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一点有利的证据都没有。”华生说,“打开货箱时他那种惊恐交加的神情,警方有过确认。你认为如何?”
“是的。他所受的身心的打击是真实的。但这对他帮助不大。”
“他的打击源自过分的惊吓。这惊吓是因货箱里的死尸引发的。由此可知,事前吉恩并不知道货箱里装的是什么,将货箱运来的也不是他。如此,他不就能讨回清白了吗?”
“他所受的刺激除了惊吓之外,还应有打开货箱惊现死尸的恐惧。我会这样辩驳。”
“要是他知道货箱里装载的是什么,他还会这么恐惧吗?”
“可以这么解释。货箱所装物体同他预料的不同了。或许他是在杰尼尔看着还很鲜亮的时
候,装入货箱的。货箱打开时候已是几天过去了。面貌变形得很严重,让他感觉很恐怖。这种恐怖的神情看着就像是受到了惊吓,致使效果是如此的逼真。”
华生并未想到这一层,听了夏洛克的这番推测,他觉得说得通。不过,好不容易找到的对吉恩唯一有利的证据,就这么轻易的被夏洛克驳倒了。现在的情形上法庭的话,吉恩可就惨了。他根本就没有一条站得住脚的有利证据。
“找不到为他辩护的证据,就没有办法了。”华生说。“做为他的律师,就算你再聪明,也无法办到啊。”
夏洛克点头认同:“所以说这不是一项简单的调查。我们明早就去巴黎。”
华生有些吃惊。“要再去巴黎?你打算重新调查乔斯琳的不在场证据?”但随后他想,这也是当今仅有的办法,坐守在伦敦是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华生忽然想到萨拉,去巴黎之前,他应当约会她一次。以示他主动的态度。
夏洛克注视着华生。“或许你有什么顾虑了……”
“不。我当然要去巴黎。”华生说。“除非你不需要我。”
入睡前。华生再次检查了夏洛克腿部的伤,惊讶的发现竟然好转很多。“还以为需要去医院做些检查,现在看来竟痊愈地很快。”
华生随后去了萨拉家。他走时没有对夏洛克说明,到楼上换过衣服就离开了。在路上的时候,他在思索着自己为什么要向夏洛克隐瞒行踪。也许是昨晚的想法,让他认为他若想顺利地见到萨拉,就得让夏洛克毫不知情。真是奇怪的直觉。
可是他依然没有见到萨拉。到了萨拉家。萨拉不在家。他拔打萨拉的电话,那个女人竟有别的约会。在电话里约他改日再见。
华生失望而归。思讨着女人真是古怪,不抓住她们给的一次机会,就会变得麻烦了吗?
回到贝克街。他到厨房里煮咖啡。转头发现夏洛克站在门旁。“我以为你睡了。已经十二点了。”华生说。
“我也以为你是在楼上睡着。”夏洛克喃喃地回应。
华生盯着手中的咖啡杯。“我去找萨拉了。可看来她有新的约会。我最近……似乎总是自作多情。”
“我的腿刚刚抽筋了。”夏洛克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华生放下杯子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
“我说过很可能会抽筋。这说明你的伤在恢复。”华生再次给夏洛克做了一番精心的按摩。然后和他道晚安。
“你不觉得你应该留下来么,会更方便一些。”
面对夏洛克的挽留,华生陷入沉思,昨晚的想法又回到他的脑子里。
“这是借口。夏洛克。”
“什么?”
“让我留下……你对有些事情上瘾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空白。
“至少,我今晚需要你。”夏洛克平静地说,“要知道我的腿,也许用不上五分钟,我就会用这根棍子敲天花板直到把你吵醒。”忽然夏洛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一只手捂在腿上,他又抽筋了。
华生留了下来。心中想着,不管夏洛克到底在想些什么,都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
有朋友问,案子的线索是否全部交代清楚了。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线索基本已经齐全。下面就是看夏洛克如何解谜破案。第四案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了。估计不会超过十集,有可能在五、六集之后结束。所以各路推理大神来显身手吧。推理案情,也可推理JQ。哦呵呵。
至于写完第四案,是否还要写第五案,我没有拿定主意。看看第四案的最终反响再说吧。如果不再写第五案。这个文也就接近完结了。
祝大家推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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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事实
这真是一个让华生难以忘怀的晚上。
尽管他已经和夏洛克度过了很多个不太容易被遗忘的晚上。但像今晚这样的,却还是前所未有。
原本他们在入睡时,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即使夏洛克还像之前那样紧贴着他。
一切发生的祸根都源自于入睡前的闲聊。他们没有聊案子。而是聊起了那种事。夏洛克提了几个关于那方面的问题,华生以‘资深’顾问的姿态给予了解答。然而这种一问一答之下,他知道了一件让他惊诧的事。夏洛克甚至连自行解决的经历都没有过。
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而且从来没有X生活的人,这种情况难以想像。
“你是怎么度过冲动最强烈的青春期的?”华生完全进入了医生的角色。在他还是医学院的学生时,曾在医院实习时帮助过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夏洛克在此时完全让他联想到了那个困扰的男孩。
“那时我沉迷于化学。”夏洛克说。
“难道高智商真的能压抑住人体的强烈信号么?”华生并不能相信。“我想,在和我做室友之前,你没有十分亲近的人吧。”
夏洛克点头。
华生露出一副‘总算找到原因了’的表情。“所以当有一个人和你接近,你就立即爆发了。”
“怎么讲?”
“就是说,我终于找到你发情的原因!我是第一个离你如此近的人!即使不是我,如果是别的人做你的室友,你依然也会这样可怕!因为你的身体早就该爆炸了。”
随后华生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劝戒夏洛克要学会适当地释放自己。
“一个男人。若想做到正派。就要懂得如何释放,而不是让自己被原始欲求左右思想和举止。因此,不要把自我解决看成是不堪的事。”
夏洛克看起来对这种观点不以为然,但还是向华生请教了应该怎么做。华生详细讲解了一些有益的方法,但那个家伙仍旧一知半解。
之后他便开始强烈反驳华生,他竟说一个男人如果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就会把这种能量转化为工作的能量。
夏洛克在生理方面的无知,让华生感到心惊。
一番辩驳之后,华生提出让夏洛克亲自体会一下再下结论。只有亲自体会过,才能知道释放后的心态与之前有什么不同。才知道怎样才是更有利于专心工作的方式,才会知道那种莫名烦燥的情绪会随之消失。
夏洛克却更为坚决地反对这种论调,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战胜生理需求而保持冷静思考。
“你应该经历之后再下这种结论!”华生从医学方面的理论向夏洛克大肆讲解一番,夏洛克才有些动摇,他提出希望第一次自我的尝试能在华生的帮助下进行。
华生表示同意。虽然这样有些尴尬。但另一方面,他早已在一开始便树立医生对待病人的视角,也就很从容的接受了。他解开夏洛克的睡服,正要拉下他的睡裤时。夏洛克却抓住了他的手。
“我觉得应该由我来做。”
“好!本来就应该你自己来做。”
“我说的是由我来对你做。这样你才能知道我用的方法是不是正确的。”
华生正发愣之时,夏洛克已经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倒,手随及滑进他的睡服……
“夏洛克!”
“你硬了。”
“可是……”
“你每一次都会这样,在我身边,既使只是拥抱。这一次你就自己示范给我看好了。”
华生红了脸,“夏洛克,这不是我需要了解的,而是你……”
“你不是很想证明你的观点吗?并想让我接受的观点。”夏洛克在他耳边轻声说。华生思维混乱起来。夏洛克的触摸令他开始混身发抖。他抓住夏洛克的胳膊,却并没有推开他。
夏洛克没有初学者的粗鲁,很温柔地对待他,还会虚心地请教。“我做的对吗?这是你说的那种方式么……”
华生不做任何反应。他满面通红。
最可怕的是,夏洛克的手掌让他很有感觉,别有一番刺激。他抚弄的也恰到好处。华生本来觉得难堪,但听到夏洛克不时请教的话语,便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一次传授的过程而已。“我做的怎么样?要说出来让我知道哦……”
看到华生认可地表情之后,夏洛克便用另一只手臂把他抱紧,让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华生将脸埋在夏洛克的肩膀里,不让夏洛克看着他的脸,他反而会无所顾及一些。
他发现他竟然无法抗拒被夏洛克这样对待。身体兴奋地发抖。也许是自己太久没有和什么人真正亲热过了,才会这种容易就因为另一个人的抚弄而兴奋不已吧,甚至已不能管抚弄他的是个男人。
华生的身体绷的很紧,兴奋和羞涩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当夏洛克开始吻他,并表现的和他一样兴奋时,他才开始有些放浪形骸了。理智也开始涣散。如同做了一场惊险又刺激的梦。他的心中曾被一种莫大的激动与兴奋占领——神奇的夏洛克正在因为他而改变。
直到要达到颠峰的时候,他才开始慌张。“夏洛克,放开……我去浴室。”他不想在最好朋友面前缴械,让对方看着他全无节制的样子。
“想让我了解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躲起来……”夏洛克在他耳边低笑着,声音充满性感。
华生便索性豁出去了。他不再强忍呻吟,开始下意识狂乱地摆动他的腰,舒爽的感觉尽现,他更大胆地指导夏洛克按照让他感觉最好的方式去弄。
他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享受了一番。在夏洛克手中释放的时候,更是高声叫喊。在颠峰中颤抖的时候,听到了夏洛克激动的声音。“这真是神奇。你竟可以这么迷人。华生。”
迷人这个词,让他一时想起了许多人,甚至那个叫谢雷的家伙,以及在他眼前的夏洛克。可他唯独不觉得这词会与自己有什么关联。
但至少这证明,夏洛克受到了他的冲击,总之,经过这一次他相信夏洛克今后不会再对这种事毫不动心了吧。更不会一无所知了。他是第一个在夏洛克面前这样做的人吧。真是不可思议的经历。
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华生发现自己身上的睡服早已被夏洛克剥了下去,他正赤身躺在他的怀里。他认为接下来该轮到夏洛克了,正常人在了解之后是不大能忍受地会想要自己进行一番。但那家伙却依然不想为自己做什么,只说要他们今晚好好休息,以后再尝试。
“你难道现在还不想吗?”
夏洛克摇头,在他脸上轻轻亲吻:“看到你能在我面前这样子,我已得到满足。”
华生惊疑:“满足的是我,不是你。”忽然他因一个想法而恐惧,“难道是你有什么问题么?!”他拼命的摇头“也或是你高智商的原因是身体出现了变异?”真像恐怖电影啊。
然而他这样可怕的想像力,也未能让夏洛克做出证明自己的任何尝试,他依旧不动声色。只管很甜蜜地拥着华生入睡了。
华生曾在睡梦中惊醒,清醒后的理智在向他叫嚣——他想到自己竟然让夏洛克给他做了那事。还赤身和他相拥而眠。但后来他安慰自己,这是不得已之举,不过是为了帮助夏洛克了解人间烟火。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意义。这样连续对自己讲了几遍,他才又安心地睡了。靠在夏洛克怀里,他发现他已经开始习惯被这个热乎乎的家伙包围。
第二天早上,他们若无其事的起床,准备去机场。
在这个案子里,对于飞来飞去,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但这次再次飞去巴黎,飞机上的夏洛克看起来悠闲又慵懒,华生知道这是因为夏洛克头脑异常清醒,他一定在仔细思索眼前的工作。
华生却忍不住思索另一个问题。夏洛克真的没有那种需求吗?他难道不会像常人那样被需求影响到思维的敏捷?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人。真应该看看他的解剖图。
飞行的途中,夏洛克提议他们继续为案情展开辩论。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辩论的核心,是货箱里的死尸。
他们曾假设了凶手,这一次夏洛克建议华生假设事实。
“要假设事实,就要从已知事实入手。
已知事实是:当货箱最后一次送到伦敦机场时,死尸已经装进货箱了。可一开始从雕像公司发出时,货箱未被打开,尸体还没装进去。这是肯定的。
那么显而易见,尸体就是在这期间被装入货箱里的。
关于货箱的行踪,就要从这里开始假设事实:假设货箱中的尸体不是在飞机上被装入的,因为调查在飞机上被难取出雕像,装入尸体。那么就有可能是离开飞机后才装入尸体。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从雕像公司到机场,从机场到别的什么地方,都需要用到的一种工具——货车。几次转运的过程都离不开货车。尸体会是货车运输过程中被装进去的吗?
在第一条路线——从雕像公司到机场——出现的货车是雕像公司的,司机坚称不可能在这里被人动手脚。那么第二条路线——尸体到伦敦后离开机场,有可能是在那里被装入的,那么就要知道从伦敦机场出来后是被什么货车取走的。第三条路线——货箱被再次运回巴黎时,从机场接到货箱的那辆货车又是从何而来。”
华生正分析的津津有味,却听夏洛克说:“不论凶手是谁,他都具有常人不曾有的智慧。”
华生点头认同,继续说完他的猜想:“假想,货箱被货车从机场取走后,运到附近的什么地方,将尸体装进去。再用货车运到藏匿的仓库,接下来到凶手预定的时间再用货车运送到机场。”他又摇了摇头。“这些只能算是牵强附会的假设了。”
夏洛克却赞同他的这个假设:“彻底的调查是非做不可了。我们需要找到这些货车司机。货箱来回飞了三次,至少需要有三个货车司机。找到这些司机,就能查明人是在巴黎,还是在伦敦被杀的。”他随后又提出另外一个思路,“案件里出现的电子邮件很多。”
华生由此感慨:“网络让犯罪变得容易。往来邮件,不再像以前需要邮局和邮戳不可。这大大的方便了凶手们隐藏自己的地址。或者干脆不用隐藏,找个别的什么网络地址转发出去就行。”
“如果我们假设乔斯琳是凶手,并且是她发了那些电子邮件。她总得需要一台电脑打出那些邮件。”
华生急忙表示应该调查乔斯琳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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