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下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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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下的传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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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有姓氏啦;鲁那人可以耕种可以纺织可以制造琉璃,甚至做弓兵,但是冲锋陷阵你们就免了吧,立功的机会跟你们之间还是有点儿距离地,看你们还敢不安分!
   更重要的,本大人一分钱不花,一分力气不出,既奖赏了宁诺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又消灭了鲁那什么什么有鳞族。妙绝!
   哎呀哎呀,陈某人这什么脑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么高明的主意都能想出来,还是不经意间,这充分说明陈某人这脑子,就算智商还赶不上爱因斯坦估计那差距也不是太大了,而且,就情商来说,很可能还有一拼呢!
   陈曦狠狠地把自己狂赞了一把,接下来发现,她这个办法还可以推广运用到茨夏各族,以后没什么各族了,就是一族,族长就她一个,挺好。
   她抬头看看星星:儿子,你妈我可不是个窝囊废。
   她儿子眉飞色舞的乐: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您老人家是谁的妈!
 
   第六十四章
 
   馨玉急急地问:“明枫你刚才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孩子啦?”
   凝雾也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明枫知道他生气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孩子,并不是他和神使两个人的事,还背负着整个鲁那族的希望;如果最后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敢指责神使的人是没有的;敢指责他的人……可能会很多,也可能会很少,但,他大概不会被当作兄弟了,他父亲可能会非常生气;族里人恐怕也不会完全地信任他了。
   陈曦才出门,磬玉张望一下压低声音急急地问:“明枫你刚才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孩子啦?”
   凝雾紧紧地抿着嘴,也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明枫知道他生气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孩子,并不是他和神使两个人的事,还背负着整个鲁那族的希望;如果最后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敢指责神使的人是没有的;敢指责他的人……可能会很多,也可能会很少,但,他大概不会被当作兄弟了,父亲也会非常生气,族里人恐怕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心里不是不难过,但明枫依然平静:“我想要孩子,可我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不想要一个畸形的孩子,我不想让孩子受苦,也不想让大人担心。”
   磬玉再问:“可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健康的?那酒有什么关系的?宁诺那些人不都喝过?”
   “磬玉你是懂药的,你也知道那酒喝太多是有毒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给大人那么解了是不是?宁诺人每次只给一小杯,大人那天喝了半坛子啊;再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还要看冯大人怎么说呢,冯大人说她能看到人的五脏六腑呢,也许什么事也没有呢,你别担心。”
   磬玉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拍手:“哎,你可真傻,大人的血脉什么毒也不怕呀,你看大人受那么重的箭伤,那么几天就好了,冯大人说连个疤都没留,凡人能成吗?神的血脉呀,百毒不侵!”
   啊,真的呀,他怎么没想到?明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看看凝雾,凝雾正嗔怪地看着他,微弯着嘴角——他不生气了,正开心呢。
   明枫也开心地弯了嘴角。
   虽然打定了主意,陈曦依然心绪不宁。她知道自己可能想太左了,可又无论如何走不出来,于是早晨四点多就让人去把冯宁宁薅过来。
   冯宁宁知道昨晚上那消息把陈曦打击得够呛,当下不敢抱怨,赶忙出门,就见陈曦站她家对面林荫大道上。
   陈曦眼瞧着冯宁宁到了,却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了,只拧着眉毛看着她。
   冯宁宁走过去吊她胳膊上:“走咱俩溜达溜达。”
   陈曦弯了手臂挂着她,顿时就觉得心安了几分,长长呼一口气,顺着林荫道慢慢往前走。
   走出一段,冯宁宁感觉侍卫们离的远了,就低声问:“你担心孩子?”
   “嗯。”
   “还担心那仨人?
   陈曦想了想,摇头。
   冯宁宁略一思索,慢慢说道:“孩子这个事,先不说那个毒,酒精影响孩子发育确是事实;另一方面吸毒者的孩子更易成为瘾君子,这个是有科学论证的,只是现在胚胎还太小,我也没有必要的手段,恐怕真看不出来。”
   “我就担心这个。”
   “不过自然法则,有问题的胎儿容易流产,大多数保不住。”
   “要是别的没事就脑子不成呢?”
   冯宁宁愣了下也摇头:“就这个难办。”
   陈曦看她一眼:“所以我琢磨着你得先搞搞清楚,男子到底是怎么生育的,万一非要拿掉有没什么危险;第二你做做实验,给老鼠兔子的都吃吃,看看是不是有畸形的,只要没有畸形的,没有脑瘫的,就是将来孩子傻点儿我也认了。”
   冯宁宁不理解了:“那何必?要发现影响脑子……”
   陈曦长叹气:“你不明白,我想了一宿,要不他们自己走人,要不就别怪我,反正我以后,再不给他们机会。”
   冯宁宁怎么也没想到陈曦会是这么个态度:“那,那将来要是孩子真傻,你怎么办?”
   “要那样我也得养着,反正我身体倍儿棒,你瞧我也不象短命的吧?不定我能陪他们五十年呢,以后再怎么着我就管不了了。”
   她心绪极坏,说完了默默往前走,走几步就长出一口气。
   冯宁宁从没见陈曦情绪这么低落过,一时竟觉得说不出得难受,心里先埋怨鲁那人过分,又觉得那三人也可怜,又替陈曦憋屈担忧,又觉得鲁那人也情有可原,到最后左右为难,百般心思都想不出个两全的法子,只得默不作声跟着她走。
   又走了老远,已到戒碑广场,天已渐渐大亮,陆续有早起得人们在街道上走过,陈曦站定,放下胳膊背着手,回头看看远远跟着的侍卫,低头看着冯宁宁:“有个事,我怕我是钻了牛角尖,但又怎么想都不痛快,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冯宁宁见她面沉似水,眼中尽是阴霾,忙道:“你说。”
   “我昨天,突然觉得,你我在此间,看似被众人尊崇服从,可这尊崇服从何尝不是利用?设若我不能领着她们打仗,你不能领着她们建设,怕是想让她们收留也难;即使今日你我对她们有偌大用处,倘若我一日战死,你若无力自保,最后会落个什么了局?”
   这可不是钻牛角尖儿么?
   冯宁宁苦笑着摇头:“哎,你这个性子呀,不是我说你,你呀,太黑白分明,太不中庸。”
   她簇眉看着陈曦:“你说我有没有总算计你?”
   陈曦侧头想想:“有,从我认识你你就经常算计我,可是我愿意!”
   “那不结了?”冯宁宁翻白眼:“为什么我算计你你就不在乎?”
   这还用问?
   “咱们是朋友,再说你也不是成心算计我,你就那么个性格。”
   “不完全是,”冯宁宁摆手:“我打小家里就不富足,我妈死的早,我爸又一直身体不好,省吃俭用攒几个钱,生怕剩下我一个没人管,后来我爸去世,我就那么点儿钱,不能不节衣缩食,我这个吝啬性子就是这么来的;我要跟你换个位置,说不定比你还豪爽。”
   “我这些事,咱们认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还记得不?你那时候天天请我吃饭天天不重样,还老送我东西,你那时候可怜我……”
   “没,我没可怜你,”陈曦打断她:“我是佩服你,觉得你不容易,就想对你好……”
   冯宁宁摆手:“我知道,你那时候变着法要补偿我前二十年受的苦,为什么呢?因为我也对你好,甭管我有多少毛病,大事上绝对不含糊;我对你好,你把我当成了朋友,所以我那点小毛病你都能容忍,对不?”
   “对。”
   “你瞧,”冯宁宁指着街道上早起得人们:“我跟她们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我是你朋友,她们是你下属;我跟你平等,她们对你尊崇服从,是不是?”
   陈曦拧眉想想:“有这么点儿意思,不完全对。”
   “差不太多!你说人生在世,谁能不伺候别人不被别人伺候?她们伺候你穿衣吃饭,你伺候她们平安,让她们活得好点儿,她们给你尊崇服从,你带她们走一条幸福点儿的路,仅此而已;你不能非把什么都掰开了,要都掰开了,她们也可以这么认为,咱们肯留在这里是因为咱们无处可去,指望跟这儿混口饭吃,你别着急,你说要是当初咱们直接掉天佑去了,你就算知道有茨夏这么块地方你肯来么?”
   陈曦偏头想想,摇头失笑:“嗯,你这么说我就舒服了,我自己昨天怎么都想不通……”
   冯宁宁翻翻眼睛:“其实你就是老纠结在结婚这事上,瞧谁都算计你!”
   陈曦又点点头,不说话。
   冯宁宁看看东边天,也长长叹口气:“你们这一家子呀,你吧一根筋到底,根本没把他们当家人;磬玉吧孩子气十足,怕你;凝雾挺努力就是胆小,你表扬一句他就低头笑;明枫呢倒像他们俩家长,有什么事都挡前头来。”
   说得都对!陈曦冷笑:“不过凝雾昨天可不胆小,我瞧那架势我要说错一句他能跟我拼命。”
   冯宁宁好奇:“怎么回事?”
   陈曦心里松快些了又觉得昨天那情景好笑,就把昨晚上的事跟她大致讲述一番。
   冯宁宁听了倒凝重:“这你不能怪他们呀。你得把他们当成咱们那里得女人,你想想,甭管平时多软弱,真有事,哪个当妈的不为孩子拼命的?这是天性!”
   “我知道,”陈曦颇有点郁闷:“我就是生气,都说恭喜我,说是给我生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决定要给我生孩子,完了还把我当暴徒防着,哼!”
   “哎,那是人家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呀。”冯宁宁说到这里压低声音笑道:“说起来,另外两个我还没看出来,明枫倒是什么都替你着想,他比他们大,比他们懂情,我瞧他是真喜欢你。”
   陈曦挑了挑眉,一副‘你又开始胡说八道’的架势。
   冯宁宁嗔笑:“你呀,真够无情的,谁喜欢你才叫倒霉呢。哎,我说,你知不知道明枫真的喜欢你?”
   陈曦又挑了挑眉毛,不知道,不信,也不在乎。
   “所以我说你无情啊,他看你那眼神,嗯?你就没感觉?”
   陈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什么眼神?我应该有感觉么?
   他什么眼神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让他喜欢我!
   冯宁宁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呢,当下让她气乐了,伸了手指戳她胸口:“你呀,就是块石头,不说是茅坑的石头吧,也是花岗岩那种,贼硬,连个缝都没有!”
   这一点陈曦承认,她也知道自己那脾气实在是又臭又硬;再看看冯宁宁那么万般无奈,忍不住也一咧嘴:“有我这么好看的花岗岩么?最起码也得是汉白玉吧?”
   “没事甭糟蹋汉白玉!”冯宁宁极嫌弃地白她一眼,接着又苦口婆心:“你听我一回劝,别老把他们往坏了想;咱们老说换位思考,你也站他们立场上想想,成不?我跟你说,他们挺不容易的,甭说别的,你就想想中国古代女人有多艰难?要是嫁的不如意多悲惨?啊?”
   啊什么啊?他们悲惨,我还悲惨呢!
   不过陈曦到底还是点点头,她不能因为自己难受就虐待别人,再说他们如今还是孕男呢。
   想到这个,她再次拧眉。
   娘的,怎么想怎么邪门!
 
   第六十五章
 
   就在陈曦对于她无意之中造出的小人心怀忐忑的时候,远离宁诺的蒙泽大营里,扁查拉正在雄心勃勃地准备她的改进基因计划。
   当日从那个激战中的大营逃走的蒙泽并为被完全消灭,陈曦做梦都不会想到,有几十个蒙泽本来就没跟那大队同行,并因此避免了被消灭的厄运。
   当那几十个蒙泽终于逃到西边部落的时候,正是宁诺全军回师之际,而扁查拉也在几天前驾驶着她的穿梭机从天而降,神临一般顺利掌控了西部最大的蒙泽部落。让她喜出望外的是,这里的蒙则部落比她早前存身的那个小部落明显先进了那么一点儿,部落里有更加严格的等级制度,社会分工也更明确,女蒙泽们只管狩猎,男蒙泽们则负责采摘和放牧,并且已经开始尝试播种。
   扁查拉觉得很欣慰,至少她的命令她们是能够明白的,而且她们以母系成员组成大家庭,在家庭成员之间杜绝了□,这就使她们距离文明更进了一步。
   因此,那个野生动物阶段的大营被灭的消息并没让扁查拉有多少痛心,直到逃来的一个年轻的雄性蒙泽清晰地表达出一个意思:很少的禚鼠杀死很多的蒙泽。
   “你说很少的禚鼠?有多少?”
   那蒙泽显然不明白数字和比例,他用力抓挠着身上的毛发,半晌,忽然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蒙泽,”又身出另一只手的一个手指:“禚鼠。”
   “禚鼠使用什么武器?”
   “马上,砍,射。”
   扁查拉迅速从他断续的词语中抓住了两个重要的信息:目前禚鼠的确比蒙泽先进得多,她们可以驾御马匹,她们有更锋利的武器,可能还有战术,不然凭借她们的小个子,无论如何不能战胜五倍于她们的蒙泽;另一个要点,就是眼前这个年轻的雄性蒙泽,他的智商比普通蒙泽高的多。
   可惜他不是她。扁查拉再次仔细观察那个蒙泽,他的额头不象他的同类那么高,嘴巴也不那么突出,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比他们少了些蒙昧;她石破天惊一般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能快速提高蒙泽智力水平的可能。
   她吩咐那蒙泽:“你,一直跟着我。”
   却说鹤鸣城里,贵人酒家,秀枝正面有忧色:“大管事啊,已经拖了这么些天了,属下看那二首领是真急了,昨天她们送完咱们琉璃瓶,属下听她跟手下人说要还不成就带着东西去息烽呢。”
   翠花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放心,这一季的粮食都在咱们这边儿呢,连息烽南边那些地方的粮食都倒腾到咱们这边儿来了,只要她还想要粮食,她去哪儿都白搭,最后还是得找咱们来。”
   “啊,真的呀?”秀枝面露喜色,连忙把马屁送上:“大管事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您是怎么办到的呀?属下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翠花得意地一笑,好象这事儿的确出自她的手笔,不过想想,怎么也不敢贪了二小姐的功,忙又收了得意,摆上个谦逊表情:“咳,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啊,这全是咱们二小姐想出来的办法,前些日子二小姐进了趟王都你忘了?就是去见三皇女去了,这么大的事没三皇女发话调拨人哪儿那么容易办成啊?”
   “哦,”秀枝膝行两步凑进翠花:“这事儿传那么远啊?也是啊,那帮马贼别看人是糙的不行,可那货实在都是精细玩意儿,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大管事啊,说来这个生意还是您老一手揽来的,如今弄出这么大动静,别的不说,单说这一年经您老手赚来的金子,那都海了去了;我琢磨着您那,还得升!没跑!”
   这话真说到翠花心坎儿上了,虽然她也明白秀枝希望她升是惦记着她这个位子,不过,人嘛,谁不想往高处爬呢,只要不妨碍自己,大可不必计较。她正要也恭维恭维秀枝,敲门声传来,她喊,进来,门开了,一个伙计鬼祟祟进得门来,回身把门关上,一连神秘兴奋低着嗓子说:“大管事,那水晶的事属下可是探到准信儿啦!”
   翠花秀枝两个相视一眼,都直了身子,秀枝忙说:“怎么回事,赶紧跟大管事说说。”
   “属下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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