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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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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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私募的人来砍我的手脚。”

  “私募不会砍你的手脚,你能还上钱。”赵书阁语气十分肯定。

  “没错,能还上。但那样的话,我就完了。业绩排名会从第一变成倒数第一,丢了浙商财团的投资不说,我的位子都要受影响。你知道我在越盛证券部定的特殊规矩,为此开掉了几个人,其中因生活作风被开掉的一个家伙有很深的背景,董事长亲自来到我的办公室求情,加上我的权限比任何一家公司证券部的负责人都大,早就被人盯上了。这些事,圈里人都知道,你知道、连小杨子都知道吧。”张成建看杨再亮点点头,接着说:“《股道》的事儿小杨子肯定也听说过,师傅确实放下话来,到今年上半年止,根据我们的表现,要将一本书传给我们当中一个人。师傅虽然没有说书的,但《股道》这本书我亲眼见过。我是四人当中的老大,这个老大我可以自豪地说,不仅仅是从师时间比你们早、年龄比你们大,不论是为人、业绩还是舆论看法,我都担当得起。师傅收了我们,虽然没立过什么门派,也不会搞成古代的传位什么的,但这样反而突出了《股道》的象征意义。书传给谁表示什么,还用说吗?可我被你这么打击后,业绩没了,师傅说看各人表现,各人表现怎么看?业绩是最能说明问题的。想想吧,将来书传不到老大的手里,我张成建的脸往哪儿搁?”

  赵书阁说:“大师兄,你说得都在理。可你是你,我是我。你说得对,不管是浙商财团还是《股道》,想得到他们业绩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你业绩排第一、我排第二,不打压你我打压谁?”

第八章:老大张成建(4)
张成建满脸不同意的表情:“你跟我争排名,天经地义。可你打压我的票,我不能理解,我们四人当中,没人做过这种事情。老二郑悠然做事算是最过分的一个,他组织的“涨停敢死队”倒是时不时地阻击过我们,但那是为了占点小便宜,和有目的的打压是两码事。”

  “不择手段嘛。”赵书阁的声音小了些。杨再亮听出来了,显然大师伯的分析有理有据,师傅有些招架不住。

  “好,退一步说,师妹你为了争排名,最狠的办法就是把我打下来,为了这个目的,你可以不顾行业间的规则、甚至不顾同一师门的情谊,假设你是这么做的,你什么都不顾了。那,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机?你这不是打我的排名,你是在打我后半辈子的命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是巧合,圈子里的这些事,谁不清楚,何况我们还是师兄妹。”

  老半天,赵书阁才说:“四大天王里我最小,又是唯一的女性,如果我能拿到《股道》,什么都有了吧。用大师兄你下辈子的霉运换来我的好运,兄妹情谊什么的,不顾就不顾了吧。”

  张成建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说:“别在骗我了,你这样做,师傅会把书传给你?师傅最看重人的品行,你该不会忘了吧。”

  赵书阁别过脸,不言语了。

  张成建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杨安安的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何况跟老二也没成啊。”他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杨再亮,不说了。

  杨安安?杨再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听这语气,这个杨安安应该是个女子,跟二师伯郑悠然有什么瓜葛。

  赵书阁显现出她固执的一面,就是不言语。老大十分了解她这脾气,叹口气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吧。”

  赵书阁才说:“小杨子,送送你大师伯。”

  送走了大师伯张成建,杨再亮一回到病房,马上迫不及待地问赵书阁:“师傅,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撞你?”

  “胡说!”赵书阁厉声:“不准再说这事儿。”

  “是。”杨再亮轻声回答。

  也是啊,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在张成建授意下制造的车祸?杨再亮觉得师傅不问才是明智的。他暗下决心,自己要好好查查。

  “小杨子,晚上你去看看你大师伯和刘院长,好容易来一次,明天起又开始忙了。”赵书阁说。

  “是,师傅……师傅,我想问个事儿,可能不该我问。”杨再亮小心地说。

  “你说说看。”

  “刚才大师伯提到个叫杨安安的人,我……我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觉得她也姓杨……”

  赵书阁干脆地打断他:“杨安安是二十多年前你大师伯给你二师伯介绍的对象,没谈成人走了,不知去向。你母亲说自己说她叫李晴,你杨再亮的名字是你母亲起的,她对你父亲很有好感,说是自己对不起你父亲,便怎么也不说是谁,也不让你长大后去找,说这是她的罪过。唯一提到你父亲的是说他会流利地背诵《道德经》。所以我们估计:你父亲应该姓杨。”

  杨再亮又问:“我刚才听到,我师祖提到过我,说要好好关照我。”

  赵书阁:“你母亲生你之前遇到你的师祖,这些事情都是你母亲交待给你师祖的。你现在知道的情况,都是你师祖告诉我们的,他也就知道这么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9章:郑倔怪(1)
晚上,赵书阁让杨再亮去张成建家看望刘院长,又打发走了孙阿姨。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也没开电视,静静地盯着墙上的石英钟。

  听到敲门声,她又梳理了额前的头发,这是孙阿姨刚刚替他打理过的,然后才平静地说:“请进!”

  门开了,老二郑悠然被媒体称为郑倔怪捧着一束花微笑着走进来。

  郑悠然今年44岁,脸长得又白又长。别人背地里叫他马脸,他自己却当着别人的面也这么叫自己。这人很少笑,对媒体冷脸是常态。但不笑不代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脸色会更白。这家伙很少有生气的时候,通常是一付不满的表情:左边的嘴角向上翘起来。他有时笑的时候也是这样,让人搞不清楚他是高兴还是不满。

  郑倔怪的外号是外面人给起的,在师兄弟里他却倔怪不起来。他对老大很是服气,不论老大的为人还是全面的技术能力。老大的技术全面、综合能力强,这是他郑倔怪没办法比的,虽然他顶着“短线看盘第二”的名头,这是他自封的,圈里人和外界都认可。他封了第二后,没人敢封第一。但和老大的全面能力比,不是一个级别,在老大面前,他想酷也酷不起来。换到老三爱庄稼跟前更是没戏,爱庄稼性格随和,他酷与不酷,爱庄稼都没什么反应,时间长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

  在小师妹跟前,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小师妹性格倔强,三个大哥都让着他。其实郑倔怪的外号有些冤,他主要讲究精准二字,对人要求过于严苛,平时处事又以讲条理为先,这样下来别人总是不合他意、总见他要求别人,就被有怨气的人送了个外号,没成想郑悠然先生笑纳了,说这个外号起得精准。其实他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在师兄弟里,最能搞笑的也是他。

  郑悠然说:“他们说,给病人买花最好,我就买了花。”

  赵书阁听惯了他这种油滑的腔调,不以为意,反倒对他买花很高兴:“拿过来我看看,哟,多好的玫瑰啊!你挑的?”

  “啊是,”郑悠然大大咧咧地说:“我说看病人,花店老板就给我指了几个,我瞧着这个顺眼,就给掂来了。”

  什么话啊。赵书阁把花塞给他:“放下吧。”

  郑悠然转了一圈,发现没合适的地方,直接搁墙角了。

  “怎么放那儿呀!”赵书阁不满道:“放我床头边上。”

  郑悠然认真的瞅了瞅:“不合适。你床头两边都是又大又漂亮的,把我这棵葱塞进去就难看了。”

  “知道难看啊,你怎么不买个大些的。”

  郑悠然嘿嘿一笑:“沉。”

  他见师妹的脸色也沉下去了,赶紧说:“这可不怪我啊!是你让我一个人来的,否则的话我多叫几个人,多大的花也能给你抬进来。一个不够抬俩,钱多些我也认了。”

  赵书阁别过脸。

  郑悠然凑到她跟前:“哎哎,不就一把把花嘛,是个心意就成,大点小点有什么关系呢?噢,这话应该是你对我说的。”

  赵书阁被打败,笑起来:“成,饶过你。把我边上这束拿开,把你的放过来。” 。 想看书来

第9章:郑倔怪(2)
郑悠然不满:“师妹你什么眼神啊,你这些花都是精心摆放好的,把我的拿过来放这儿太别扭了。不协调不协调。”

  赵书阁黑起脸:“叫你放你就放。”

  郑悠然再不敢多话,麻利地收拾好了。

  赵书阁深吸一口气:“真香。”

  郑悠然耐心地等她陶醉了一阵子,正要说话,只见赵书阁又道:“给我倒杯水。”

  郑悠然端起茶杯,说:“有啊。”

  “要热的。”

  “就是热的啊。”

  “要烫的!”

  这下郑悠然被打败,一边换水一边嘟嚷:“这伺候人的活就是难干。”

  “说什么呢,再把床给我摇起来点。”

  郑悠然吭吃吭吃,一副挥汗如雨的样子,忙活了一阵子才坐下。

  四目相对,无语。

  郑悠然突然冷下脸,问:“车祸的事,老大是怎么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别想那么多,难道你怀疑大师哥对我下手?”

  “兔子急了咬人,人急了照样咬兔子。你下手太狠,引发了一串问题,他要不拦住你,麻烦就大了,所以说他为了自保,有这个可能。”

  赵书阁瞪他一眼:“别瞎想,大师哥不是那种人。”

  郑悠然撇撇嘴:“难说。”他见赵书阁眼睛都瞪圆了,才改口说:“说不定是他的手下干的。他的那个国内证券分部的经理我了解,跟老大签了类似于对赌协议的半年目标责任状,要是今年上半年完不成任务,他连饭碗都没了。那厮本来就是个狠人,倒是有可能下手。”

  “不会。”

  “那老大怎么给的说的?他没解释解释?”郑悠然看看赵书阁的表情:“老天啊,感情他没说、你也没问啊!你俩打什么哑谜?”

  赵书阁低声道:“有什么可说的,有什么可问的。”

  郑悠然腾地站起来:“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讨说法。不行我就去找师傅。”

  “这事你别管!”

  “不行,这是越界!赚钱归赚钱,为赚钱耍点小手段可以、明火执仗也行,但不能干这事儿。这还有没有人伦啊?”

  猛然,赵书阁声音高强、脸色难看:“不准你管!”

  郑悠然根本没被吓住,他既不恼也不急,反倒冷静地问:“小妹,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给我说,有王法在、有师傅在、有我和你三哥在,朗朗乾坤、炎炎烈日,我就不信有人能反天。”

  赵书阁软下来,柔声说:“二哥,坐下说,先坐下不急。”

  郑悠然坐下,平顺了心情说:“小妹,你说得对,咱不急,来先喝口水。”

  赵书阁接过水杯,看着郑悠然:“二哥,这事儿,我能处理好,相信我吧,我会给你和三哥、和大家一个交待,你就不管了,好吗?”

  “那好,我先不管,看看再说。但是师妹啊,你这事儿做得过了。打压他就打压他,三百五十个亿谁看着不眼红,可你时候挑得不对,你给他惹大麻烦了。”

  赵书阁放下杯子,郑重地说:“二哥,今天叫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9章:郑倔怪(3)
郑悠然看着她,不说话。他和赵书阁一样,说正事时没有废话。

  赵书阁慢慢地说道:“大师兄经过这一次打击,排名肯定上不去了,别说浙商财团,就是师傅手里的《股道》也未必能传给他。《股道》的事先放下不说,浙商财团的资金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否则对我们四大天王的名声影响太大。三哥又没参加这事,现在,最有希望的是你了。”

  郑悠然撇撇嘴:“我听着不对味儿,现在的业绩你排名第二,老大不行了就轮到你了,挨不上我,我争那一百伍拾个亿里的一部分就成了,这个我有信心。你争到三百五十个亿,我争到一佰五十个亿,五佰亿就被咱四大天王包圆了,岂不更好。”

  赵书阁说:“我一个女人家,争这个有什么用?”

  郑悠然看着她,不接她的话。

  赵书阁又说:“我该有的都有了,钱、地位、名声,争来这三百五十个亿,能增加我什么?能给我个家吗?”

  郑悠然还是不接她的话,样子很固执。赵书阁比他更固执,就一直盯着他。郑悠然被盯了老半天,招架不住,干巴巴地说:“有品味有身份的单身男人还是有的。”

  赵书阁:“我知道你有野心,想做大、更想师傅手里的书。我帮你,全力帮你,资金、人脉,包括久远证券!都听凭你安排。”

  郑悠然歪着脑袋、仰着长脸,就是不说话。

  赵书阁深深地叹口气:“杨安安,都失踪二十三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想着她吗?”

  郑悠然象是被蛰了一下,迅速说:“她在我心里,在心脏里。”

  赵书阁不说话,眼泪无声地流着。

  终于,她痛哭:“你把她永远留在心里,她占正室,我也供着她,还不行吗?”

  她哭着,他坐着。

  好长时间过去,哭声小了些。郑悠然抽出一张面巾纸,非常小心地递过去。

  赵书阁接过来,揉成一团,又扔回给他。

  郑悠然没办法,又抽出一张,往她跟前凑了凑,慢慢地给她擦试眼泪。

  结果越擦越多。

  就象水漫长堤,无声无息地,一片片浸润着郑悠然手里的面巾纸。

  郑悠然象个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抽纸、擦试、抽纸、擦试,不知疲倦。

  重复着,重复着,终于,郑悠然忍心不住,小声小气地说:“你得悠着点儿,面巾纸不多了。”

  赵书阁被他逗笑,惨然的笑。

  赵书阁哭累了,休息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又忍心住。半晌,终于再叹一声,说:“你回吧。今天的事,只是个逗号,不是句号。”

  郑悠然如遇大赦般站起:“师妹,男人有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道理是通用的。眼界宽些,啊?眼界宽些。就象老三给股民上课时说的:别恋一只,那会害了自己,应该……”

  “你走不走?”

  “我走我走,这不是怕你转不过弯来嘛,一般都是当事者迷……好好我走了,休息好,明天又要忙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浙商财团(1)
“你等等。”

  郑悠然又站住。

  赵书阁指着缩在墙角打瞌睡的小狗说:“这是我在南山别墅的小狗,叫单单。那房子一直空着,保姆又要回去,单单放在医院也不好,你先帮我照看些日子吧。”

  郑悠然一进来就看到了,他对小动物没什么兴趣,单单好象对他也不感冒、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象见了其它人,都要摇头晃脑地过来凑上一凑,反正双方谁也没理谁。

  郑悠然说:“小猫小狗的,太麻烦。”

  赵书阁不满:“又不是让你照看,你动不动就睡在操盘室了,照顾你的老妈子闲着也是闲着,让她照顾就是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从来都得听小师妹的,郑悠然无奈,只好勉为其难地抱起单单走了。

  郑悠然走了,赵书阁还是静静地躺着,仍然没有开电视、电脑,她的思绪,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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