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疑问放在心里,偶尔扮一下福尔摩斯倒满过瘾的。
“喂,保持形象,可别忘记你是谁了!”林凯故意以调侃的语气,规下不宜打草惊蛇,反正见机行事了。
宋天易经林凯一揶揄,警觉的自己的失态,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尴尬地放下,讪笑地搔头:
“又被你看穿了!”
“没办法,谁教我是天才呢?也只有我才能察觉到你的心思,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这不像平常的你会有的举动。”所化的同时,不忘自吹自擂一番,接着语重心长:“兄弟,请牢记得我刚刚说的话!”
“知道了,大嘴巴!” 宋天易答道:“没事你就滚蛋吧!”
“呦,见色忘友,嫌我碍眼破坏你的好事?小心人家醒来告你骚扰!”林凯怪腔怪调的。
宋天易大笑着赶人:“你滚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林凯眼尖又注意到,昏倒状态的人嘴角微微牵动,似是一闪而过的笑意,心更加警惕的了。
宋天易因背向沙发没瞧到,
“好,小的我是满知情趣的人,这厢告退了,但是……老板请记得这里可是神圣的办公室可不是……”话未完,就被宋天易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还不快滚!”也只有林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林凯手脚利落地出去了,还留下余音饶梁的笑声。
宋天易转身,不由自主地蹲在沙发前凝神注视仍昏迷的白玫。没想到白玫比照片上更娇媚百倍,酣红的双颊、红艳的樱唇,令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好在他大脑运作正常,硬生生压制住遐思,她怎么还不醒来呢?此刻的宋天易已被白玫的妖娇迷得晕头转向,平常的理智均已逃逸无踪,也不如林凯的敏锐警觉到细微末节。
“嗯……嗯……”虚弱的叹息逸自红艳樱唇,宋天易如梦乍醒地紧盯着眼皮缓缓掀开的白玫。
“我……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吴侬软语的腔调,令宋天易感到一阵心荡神驰,连骨头都酥了。
宋天易强收超涣散的心神,出声为她解惑: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在外头晕倒了,可能是贫血,你得小心身体。”温柔的嗓音、关心的语气,这可是罕有的现象!
“哦!我晕倒了?”她茫然自语,忽然惊坐起身,张惶的:“完了!完了!我是来应征工作的,这下准被刷下来了啦!怎么办?”白玫惊惶得捉住宋天易的衣袖摇晃着。“怎么办?我急需要这份工作的,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这下全搞砸了啦!什么时候不晕倒,在这个重要关头晕倒,惨了啦!准被刷下来的。”
尽管是慌乱失措,她还不忘保持语调柔软及优雅的动作,宛若天真烂漫的女孩,努力展现大家闺秀风范。
“别慌,不会影响你面试的成绩,这是意外,相信主考官都能够谅解的,别担心。”宋天易安慰地轻拍她柔弱无骨的柔莠。
“真得吗?你不会骗我吧?”她秀眉微抬,一双杏目圆眸紧盯着宋天易,刻意散发电波。
宋天易笑了笑说:“君无戏言,我怎么会骗你呢?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协助总裁的特别助理位置是你的了,高兴吧?”
白玫吃惊得杏眼圆睁,张口结舌地开口:
“你是说……说……我被……我被录用了?”
宋天易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
“而且是高分录取呢!”
“是真的吗?”她无法置信的,突然两行清泪迸流而出,她猛地往前倾抱住宋天易,喜极而泣地直嚷嚷:“太好了,太好了!我不再失业了,哦!我真需要这份糊口的工作,太好了,谢谢,谢谢!以后我会认真工作的,谢谢。”她激动得把面颊埋在宋天易的衣领里。
宋天易动容地拍抚她的肩背安慰道:
“我知道的,你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半晌,白玫突兀地用力推开宋天易,娇红欲滴、粉颈低垂,嗫嚅道:
“对不起,先生,我太兴奋了,有点失态,我……我得回去了。”说着,马上双脚着地,慌忙地起身整理微皱的衣衫,准备离开
宋天易怅然若失地伸出右手等着和白玫握手:
“白小姐,人事部会发函通知你上班时间,届时希望能见到你准时到宋氏来上班。”
“是的,谢谢你,啊,对不起,还没请教你……”白玫赶紧上前握住宋天易的手,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一接触宋天易只觉得有股欲望冲了上来,他竭力地控制着,挤出笑容,潇洒地说:“我就是你的总裁,宋天易,请多指教。”白玫吃了一惊,瞬间又涨红了脸,呐呐地道歉: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冒犯了您。”
“没关系,不必这么拘束,将来还要共事呢!太见外的话,做起事来就不方便。”
“是!是!那——总裁,我先告辞了,再见。”
白玫轻盈转身,摇曳生姿地走向门口,临出门时,特意回眸一笑,霎时宋天易竟有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撼动。久久失神着,直到腰际的B。B。CALL响起,才如梦乍醒,连忙低头,看着液晶体上显示的号码,不禁眉宇紧蹙,现在哪来的心情回Call?想了想,为图个耳根清静,再不耐烦也得回Call。
才按完数字键,第一个响声未完,话筒即被拿起来;焦灼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宋天易的耳里。
“喂,天易吗?”
“是的,别老这样Call个不停嘛,不是告诉过你,CALL三次,我没回,表示我有事在忙,你就不要再CALL了嘛。” 宋天易毫不掩饰不耐烦的语气。
“对不起嘛,我只是……”怯怯的口气,突然转为轻快爽朗:“好久没联络,找个时间聊聊好吗?”
“最近公司很忙,走不开,有空我会给你电话,我还有点事要忙,就这样了,拜拜!”
“天”
宋天易用力挂上话筒,截断对方急切的呼喊。他却不知道话筒那端的女人抱着电话失望垂泪。
“喀”!“喀”!“喀”!急促的脚步,由客厅逐渐跑进卧室,夹杂兴奋的叫嚷声,她眉开眼笑,喜悦欢欣得大呼小叫。
“阿山,阿山,你在哪里?阿山,你死到哪里去了?”她叉腰站在床头旁,四处张望地斥骂。
突然有个粗壮的臂膀,猛地从她身后抱住,上下其手,一阵猛烈狂吻不断地落在她的后颈、背部。她心荡神驰、娇躯乱颤咯咯地媚笑,反转身抱住高壮的男性身体,凑上脸逢迎承欢,纠缠不休地倒在床上,他的手不规矩地钻到她的衣服底下,攀上她的乳峰抚弄,压在他底下的她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好不容易勉强保持一丝理智,困难地转头,喘息地说:
“我被宋氏录用了。”这位热情如火的女人原来是白玫。
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倏地抬头,撑起身子,俯视着她,惊诅地问:
“真的?被录取了?”
“没错,从今尔后我就是宋氏总裁宋天易的特别助理了,怎么样?办事效率好吧?” 白玫得意洋洋地宣布。
“哈!太棒了!”伍昆山俯身狠狠地吻了白玫艳红的唇瓣。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搞到这份差事的呢?说,要怎么谢我?”她邀功地说。
“你说呢?” 伍昆山邪恶地笑着。
其实他也是长得人模人样,只可惜心术不正,好高骛远的满脑子发财梦,又好吃懒做,成天游手好闲,净图些旁门左道的路子以获取金钱,生性奢侈浪费,往往右手进左手出,一年到头缺钱用,偏又有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巴,许多女孩子都被他哄得一楞一楞的,白玫就是其中之一。
“我原本是哪那个总经理林凯面试的他犀利地问我一些专业知识,我哪懂啊?险些招架不住,他一定会刷下我的,好在我灵机一动,偷偷塞了一个红包给一个职员,请他帮忙;结果,他趁林凯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我的资料放在通过审核的卷宗里。可我还是没把握,也没见到宋天易本人,所以就假装晕倒,请那位被我买通的职员,故作慌乱地跑去通知宋天易。唉!老天怜我,用心良苦,让他正好出了办公室,哪那个职员一见机不可失就把我抱去问宋天易怎么办?所以就成功被录取了,而且鱼儿已经吃下饵了。”
叙述面试过程的白玫,两眼闪着贪婪算计的光芒,想到宋天易的英俊……真个春心荡漾
“哇!宋天易真不是盖的,人不只多金,而且一表人才,英姿焕发,这种男人要我倒贴都甘愿。”
“你放规矩点,别忘了,你可是我伍昆山的女人,我可不是要你去上他的。”
“是呦,是你的女人,那教我牺牲色相,用美人计去勾引宋天易,接近他的人是谁?” 白玫没好气的。
“小宝贝,那还是你有色相可诱人哪宋天易是只肥羊,只要你能钓上他,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将来他是任你予取予求,日后百儿几万的享用不尽。” 伍昆山仰躺着,打着如意算盘。
白玫趴在他的胸口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一辈子偷偷摸摸地幽会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有宋天易上钩,想办法把他骗进礼堂,一年后离婚,那个时候再狠狠地敲他一笔瞻养费,咱们再远走高飞,这辈子吃穿就不用愁了,值得的,懂吗?”
“是呀,苦差事我来做,你呢?翘着二郎腿,舒服地等在家里享福,你不知道,我戏演得多辛苦啊?讲话要轻声细语,动作要优雅端庄。呼!真受不了。”白玫大吐苦水
“宝贝忍耐一下嘛,宋天易长得也不瘌,你也买吃亏,只要别假戏真作就行了”
白玫想想也对,便不再计较抱怨,接着问伍昆山:
“这两天,宋氏会寄信件,通知我去上班,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小宝贝,这一课你要好好学——记住,男人天生贱骨头,愈摘不到的花,愈想摘下,欲擒故纵,懂吗?”面授机宜的伍昆山边说着,手又不安分地挪移抚摸玉体横陈的白玫
白玫禁不住诱惑的拨弄,欲火渐燃渐旺,心神荡漾地喃喃重复:“欲擒故纵?”
“还不懂吗?我来教你” 伍昆山一个翻身,封住白玫娇吟不休的红唇,顷刻,两条袒褐裸程的身体,纠缠翻腾地急学狂欢之巅,原始兽欲的淫荡吟叫声,伴着这对算计密谋的男女共赴一场巫山云雨的盛会,真个销魂哪!
第二章
每个上班族都会有一个共同现象,就是逢周末,短短四小时的班,不是用来工作的,而是到处串门子、闲扯谈地打发掉,稍微认真的人就利用空挡整理客户资料,收拾五天来堆积在办公桌上的东西,但就是不工作,大家的心情都是轻松解放的,计划星期假日哪里狂欢或度假什么的。
已婚的上班族是星期天开着车载着全家大小到郊外踏青;未婚的单身贵族则是在周末午夜流连迪斯可、PUB、KTV,玩个通宵达旦,天亮再回家补充睡眠——这就是现代都会人士的休闲方式。
然而这些活动和江羽心扯不上关系,她就像热闹都会中的一座孤岛,即使和周围的保持高度的联系,她也像个绝缘体地生活在人群里。
自从中学起就离开花莲,只身北上,过着半工半读的苦日子,及至出了社会,工作迄今也十二个年头了。在这期间,她只知道赚钱养活自己,其它的就不在她思想范畴里,她辛勤地工作,省吃俭用地留下每一分钱;用功地读书,拼命地吸收学识,只为挣得立足之地。
今日的她已是一家中、小型企业的业务经理,拥有一幢下公寓,一辆NEWLEGACY汽车代步,但却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更别说有什么金兰之契的朋友了!她甚至没有休闲娱乐、消遣活动可言,更没有异性朋友的往来,或者也不能说没有,事实上她却有一段难以公开的地下情;可笑的是,她并不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更不是情妇之类的。
她只有自己,有的是孤独为伍、寂寞为伴的朋友。
江羽心站在化妆室,端详镜中的自己,脸上的憔悴被脂粉巧妙地遮掩住了,唯一泄露粗她秘密的是那双载满愁绪的圆眸眼瞳。
其实她也是个仙姿玉质,研皮不裹痴骨的女人,只是她的芙蓉之颜时常缺少笑容;她沉默离群,不与人打交道有些好事者,甚至在背后批评她是个不会笑的木偶娃娃。
唯一能让她启口,侃侃而谈、谈笑自若的,只有在跑业务、冲业绩,或主持会议的时候。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在某个男人的面前,她才有动人心弦的笑容,才听得到她清亮的笑声,那是另外一个江羽心。
她轻叹地走进其中一间厕所,暗忖道,已经一个月没和他见面了,不知他过得可好?距离上次CALL他,也已经两个多礼拜了,应该可以再CALL他了吧?或许逢周末,他不忙也说不定呢!
“喀!喀!”高跟鞋声由外渐进,接着交谈声响起!
“阿咪,晚上公司聚餐,你要不要参加?”问话的女人叫许春英,是个已婚的职业妇女。
“去呀,有吃又有喝的,有什么理由不去啊?”叫阿咪的女人,正在修补脸上朕落的粒。
“要不要找江经理一起去啊?她很少跟大伙玩在一起。”
“拜托你,找她去就没有意思了,有她那张冷若冰霜的扑克脸在场,谁玩得起来?冻都冻死了,别扫兴好不好?”阿咪又翻白眼又扁嘴,一副“你杀了我”的表情!
“阿咪,留点口德吧!江经理待我们不错,老帮大家争取福利是的,能力又强,公司的客户有百分之四十是她拼来的。她只是个性严肃些,不爱说话罢了,你何必老是批评她,对她有偏见呢?” 许春英皱眉地问。
“我哪是爱批评?我跟她又没有过节,干嘛有偏见?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没错,业绩她是一枝独秀,可是她老是爱摆谱,活像大伙都得罪她似的,不屑和我们往来,除了公事,做事一板一眼不留情面,我所她八成被男人抛弃过,所以心理不太平衡。”阿咪大放厥辞道人长短。
阿咪,你不该——“ 许春英说到一半,正看到小妹推门探头进来,便问:”妹妹,什么事?“
“许姐,江经理有没有来这里?有她花莲的长途电话!”
“没有看——”
“我在这,马上出来。”两个声音同时出现,一阵冲马桶声响起,接着江羽心应声而出,点了下头当招呼,洗完手匆匆越过两个张口结舌的女人,出去接电话,其中一人脸色已涨成猪肝色了。
“喂,院长吗?我是羽心。”她坐在办公位置上,微颤地握着话筒,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轻快地说。
“羽心,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你,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杨院长慈祥和蔼地透过话筒,把关心传给江羽心。
“没有,我在台北一切顺利,倒是您痛风的老毛病没有再发作吧?”江羽心刚被闲话刺伤的心被杨院长的关爱给慰平了。
“还不是老样子,得看老天爷脸色。你在台北工作,凡事要靠自己,得好好地保重身子骨,有什么事就要告诉我,别老是闷在心里头,晓得吗?不要老是寄那么多钱回来,女孩子家身边总得留点积蓄,出门在外,样样都需要用钱,别太节省,该吃的、该穿的都要花,差不了那点,知道吗?”
“知道了。”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下不得。“您不用担心我,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院长。”
“我很硬朗的。羽心,你年纪也不小了,有要好的男朋友就带回院里来,让我好生瞧瞧,心里有个底,早点找到好归宿,省得我牵肠挂肚!记得,有好机会就要把握。”杨院长的叮咛,有引得江羽心疼痛难当。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