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谈,麦切。”夏洛克懒洋洋地说,“不过,听说托尼购买那支三二口径的手枪,是为了和你一起露营这件事,是卢克虚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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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
麦切医生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老练的微笑,头倾向一边,似乎在想什么。然后他肯定地回答。“我曾经有一次和托尼一起露营,——对!就是那一次——不过,我也不能十分肯定,毕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觉得他好像是带了一把枪,这我也无法肯定。”麦切思考着说。
夏洛克进一步追问:
“你能不能再想清楚一点,托尼当时的确带了手枪吗?他有没有使用那支枪?例如……把树当靶子练习枪法……等。”
麦切医生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是有那么一回事没错。”
“或许你也跟着他练习了。”
“的确是。”麦切医生就像是个回忆起小时候恶作剧情形似的出神地说着。“就是这样没错。”
夏洛克兴趣索然地沉默着。医生踌躇一下,站了起来。
“我得走了。”他礼貌地走向门边。“啊,对了,你们走之前,戴维森老太太说她还想再见你们一面。我认为你们还是顺着她好。再怎么样,她行动不便,脾气稍微暴躁,嘴巴也不饶人。”
“说起来戴维森老太太,医生。”开口说话的依然是夏洛克。“我想请教你,她这种不自由情形,究竟是何种性质?”
“要说性质,就是下半身麻痹,再加上脊髓神经硬化,时常会有剧烈的疼痛。她在十年前突然发生这种病症,事先没有什么预兆,也有可能是交叉脊髓炎所引起的结果。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持心情愉快,使心脏正常的活动,其他也没有什么方法。每天服用三次药物,使血路畅通。”
“她出现萎缩症状喽?”
“是的,现在肌肉已经渐渐有萎缩症状。”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夏洛克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别客气,我很乐意帮助你们。只要我帮得上的,尽管来找我。”
医生离开之后,华生站起来伸伸腿。“走吧,我们去谒见皇太后。”使用戏谑的语气是他在振奋精神时的一种手段。
戴维森夫人非常客气地欢迎他们进去。
“真高兴你们肯来听我这个可怜、没用又残废的老太婆说话。”她像是诉苦似的浮起一抹微笑。“我已经被忽视惯了,家里的人都不管我这老太婆的感觉。”
家庭护土将她肩膀下的枕头放好。
“这样会舒服一点。”护士说着。
戴维森夫人做出叫她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需要你总是告诉我舒不舒服吗?护士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清静一下呢?你总是多管闲事,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到艾菲那里坐着。”
护士吐了口大气默默地走出房间,关上门。戴维森夫人表现出好像无限感激的态度。
“没有人比艾菲更了解我的情绪。华生侦探。我得等到她早点好起来再来照顾我,我才能安心。你可不要打抱不平啊。我也知道护士竭尽全力在照顾我——大家请坐下来说话——你们可想而知,我若能自由行动,和平常人没有两样,那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你们谁也不能体会出身体不便的痛苦。”
华生并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他等夫人抱怨完之后,说道:“您真的是非常值得同情……听麦切医生说你有事要告诉我们。”
“是的。”她抬头看着华生,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希望你们停止调查这件事,为了戴维森家的名誉着想,也可怜我这年老又患病的老太婆,别使我担心害怕。”她的声音中带着夸张的语调。“你们何必要将我的家拖进烂泥中,搞得满城风雨?我希望你让我静一静,华生侦探,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阿普里尔和托尼置我不管,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过苦日子,所以有那种下场也是报应。我不容许我家中有警察踏进来。请你们为我这年老又残废的人想一想吧!”她的脸上有激动的表情,声音尖锐。“自从你们开始进来调查,我一刻也不能好好休息,背部也非常疼痛。”她故意夸张的喘口气,眼睛中再度发出愤恨的光芒。“我并不期望那些孩子会对我多好,那些无情无义的家伙,我想都不敢想。但你,华生侦探,一个外人,陌生的人,你为什么要来引起这一阵骚动,让我痛苦?你不觉得这很残忍吗?难道你是没血没泪的人吗?”
戴维森太太对子女竟是如此憎恶着,把他们的死亡当作是种惩罚而满足的心态,实在令人起鸡皮疙瘩。天生充满同情心的华生对于夫人的态度感到反感。
“夫人,对于你儿子和女儿被杀害这件事,你感到很满意是吗?”他冷冷地说道。“找寻真凶是我们的责任,你得忍受一下。其他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戴维森夫人沉默了一阵子。她脸上显示出扭曲的表情,瞪着华生的眼神近乎狂暴。不久,她松弛了燃烧着复仇的眼神中的紧张,做了个深呼吸。
“没有了,请你接受我的意见,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反正谁也不理会我这个无依无靠的老人,我活着只是人家的累赘……”
这种哀伤,唠叨的声音,在华生离开后还紧追在他身后。
“怎么样?华生。”夏洛克下了楼梯后在大厅中对华生说,“皇太后所说的并非全然没有道理,或许可以稍微考虑考虑。在这个家中,没有一处正常,这里似乎存在着比犯罪本身更可怕的东西。”
华生没有回答。他了解夏洛克,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一定要追根究底搞清楚才肯罢休。
雷斯垂德依旧对手枪的事耿耿于怀,“那把遗失的枪支,我们一定得找到。技术科正二楼采指纹。我打算在傍晚之前组成10人小组来彻底搜查这个房子!”
“探长你可真热心。不过真相并不在表面的蛛丝马迹上。在这古老的房屋中的某个阴暗的角落,就躲着偷窥者。恐怕现在就在看着我们呢。”
华生用锐利的眼光看着夏洛克。“你说的就好像这房子里有幽灵似的?”
“事实上,我们就好比在驱魔,但我至今尚未碰到那个幽灵呢。”
“你说这些等于没说。”华生迅速的穿上外套,准备结束这整整一上午的调查。”
夏洛克和华生乘着出租车返回了贝克街。
原以为会在车上继续先前的争执,但竟然谁也没有吭声。一路默然无声、平安无事。
回到家里,也没有人主动挑起事端。晚饭以后,华生开始在卧室收拾东西。
夏洛克端着咖啡的杯子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最后悠闲的模样站到卧室门前看着华生。
“你,完全可以先开口。”夏洛克说。
“什么?”
“没必要用这种方法。这并不比咆哮高明。”
华生将一件衣服扔进皮箱:“你认为我是为了……你想错了!我不过是要去楼上住,像从前那样。”
“你违反了我们的规则,实验之后,我们再谈分开的事……”
“规则?你跟我讲规则?好,那我就告诉你这不是分开,我只是去楼上住。就在你头顶几英尺的地方。”
“是因为萨拉喜欢上了我吗?”夏洛克说,“是因为我对女性更有吸引力吗?而你……”接收到华生的恼火的目光后又改口说,“还是因为我对那个问题的回答太无趣了?”勿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地说,“不得不说演绎法在这种事情上……不太管用。”
华生纠正他,“你以为我会妒忌你在吸引女人方面的花哨作风吗?女人都是傻瓜。当然男人也是傻瓜!不,这些都不是原因!”他将皮箱关上,拎起来走到卧室门前,示意夏洛克让开路。
夏洛克没有友好地让路。“好吧。那个问题的答案,我承认没有说真实的想法,其实是……感觉好极了。”
“我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要知道什么答案。而且,你的答案说的很假。”
“听听这一句怎么样?”夏洛克玩笑地说,“尽管人们沉迷誓言,是非常愚蠢的,不过如果那是你需要的,我会挑其中有真实成份的说出来让你高兴一下。比如‘你是我的……唯一。’”
华生难以置信地盯着夏洛克,继而大笑起来,他实在是被夏洛克滑稽的做法逗到的,讽刺地说:“停住。夏洛克,你实在是不适合说这种‘愚蠢’的话。丝毫不会让人感动,你太可笑了。快让开,你能永远堵住这扇门吗?”
“不如你直接讲清楚,你不满的原因是什么?自从我们……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很多时候,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我是说,并没有比朋友时有更多的不同。”
“原因,你总是在问我原因?你智商超群的脑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么愚蠢的事?”华生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夏洛克,你的脑子,你的一切,不肯为此动用千分之一。既然我是你的配角。为什么不让我安心地呆在配角的位置上?”
夏洛克有些不解地思索着:“你说了这么多,不如直接把你的答案告诉我,你想要我怎样?你是想让我给你当一回配角?”
华生一副不想理会他的样子。“这不是正确的答案。”
“那么什么是正确答案?”
“没有什么答案!即使有,它应该就在你心中!”
“如果你说了,它就到我心中了。不是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又怎么到我心中?”
“……天,你还是不懂。让开!”话音未落,手里的皮箱竟被夏洛克抢了去。华生愣了一下,正要一展身手夺回来时,夏洛克却把那皮箱狠狠地扔到房间最遥远的一角。
“夏洛克,你弄坏了它……”华生怒吼之中,夏洛克却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夏洛克胸有成竹地热情地说。
“你明白了?”华生并不相信。
“问题就是……我根本就不该动脑!对于这种不可理喻的凡人的感情,它和大脑的功能完全没有关系。平常的人们需要的,是去做而不是去想。所以……我知道我该做的是什么……我想你需要的并不是浅尝而止。不要再浪费时间说什么了……”夏洛克做出一副兴奋模样,猛地把华生推到床边去。
“这就是你得出的答案?!”华生感觉分外恼火。“你不停地用‘凡人’‘平常人’来形容,你根本就是蔑视,认为这是弱智人的行为。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做的太少想的太多而不满?天呐,夏洛克,你不明白。不,我想你这种超凡脱俗的人,永远不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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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天后
应夏洛克的一再要求,华生同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次。
“我刚认识你的第一天,”华生先开口,好像是自言自语,“人们警告我要远离你。没有人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大家认为不会有人愿意接近你,除非是你的敌人。可是,夏洛克,似乎从第一天你就把我的当朋友,为什么?”
夏洛克也像自言自语:“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我会下意识地分析他们,揭开他们的老底,对演绎法推理的研究就像一种习惯——要知道无论我推理的多么精准,总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错误发生,无法避免。不过,绝大多数人不会给我检验的机会,他们总是不等我说完就喊着‘滚开’——人们最不喜欢被别人看的透彻,觉得那是一种危险,你却不这样。”
“我是怎样的?”
“你没有说‘滚开’,你说‘这真是神奇!’,而且显得乐在其中。你不怕我揭穿你的过去或秘密,你如此坦荡,这真是少有。”
华生觉得这话很受用。“我也有过去,我还杀过人,在战场上。”
“以及为了我。”
“是的。也为你杀过一次人。不过我不愧疚,为了朋友为了战友。呃……所以说,你觉得我和别人不同,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不同?”华生热切地注视着夏洛克。
夏洛克并没有回应华生的问题,转而继续说:
“我们两个人,看似完全不相同,却其实不是这样。”他说的郑重其事。“你,和我一样,无法承受无聊与乏味,乐意寻找刺激。你之所以会成为军人并去战场,也正是因为你喜欢那种生活。留在我身边,配合我,甚至照顾我,你自称是出于敬佩、仰慕,但——真正的原因是——这是你需要的。你需要这样的生活。大千世界里,只有我能给你。”
华生竟一时无言以对,他呆呆地想着夏洛克的话是不是正确的。
夏洛克愉快地回忆着:“第一天,你就不再需要拐杖了——你的应激性心理障奇迹般地消失。为追逐凶手,和我跑过好几十条街,箭步如飞……”
“好吧,好吧。”华生摆着手,“也许这确实是我需要的。”他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卧室的窗边,故意无所谓地看着窗外夜景,留给夏洛克一个背影。
但其实夏洛克的那些话,让他觉得安慰。也让他有了信心。他忽然开始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会是他留在夏洛克身边而不是别人?也许确实不是什么巧合,也不只是巧合。是因为他是最适合的,这就是答案。美好的答案。
“但这并不是你生气的原因。”夏洛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能违心地说我不快乐。”华生喃喃地开口,“和你认识以来,可能是我最……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如果我们没有用现在这种糟糕的关系来破坏掉它的话。做你的朋友,被称为你的助手,像一片绿叶一样陪衬着你的光环,我都很高兴。”
“那么现在是哪里不对劲了。”
“但是,夏洛克……”
“说吧。说出来。”
华生从窗前走回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组织语言来说明什么重要事情似的开口:“你的那些古怪的、没头没脑就冒出来的话,其实根本没人能听懂,可是我和你身边仅有的人——例如雷斯垂德,都会相信那是一句高深的话,都以期待而赞赏的心情等待你的解答,而当我讲出一句甚至是深思熟虑的意见,也会很容易遭到你的挖苦讥讽……”
不待华生说完,夏洛克就不解地摊开手:“你想让我违心地赞美你?在你说出根本就不正确的观点之后?”
“不是!”华生打断他。“也许刚才的例子不恰当。你会忽然走掉,忽然想起什么,就从犯罪现场蒸发,一声不响地不顾危险地去追踪凶手。先说明一下,关于你的这些不寻常的举动,我很理解,当你发现线索、有了行动的计划,你不能顾及把我扔在哪里。不过你总会很快想起我,发条短信把我唤去某处——当然那都是因为你恰好在那时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事了。你有许多怪癖,别人根本无法接受。无聊的时候像是精神病患者,向着墙上开枪,用小提琴制造让人发疯的声音,你不介意做出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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