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戴维森最后的遗书是在他临死的前一年所写的,正如你们都知道的,住在这所房子中25年,没有改变房子的所有人都可以获得遗产。过了这段期限,要将遗产变卖或做任何处置都可以。其中还规定可以出去旅行或拜访朋友,但不得超过3个月……”
“要结婚的话,有何规定?”华生问他。
“上面没有特别规定。但无论任何人结了婚,仍然不可脱离遗书的束缚。无论男女结婚之后夫妻都得住在这幢房子当中。但有个例外,艾菲若结婚后,无论住在那里都不会失去继承权。那是因为她不是尼尔的亲生女儿,她没有戴维森家的血统。”
“若破坏遗书上的规定有何处罚呢?”课长再度问道。
“处罚只有一个——完全丧失继承权。”
“真是个残酷无情的老人,”夏洛克低喃道。“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遗产要如何分配呢?”
“没有所谓的分配。除了3小部分赠送之外,全部都留给他的未亡人。夫人在活着时财产完全任她使用。死后留给子女——若有孙子的话,也要适当地分配给他们一份。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转手他人。”
“你说有两三小部分的赠送,”夏洛克说道,“究竟是什么?”
“例如拉尔夫,为了答谢他多年的照顾,所以给他一部分的钱安享晚年。厨娘在满25年后也可获得一些奖金。”
“嗯,这倒不错,她可以一直领着丰厚的薪水继续做她的厨娘。”
“是的,尼尔是这么决定的。”
“另外的一份赠送是——”
“尼尔在热带地区设立了一家医院,以及普拉赫大学犯罪学系的奖学金。另外还有一项有趣的项目,就是他的遗书中提到,要将他的藏书捐给伦敦警察局。”
夏洛克有趣地听着,把浴服下面的光腿伸直。“很惊讶!关于这一点你有何高见?”
雷斯垂德的目光定格在夏洛克的腿上:“这件事以前就曾听说过。但经过25年后才能获得尼尔?戴维森的藏书,局里的同仁都不感到有何好处。”
夏洛克悠哉地、无所谓地注视着他们。但华生可以看出他脑子里又在思索着某种问题。
“戴维森太太的遗书方面,”探长接着说道,“更加符合现况。照我所看到的,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她的财产公平的分配给她的五个子女——阿普里尔、托尼、嘉雅、卢克、艾菲,每个人所能得到的数目都相等。——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可取得全部财产的1/5。”
“重要的是若有人死亡,其可得的财产将作何分配?”
“关于此点规定很简单。在新遗书尚未成立之前,子女中的某个人死去的话,将他的继承部分平均分配给存活的受益者。”
“这么说来,有人若死了其他人便可获益。4人都死去,只剩一人的话,他将可得到全部财产,对吧?”
“是的。”
“那么目前只有嘉雅和艾菲可以获得全部的财产。——一人一半。”
“是的。”
“但是如果全都死亡,要如何处理财产?”
“如果艾菲和嘉雅任何一个人结过婚的话,财产便由她们的丈夫继承。但如果她们两人死亡时都还是独身的话,财产全部捐给国家。”雷斯垂德在脑海中思考着几种可能性。“依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们仍旧无法突破瓶颈。”他很惋惜的说着。“发生了一连串命案之后,这家族中还有三人可平分财产——戴维森太太以及二位小姐。”
“3去2余1,探长。”夏洛克静静地提醒他。
“怎么说呢?”
“吗啡以及番柯硷。遗失的两种毒药。”
雷斯垂德恍然大悟似的清醒了过来。“又被你说对了。”他用力地敲了桌子一拳。“我只顾虑到眼前,而忽略了那些毒药。”失败感似乎使他变得垂头丧气。
“我很了解你的心情。”夏洛克只能这么安慰他道。“但是我们除了等待之外,似乎别无他法。若说戴维森家那笔庞大的财产是这一连串谋杀案的原动力,这世界上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制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若是对两位小姐解释清楚,请她们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里先住到别处,或许可以说动她们。”警长似乎又抱着一线希望的说着。
“那样的做法只是拖延事情的发生,并不能解决事情。”夏洛克回答他。“就算两位小姐答应了,也会使她们失去了继承权。”
“或许可以命令更改遗书的项目。”华生提出这个方法。
夏洛克对华生苦笑了一下,亏他想得出这种方法。
“华生,你似乎很有影响力。为了杀人案,就可要求遗嘱都按你的想法改变吗?既然我们预测凶手会再下毒手,我们必须做个预防。我建议除了监视之外,应该加派一位医生到那里,设立一个急救站。准备急救吗啡及番柯硷的中毒事件。不仅避免又多发生一件命案,并且还能得知是谁所下的毒手。”
他的这个计划马上获得雷斯垂德的同意。
雷斯垂德倾述了他的烦恼之后,识趣地离开了。
夏洛克和华生仿佛都失去了兴趣似的,夏洛克站在窗边望着街上。华生干脆返回床上去睡觉。
大概过了五分钟,夏洛克走进了卧室,华生转过头去看着他,两人相视竟大笑起来。华生说:“我相信上帝是在不断地派人来阻止我们做更过分的事。”
“上帝?神学是比天文学还没用的学科。人们为什么总爱让垃圾塞满头脑?有些事情不能顺风顺水并不是坏事,不然又如何让人印象深刻?”夏洛克如此说。他再次打开华生那一边床头柜里的医疗包。“20分钟的效果,过去了。重新再开始好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在药剂里添加性/兴奋剂。”
“你怎么会知道?”华生说。
夏洛克颇为阴森望着他说:“你一直是那样认为的——和我做这事并不能让你兴奋。”
华生本想找个动听的借口安慰夏洛克,但立即意识到这骗不过夏洛克。“我之前是那么想……但……”
“但你心中并不能肯定你刚刚的兴奋是因为这药还是因为我。”夏洛克把华生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这……没什么区别……只要兴奋就好了……不是吗?”华生胡乱地辩解,但却意识到可能会有不太妙的事发生。
果然,夏洛克将华生自配的药剂像投蓝一样远远地投进了垃圾筒。“现在没有什么能帮你兴奋的了。华生。”他恨恨地说。“除了不太高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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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次日12:00
然而,之后再没有人前来打扰。
房东太太如夏洛克所说,晚上并没有回来。其他与案子相关的人也没有惊慌失措地前来报告什么新发现。在华生认为这是天意时,他甚至想过也许麦格罗夫特也会突然前来拜访也说不定,但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显然没有选在这个时候前来凑凑热闹。
夏洛克关闭了所有通向外界的门,甚至仔细检查了门锁,最后像在做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地,潜回卧室。华生至少可以相信,即使上帝想再派人前来干扰他们,想冲破从楼下到楼下的卧室需经过的几道门,都不会那么轻松,除非那个人要打算从卧室的窗子破窗而入。
想着这种假设,华生不由地大笑起来。他觉得不论是这件事本身,还是此时看起来非常滑稽的夏洛克,都十分地好笑。
两个人最后终于可以安心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华生决定为夏洛克扔掉他配置的药剂而表示一下不满,便不肯说话。不想夏洛克也不说话,连缓和气氛的话都没有讲。这样安静了几秒钟。夏洛克忽然翻身向华生扑过来。他抱住他,停顿了一会儿说道:
“你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华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要谈梦想么?
“你对生活的梦想。”
华生顿了顿,从没有人问过他梦想,也或者是他看起来实在平平无奇,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不会拥有什么超凡脱俗的想法。“我很平凡。但我的想法很不凡。”华生打开话匣,他倒是很有兴趣倾述一下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话。“其实我从小就梦想能过刺激而与众不同的生活,例如成为一个探险家,希望我总能经历新奇的事。不过,我没对别人讲过,这会惹来家里人——特别是我那个姐姐的嘲笑。所以如果说起梦想什么的,我就会说最普通的想法。但其实我……”
“总想体会新奇的事和新奇的感觉?”夏洛克接过他的话。
“是啊。”华生感叹。
“今天我们就实现你幼时的想法怎么样?”
“怎么实现?”华生饶有兴趣。
“你从未想像过自己和一个男人做这事,这如同探险一样的的事,会带给你新奇的感觉的……”
“噢!夏洛克。”华生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表现出失望,“你……”话未说出,夏洛克已动手解开他身上的浴袍。“如果没有我配置的药剂,我不会乐意配合你!”华生坚决要这样说。
夏洛克毫不温柔地把华生在床上翻转过来,随后趴在他的身上,吻他的脖颈肩膀,“体会这种新奇的感觉,华生。不论是什么,那都是真正的最真实的感觉。”
背后传来酥麻的感觉,夏洛克吻的他满舒服的,华生有些心猿意马。“你真的没经验么?夏洛克。你可不像是第一次的人,甚至有点像个高手……”
“这种事情若论实质比我研究的其它学科都简单。这要感想我对人体神经学方面的努力。这条神经,会让你有种飘飘然的昏昏欲睡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被人错认为舒服之极。”
华生感觉夏洛克仿佛是按在他脊椎的某处,他并不能肯定,他实在是觉得很舒服。甚至夏洛克抬起他的腰,他也迟钝到无从反应。
他能感觉到夏洛克从他的身后轻柔地抱着他,触摸着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会让他舒服无比的部位,神经系统像一束束传递酥软感觉的电流通道,渐渐扩展全身。“夏洛克,你企图麻醉我吗?”华生懒懒地声音说,他面向下将头抵在枕头上,仿佛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他没听到夏洛克的回答,但他知道夏洛克会怎样回答,“这些都是你最真实的感觉啊。”他一定会这样说。
夏洛克此时只顾着理顺他渐渐沉重的呼吸,以及研究某项他以前从未想过要研究的事。
润滑剂是必须品,但显然只是润滑。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来自于接触的刺激。华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是激动的,但这种激动掩藏在软绵绵的状态之下。
“说点什么吧。”夏洛克竟在这种关键时刻开始讲话,并显然是在讲故事。“戴维森家养了五个孩子。小时候我家隔壁邻居有十个孩子。我早就了解的这种事情是人类延续后代的本能,克服这种本能对我而言轻而易举,在我看来迷恋这件事毫无意义可言……”讲到这里,华生感觉到了力量渐大的进入,不熟悉感带来不安与不适,仿佛他的肺也在被抗压,不得不短促地呼气。他很想让夏洛克闭嘴,但那个家伙还在讲。
“麦格罗夫特其实也对这件事不屑,但他是虚伪地掩饰自己思想的家伙,他会为了政治目的假装一副大家愿意相信的形象。例如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助手。仿佛他对美色很有兴趣似的。”
“这和,啊……我们有……啊……有什么关系?”华生打断他,他不想再让他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外来物给挤的移了位,虽然按照科学来说,这种侵占不会夸张到占用了他内脏的空间。他想告诉夏洛克他的不舒服,但却又说不出话。
夏洛克仿佛明白他的想法似的,不再继续前进,反而缓缓地退出,然后这缓慢地退出却产生了奇妙地感觉,一连串灼热般的火花产生,华生兴奋地哼了起来,不由地抬高他的臀。夏洛克这时忽然改变方向缓缓向前推进。如此往复了两次,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地像在呻吟。
华生猛然醒悟。“已经开始了吗?夏洛克。”
夏洛克用继续往复来回答他。华生激动地转回头,一只手臂下意识地回身抓了一下,仿佛是想要抓住夏洛克似的,夏洛克俯下身,华生便抓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靠近,很热情地接吻了两秒钟。然后在之后的几次往复中华生感觉到有一次夏洛克的两腿从后面贴到他的两腿上,髋部也贴住他的臀,他兴奋地混身发抖。“已经……全部了吗?啊,夏,夏洛克,哦……我的容量,看来不错。”
“相当好。”
华生从未听过夏洛克如此低沉而充满诱惑地声调,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我感觉好古怪……呃……夏洛克。也许应该停一下。”
“不,实际上你很舒服。”夏洛克的手在他的两腿间穿过去,在硬邦邦之处碰了一下。华生立即兴奋到要摇晃起身体才可以。
“你……”华生并没有说出什么。夏洛克已像比他还明白他要怎样似的,加快了穿畅的频率。但依然平稳而有序。当再次感觉到紧密地贴合时,华生兴奋的,不由自主地抓住自己的那里,叫嚷般的声音从他喉咙发出。
“这是你想体会的新奇感觉……你的梦想……”他听到夏洛克在对他说话,已含糊地没有语序。新奇感觉……华生的脑子里顿时把此刻的兴奋放大了,他感觉到他和夏洛克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刺激。贴合的感觉更加是神奇无比,在紧密地撞击中这种紧密贴合越来越经常发生,每一次都如此奇妙……在一次更为有力的贴合之中,他感觉得到夏洛克的身体完全地接触着他。他竟兴奋地飞升了。他无意识般地颤抖、收缩、扭动,破坏了夏洛克在努力保持的平稳节奏,随后他听到夏洛克不满的声音,并感觉到一股热流奔涌进他的体内,夏洛克压抑着的沉重声音,让他顿时兴奋到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是怎样分开,又是怎么像两摊软泥巴一样倒在床的两边,华生已记不分明。在他稍有意识时,他想到的是他们进行的太快了,对男人而言,这实在是不能启齿的难堪的事。他本想先开口对夏洛克讲些道理,安慰他。却率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的第一意识还是昨晚的事。一切为何会那么快?他并没有体会分明。不过他却清晰地记得那感觉不坏,不,其实应该说很刺激。想到睡眠后的身体是最精力充沛的时候,他抑制不住地产生再次尝试一下的想法。他转过头看向夏洛克的一边,那个家伙竟已不在床上了。
卧室外面传来夏洛克的脚步声,华生继续装睡,却故意把被子揭开坦露大半身体。他相信尝过此种滋味的人,会情不自禁地扑上来,他胸有成竹地认为这会立即撩起夏洛克的念头。
果然夏洛克走到床边的脚步声停顿了,华生正在得意洋洋地等待时,忽然一只手大力拍在他的屁股上。“起床!雷斯垂德约了我们吃午饭!”
……
华生一路闷闷不乐。
夏洛克和往常的习惯相反,居然一大早便起床。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醒来后竟没有像华生那样欲念又起。他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两样。一直没有问华生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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