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下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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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下的传奇-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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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中相互磋商,有了好办法立刻互相通气,头疼的时候三人都头疼过,后来好运百溪的不按常理出牌到给了这三人好多提示,此后这三人便经常来点旁门左道,到把南方渐渐梳理的井井有条。
   与北方诸省不同,南方三省的人口比例基本平衡,甚至在当初,还有很多穷苦女人娶不到男人,而富家女子娶上十个八个也不新鲜。当初百溪的法子被南方三省完全采用,使得大部分有背景的富户被抄了家,土地财富尽归国有,氏族的力量被极大地削弱;其后很多被虐待的男人离了婚,且由于各层长官的指导性倾向,他们还分到了相当多的财产;一时无数的娘家人出面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弄的南方女人们各个心惊,都赶紧地好好安抚自家男人,生怕才到手没两天的家当被哪个不高兴的夫侍给分走,而且分走还不算,因为那之后霜林又在百溪的手笔上添了一道墨,让人到处宣传鼓动:帝国法律都是有追索期限的,那些男子离婚后还能控告前妻的虐待罪,让她们失去男人财富的同时还得挨鞭子。如此一来,别说虐待,那些女人们简直就得哄着自家的男人;且早先的虐待现象很普遍,如今的离婚现象也不新鲜,更连公开鞭笞都到处都是,谁还笑话谁呢?
   此后虽然没有明说,但南方三省的政策极具导向性,一条条都是鼓励男女平等一妻一夫的。
   比方租地,一妻一夫家庭与一妻多夫家庭租的一样多,且一妻一夫的子女在读书就业方面还有很多优惠,她们的子女可以优先进入政府的技校——南方还没大学,只有技校;孩子们可以在技校学习纺织缝纫造纸医护甚至是怎么做买卖,学完了就可以进入国家企业,收入高工作还比种田轻松,更要紧的是他们一进入国家企业,不论男女立刻就可以有家名,不象普通百姓,要申请家名得让政府评估,申请者的道德行为等等很多条件缺一条都不成;这简直让多少人羡慕的眼红,竟有很多年轻女子为了个家名愿意入赘;如此一来,一妻一夫家庭就算没女儿,又有什么要紧呢?她们比大多数有女儿的家庭还过的舒心滋润呢。
   那时候南方还有很多男子是从侍园里出来的,不少人被讥笑漫骂的抬不起头,更多人被家人或者被某个假装善良愿意给他们个名分的女人骗得身无分文,景遇十分悲惨。皇帝南巡之时发现此种情形,当时就下令严惩,并要各级政府对他们给予保护。此令被执行的非常彻底,所有逼迫男子再次卖淫者均被处以绞刑,被绞死者甚至有受害者的亲生母亲姐妹等等;所有以欺骗方法得了他们财务的人都被处以两倍以上的罚款并被当众处以鞭刑,然后被压到矿上去服苦役。随后南方各级督府专门派了人交给他们各种生活生产技艺,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能自力更生。
   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士兵娶了某个男子,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更多士兵效仿,不能生育男子也不被虐待,他们也学着把妻子的孩子当自己的爱;那时候的士兵都来自北方,她们在部队受到更严格的教育,对神的信仰更坚定,对神使或者说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当作真理一样坚定地信奉,所以她们可以坦然接受这些男子而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堪。
   如此一来,任何人都不敢再有什么微词,南方各省竟是人人争相文明,各个自觉守法。
   陈曦看着调查团自南方发回来的报告,一边欣喜一边又觉得不满,有好办法你们怎么不说啊,好办法得全国推广啊;赶紧让秘书给他们几个写信,让他们速速把所有的好经验都总结一番报上来。
   另一份报告让她有点想不好怎么处理:白砂省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个没什么大问题都是总督嘉舒罗搞出来的,她既没上报也没耐心想法子,她就直接打回去,不管是当妻子的还是当公婆的,一律上鞭子;够得着的她自己打了,够不着得她让下面官吏打了,打完了都集中起来给她修路去,一天干上十几个小时,完了还只能稀汤挂水的吃个半饱,干上一年个个老实得不得了,因为总督大人说了:“有力气打自家男人,你们这帮牲口肯定都是吃饱了撑的,好好饿上几顿给你们去去火,瞧你们谁还再犯!再犯就不是罚一年了,就罚你们十年!白沙省的路修完了就往大山里修,皇上说了大山里风景好,我瞧着就缺路了。”
   唉,皇帝一边觉得解气,一边又想叹气,你说你都当了总督了,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怎么还那么火暴呢?
   罚她?拉倒吧,反正那帮人也该打。
   不过这个影响不大好,就来个批评教育吧。
 
   第 203 章
 
   凝雾俯身站拂晖小床前,借着晨光看着她的恬静的小脸,百般不舍千般无奈,心里又叹气,这小东西这般臭脾气随谁?
   他又看了一会儿,咬咬牙放轻脚步出了屋子,又轻轻下了楼,就见陈曦正站在大门口,见他下来转身出去了。
   凝雾紧走几步出了门,见她站院子里等着,忙过去,一边压低声音数落:“哎,不说好了不用你送么?这么早起来干吗?好不容易不忙了还不多睡会儿?”
   陈曦伸手挽住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一脸愁苦:“我也不想起啊,又怕某人还有没嘱咐到的,要是不好好听了某人还不得天天一封信给我下指令啊?听吧还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过后就忘,要是写来,白纸黑字,触目惊心,唉——”她拉个长声颤悠悠道:“可要苦死我也!”
   凝雾见她两只眉毛一只高高吊着一只垂着,两眼哀怨已极地看着他,模样滑稽得不成,忍不住轻笑,笑完了叹气:“你要是特烦我我就不写,就是,她还小呢,咱们还是得慢慢来。”
   陈曦看看他:“还小啊,快六岁了,马上该上学了,三岁看大六岁看老,你说的你忘啦?”
   凝雾一愣,分辨:“那不一样啊,含薰是储君,储君如何关系到国家命运,必须得严格些。”
   “那其他的公主皇子就对国家没责任了?前车之鉴还少么?”见他还要磨叽陈曦摆手:“好啦好啦,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啦,我是她亲妈!”
   凝雾不放心,到坐车上还是完全不放心,但是没辙,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话全没说服力,况且拂晖的脾气真得治治了,不然将来不成了小霸王?
   拂晖没觉得她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她自己穿好衣服,去盥洗室洗漱完毕,跟着绯叶叔叔到饭厅——她又是第一个到的,她喝完了一杯牛奶舒柳和几个客人才陆续到了,哼,她比她们都乖的多!
   到上早课的时候也一样,她早早就坐好了,她们半天才到——虽然她们也没迟到,那也是她最好;新的童谣是她第一个背出来的,看图说话她也说的最好——虽然老师表扬了璺素,可璺素比她大好几个月呢,所以当然还她说的最好。
   唯一不太好的是,到吃上午茶的时候那几个孩子互相说笑,跟舒柳说笑,照旧没人跟她说话,只舒柳怯怯地看着她,将小茶糕递过来,又怯怯地说:“二姐姐,这个好吃。”
   她知道那个好吃,问题是她愤怒于舒柳的背叛,他从前总围着她转,她要往东,他最后总不会往西,可他现在跟那个金蝶成了最好的朋友,都不听她的话了。
   拂晖不接也不理,心里却盼着璺素或者金蝶能主动跟她说点什么,那她就可以跟她们一起玩儿了——但这个不大可能,金蝶说了,她要不跟璺素道歉他就永远不跟她玩,璺素当时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再也不看她,而得意和紫熹什么都听金蝶的。
   拂晖努力压制着她的不快乐,只不时瞟瞟那四个,要是金蝶知道她不快乐肯定更开心了——毕竟还不到六岁,拂晖不知道她这么不时的瞟过去,早把她那点儿心思暴露了。
   金蝶只比拂晖大六个月,是云飏的长子,璺素跟紫熹都比拂晖大四个月,璺素是霜林的长女,紫熹是苏叶的长女,得意最大,已经七岁多了,是好运百溪的四女儿,只不过得意一点老大的自觉性没有,凡事以金蝶马首是瞻。
   拂晖的不快乐都出在金蝶身上。
   金蝶是最后来的,他到之前十几天璺素紫熹和得意就到了。多了几个小伙伴,拂晖和舒柳一样都高兴的不得了,第一天就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搬出来,展示给新朋友玩。璺素和得意还有紫熹开始的时候也很高兴,但过了两天就不太高兴了………他们不喜欢公主了。
   比方几个人一起玩藏猫猫,公主总不肯第一个当找人的,而且每次一轮到她找她就要换个游戏;再比如过家家,公主从来不扮演孩子,总要扮演老师或者妈妈;要是骑兵战蒙泽呢,她又绝不当蒙泽,非当骑兵。
   如果金蝶没来,她们就算不高兴可能也不会怎么样;但是金蝶来了,拂晖的好日子到头了。
   金蝶是中午到的,那天孩子们走进饭厅就见到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坐在长长的饭桌旁,正跟掌管内廷事物的磬玉君相聊天呢。拂晖觉得那个男人很好看,比磬玉爸爸还好看呢,那个男孩也很好看,照她的看法,比舒柳还好看呢,所以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
   后来磬玉爸爸就给她们介绍,说那个男人是北望总督远山云飏,那个男孩金蝶是远山总督的儿子,也是皇帝请来的客人,以后就跟她们一起生活一起上学;又要她们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拂晖当时就决定要对他好,把他当最好的朋友;问题是金蝶来了没两天就跟她对着干,一点没有想当她朋友的意思。
   先是藏猫猫的时候,轮到拂晖负责找,拂晖故技重施,说:“咱们换一个吧,玩滑梯吧。”说着就往滑梯那里去。要在平常,孩子们愣一会儿也就跟她去了,可是那天没有,因为金蝶只看了看她就说:“你们藏吧,我找。”
   于是,几个孩子藏,金蝶找;然后是得意找,然后璺素找,然后紫熹舒柳找。
   拂晖照前些天一样,自顾自玩滑梯,以为另几个孩子很快就会来。她玩了一阵子,她们没来;她又玩了一阵子,她们还是没来;她生气了,不滑了,站在滑梯顶端看着她们藏在那里,然后喊出来:“璺素在树屋上呢,金蝶在转椅中间呢,舒柳在我的滑梯下面,紫熹在花萝后面。”
   得意站在那儿,不知该不该照她说的过去把小伙伴找出来;舒柳在滑梯下叫:“二姐姐别说呀。”
   紫熹从花萝后面出来怒瞪她,拂晖满意了——看你们不带我玩的。
   金蝶走出来,看也不看她,叫:“璺素下来,咱们玩抬房子。”
   璺素笑嘻嘻从树屋里探出头喊:“我正想玩抬房子呢。”说着她就出溜下来,跟金蝶一样不看拂晖。
   四个人搭着手臂,先抬舒柳,又抬金蝶,再抬璺素紫熹,最后抬得意。
   舒柳胆子小,先吓的哇哇叫,那几个就安慰他,后来他不怕了又高兴得不停地笑;紫熹胆子最大,上去就仰着脑袋看着天嚷:“我要飞啦!”
   拂晖坐滑梯顶上,呆呆看着她们每个人轮了两遍,特想加进去,哪怕让她抬人她也干,可又拉不下脸,最后决定去捣乱——让你们不带我玩的,不带我玩就给你们捣乱。
   她还没想好怎么捣乱,内侍来了叫她们吃午饭。拂晖悄悄舒一口气:等吃完午饭她就可以跟她们一起玩了。
   下午课描字做对子,这课一向是拂晖最得意的,每次都让老师夸的,不想这一次老师虽然说她做的不错,却更把金蝶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如果不是金蝶让她那么生气,拂晖肯定会替他高兴,可现在不,现在她恼怒的很。
   这恼怒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下午茶以后老师带她们丢手绢、找朋友,金蝶并没排斥她,又跟她说话了,璺素紫熹也都跟她说话了。拂晖又高兴了,到晚上还悄悄告诉爸爸,等她长大了就骑着白马去找金蝶。
   她那皇帝妈妈在旁边听见就笑得开心极了,还问她为什么要去找金蝶呢?为什么不去找璺素或者紫熹还有得意呢?
   为什么还用问么?金蝶多好看呀,而且故事里不是说骑白马的公主去救了美少年么?白马我都有了,我还是公主,当然救金蝶啦;璺素和紫熹还有得意都是女的呀,她们长大了可能也变不成美少年呀。
   可是金蝶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的好意,过了几天又带头惹她生气。
   那天她们玩轮绳,两个人抡,别的人排队跳,轮到拂晖的时候她不愿意抡绳,她就只喜欢跳,可又怕不抡她们又不带她玩,就在璺素跳的时候一带绳子,璺素被绊倒了;拂晖拍手:“该你抡了。”
   璺素还没说话,金蝶先跑过去扶她起来,跟着回头看着拂晖:“不算,成心绊人不算!”
   拂晖本来也知道自己不好,可是看他向着璺素就来气,立刻嚷:“凭什么不算?要不让她也绊我!”
   金蝶不说话,只管抓了绳子,让那边紫熹跟他抡,璺素要抡他还不让,俩人拉扯了一下,拂晖更生气:明明她最喜欢金蝶,可为什么他不跟她最好,他非要跟璺素最好?
   结果璺素趴在金蝶耳边跟他耳语,金蝶就把绳子给了她,等到拂晖跳过去,璺素一带绳子,拂晖也给摔倒了。
   拂晖愤怒急了,起身就朝璺素冲过去,璺素被她撞得不住后退,然后仰面倒下。
   拂晖从未这么干过,她一向冷静、慢条斯理,怎么会做这么无理的事?她看着璺素往后摔,一瞬间极害怕,赶紧跳过去要扶她,不想金蝶已先跑过来推开她,还大声质问:“你还要干吗?”他跟她嚷完了,就跟紫熹跑过去扶璺素,得意跟舒柳也跑过去,然后几个看着她们的内侍也跑过去,没人理她。
   拂晖从没被人吼过,姐姐让着她,弟弟怕她,妹妹还小还不懂跟她争,就是她偶尔真犯了错误妈妈跟爸爸批评她也是和风细雨的。
   拂晖先害怕,等看璺素坐起来瞪着她,几个内侍扶她起来要带她去看医生,金蝶也拔开她头发看;莫名其妙的,拂晖又觉得愤怒,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明明是璺素摔倒了,怎么她自己倒觉得委屈呢?
   内侍抱了璺素去看医生,另几个都跟着去,一个内侍过来要拉她,她甩手让开,然后金蝶走过来告诉她,她要不向璺素道歉他就永远不理她。
   爱理不理!拂晖喊,我才不要你理!
   那天晚上妈妈爸爸知道了都要她去道歉,还得保证以后跟小朋友玩不许不讲理。
   “不,我不道歉!”
   “不道歉就别吃饭!”这是妈妈瞪着她说。
   “不道歉就罚站!”爸爸也跟她拉着脸。
   拂晖看看磬玉爸爸,指望他能护着她,可他一个劲儿给她眨眼比手势,也是让她认错。
   哼,我宁可不吃饭,宁可罚站!就不道歉!拂晖靠墙站着,闭着眼,谁也不看。然后她就听妈妈说:“都出去,都别理她,她想不明白道理就让她站着!”
   她就那么站着,站了好久,等到睁眼一看,屋里没人了,她继续靠墙站着;站着没关系,道歉没门儿!哼,我又没请她来,凭什么她来我家欺负我!
   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后来她睡着了。
   第二天晨起爸爸还是让她道歉,她不干,饿也饿了,站也站了,凭什么还要道歉?
   妈妈说,你不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是公主,你的言行影响太大,你必须道歉!
   那我就不当公主了!
   结果妈妈极严厉地吼她:那也要先道歉!然后才可以不当公主!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这是她妈妈么?故事里的后爸爸也不会这么对待她吧?
   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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