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说的好像你真的有似的,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今天到场的可都是圈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别在这里现眼了。”
“现眼的不是我,而是这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拿出个一般货色来糊弄人,这根本就是没把订制古玩的客户放在眼里,至少也要像我那件鸡缸杯才行啊。”朱大刚说道。
“人家怀古怎么就没把订制古玩的客户放在眼中了?”
“是呀,前些日子订制古玩亮相的时候,人家客户不是都说了吗?订制的是明成化粉彩鸡缸杯,对样式什么的没有其他的要求,对怀古拿出的也非常满意,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这件古玩的订制客户也来了吧?”
“是我。”这个时候,一个五六十岁的的男人走了出来,点点头说道,“怀古帮我收集的这件明成化粉彩鸡缸杯确实不错,我很喜欢。”
“你看,人家古玩订制客户都这么说了,你还嘚瑟什么?”
“你要觉得你的鸡缸杯好,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别在这里光说不练,吹牛谁不会啊。”人群中有人冲着朱大刚说道。
“好!”朱大刚突然挺起胸膛,大声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把我的鸡缸杯拿出来,给你们开开眼,让你们知道即使是明成化粉彩鸡缸杯也是有好坏的,同时也让你们知道怀古这家小拍卖公司在古玩订制方面有多么的敷衍人。”说完,拨开人群,向美术馆外走去。
“你去哪儿?回家?”有人问道。
“正巧今天带着,而且就在车里,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几分钟,几分钟就够。”说着,朱大刚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冲出了展馆。
“不会是跑了吧?”
“谁知道呢,等等再说吧,几分钟而已,又不耽误咱们参加预展。”
李大成眉头微蹙,看着朱大刚消失的身影,转头对身边的叶瑾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叶瑾也是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按理说京城古玩圈里面有头有脸的人我都见过,可这个人,不认识,听刚才有人说是一个古玩收藏爱好者,应该是真的。”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既然是一个普通的收藏爱好者,又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级别的珍宝呢?”李大成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叶瑾望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要不然我让王队长去……”
李大成知道叶瑾的意思,无非是在那个朱大刚捣乱之前,将对方带走,以绝后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古玩爱好者,人多眼杂的,这要是传出去,对咱们怀古没有任何的好处。哼,既然他是来砸场的,那就让我看看,他到底用什么砸我的场。”
叶瑾听见李大成的话,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来这里比宝?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拍品预展,不是斗宝的地方。
五分钟后,就见刚才离开的朱大刚去而复返,和离开时相比,此时的他手中多了一个箱子,看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捧在胸前,想来这箱子里面装的十分珍贵的宝贝。
“我回来了。”朱大刚一栏信息的大声说道,然后走到订制的鸡缸杯展台前,将箱子放在了站台上,“大家可要看好喽,不要眨眼睛呦。”说着,打开密码锁,缓缓的推开箱子盖。只见箱子的里面,放着减震的定性海绵,而在这些含棉中间,赫然静静的躺着一个杯子。
鸡缸杯!
朱大刚戴上手套,将鸡缸杯从箱子里面取了出来,只见这鸡缸敞口微撇,口下渐敛,斜壁,平底,卧足,杯胎骨轻盈,质地雪白细腻,薄轻透体,外壁上下绘以青花双圈,中间则是两组攻击啄食嬉戏的图画,鸡群形象生动,神采奕奕,纹饰绘画惊喜,笔法娴熟,设色艳丽,底部以青花楷书落款:大明成化年制。
“斗彩鸡缸杯?真的假的?”
“在场这么多专家,朱大刚不至于哪个赝品来糊弄咱们吧?”
“应该不会,不过这年头儿仿制的太多,朱大刚能让我们过过手吗?”
“过手不行,这可是我的宝贝,不过,你们可以离的近点儿,多近都行,只要不碰就行。”朱大刚说道。
听见他的话,人群里面向前凑,认真的盯着朱大刚手中的鸡缸杯,同时也不忘与展台中的鸡缸杯做对比,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发出了惊叹。
“真的是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没有错。”说话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古玩专家,同时也是一家省级博物馆的副馆长。
“恩,是难得的珍品,而且确实比柜台里面那件斗彩鸡缸杯要出彩,你们看上面对鸡的描绘,虽然都是鸡,但朱先生这件要更加的逼真,而且在颜色上也要更加的多彩艳丽。”
“是呀,没想到朱大刚竟然真的有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难怪口气这么大,看不上怀古这件,确实要相差很多,这一差至少也是两三千万吧。”有内行直接给朱大刚这件出了个价。
如果说柜台里面的鸡缸杯有可能过亿,那么这件鸡缸杯稳稳过亿。
高下立分!
形势逆转!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虽说各个都是珍品中的珍品,但其中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品相一般的在几千万左右,而极品却能价值几亿,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就拿眼前出现的两件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来说,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预展展台中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在这一类当中只能算是一般货色,价值**千万,有上亿的可能,但是朱大刚拿出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却属于中等偏上,稳稳过亿。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判断,在确定都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前提下,哪一件的颜色更加的明艳,哪一件上面的鸡更加的逼真,这些都是能够通过肉眼一眼就看出来的,现在两件摆在一起,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朱大刚,没想到你还真有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以前你也太低调了吧?”有认识朱大刚的人笑着说道。
在场身家过亿的人并不少,但能拿出单价上亿收藏的人还真不多,所以朱大刚这个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收藏爱好者,瞬间就好像变身成了大隐隐于市,不显山不露水的大藏家,一个个眼中尽是羡慕之色,毕竟收藏藏品的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这位藏友在收藏界的地位。如果你一下子拿出十几个价值几十万几百万的古玩,那你就是藏友,可如果你能拿出一件价值上亿的收藏,那你就是藏家。
“真人不露相,绝对是真人不露相。”
“朱大刚,你一向嘴快,有什么东西都会拿出来到处显摆,这么好的一件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竟然能让你憋这么长的时间,还真是少见啊。对了,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有人问道,其实这才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道。
朱大刚心里一阵得意,好像中了状元光宗耀祖了,以前把家里那些古玩拿出来到处显摆,连搭理都没有人搭理他,现在这件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一出,顿时就成为全场的中心,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要是能再拿出几件,今年一整年的风云人物非他莫属。
“这是我用了很多我的珍贵藏品换来的。”朱大刚挺胸抬头扬眉说道。
“你的珍贵藏品?就你家里那些小藏品也算是珍贵藏品?就算全加起来,顶多也就一千万出头,跟谁能换出个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你告诉我,我也去换,成吗?”一个熟悉朱大刚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听见后,心里也满是疑惑,因为这个朱大刚手中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可以说是珍品中的珍品,谁会那么傻…逼,用它去交换一堆的‘垃圾’?即使是交换,也应该是换一件同等级的古玩才对。
“你在我家看到的只是一些摆在外面的小玩意而已,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私藏呢。”朱大刚说道,“那些古玩件件都是精品,加在一起,虽比不上这件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但也是相差无几。”
“真的?”
“废话,为了这件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我可是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说服这件宝贝原来的拥有者。”朱大刚见到还有人怀疑,接着说道,“当然,我也算是捡了个小漏,因为以前那位拥有者把这件鸡缸杯的价值估算的太低,我朱大刚在古玩圈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于是果断出手。”
就在朱大刚以为自己的解释非常圆满的时候,却又有人发问了。
“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说服对方交换的吗?既然如此,那么对方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这件鸡缸杯的价值,又怎么会把这件鸡缸杯估值太低呢?”
听见这个人的话,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是呀,鸡缸杯这种宝贝,凡是圈里面的应该没有不知道它的价值的,就算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拍卖行,完全可以去评估,又不需要花钱,又怎么会不知道鸡缸杯的价值呀。”
“也不问问行情就交换,这也太草率了吧?这样的傻子,我怎么就没有遇到呢?”
朱大刚听见后顿时有些慌神了,看了看周围一个个持怀疑态度的人,慌忙的解释道,“那个人是一个隐世的老前辈,不想再踏入古玩圈,还以很多年前的老眼光看待这件鸡缸杯,所以才让我捡了漏。”
“老到连电视都不看?连报纸都不看?”这些年有关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报道可不少,即使不是专业的古玩类报纸,也常有报道,所以即使不是圈里面的人,多多少少也应该听说过,更何况是一位拥有这种宝贝的人?更应该关心才对。
“这年头儿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很奇怪吗?”朱大刚反问道,“再说,什么电视和报纸会天天报道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即使是专业古玩报纸,顶多也只是在有它出现的时候才会报道。”
众人一听,觉得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之前的解释有些牵强,但是对方手中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却是真品,这是毋容置疑的。所以,不管对方说的话当中掺有多少的水分,除了信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毕竟像这种宝贝,就算想偷,都不知道上哪去偷。
“朱先生,你这件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是否准备出手?”人群中有人询问,因为像名斗彩鸡缸杯这种古玩实在是太罕见了,所以冒出来一件,自然要问问是否有得到的可能性。
“出手?本来我是没打算出手的,不过最近看到新闻,像展台里面这件此等的鸡缸杯都能身价过亿,那么我这件极品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还不价值连城?于是,我也有了出手的想法。”朱大刚笑着说道。
围观群众听见后一愣,出手?真的要出手?
“朱先生,你是打算换呢,还是打算卖呢?走,咱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有人对朱大刚说道。
“老周,你还是一边凉快去吧,就你手里那两个钢镚,还想买这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朱大刚,你手中这件鸡缸杯,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靠,郑童,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以为只有你能够买得起吗?”
“要不咱们现场竞价怎么样?谁出的高,就是谁的?“
“行啊!”
朱大刚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很高兴大家为了他手中这件古玩争来争去,眼看一场拍卖会迹象在这里产生,朱大终于刚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你们都别吵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将这件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委托给京城的富比拍卖行进行拍卖,你们可以去富比咨询详情……”
“富比拍卖行?”
这个时候,脑袋稍微反应快点儿的,都知道这朱大刚的目的了,难怪对方敢来这里砸场子,原来背后有富比拍卖行为他撑腰,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这件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也并非是朱大刚的,而是富比借给朱大刚,一切都是在演戏。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件极品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肯定会出现在富比拍卖行的拍卖会中。
李大成微微一怔,难怪对方不停的贬低怀古,跟有多大仇似的,之前还在好奇对方是谁派来的,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人根本就是富比拍卖行派来砸场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李大成对富比拍卖行并不陌生,除了当初在京城时,富比老板爷俩上门态度蛮横的威胁他转让嘎巴拉佛珠之外,还因为这富比拍卖行在拍卖界是龙头的存在,可谓大名鼎鼎,即使他没混古玩圈的时候,也经常听说过这家拍卖行。
要说怀古跟富比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富比今天竟然来这里砸场子,他姥姥的,难道是看我李大成好欺负不成?
砸场子?抢风头?
“太过分了。”叶瑾气愤的说道,看着朱大刚还在哪里喋喋不休的一百年批判怀古的鸡缸杯,一边鼓吹富比的鸡缸杯,心里顿时一阵恶心。
过分?是挺过分的。
“我去卫生间。”李大成看着叶瑾说道,然后转身向后面走去。
看见李大成的举动,叶瑾微微一怔,去卫生间?这是去卫生间的时候吗?敌人都找上门砸场子了,现在难道不是应该狠狠回击对方的时候吗?去卫生间算什么?这是要躲麻烦吗?
不应该呀,她认为的那个李大成,并非是怕麻烦的人,恰恰相反,对方应该是最擅长迎难而上,化解危机的人,怎么说走就走呢?
不远处的高明德额头上已经开始流汗了,之前他不停的向李大成这边望,希望能够得到什么指示,现在看到李大成走了,只能看向叶瑾了。
不仅是他,安保公司的队长王虎也在看向叶瑾,等待对方的指示,只要对方一句话,他会立即将这个卖弄的人扔出展馆。
叶瑾看到了高明德和王虎的目光,所以此时可以说是亚历山大,因为她一直觉得有李大成在,她无需考虑出现突发事件应该怎样应付,可是现在李大成却走了,主心骨没了,这让她有些慌了神,自己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叶总监,不能让这个人再这么嚣张下去了,这不是破坏咱们的预展吗?”高明德忍不住来到叶瑾的身边,以前这种事是他出马应付的,不过现在有大老板和二老板在,什么事情还需要请示一下才行,而且,他以前遇到的砸场子的情况,都是怀疑展会中有赝品,像今天这样拿出个古玩做比较进行碾压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更让人郁闷的是,对方拿出的宝贝确实很好,想压对方一头实在太难,所以就算事情交由他来处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做。
所以,在担心的同时,高明德心里也暗暗地有些庆幸,庆幸大老板和二老板都在,否则预展被破坏,这责任可太大了。
叶瑾寒着脸,作为公司的二老板,同时也是艺术总监,在大老板离开的情况下,如果她再不出手,那么怀古的拍卖会预展,岂不是要变成富比拍卖会的宣传?
“朱先生。”叶瑾冷冷的叫道,声音穿过人群,传到朱大刚的耳朵里。
周围人见到后,立即自动分成两排,为叶瑾放开道路,因为今天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年轻的美女不仅是贺老的弟子,同时也是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的艺术总监。
正主终于来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这样想,人家富比都已经派人来砸场子了,如果再不出来一个人阻止,那怀古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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