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兄弟残杀
“大哥,你是我弟弟…”?他狐疑的皱眉,透过断断续续的雨水依稀能看清楚他一脸的嘲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支撑着坐起来。
尹赫稀早有所料,上前一脚踩上他的胸膛,“是,我是你表弟,大哥你真的就忘了吗”?
不堪任何重负的尹赫莲倒在地上,但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愤怒涌上来,“拿开你的脚”,声音不大,充满了威严。
“哼,昔日高高在上的尹赫莲想不到有一天也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尹赫稀故意加重力气,让他受伤的背部和草地挤压,剧痛让他眉角拧的死紧。
“究竟…我跟你有什么恩怨”,他说他叫尹赫莲,尹赫莲——。
指尖痛苦的插进草地里,龇牙裂目,他记得,他的确似乎是叫尹赫莲——。
“恩怨,呵”,尹赫稀弯腰拍了拍他的脸,“恩怨就是我看不惯嚣张的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的花心大少,凭什么我总是要被你压在下面,我要你死,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尹赫稀狰狞的笑了笑,带上手套,接过身旁人带来的匕首,“就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该死,住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尹赫莲发出冰冷的低吼,奈何被四五个人强压住受伤的身子,不但如此,背后过度的疼痛和深深的伤口已经让他连眼皮都有点睁不开。
“放过我,呵,先看你今天还有没有机会逃出这里吧”,尹赫稀眼神蓦地一狠,诡异一笑,匕首深深的插入他的肩膀。
剧痛像地狱卷起来一股浪潮,但一丝刺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即将昏迷的意识更加清晰,就像伤口上被人狠狠泼了盆冷水,又被人洒了盐,但却死咬着颤抖的牙根,不让痛苦溢出来。
尹赫稀望着他痛苦的模样,狰狞的冷笑:“怎么样,很痛吧,求饶啊,跪下来给我求饶啊,或许我会放过你”。
“好,好,我…跪”,颤着声音慢慢说出四个字。
“是不是失忆了,尹赫莲就只有这点志气啊”,尹赫稀示意两旁的人放开他,冷笑,他就不信一个深受重伤的快要晕厥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雨水打湿了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帅气的脸上揪痛的皱成一团,他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的地方是一片血红淌过。
尹赫稀满脸嗤笑,却不料伤重的尹赫莲在众人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突然朝他扑来。
在刀快刺进他胸口的时候,尹赫莲迅捷的抓住他的手臂,手腕一反,匕首狠厉的从颈项划下,穿插进他的肩膀。
“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尹赫稀尖叫。
“别过来”,紧绷着腮怒吼一声,那一声怒吼让他身体失去平衡,勉强握住匕首,“你们再过来我这一刀就直接杀了他”。
“大哥,你冷静点,我可是你表弟啊”,尹赫稀伤的毫无反抗之力。
“是吗,我亲爱的表弟我可不会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尹赫莲只能用一只还未受伤的手逼着他两人一步一步往上面后退。
每动一步,背后的伤口就牵动,雨水打在脸上,让他头脑有些发热,就在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马路上路人紧急开过来几辆车,一大群人从车上冲下来。
“尹赫稀,你好大的胆子”,尹厚雄不等人撑开伞就带人冲出轿车,朝带来的人一挥手,“把他们全部给我抓起来”。
“叔叔——”,尹赫稀脸色顿时惨白,情知部署败露了。
尹赫莲见状用力一脚踹开他,撑着身体往上走。
“赫莲,小心——”,雨里传来尹厚雄的大叫声。
他一惊,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依稀看到有人拿着一块砖头砸上他的头顶。
“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身体直直的摔倒在雨水里。
“赫莲,赫莲——”,尹厚雄冲了下去,摸着他鲜血淋漓的头部,“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嘶吼划破雨夜。
正文 失踪
庭院,外面淅沥的大雨渐停,屋里欢闹声、唱歌声、喝酒声,与外面萧冷的气氛迥然不同。
贺兰优站在窗户边上,明明她才是今晚的主要人物,却在此刻任何心思都没有了,望着外面的雨势又望了望墙上的钟表,“已经八点了”。
再次拨了那个号码,仍旧是暂时无法接通。
明明六点才通过电话,亲口听他说只有十分钟就能到家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优儿,来,我们敬你一杯,你这一走,也不知我们这群同事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邢sir站起身来,有些醉意的冲她举杯。
“谢谢邢sir”,略微回神,将手中剩余的酒喝干。
“对了,莲怎么还没回来”,段煦在旁好奇的插了一句:“都这么晚了”。
“我也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打电话说快到家了,现在还没回来”,贺兰优垂眸,眼神藏不住的担忧,“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不好意思,你们先玩,我想出去找找看”。
“小优,也许是刚才下雨,他在某处避雨,或许雨停了,他就马上会回来的”,邢sir安慰道,“他是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
“嗯”,听他那么说,贺兰优稍微放心点。
可是到了十一点,众人都快散场的时候,仍旧不见他回来。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贺兰优终于坐不住了,办案多年的警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优,你别担心,这样吧,我们分开去找找”,邢sir将喝醉酒的人全部叫醒。
贺兰优往尹赫莲工作回来可能经过的路段跑去。
“小优,我陪你去”,段煦追上她。
“不用了,你喝了不少酒早点回去休息吧”,贺兰优没那多心情和他瞎扯。
“你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出去始终不安全,我陪你没关系”,段煦执意,贺兰优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拿着手电筒,沿着路灯一起沿路寻找。
“莲,你在哪里”,深夜,贺兰优扯着嗓音大喊,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一分,最后走到他上班的地方也始终寻不到。
“一定出事了,出事了”,贺兰优焦灼的有点语无伦次,她是个理智的人,但是在这一刻却全没了镇定自若。
“小优,你冷静点,你想想,他最后一个电话有没有说什么”,段煦拉住她冷静的问。
“他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家了”,贺兰优努力回想着。
“那我们就去离你们家距离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去看看”,段煦毕竟办过无数刑事案,很快便分析道。
“十分钟的路程——”,贺兰优念完后,突然朝赶来的路返回去。
没多久,两人到达一处靠河的偏僻马上上。
“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大概就在这一带了”,贺兰优四处张望,这里靠近河堤,下面又是一片斜坡,路灯又暗,根本不易发现,她只好打开手电筒往斜坡下走去。
“小优,你干嘛”?段煦急忙抓住她,“刚下过大雨,现在这里很滑,这样吧,我打电话让邢sir他们赶过来帮你”。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快点找到他”,贺兰优挣开他的手跳下斜坡,一处一处的寻找,段煦从夜色中看到她孤寂的背影,只好跟着下去帮忙寻找,没多久邢sir带入也赶过来了。
这片草地面积少说也有几百平方米。
十来人找了好久也没任何音讯,就在贺兰优以为判断出错误的时候,突然听到同事小谢叫了一句,“我发现了一只手机,不过被雨水淋湿,没法开机了”。
“让我看看”,贺兰优拔腿跑了过去,看到那只熟悉的手机的时候,心坠入了冰窟,望了望捡到手机的地方,离马路很远,旁边是小河,为什么他的手机会掉在这里。
正文 寻找
“这是莲的手机,他不会无缘无故把手机丢掉的,他果然出事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害怕排山倒海的袭来,握住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
“快四处找找”,邢sir立即下命令,“立即打电话通知警署,马上派人过来”。
贺兰优茫然的四处看看,漆黑的夜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明明昨夜还抱着他的,明明今天早上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为什么才一天他就失踪了,推开人群往河岸边走去。
大雨过后,小河的水比以为更加急促。
她刚走几步,脚下一滑,没站立吻,猛地摔倒在地上。
“小优,你怎么样了”?段煦焦灼的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我没事”,贺兰优魂不守舍的摇摇头,双手撑着草地站起来,一抬手,白皙的手上出现了一滩鲜血。
“你看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什么”,段煦慌忙掏出纸巾,一擦,手上没有任何伤痕。
“不是我的”,睁大眼睛,喃喃念了一句。
众人慌忙打开手电筒往她刚才跌倒的地方一看,虽然下雨冲散了很多,但是那里聚集未散的一大堆血还是清清楚楚。
“小优——”,大家看了看已然呆滞的贺兰优,又是手机,又是血,大家自然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他会不会死了…”,半响,贺兰优吃力的说出这六个字,全身的力气也像抽干了。
“不会的,现在没有见到他本人,不能断定生死,现在情形来看,他应该是被人追杀,小优,你要先冷静点,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什么仇人”,邢sir着急的安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追查下去”。
“我不知道,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贺兰优抱住自己的脑袋,“我也是一个月前在鸣月山庄附近发现了他”。
“那我们马上从那一带着手,你先回去,我们今晚就派人找,小优,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找他”。
“你这样根本帮不了忙”,邢sir斥责。
在众人一阵软磨也无效后,段煦只好强行将她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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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客厅里,酒瓶倒地,吃剩的残渣食物。
弥留着不久前浓浓的欢闹气息,紧闭的小孩房里,小熏还安静的熟睡着。
可贺兰优明明很累,甚至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却连眼睛都无法阖上。
“你先去睡会儿吧,或许醒来后就有消息了”,段煦从厕所里拿出一块湿毛巾递给她,“先擦擦脸”。
贺兰优接过,却没动,只是望着窗外摇了摇头,“不用”,既然根本睡不着,何必再睡。
“如果明早小熏起床看到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会担心的,去闭闭眼总是好的,你也不希望孩子担心吧”,段煦叹了口气。
贺兰优听到他这番话犹豫了会儿,不过还是听话的回房了。
正文 找到下落
早上。
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浅眠的贺兰优立即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焦灼的双眼投向一夜未睡的邢sir。
尽管从他眼底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抱着一丝细微的希望问:“找到了没有”?
邢sir略微愧疚的摇摇头,“我们把附近都找遍了,甚至河流下岸也派人去找了,都没有找到他,不过没找到也总是好的,至少可以证明他可能还活着,或许…是被人绑架了也不一定”。
“还没找到”?贺兰优彷徨的坐进沙发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现在似乎离我很远很远”。
“小优,你别这么说”,邢sir按住她肩膀,“我派人去打听鸣月山庄的的结果,原来你们那位行动的树林正是绝世集团在T市受够即将开发的土地,鸣月山庄房地产证书上的名字填的绝世集团副总裁尹赫稀”。
“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贺兰优讶异的问。
“看起来的确是没有关系,可是奇怪的是我打听到尹赫稀从昨天傍晚离开公司后,似乎就失踪了,而且听你隔壁的邻居说最近有奇怪的人在打听莲的事情”。
“莲恰好是从尹赫稀别墅里逃出来,他不见了,他出事之前又有人打听关于他的下落,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段煦磨搓着下巴分析,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向贺兰优。
“他身份究竟是什么对于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了,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他,千万不要有事”,贺兰优心乱如麻的说。
“我已经另外通知医院或者附近居民,大家见到类似的人就会通知我们的”,邢sie正色说:“总之,你先耐心等等”。
贺兰优点头正欲开口,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小薰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咦!叔叔你们昨晚也睡在我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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