉如何?”邪天首先叫好,称赞道:“武当的护法长老,果然不是盖的!”三空与无心也不禁露出敬佩的神情夸赞道:“果然好计策,若是在下等猜想,不知要想到什么时候。”碧血宫主也道:“易兄胸有沟壑,实非在下所能及,佩服佩服!”只有云飞雪稍微犹豫了一下道:“易兄计策不错,可是就怕万一失手,把红给毁了,那可对我来说,损失就惨重了。”
易长老微笑道:“这个请放心,咱们大家都是修行界中的高手,决不会伤却红狐的原神!如果大家没有异议,到得明天早上开始行动如何?”邪天等人道:“也好!”接下来白狐取出一坛酒,他们便进行把酒言欢,龙经天得知他们的密谋,急忙瞬移到禁止外面,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去痴情谷告诉他们!”痴情谷的所在他倒是还记得,是以驾驭阴阳劫向明心他们居住的那个山谷飞去。约摸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痴情谷外围禁制旁,然后施展瞬移挪进去,谷内景色依旧那么清幽脱俗,可是龙经天哪里还有心情欣赏,急急赶到当初居住的那间石屋,果见红狐与明心在里面。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好像要出门远行的样子。还未待龙经天现身,忽听红狐往空中一嗅,脸现惊色道:“师兄,有人闯进来了!”龙经天心里也是一惊,除了邪天外,眼前这个红狐是第二个发现他行踪的人。然而他却不知道红狐本身为狐妖,历经千载修练成形,最为灵敏的便是嗅觉,是以龙经天的隐身符瞒过她的眼睛,身上的气味却逃不过她的嗅觉。
明心虽然感觉不到生人气息,却相信红狐不会信口开河,于是向外面淡淡地说道:“来者即是缘,施主何不现身一见?”龙经天当下现出身形,对二人一躬身道:“晚辈龙经天,见过两位前辈!”二人猛然间见到眼前这个悄无声息闯进痴情谷的竟会是龙经天,不由得又是一呆,红狐道:“龙少侠,你是如何进来的?”明心亦是大惑不解,一别之后,龙经天的法术修为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更为精深的境界。龙经天便把自己离开痴情谷之后,如何去华光寺救了原心,接漏了三空无心等人的逆谋,同时把自己修为精进说成是偶有际遇,并且着重把邪天等人密谋的向他们两个说了一遍。红狐立时脸色大变,脸上闪动着愤怒惊惧之色,甚至还飘过一缕残忍之色。明心毕竟修习佛法颇有成就,心境自然比红狐淡然许多,他对红狐道:“难道你又生出爱恨惊嗔恶等诸般残念吗?”
红狐先向龙经天道了声谢,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待我马上布置九天化魔阵,即便拼却自身修炼的一颗本命灵丹,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明心道:“那样值得吗?你历经千载,才修练出三颗本命灵丹,为了心中一口恶气,竟然要舍却三百年的苦修?反正咱们要走了,何必跟他们斗气?”不知红狐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