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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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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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商亮和那女人的事,他依稀知晓些桥段,在外人只言片语中猜得的。
  官方说法还是第一次听,不知道商亮当年怎么想,定是不希望看到儿子重蹈自己的覆辙。若在从前百岁儿只会认为这担心多余,可遇到葛棠了,他似乎相信天底下确有此类二货存在,商亮是头一个,又生了他这接班人。
  细一想他们爷儿俩好像真有很多共性,比方商亮是受伤的时候,葛萱陪他在医院打针,那之后百岁儿就发现他明显有点春情荡漾的意思。而自己也是上次吃坏了肚子,躺在沙发上看葛棠跑来跑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是特安心,想蒙头大睡。想起来不由哧声一笑。
  可把商亮笑得目瞪口呆。
  百岁儿不吝露齿,再度把立场表达清楚:“我不管你和江子看见什么了,哪怕看见的跟你们俩想的样,我也愿意,我就想跟她在一起。”再说葛棠都不承认,他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话就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一个是爹,一个是哥,都是再怒也不能去管教的人。且百岁儿很懂理,这事不存在谁偏向谁一说,江齐楚对他也是真交心。今早在阁楼里,百岁儿问他为什么不同意自己跟小棠的婚事,他回答说:“没不同意,只要你别勉强自己和小棠。”
  百岁儿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才知道,他们是以为自己太过偏激,以至于接受不了葛棠爱唐宣不爱他的事实。真是一伙缺心眼儿!但是葛棠这女的确实需要上上课了。
  身后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百岁儿下意识缓了步伐,回头看商亮的车离开。
  前方横切的主干路堵得一塌糊涂,车被迫停在路口,商亮从车窗探头出来,打手势赶他上楼进屋。百岁儿早就浇透了,也不急躲雨,抹了把脸转身,眼角瞥视到一辆车慢吞吞驶过路口。
  那车好眼熟,不仅仅是自己整天在单位见到这牌子的原因,北京店并没有这颜色的现车。但他笃定近期见过,乍一下想不起在什么场合,也许根本就是电视、路牌广告或者店里海报上所见,记忆中又不像那么回事。应该是有更生动的信息,却碰巧卡住了,生生是想不起来。
  葛棠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拨通过来,说没事了,马上到家。百岁儿正脑弦纠结,呆愣着辨不出讯息真伪,反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辆橘色suv。不排除同款同色的可能,但既然有可能是同辆,百岁儿没任何犹豫追了上去。
  路口已变灯,商亮开车左转,正巧看见百岁儿疯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将车溜到路边停下。却发现他不是追自己过来,而是往右转去,速度比雨天里翼翼行驶的车子快多了,超过一辆又一辆,几下就消失在商亮的视野里。
  商亮下了车,先被大雨砸了个激灵,冷战一下,踩上马路牙子,手掌横在额前遮雨远眺,寥寥步伐慌急的路人中,没看到百岁儿人影。坐回车里打他手机又不接,听筒里重复传来“对方不应答”的提示音,商亮捋着一脑袋雨水好生奇怪,“这是追什么呢?”有人引他过去?想想还是不放心,迅速挂了倒挡,连逆行带闯灯退回原路,追着百岁儿的方向开过去,引得一片车子抗议鸣笛。
  顾灵曦发现葛棠把车开到下一路口又挤入了调头车道,不明所以地瞪她,“我说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葛棠说:“回家啊。你应该来过吧?”她想起在这条路上曾见过顾灵曦的车子,还以为只是经过而已,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在踩点儿。“你是不是有一天晚上还跟踪过我?”
  顾灵曦拒不承认:“凭什么说是我?你肯定得罪不少人想整你。”
  葛棠刚想提她被百岁儿逮了现形的那次,就听车外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干净的别车动作,两侧也没见异状。
  顾灵曦在转向外侧,刚好能看见有人横穿马路在车中乱跑,大雨天的车子制动不灵敏,最怕遇着这种突然冲出来的。“找死……”话音还没落,就见他直奔着自己车子来,咦,那是……她盯着窗外,一只手往葛棠的位置招了招,“喂喂喂。”
  葛棠已完成调头,这边车道比较顺畅,她转过来还小小庆幸一下,正欲加速,车身忽然传来不寻常的声响。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把人家车子给刮了。
  “搞什么,不要命啦?”顾灵曦降了车窗想骂人,被灌进来的雨水给挡住,惊呼一声又升起窗子,扭头对葛棠喝道,“靠边停呐……靠,叫他不要再拍啦。”
  葛棠也听到第二次声响,更加莫名其妙。倒车镜被雨水弥漫,根本看不见后面情况。从后风挡望出去,隐约看到人影跳动,再听顾灵曦一说,豁然明显是有人在用手砸车。窗一落清楚地看到百岁儿,还穿着昨天那件碎蓝格子衬衣,敞着怀,衣角飞甩。葛棠一脚刹车就踩了下去。她已经呆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危险动作。所幸有百岁儿这个路神,没车能追尾,只是车喇叭声凄厉震耳,有人不顾雨势伸脖子出来大骂。
  顾灵曦忍无可忍,推着葛棠直嚷:“你给我滚下去!”
  葛棠不用她赶也准备下车,这一推,车门开大了,踉跄着滑下来,斜挎的背包甩上了隔离栏杆。顾灵曦嫌丢脸,又怕再耽搁下去招来交警,一溜地把车开跑了。葛棠从栏杆上摘下背包,一回头百岁儿就在身边。
  插着腰弓着背,累得呼呼喘气,皱眉望着她,横了一脑门的抬头纹。瞧表情是要骂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葛棠不假思索捶他一拳:“你追车干什么?不是打电话说……”眼底没来由湿烫,视线里他的轮廓变得模糊而柔润。喉咙哽咽。
  百岁儿顺过来气,果然开口就骂人:“他妈的,累死我了。”拉过她打量伤势,虽说不像受伤的样,可毕竟亲眼看她被人从车里推出来撞在隔离栏上,前后看看确无大碍才落下心,抬手想擦脸上的雨水,被葛棠一把抓住。这才看到那条手臂外侧也不知刮到哪里,肉皮翻卷了好长一道,混着雨水淌了满胳膊血。
  百岁儿大惊失色:“我靠,蹭我衣服上了。”
  葛棠揉揉眼睛,低头翻背包:“我有邦迪。”自打和百岁儿在一起,创可贴和手机钱包钥匙一样成了她出门必备品。
  “你得了吧,”百岁儿冷眼瞪她,看来今儿神经短路不只他自己,“这么长个口子,你拿卫生巾都得透,还邦什么迪啊。”整件衬衫脱下来胡乱一勒,用另一只手臂揽住她肩膀。
  “回家再说。你!……”低头凑近了她的脸,比看见自己一胳膊血还恐怖,“哭什么啊!”
  葛棠吸吸鼻子,本想赖在雨水头上,偏这会儿雨势突然很小了,冲不净眼泪,她索性拧身把脸埋进那个湿漉漉的胸膛里,大哭出声。
  追着百岁儿至此的商亮,看到儿子和未来媳妇儿于车来车往中哭成一团,很知趣地路过了。


    chepter 27 坏事的底线

  回来的路上,葛棠给姐姐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葛萱对于她被绑架的事还将信将疑着,但是该来做午饭的人,到了晚饭时间还没出现,担心是肯定有的,好在有江齐楚陪着,葛萱的情绪一直稳定。
  对于事件起末,葛棠没多做解释,只说是误会,其余等见面再聊。葛萱想立即过来,被她以下雨不宜外出的原因阻止了。旁边这个磨人精还不知怎么打发呢,别再多一个刨根问底的了,葛棠实在不想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和百岁儿走到小区门口雨就停了,百岁儿抬头直骂:“大爷的,泼这一瓢是专门浇我的的吧?”
  葛棠知道他这是在演节目逗自己,故意绷着脸不笑,却在看见他斜眼偷瞄观众表现时破了功。
  百岁儿偷偷得意,嘴上继续唠叨:“啊,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天儿就晴天儿。”
  葛棠鼻音浓重:“你别念秧儿。”嘲笑人果然会受罚,刚还想着爱哭鬼顾灵曦站在雨中大哭的窘相,转个眼自己就在马路当街号啕,真是丢人丢到家。百岁儿还顶没眼力价儿,又或者根本就是挤对她好玩。
  见她有心情数落自己了,百岁儿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人干的?”
  葛棠敷衍道:“上楼说。”
  百岁儿不受哄骗,“现在说。认识的是不是?”
  葛棠摇头:“算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百岁儿坚持:“这事儿没完。告诉我是谁。”
  “百岁儿,我说这事儿过了,明白吗?”葛棠根本不想再提这个乌龙,说起来他肯定得怪到唐宣头上,“就是一场闹剧,甭跟她较真儿。”
  “不可能。朝我下手的话我可以看情况考虑,动你不行。”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没留神让她算计了。”
  百岁儿叹气:“到底是谁?他给你放什么话了……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葛棠愣住,百岁儿好像把他自己误会进去了,他刚才没看见顾灵曦?那为什么会追着车跑?
  百岁儿拉她站定了,没受伤那只手执起她下巴,对着她的眼,他想做些承诺,比方说,他不会再让此类事件发生;又或者应该先道个歉,他没能在危险的时候护着她也就罢了,最说不过去的是还替她招来危险。而她回来不责不怪,反而极力息事宁人。
  为什么她不是那个他印象中的葛棠?那种精明得令人厌恶的丫头.他反倒可以轻松面对。这样总是只想着别人,不理自身疼痛的葛棠,让他手足无措,找不到能为她做的事。
  葛棠读懂了他的纠结:“你在自责什么?你以为是你得罪的?”
  他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我不自责!”自责有屁用!“你得让我知道我到底惹了什么人。葛棠,你不愿意我去找他把事儿越闹越大,我能理解,你怕我干犯法的事儿是吧?那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这次就把你弄去吓唬吓唬,你不害怕,行,事儿可以过,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不管。再有一次呢?我真想跟你保证不会让你再经历下一次,可我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哪儿他妈处事不对了?”
  葛棠惶恐地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百岁儿,心说惨了。现在告诉他真相,就相当于把他这番亦正亦邪的情意绵绵变成一条极品乌龙。他绝对会恼羞变怒冲去砸了“雾发妩天”,把人家唐宣拽出来暴打一顿。师出之名还得说是替她解气,因她被绑架……不过百岁儿真了解她啊,她如果遭遇了他说的这种情况,还真是会怕他冲动报复而缄口如瓶呢。
  百岁儿对她彻底无力了。“你听不听话啊?”她就是铁了心不肯说,真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感伤,他就那么让她操心吗?“你说你怕什么啊?我又不是去找他对命……哎呀愁死我了。”泄气地丢下她,一个人拖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往前走。
  葛棠松了口气,快儿步跟上他:“胳膊就这么捆着不行吧,解开我看看,还出血的话赶紧去医院缝针,口子好像挺大的……”
  “不去。”他挣开手,往前走几步又有了主意,“咱这么着,小棠,你告诉我这人是谁,咱让大亮去处理,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干。要不你就直接去跟大亮说。”
  葛棠连连摇头:“我不说。”
  百岁儿火冒三丈。“不说不行!”她可真是革命党的意志,软硬不吃。他还不哄了呢,反正刚才电看清那车牌号了,找人一查就知道是哪儿的车,费点儿工夫而已。眼下对葛棠的思想灌输更迫切,这女的不说血淋点儿不知问题严重。
  “我就明白告诉你吧葛棠,这人我一定得办。叫板不他妈直接冲我来,居然找上你,这种货犯大忌讳了。你以为我不理他,他会觉得是你什么都没说吗?他有这智商干脆就不会动你。丫只会觉得这招管用了,把我制住了,明白吗?等我再没留神踩着他尾巴,他会做更出格的事儿。第一次就放点狠话,再有一次指不定把你抓走暴打一顿,把脸花了,轮奸,毒哑了……”
  葛棠狠狠扑上去,抬手把他嘴巴堵了个严实。“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人家言情片儿里都是男的为表明真心发毒誓诅咒自己,女的感动地捂住他的嘴。
  而她纯粹是为了让百岁儿停止对她更多的诅咒,“还轮奸,真弄成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他拉下她的手:“你死的活的我都要,我不介意你被弄成什么样,是怕你难受。”
  葛棠相信他感情是真挚的,但这表达方式一般人实在难以接受,再表达下去恐怕连她都得消化不良,她决定招了。“我都说了和你没关系。要真是有人拿我威胁你报复你什么的,我不可能不说。”接到怀疑的一瞥,心虚地改口道,“起码我会警告你防着谁。你放心,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到哪儿,应对不了的我不会去逞强。”
  百岁儿仍是不信:“你没少逞强。你有时候最二。”
  “那是以前,就自己一个人,有些事逞强也得干。现在不是……不是从前了吗?”现在我不是有你吗?这句话太矫情,溜到嘴边硬是给篡改了。
  百岁儿眨眨眼:“哦。”
  溜细的辫子被雨水粘在颈侧,乍看像背后那棵百岁儿松延伸出了新枝,葛棠笑笑,伸手将它拨开,就势勾着他脖子谄笑:“好了吧,现在回家还是去医院缝针?”
  百岁儿不为所惑。“好什么呀,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拖着她的手往家走,“上楼洗洗换身衣服给我慢慢道来,既然是你的事更不怕说了。”
  他咋这么难打发?葛棠苦着脸,想着交代实情时要怎样才能让他的关注点远离唐宣。“其实就是有人,有那么个姑娘,她说看我不顺眼,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儿……”
  “没这么个姑娘。”百岁儿不动声色道,“你撒谎不用编这么生动。”
  “怎么没有啊?”葛棠提示他,“你不认识她的车吗?不认识呼哧呼哧追上来干什么?”
  “车我倒是见过……”就因为见过,刚才再见,他直觉以为当时那车是跟踪自己的。这会儿猛然想起来,见到那车的时候,明明是葛棠先注意到的。
  葛棠好奇了:“见过还呆呼呼的。”
  百岁儿愈发不知就里:“我又不知道开车的是谁。”
  葛棠脱口道: “怎么可能?那时候你还跟出租车司机说开车的是个女的。”
  百岁儿否认。“我可没说,那是司机说的,我根本看都没看那车里有什么人。”职业习惯,他都先是打量车子,等想看看啥人开这么各色的车时,车已经开跑了。“谁啊到底?”
  葛棠玩兴大起:“你还问我,人家不是你的客户吗?”
  百岁儿在她脑袋上戳戳:“哎哎,你再他妈跟我扯淡,葛小棠?拿这话唬道口那卖鸡蛋灌饼儿的能唬住,我这些年一共做成过多少笔买卖我自己没数啊?
  再说那是09年新款,我一共就卖出去两辆,没一个这色儿的。”
  葛棠面临穿帮,使出无赖招数:“不是你也是你们店里卖出去的!要不她在哪儿对你一见钟情,让我别跟她争,她为了你连出国都放弃了什么什么的。”
  编不下去了。
  百岁儿也用不着她多编,没等听完就笑喷了。“狗屁啊。”瞧她说得煞有其事道,他压根儿一个字都没信,“你跟我说说哪儿来这么号精神病?”
  百岁儿真是极品,在这个自作多情成主流的年代里,他竟觉得有人喜欢他是一件非常荒诞的事。葛棠默默摇头,低头拿钥匙开门。
  百岁儿笑着笑着,笑出来灵感了:“倒是有人拿你当情敌……”
  单元防盗门拉开费力,葛棠没听清百岁儿嘀咕的这句话。百岁儿先伸手帮她拉门,进门来又重复一遍。可惜葛棠还是没听,她的注意力被楼道门后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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