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副被点着的画落下来,幸好尹赫莲躲的快,但抱着她的他身体却吃力了许多。
“你快走,再这样…两个人都会死的…”,贺兰优推拒着他,呼吸快喘不过来,她…第一次这样懦弱的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
“要死一起死…”,尹赫莲搂进她,从这一刻起,他真的清楚、强烈的感觉到他爱上她了,为了她甚至连想也没想的冲进火里,为了她甚至连生死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莲…为什么…”。
“贺兰优,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事”。
“你有事小熏怎么办”?
“你有事我该怎么办,我和小熏都不能没有你”。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不小心喜欢上你啦”。
“怎么可以不负责任的死掉——”。
……。
狂吼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分不清真假,直到他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意识似乎沉睡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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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次有人在她耳边呼唤她。
“优儿…优儿…优儿…”。
全天下只会那样叫她名字的就只有一个人。
“莲…”。
“莲…”。
何时开始对他的任何话语和举动都放进心底了,何时开始这个人已经悄悄走进心底了。
大概看不到她,又会用那种凶巴巴的口气还有担忧的眼神骂自己了吧。
吃力的睁开双眼,依稀看到一只伸过来的手。
“莲…”,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厚实的手掌,熟悉的温度,却又似乎是陌生,意识微醒,涣散的神情聚焦起来才看清那只手的主人。
蓝色西装,俊帅的五官,深棕色见到她苏醒的那一刻起盛满了惊喜的亮光。
“段…段煦…”,贺兰优虚弱的发出声音,不是他…,心底溢起一股失落,目光错开他望向他身旁的小女孩。
“妈咪——”,带着哭腔扑入她怀里,“妈咪,小熏还以为妈咪你不要我了,呜呜——”。
“怎么会,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她差点也以为自己死了,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她让她更珍惜、更在乎怀里的小熏。
“对了,小熏,你爹地呢”?焦急的她脱口而出也没在意称呼,更没在意段煦突变的脸色,她只记得在昏迷中看到了尹赫莲。
“爹地他——爹地他——”。
“你爹地他怎么了”?该不会出事了吧,贺兰优不顾身上的伤痛,“腾”的坐起来,焦急、彷徨袭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没事,幸好消防人员及时赶到”,段煦扶住她,“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
“那他人在哪里”?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昏迷了。
“哦,他…他有事出去了”,段煦目光复杂的望着她,“你结婚了”?
“啊——”,贺兰优怔了怔,然后回忆起救火场之前段煦说的话,对他不由的多了一份警惕,转头对小熏道:“小熏,妈咪口渴,你可不可以帮妈咪倒杯水”。
“好,妈咪你等一下”,看到小熏的背影,段煦压低声音:“听说你是三年前离开贺兰家,那个孩子看起来已经四、五岁了,不是你亲手的吧”。
“我早就已经把她当作亲手的了”,贺兰优轻声回答。
“那那个男人呢,她是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嫁给他了”?
贺兰优微怔,不明白段煦怎么会所莲会是小熏的亲生父亲,“我想你搞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熏只是叫莲爹地而已”,眼神一凛,“段煦,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对不对,所以才会让我保护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错,你是贺兰家族的唯一千金,势必会是贺兰家族的继承人,我想趁这机会接近你,你说这个目的怎么样”?段煦饶有兴趣的笑着,眼眸深邃,分不清真假。
贺兰优看他一眼,脸上带笑,眼底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我想你找错人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警察”。
“你会回去的”,段煦笃定的笑了笑,“贺兰家族的继承人一旦到了二十三岁就必须继承家族事业,所以贺兰厚元一定会与其他三大家族联手,动用全部人力、物力找寻你的下落,再加上这次阳金升刺杀我的事情,你英勇救人的模样已经登上报纸了,很快他们就们追踪过来”。
“你故意的”,贺兰优全身细胞倒竖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段煦,该死,原来从头到尾都被他设计了。
正文 暧昧时刻
“妈咪,你要的水”,小熏小心翼翼的捧着水杯走过来。
“我来喂你”,段煦端起水杯将她扶起来,不过她的阻拦,细心的喂她喝下去。
“这里就一个小孩,需不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段煦笑笑。
“不需要”,贺兰优冷冷拒绝,看到他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焦躁。
“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随时通知我”,段煦笑眯眯的优雅转身离去了。
“该死的男人”,贺兰优气愤的将杯子朝他后背丢去。
“哎哟”,门口突然撞进来的男人吃痛捂着肩膀吃痛出声,“我说小优你搞什么鬼”?
“邢sir”,贺兰优捂住自己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看你这次立了大功,就不跟你计较了,今天我是代表全警队来探望你的”,邢sir将手中的花篮放下,关切的询问起她的病情。
“对了,蓝文怎么样了”?贺兰优心急的问道,她记得当时蓝文和自己一起倒在那间房的。
“唉,蓝文就比你惨点,他的一条腿被烧毁了,你是多亏了你那位好老公不顾性命的去救你,才没有什么大碍”,邢sir叹了口气,“不过幸好,这次伤员不大,警队会好好补偿你们两人的”。
“没关系,邢sir,你把我的补偿资金也给蓝文吧,他腿没了,家里又有妻有女的,很可怜”,贺兰优同情的说道。
“小优,你才是真正的好警察”,邢sir夸了她一阵,这才离去。
躺在病床上,贺兰优望着天花顶,冥思出神。
从前她的梦想就是当个好警察,除暴安良,可是经过这次再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再想到蓝文的结果,突然有些害怕了。
如果…如果当时莲没有来救她的话,或许她的下场恐怕和蓝文一样,一条腿被烧坏了,只怕也去了大半个人生了吧。
左思右想着躺在病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感觉到鼻尖有什么痒痒的东西。
越觉越不对劲,慢吞吞的睁开双眼,只看到有个男人的脑袋贴着自己。
黑色稀疏的短发,唇边有湿润的痕迹。
脑袋像被直升飞机压过。
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轻薄她,别以为她生病就吃素了。
岂有此理,警觉十足的她驶出浑身力气一掌劈在他的脖子处。
“啊——”,男人发出吃痛的惨叫声。
这声音好熟悉。
男人抬起头来,一张雕塑般完美无缺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眼睛瞪大到托窗,贺兰优眨巴眨巴,眼圈突然微红,动了动唇。
“一醒来,你就想谋杀我是不是”,尹赫莲捂着自己疼得几乎快要断掉的脖子,疼得龇牙咧嘴,有没有搞错,这女人生病了还这么大力气。
“谁让你偷亲我的”,贺兰优撑着手臂坐起来,脸上有着以前没有的柔情。
尹赫莲微窘的转动眼珠,他刚刚进来,看到她睡着的样子动人又美丽,就忍不住…。
不过滋味还真是好啊,小孩子吃糖一样抿了抿自己的薄唇,连脖子上的疼痛也忘了。
“哎,莲,你怎么了”,贺兰优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只是打中他的脖子,没打中他的脑袋啊。
“没…没什么啦”,尹赫莲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坐在病床上。
手上的温度包裹着她的手掌,让她舍不得抽离,心脉的跳动似乎跟着他手里筋脉的挑逗起伏着。
病房里静悄悄的。
窗外是浓浓的夜色。
尹赫莲偶尔偷瞄着她,贺兰优目光也会禁不住的像他投去。
视线很轻易的在空气中相撞,又像偷东西被抓到似的躲开,一向只会吵吵闹闹的两人第一次会出现这样古怪的情景,暧昧的令人难以启齿。
好像自从他舍命救了她之后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或许是这只不过是一次认清楚彼此心里地位的导火索。
“呃…,对了,你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脑袋上剩下的几厘米寸的短发,和以前抓着青丝带看起来飘逸的他完全不同,现在的他穿着黑色的背心,男性阳光健美的身材有种古惑仔的感觉,走出去,不知道又要迷死多少女人。
“呃…,被火烧的,就只好剪掉了”,尹赫莲摸了摸自己的头,眉心懊恼的拧起,要知道,他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就是他的脸、身材、还有头发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由得,将他的手反握紧了几分,触及到他深深的双眼时,脑海里浮现出昏迷之前他好像说过喜欢自己啊…。
被她异样的目光盯着,男性的自尊让尹赫莲感到全身不自在,“好啦,别看啦,我知道你又要嘲笑我现在的造型有多丑啦”,反正别人觉得他帅,她却从没正眼瞧过。
“不…不会啊,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就是很想要安慰他的脱口而出,等到说完后贺兰优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
“哦…,真的吗”?尹赫莲帅气的脸似笑非笑的凑近她,余光落在她略微苍白失色的唇上,这样的她也让他萌生出一股冲动。
哈哈,下集大表白。。。
正文 告白
“哦…,真的吗”?尹赫莲帅气的脸似笑非笑的凑近她,余光落在她略微苍白失色的唇上,这样的她也让他萌生出一股冲动。
怎么可以连生病都好看的这么要命呢?
“优儿…”,嬉笑的脸变得认真,头微侧,缓慢的靠近,会紧张,会心跳加速。
“为…为什么”?察觉到他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贺兰优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望进他的眼底,“为什么那天要不顾生命危险的救我,知不知道也许你也会死”。
“我也很想知道啊”,尹赫莲手臂圈上她的腰,眉梢又无奈又懊恼的微笑:“为什么听到他们说你在火场里没有出来,我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的冲进去,只想要找到你,在房间里找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
“莲…”,感动让她声音嘶哑。
“你听到了对不对”?尹赫莲坏坏的笑容性感十足,“你昏迷的时候一定听到了”。
“什么,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不停的有人在边上像疯子似的吼”,侧开脸,耳垂悄悄的红了。
“好啊,我担心的要命,你既然说我像疯子”,尹赫莲搔她痒。
“别挠,好痒”,贺兰优笑着躲开。
“谁让你说我的”,尹赫莲看到她笑了,闹的更起劲了。
“哎哟,痛”,贺兰优低呼一声,捂着肚子皱眉。
“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尹赫莲把自己责怪了一遍,扶着她躺下,“哪里痛了”?
“肚子”,她被阳金升甩到墙壁上的头上,现在被绷带包扎了,不过抱着阳金升被他用手肿可是撞得内出血了。
“让我看看”,尹赫莲二话不说掀开她的被子。
贺兰优忙阻止,可是已经晚了,尹赫莲从上撩开她的病服,像雪梅一样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有几抹重重的淤青。
“该死的,要是让我抓到阳金升飞杀了他不可”,尹赫莲阴沉的咬牙。
纵然生气,也没见过这样带着杀气的他,贺兰优心里微甜又好笑,“凭你的身手能对付得了他吗”?
连她和蓝文合力都不行,那么强的对手,逃走了,一定会是心腹大患。
“喂,我是为谁啊,你竟然这样打击我”,尹赫莲愤愤的撇嘴,“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我还算什么男人,为了你,我去学功夫也没关系”。
“呵,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啦”,白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促狭的光芒时,突然后悔死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了。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尹赫莲握住她的手腕,哑声道:“难道你当真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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