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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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医官道-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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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镊子和布条。”

    歇了口气。刘羽彻底清醒了,掉下去时,水的冲击力过大,让他暂时昏迷,还喝了几口水,现在浑身上下酸疼,这些问题不大,唯一麻烦点的伤就是胸口了。刘羽还算比较幸运,子弹离得很远,穿透力大大削弱。而且刚好是击在一根肋骨上。否则这种军用冲锋枪的威力,足够将人体打个对穿。

    “然后,让乡亲们散了吧,乡亲们好意我心领了。我没事。谢谢大家。”刘羽侧头看看外面一张张好奇而淳朴的面孔。心里却在揣测那黑皮肤军人的打算,对方都开枪了,必然是铁了心把他往死里整。没看到尸体,多半不会罢休。这个村通往外界只有一条路,他们只要设置好路卡,然后占据几个制高点,就能清晰观察到村里的一举一动,眼下一大群人围观,很容易被察觉,趁他们没有布置好之前尽快驱散人群。

    季月婵嗯一声匆忙去找镊子和干净点的布,六叔在门口,严肃的挥挥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让局长好好休息。”

    人群攒动了一会,迫于村长的压力,终于悻悻散去。

    刘羽爬起来,用镊子艰难的扣出子弹,没有麻醉药,活生生的扣子弹,痛苦不言而喻,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亏!子弹被取出,血水飙溅了少许,擦干净身躯,用干净的布条绑住。这是刘羽,不用缝针,不用消毒,不用打消炎针,换了别人,不送医院等于死半条命。

    “麻痹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刘羽暗暗拽紧了拳头。

    “我送你去医院。”季月婵稍微松口气,眉宇间犹可见一抹焦急,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裸露的后背,细腻的手掌不时触碰到他皮肤,触电似的一沾即离。季月婵是单身许久的女人了,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年轻男子肌肤相亲,难免心跳加快,耳根赧然。

    一双明眸不时偷闪扫过刘羽年轻清秀的侧面脸颊,不禁想到第一次见到刘羽时的略略心动,年少权重,相貌排场,听说武力值还高得一塌糊涂,安全感十足。想到这里,脸皮微烫,连忙压下不该有的心思——都大了他十三四岁,快是他半个妈了,能有什么结果?

    刘羽感激一笑:“不用,我身体很好,养几天就好……能在这里碰见你,真巧,而且,你还救了我,谢谢。”

    季月婵浑身一颤,真巧两字听在她耳中,莫名其妙变成了“缘分”……害得她呼吸都有些凝促,血液加快的厉害,眸光闪动不已,佯装镇定道:“是乡亲们救的你。”

    “小婵,这你六叔年轻时的衣裳,给局长换上。”七婶放下一团旧式的老农衣,笑容可掬道,刘羽这个公安局长在自家住下,很让她面上有光。

    季月婵下意识站起来:“哦,七婶给刘局长换吧,我烧点去寒姜汤。”

    七婶压住季月婵的肩头,局促摊摊自己的老手:“七婶种了一辈子田的手,哪能伺候得好刘局长?你来吧,你是出了阁多年的老姑娘,规矩少,不骚皮的,我柴房里烧着一只鸡,走不开。”

    七婶临走前还带上了门,这让季月婵脸红得厉害,我出阁了多年是不假,可给一个男人换衣服,能不骚皮?

    她犹豫着呢,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赫然是刘羽自顾自的拣出上衣,艰难的往身上套衣服,上衣好说,忍一忍肋骨的痛也就套上去,可裤子就有点为难。一弯腰,肋骨收缩挤压,剧烈疼痛感就袭来,止住的血液也开始往外冒,绷带一个血色的圆圈一点点扩大。

    “我……来吧,你先脱了裤子。”季月婵红着脸,挑出大号短裤,侧着脸支吾道。

    刘羽讪讪,他也不是什么强要面子的主,解开裤腰带,腿抖两下长裤就掉了,内裤却是得弯着腰来。

    “好了好了,你别动,我来就是。”季月婵无奈,硬着头皮拔刘羽的短裤,脑袋却是侧着不敢看,可余光蓦地瞥到一根黑黑的,特别粗,特别大,她下意识侧回头看一眼,男人的那玩意儿不可能这么大吧!但,落入眼帘的还真就是那号玩意儿。

    闪电似的将头收回去,季月婵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苦涩的闭上眼,我这是……发骚啊!去看人家那玩意儿干什么?

    好不容易给刘羽脱完短裤,接着就是换新短裤,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你把脚套进去。”

    刘羽也尴尬,依言套脚进去,不经意间,余光瞥过蹲在地上的季月婵,从上往下看,她隐藏在领口内的风光若隐若现,饱满的酥胸,白花花的,滚圆滚圆的,中间的沟壑更是引人犯罪。她这蹲在地上低头的姿势,更让人浮想联翩,给人极强的征服的**。

    不知不觉,那根黑粗棒子硬挺起来,好在刘羽及时移开目光,症状不是太明显。

    可女人的敏锐,尤其季月婵这种过来人,在往上撸裤沿时,一抹隐晦的阻滞告诉她,刘羽对她有反应,这让她又喜又羞,若这里是城市的宾馆,她咬咬牙,鼓起勇气,说不定也就半推半就从了刘羽这份心思,她对刘羽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可这里左右都是乡亲,真丢不起这人。

    穿好短裤,再给他套上长裤,在系皮带时,不着痕迹扫了一眼他微微隆起来的下体,脑子里呼之不去全是那惊人的巨物——太大了。

    “你……休息,我去柴房看看。”季月婵没法再待下去了,红着脸去跑开。

    刘羽靠在墙上,闭眼陷入了沉思。

    重新梳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从官员殴打空姐,到指挥部队抓人,再到带到荒郊野外,进而逃脱追捕,最后挨枪子,差点挂了。从一个最不起眼的干部打人事件,发展到最终却发生到差点丧命。大风大浪,刘羽是见识得够多,今天却险些在阴沟里翻船,这让刘羽发现,撇开干部的身份,一个普通人在强权面前,多么卑微,多么可怜,多么不值一提。

    刘羽身怀不凡的武力,有不错的头脑,可饶是如此,也险些丧命,那么,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呢?要么被打残,要么被打死,这两条路之外,刘羽想不出,普通人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在耍流氓的权利面前,百姓,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除了被毫无反抗的虐杀,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今天经历的一切,听起来荒诞之极,像极了耐听的故事,但,他活生生发生在了刘羽身上。这场经历,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那个信念——以黑治黑,以暴制暴,以血还血,以罪恶还罪恶,这是必不可少的手段。黑暗法律,有它存在的必要,尽管它本身就是违法犯罪,就是血腥和罪恶的,可若非它的罪恶,又如何惩治得了逃脱了光明法律的罪恶?

    这一沉思就是半个小时,直到季月婵用抹布端着一罐沸腾的鸡汤。

    “我没胃口,你吃吧,七婶和六叔也来。”刘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摆摆手道。

    季月婵将一罐鸡汤搁在石头上,飘香的土鸡味儿弥漫在房间,季月婵自顾自挖出半碗来,端到刘羽跟前,目光躲着刘羽,不敢看他:“六叔家就养了这么一只公鸡,每天打鸣用的,知道你身子虚,要补,就让七婶杀了给你熬汤,你胃口不好的话,喝口汤也好。”

    刘羽微微动容,虽然他能从这群村民的眼中看到敬畏,看到一些人心的利益诉求,可总的来说,却以淳朴居多,他们绝大多数人未必就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更多是一种认识大官儿的荣耀感,优越感,这在当代社会,已经算是最淳朴的一面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三更 求月票)

    接过小碗,不经意间摸到了季月婵的手指,凉飕飕,光滑滑的,季月婵下意识抽开手,不自然的扭捏:“你吃,我……我帮七婶加柴禾。”

    刘羽点头,品着新鲜温暖的鸡汤,望着窗外夕阳西下,落日昏黄。

    扛着锄头从山里回来的村民,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路过的村民笑着打招呼。

    骑在水牛背上的放牛娃,高喊着“驾驾驾”,周围的小伙伴们,捏着垂柳鞭子,跟在水牛屁股后面欢笑着追逐。

    在小河里抓螃蟹和泥鳅的哥哥,掰开一块石头,惊呼着抓起一只小螃蟹,身后拎着小水桶的妹妹眼睛一亮,递过来小水桶,把小脑袋凑进水桶里,细数着抓到的螃蟹和泥鳅。

    在田坎沿上,秋麦刚收,田坎水洼一坑一坑的,大点的男孩子,拿着一把铁钎,扒开田坎的野草,发现有泥洞时,便沿着洞口挖下去,或挖出泥鳅,或挖出躲藏的鳝鱼。

    够搂着背的老人们,有的腰间别着蛤蟆烟斗,倒背着手,仿佛退休的将军,巡视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村子,有的挑着长腿竹篓,拾掇地上干瘪的牛粪,拿回去当柴火烧。

    在落日的映衬下,家家户户,袅袅炊烟,冉冉升起,在乡间狗吠中,在牛哞里,在山间鸟儿不时的鸣叫中,这个寂静而安宁,祥和又原始的村落,结束了又一个平凡的白天。

    刘羽有些痴了,这个村子的安详与宁静。让刘羽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有那么瞬间,刘羽就想在这里扎根,远离城市,远离官场,远离险恶的勾心斗角与人世肮脏,从此退隐。

    可,他知道,他并不属于这里,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罐鸡汤。他只吃了一碗,村里人吃只鸡非常不容易。

    晚饭上,六叔和七婶对刘羽很热情,不经常喝酒的六叔喝醉了。是七婶搀和回去的。从醉后的六叔嘴里。刘羽知道,季月婵也挺命苦。早先嫁了个城里人,结婚没两年就离婚了。因为生不出孩子,那时的离婚跟现在不同,转去十五年,离婚的姑娘回到村里是要被笑话的,别人家时常会拿她当反面典型,教育自家姑娘,以后要怎样怎样,莫学村头的谁谁谁,被人休了。

    季月婵自小没了父母,离婚又不敢回村里,一个人在城里打拼,后来又跟人订婚,不久却取消了,原因是婚前查出她生不了孩子。再之后,季月婵就没想过结婚,一心打拼事业,女人孤身在外,辛苦自不用多说,后来偶然被当时的区妇联主任董莹看重,一路提拔,因为风光了,加上随着村里人观念渐渐放开了点,六叔找上她,请她回来,这才逢年过节回到村里。季月婵单着身,这是六叔和七婶的心头病,只是遭遇了两次离婚,季月婵对结婚看开了,早已不上心。

    刘羽听着,时而小酌一下,跟平常人闲话家常,心情平静,愈发的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喊我。”季月婵收拾好刘羽的床铺,扭捏的跑开。

    刘羽轻笑,当晚睡下,半夜却悄悄摸出了门,本打算趁着夜色走山路,绕过水泥路离开这里,可没想到,村庄被封锁了!

    趁着夜色,刘羽摸索一晚,这个村四面环山,每隔三百多米的制高点就有士兵蹲伏,最少估计二十多人!这仅仅是村庄周围的,在路口那,最少还埋伏着十人。无论哪个方向,刘羽一经现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又将重现白天的追逐。

    悄无声息回到屋里,手中多了几枚弹壳,是他们白天开枪时留下的。

    “事情,不对。”刘羽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军区的人员调动极其复杂,若白天,那连长带着十人出去,尚算是公干,有合法手续,那么当晚没有回去报道就已经足够引起重视了,如何会另外调拨二十人来协助?一个连长,本事再大,也做不到这地步,能做到这一点的,在军区一定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事情变得麻烦,并且凶险了,搞不好,他真要在这里翻船。莫说他受着伤,就是完好也未必逃得过几十把枪的追杀,其中还有威力奇大的冲锋枪。

    正在他沉思时,门被轻轻推开,季月婵披着城里捎来的丝质睡袍,鬼鬼祟祟的探脑进来,带上门轻手轻脚凑到刘羽跟前,因为很黑,只能接着月光,她张着眼睛凑得极尽,想看刘羽睡着没,哪知凑近了才发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啊~”季月婵尖叫刚刚从嘴唇里发出,嘴巴就被捂住了,耳边传来低声气语:“嘘!找我有事?”

    季月婵压住心惊,在看不到的黑夜里,脸色发窘,一个女人大半夜偷偷摸摸进男人房,怎么听怎么是那回事。

    “你到底出啥事了?刚才,你出去了对吧?”季月婵坐在床沿,撩了撩散落额面的长发“我睡觉很轻,都看见了。”

    刘羽犹豫了下,事情不宜公开,却不能一直瞒着:“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不要外传,是这样……”

    “咝~你确定他们真是军人?”季月婵倒抽一口凉气,军人这么乱来,太可怕了。

    “明天,我想办法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季月婵忙捂住刘羽的嘴:“别这么说,你一人走了,六叔七婶会自责,总之,我不会放着你不管,咱们来想办法。”季月婵语快,没发现刘羽说的是“我”,也没发现,夜色中,刘羽眼神中的诧异。

    “要不打电话,联络外界,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胡来了。”

    刘羽微微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机。现在已经没信号了。”

    季月婵愕然摸出口袋的手机,信号还真的一格都没有:“他们将信号屏蔽了!村外两里地就有个信号塔,信号好得很,不可能是零格。”

    “那,让人出去,通风报信?”季月婵又道。

    刘羽再度摇头:“恐怕,他们很快会来搜村子了,不会放人出去报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季月婵不信,第二天上午,就脸色难看的跑回来:“西村的跛子爹开的拖拉机被撵回来了!车上的草垛子。一捆捆全拆开检查。不放人走!”

    “要不,在附近的红薯洞、地窖里躲一躲?”季月婵有点慌了。

    刘羽脸色慢慢变得坚决,某种血色渐浓:“不要怀疑咱们军人的能力,这不是拍电影。没有他们搜不到的角落。”深深吸口气。刘羽神色渐渐平静:“待会。你带着六叔和七婶去别人家,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搜人。必定是挨家挨户的搜,能进一个房子的人数有限,且空间狭窄,刘羽有把握能抢到一把枪,就算冲不出去,临死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这,是把他往死里逼,那就莫怪他对普通士兵下死手了!

    季月婵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刘羽的意思?

    “别急啊,我,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她忙道,急中生智道:“现在,还是想办法统一乡亲的口径,问来了就说没你这个人,我明早找六叔。”

    才起来,季月婵匆匆忙忙跟六叔商量,初听,六叔也吓了一跳:“小婵,你告诉六叔,这个局长,是不是通缉犯?不然,军队为什么开枪打他?还搜他?”

    “六叔,你信我一回,他是好人,在城里干了不少好事。”

    六叔人老成精,权衡利弊,咬牙摇头:“这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被解放军追着打的,能是好东西?你坐着,我叫人通知解放军。”乡里的人,对解放军的感情依旧停留在早年,乡里出个能当兵的,那得全村上门贺喜,这,也是乡里人淳朴的写照。

    季月婵大急,你不帮就算了,还打算通风报信?眼看六叔态度坚决,季月婵咬咬牙:“六叔,他是我男人!你想我守一辈子寡,就让他被抓吧!反正我没人要……呜呜……”妇联的工作也挺磨砺人,开会时,说道动情处,该哭就大声哭,该笑就大声笑,这也是一种技能。

    六叔面色刷的一下变了,瞪大了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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