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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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恶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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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从窗口徐徐飘进来,坐在窗口边乘凉的罗炎儿故意对步步逼近的男人视而不见。
  她讨厌他——讨厌他的从容、讨厌他的稳重、讨厌他的目信,更讨厌他的强大。这个男人轻易制伏了她,把她带回王府,灌她喝下筋骨酥软的药,将她禁锢在此,剥夺了她的目由。
  他该死,该死二万次!
  “你还是不吃东西?”穆檀悦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旁,打趣的问。罗炎儿懒得理他,浑身无力的自己根本没有胃口,并非是在与他赌气,或是在惩罚目己,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完全失去了生的渴望。
  “好久没听到你说话,生我的气吗?”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在前天灌她喝药时她的破口大骂。
  “我也不愿给你喝那种药,可你脾气太暴躁,情绪不稳定,若不谨慎控制,我怕你会胡作非为,希望你能体谅我。”
  罗炎儿用大得吓人的眼睛狠狠瞪他,眼中似乎镶嵌了个“滚”字。
  “先吃点新鲜果子。”穆檀悦挑拣着切得大小适中的水果,放到她红嫩的唇上,试图塞入她的口中。
  罗炎儿猛烈甩头,极不配合。
  穆檀悦惋惜的笑,笑容里有着好心没好报的感慨。
  罗炎儿见状,心神发颤,每次她不肯乖乖喝药,他总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然后使尽“强硬手段”逼她就范。
  “真是个顽固的孩子。”穆檀悦叹息,一手捏住罗炎儿的下巴,使她痛得咬不紧牙关,然后手指一探,把水果送进她的口中,最后捂住她的嘴,逼得她吐不出来!
  他阳光灿烂的脸上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意志。
  罗炎儿感到十分屈辱,像只被豢养的家畜受到主人的欺负,从来没人敢这么强迫的对她,就连亲爹、亲娘都不曾逼迫过她,却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遭穆檀悦强迫了好几回。
  她逼不得已,咬烂嘴里的果子吞下去,想像着目己吃的是穆檀悦的肉!
  “这才乖。”穆檀悦奖励似的摸摸罗炎儿的头,手指在她蓬松的头发上流连不已,然后又将剩余的水果一片片送到她的嘴边。这回,罗炎儿放弃抵抗,勉强配合,但心里早将穆檀悦骂到臭头。
  “你若能安分点,听从我的安排,我就不必再对你下药了。”穆檀悦很满意她的表现。
  最后一片水果推到罗炎儿嘴里时,他的指尖不巧触及她柔软的舌,穆檀悦心思微乱,无意识的逗弄起柔滑的唇舌,极度轻薄。罗炎儿眼里亮起怒焰,猛地凝聚起全身力气,集中在于齿上,含住穆檀悦的手指咬了下去!
  穆檀悦轻笑,内力爆发,挡住她全力一咬的同时,反射出的力道瞬间震得罗炎儿口齿麻痹、面孔抽搐。
  “呀~~郡主怎么如此不小心呢?”欺负了人,他还不忘体谅的问候。罗炎儿被怒火烧红的脸,艳丽得可比骄阳,穆檀悦稍大她几岁,为什么内力如此深厚?他师从何人?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家子弟,哪来如此精湛的武艺?
  罗炎儿行走江湖多年,并非花拳绣腿,可穆檀悦的实力显然在她之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擒拿下她,这让向来骄傲的罗炎儿更加忍受不了这种屈居下风的弱势。
  第1章(2)
  “我们说说话吧?”穆檀悦清洗双手,沾湿了干净的手绢,回到罗炎儿身边,擦拭她的脸。
  见她无动于衷,他话锋一转,虚心请教道。“假如我想说的是三皇子的遗体处置问题,你可有兴趣与我商讨?”
  “你把他怎么了?”罗炎儿凶狠的瞪他。
  穆檀悦暗自惊叹,为何有人的眼睛能这么大?又为何她发怒的表情能这么的吸引他想挑逗她再狂暴一些?
  “没怎么,你不必烦恼,我还把他留在府里。至于这件事,我己上告朝廷,就等着看皇帝有何表示,然后我再考虑该如何对付。”
  “你是怎么回朝廷的?”罗炎儿心乱了,潜伏在体内的罪恶感喷洒而出,奋力的凌迟着她。
  “别担心,我没提及你,过错我全都揽上身了,不会让人怪罪你的。”穆檀悦由衷表示。
  为了这个麻烦的女人,他破例的自找麻烦了。
  “谁要你多事?”但罗炎儿一点也不领情。“尽管说是我害的,我会不敢承认吗?谁要你替我领罪、替我隐瞒?”
  “你做错了什么?”穆檀悦和善的问。
  罗炎儿震了震,面色迅速黯淡下。
  “你交代过该带着护卫。”而她,仗着目己身怀绝技,不当一回事。
  “你提醒过不要靠近的地方……”偏偏她也没放在心上。她的妄目尊大、她的疏忽大意,害死了那个人!为什么她要如此轻率?罗炎儿悔恨不已!假如她更慎重一点,不要让三皇子涉险,假如她更重视三皇子一点,退到危险立即逃脱,而不去争强好胜,忽略了三皇子的安全,害他受伤……假如她更在意他一点点,她又怎会害死他?
  回想起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未婚夫,罗炎儿心痛得呼吸不顺,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她没尽力守护与珍惜呢?
  “你们私下外出,无人跟随保护,是我的人手照顾不周,不够机伶,这是我的错,你会遇到那些穷凶极恶的盗贼也是我不好,没有及时铲除他们,让人在我的领土上猖獗,也是我的错。”穆檀悦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暖的眼神仿佛能治愈人心似的,柔柔的包围着她。
  罗炎儿被他的一席话弄得目瞪口呆,来不及伤心,心头满是疑惑——穆檀悦为什么要维护她?他有什么企图?“你傻了吗?”
  “那肯定是被你这双眼睛给瞪傻的。”穆檀悦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郑重道
  “你也傻一回,相信我,这不是你的错。”
  罗炎儿的胸口掠过一阵剧痛,分不出这股痛楚的来源,她只能痛得皱起脸,脸皱得好像布满褶痕的包子。
  转瞬间。她热泪盈眶,陌生的情潮吞噬全身,她难受极了!
  穆檀悦眼神黯,“你非要这么折磨目己吗?”回答他的是彻底崩溃又有所压抑的饮泣,罗炎儿把脸埋在掌心里。
  穆檀悦感到沉重,她的眼泪让他觉得整个世间都变成阴天了。其实罗炎儿的灾难根本不关他的事,偏偏他把错全揽了,偏偏他见不得这个女孩伤心,偏偏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困住了。他这样,算不算也是在折磨自己呢?
  两天后,王府陷入了异常的寂静当中。
  侍从们的神色古怪,而穆檀悦出现的次数也愈来愈少……没人告诉罗炎儿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当穆檀悦连续几天不见踪影,也就没人敢再灌她喝药,她感觉到酥软的身躯正慢慢的恢复力气,只要多给她一天的时间,她便能回到正常状态!可在此之前,突然来了两个人,奉穆檀悦的命令要把她从王府带走。
  “穆檀悦要你们带我去哪?”罗炎儿听了对方的来意,心生疑窦。
  “王的意思是立即送郡主回平阳王府。”
  “离开这里?”罗炎儿不相信,穆檀悦要放她走吗?这算什么?
  无缘无故替她受罪,煞费苦心的开解她、安慰她,然后毫无目的的送她回家?这简直是圣人了!穆檀悦是这么“好”的人吗?
  “穆檀悦在哪?我要见他,你们去找他过来!”
  “郡主,王有事务在身,分身乏术,恐旧无来来与您话别。不过王有话传给您,他说日后一定会去拜访您。”
  她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罗炎儿握了握双手,体力又有回升,只要穆檀悦不再出现,她迟早能恢复力量,目己脱离这座禁锢她多日的牢笼。
  “郡主,请上路吧!”杵在一旁的两人,委婉的催促。
  罗炎儿认真端详这两个穆檀悦的手下,他们的态度很恭敬,表现得也冷静,但隐约的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急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炎儿谨慎的发问。两人沉默,很明显的是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你们若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罗炎口是心非的威胁,事实上,她坦不及待想远离一切有穆檀悦存在的地方。这两人还很年轻,不比刚满十八岁的罗炎儿大多少,穆檀悦派他们护送罗炎儿离开,是因为他们的武艺非凡,但论起应对人的手段,他们还很嫩。
  一听到罗炎儿的威胁,两人立即沉不住气了——
  “王正在忙着处理朝廷的责难与迁怒,郡主应该知道为什么我王会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朝廷刁难,甚至——”
  “朝廷怎么说?”罗炎儿不耐烦的打断意有所指的讽刺。
  “他们认为我王是故意残害三皇子,正借题发挥,要削弱我王的权势。”
  她害穆檀悦惹麻烦了,而且是不小的麻烦!罗炎儿心情复杂。坐在榻上沉思,那男人是被邪灵附身了吗?怎么就真的把所有错失都认了呢?从小双亲就时常告诉她,朝廷对于异姓王族的忌惮,带着一山不容二虎的敌视,始终防备着他们这些拥有封地与兵马的族群。
  当初打江山给予的奖赏,如今却要巧立名目去剥夺,丑态百出。若非她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后继无人,朝廷对于她罗氏一族也不会客气。
  刚好她又与三皇子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属于罗氏族的权势也因此倾向了帝王之家,这又让她家族的处境更为安全。
  可穆檀悦的状况与她恰恰相反——他不仅才华洋溢、兵力充足、领地富裕,又是个能延续后代的男子,他若有心若造反,只怕天会有易王的可能,即使他没有反心,当今天子也不放心继续容他茁壮成长。
  铲除穆檀悦,收回封地,恐怕是当今天子的期望,最终需要的只是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罗炎儿造成了这个借口,她在穆檀悦的领地害死了三皇子,又让穆檀悦代她领罪。
  她能够想像朝廷将如何打压穆檀悦,只要穆檀悦稍有异议,战事便将一触即发,他的领土岌岌可危——这些全是她造成的过错!
  “我要见他!”终止了思绪的游走,罗炎儿朝着眼前的人重复道
  “把穆檀悦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王叮嘱过,请郡主务必顺从他的安排。”
  罗炎儿嗤之以鼻,她的自尊不容许她闯祸后,把责任丢给别人承担!“你们比我更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假如我出面向皇帝澄清三皇子的……死因,朝廷便失去逼迫你们的借口。”
  提起不幸的未婚夫,她的心仍会疼痛,但留下来的责任让罗炎儿必须振作。“王的命令,必须服从。”
  罗炎儿瞪着两个讲不听的人。“你们不怕引发战争吗?”
  “王会保卫这片土地和人民,属下的任务是带郡主离开,请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罗炎儿是很想离开,但不愿当只缩头乌龟。那两人依照穆檀悦指示过的步骤,适时的提道
  “三皇子的遗体己在昨天送往平阳王府,等候郡主及时回家安置。”
  “什么?”罗炎儿诧异。“……没有交给朝廷?”
  “王说了,那是属于郡主的。”一板一眼的传达出穆檀悦的心意。罗炎儿愣住,莫名的震撼袭击了她,穆檀悦究竟是在想什么?
  原本极其厌恶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变得让她讨厌不起来了,属于穆檀悦的音容、笑貌占据了脑海,罗炎儿伤神的蹙起眉。
  “请郡主安心出发吧!”那两人再度催促。
  罗炎儿依然文风不动,她若是一走了之,天下势必大乱!
  那两人见此情形,又依照穆檀悦的叮嘱传话道
  “王交代,过了未时,假如郡主仍未上路,他将拨冗前来——亲目恭送郡主,他有『叮嘱』,请郡主明白他的手段不会太和谐。”
  罗炎儿回忆起被穆檀悦压迫的情景,凶狠的丢去一记充满杀意的目光。
  “话是王说的!”与他们无关,不要瞪他们出气。
  罗炎儿咬牙切齿,居然叫人威胁她,穆檀悦的脑子是残了吗?宁愿让朝廷打压,也不要她出面解释还他清白,这算什么?倏地,一个念头闯进她的脑海,罗炎儿心念舜转——或许穆檀悦和朝廷一样也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挑起战火,掀起斗争的时机,用巧妙的名目去掩盖逐鹿天下的野心!
  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恐怕不如表面显示的那么单纯?
  罗炎儿冷哼一声,“看来,你们的王并不需要我还他清白!”
  第2章(1)
  从西边檀王的领地,马不停蹄的赶路,用了十天的时间,罗炎儿终于回到自家封地——平阳。
  平阳王和王妃算准时间,等候在城门外,期盼着宝贝女儿的归来,一见到罗炎儿的身影,两人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你总算回来了,接到檀王的消息,我和你父王都快急疯了。”
  这段时间里,朝廷正式向檀王宣战,双方的军队都已集结,蓄势待发。
  在双亲关切的追问下,罗炎儿坦白告诉他们,三皇子的死因是她一手造成的,檀王却替她顶罪,与痛失儿子的皇帝闹翻了。
  “他的尸身是否已经到达了?”话说到一半,罗炎儿向心事重重的双亲问起三皇子遗体的下落。
  双亲没有回答,注视着罗炎儿身后的两人,若有所思。
  “他们是檀王的人。”罗炎儿回头望着护送她的人马,“战事在即,你们先到我王府休息,再做打算。”
  “谢郡主好意,但我等另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两人匆忙离去。
  罗炎儿望着他们的背影,思索着穆檀悦派给他们的是什么任务,与战事有关吗?
  穆檀悦……那个悠然而从容,心思如深渊一般险恶难测的人,他成功的扰乱了她的心湖,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炎儿,你说檀王代你顶罪,为的是什么?”双亲打断她的沉思,发出疑问。“他如此袒护你,是有什么意图?”
  “我不清楚,那个男人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别谈他了。”罗炎儿把坐骑交给侍从,与双亲坐上舒适而宽敞的马车,继续问起三皇子的尸体,但双亲露出了感伤的表情,令她心头一颤。
  “炎儿,他的尸身……已腐坏了!”
  罗炎儿别开脸,藏起扭曲的神色,无力的问:“你们没把他运走吧?”
  “人人皆知他死在檀王的地盘,檀王没把他送回朝廷,我们若送他的尸身回去,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从檀王那儿转移到我们手上的?”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他们可没工夫去做。
  宽敞舒适的马车载着一家三口回到华丽的王府。
  罗炎儿直奔后院的地下暗道,进入阴冷的密室,三皇子的遗体就摆在里面一口尚未加盖的石棺中。
  如果不是她撇开护卫,独自带他出行,他不会遇害;如果不是她非要去险峻的山野游玩,遇到了凶残的马贼,他不会死;如果不是她心高气傲,危难之时依然好战,宁可与马贼厮杀也不肯逃跑,连累他在搏斗中受伤,此刻,他不会躺在冰冷的棺木内。罗炎儿走到毫无生气的未婚夫旁边,跪坐下的身子紧贴着石棺,她俯视他略微腐烂的面容。
  许久许久,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一声声不绝于耳。
  战火弥漫的岁月,从罗炎儿回家以后开始了。
  皇帝曾下旨要求罗氏一族出兵参与战事,但平阳王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并封锁领地,杜绝两军出入,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冷眼旁观。
  “你不出兵,就不怕皇帝怪罪吗?”王妃很是担心平阳王的“抗旨”将造成无穷的后患。
  “眼下还不用烦恼这些,等朝廷有本事秋后算帐,再想对策吧。”
  正如平阳王所言,当前,朝廷不敢连他也得罪,只能放任他作壁上观。
  平阳王赌的是两败惧伤的结局——最好一场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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