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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和你较劲？”出了餐馆，老六问关建国。
“除非你是傻子，看出来还问！”关建国淡淡地说。
“明儿去哪儿玩儿？”老六又问。
“我去的地方你肯定不去，还是专心泡你的妞儿吧！”关建国这次走到了前面。他没想好去哪儿过星期天，大不了再去图书馆借书。
大清早，老六居然没出去，这是很少见。中午老六掏钱请关建国去吃饭了，地点当然是杨玉洁所在的那个小餐馆。他俩快吃完的时候，餐馆去了几个带墨镜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点菜的时候顺手在杨玉洁屁股上捏了一把，杨玉洁尖叫一声，惹得餐馆里十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的转向那里，老六和关建国也不例外。那个人的动作让关建国噌的站了起来，老六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别动，看看再说！”
“没看那小子耍流氓呐？”关建国脸色铁青，看也没看老六，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只手。兔崽子，那个地方是你随便摸的吗？关建国心里咬着牙。
杨玉洁脸色绯红，向后退了两步，人却没有离开。年轻人注意到了大家憎恶的眼神，缩回了那只手。
“没事儿了，吃你的饭吧！”老六捅了关建国一下。
“不吃啦！”关建国的眼睛仍旧没有离开那个戴墨镜的人。他感到自己的骨节在咯咯作响，恨不得把那只手剁下来。
“还说你没动心思，瞧你那样儿？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想了就上，不然到时候后悔的是你自己！再说啦，我那眉目传情###也不能白教了”老六起身过去结帐，嘴上没忘了继续教育关建国。
老六没有回宿舍，在学校门口和关建国分开了。关建国一路走着，一路踢着路上的几个小石块。他没时间想老六去干什么，那小子估计又有新的目标了，可和自己没关系，他的脑海里还是不停的闪烁着那只手。
宿舍里空无一人，只有关建国一个人躺着。都这个点儿了，估计那几个家伙不到晚上是不回来了。没有了杨玉洁，图书馆去着没劲，枕头下面那本《理想国》已经看了N天，许多地方似懂非懂：理智和激情是人性本质的两个方面，欲望是独立于二者之外的另一个属性，理性和激情受到教养、教育并被训练了真正起自己本份的作用，它们就会去领导欲望——它占每个人灵魂的最大部分，并且本性是最贪得财富的——它们就会监视着它，以免它会因充满了所谓的肉体快乐而变大变强不再恪守本份，企图去控制支配那些它所不应该控制支配的部分，从而毁了人的整个生命。
格：完全正确。
苏：那么，这两者联合一起最好地保卫着整个灵魂和身体不让它们受到外敌的侵犯，
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在它的领导下为完成它的意图而奋勇作战，不是这样吗？
格：是这样。
苏：因此我认为，如果一个人的激情无论在快乐还是苦恼中都保持不忘理智所教给
的关于什么应当惧怕什么不应当惧怕的信条，那么我们就因他的激情部分而称每个这样
的人为勇敢的人……
“勇敢的人！”关建国自言自语道。“或许我现在缺少的就是勇敢，缺少激情，更缺少欲望！”关建国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靠近灯管边缘，有一张老六昨天贴上去图片，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妞儿一身紧身衣裤，大开双腿，张扬的坐着。据老六说是热敏纸的，一经超过五十度，那衣服会自然褪去。开始大伙用打火机烤，果然那妞儿的衣服没有了，露出硕大的乳房，惹得大伙挣相抢夺。最后还是老大主意多：把它粘灯管不上不完了嘛，一开灯都看见了，省得烤来烤去的，再不小心烤糊了！
大伙连说老大主意好，然后那张图片便上了灯管。关建国没和他们抢，不就是张图片嘛，有什么好看的。刚才上床的时候，为了看书方便，他打开了日光灯。现在定睛看过去，那妞儿的衣服真的不见了，光溜溜一丝不挂。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左手扶在小腹上，左手上面便是那对硕大的乳房，左手下面两腿中间毛茸茸一片，看不清楚。这一眼不要紧，关建国立刻觉得气血翻腾，为了看清那毛茸茸的一片，他爬起来，双手扶着栏杆，把脑袋凑过去。
“看什么看？看眼里拔不出来啦！”老大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关建国的样子，立刻大喝一声。关建国看得极为专注，根本没发现老大回来，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楚是老大的时候，不觉脸上有些发烧。
“昨天还一本正经，说我们无聊，原来你也想看呀，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老大得意的挖苦关建国说。
“管的着吗？别说我没看，就是看了又怎么样？”话一出口，关建国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理直气壮。
“什么感觉，老二是不是翘啦？”老大色咪咪地问。
“去死去！”关建国往后一躺，掩饰着。
“有嘛不好意思，是男人看了就有反映。走，我带你看动感的去！”老大笑容依旧。
“不去，困了！”关建国听了老大的话心里一动，可还是拒绝了，此刻他的老二真的有些翘。
“别装啦，今儿就是你想睡觉也睡不成，一会儿老六带个妞儿回来，咱们得腾地方。那小子刚才给哥几个留下钱了，请大伙看录像。老二他们没回来，直接去了录像厅，也就是我心眼好，回来叫你。”
关建国来这里这么久了，还真没去过录像厅，听老大这么说，也就顺势下台阶了，不过把苗头还是对准了老六：“那小子要疯呀！”
“先吃饭，还是直接去看录像？”走到学校门口，老大问关建国。
“叫上他们几个一块吃。”
“没记性！咱们几个不凑齐了吃饭，忘啦？”老大瞥了关建国一眼说：“再说，他们去的那地方没有###，我带你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绝对安全？”老大的话提醒了关建国，这要是被派出所抓住了，不丢死人，往后还怎么在学校混。
“放心，我去过好几次了。”老大说话的工夫，俩人到了杨玉洁打工的餐馆。
“干什么去了，吃饭这么晚？”杨玉洁迎面走过来，向关建国打招呼。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中午发生的事情。
关建国被杨玉洁问得脸色通红，生怕她知道自己要去看录像，得编个理由，他琢磨了一下说道：“看书看晚了！”
“你没事儿吧？发烧？”老大看着关建国的脸色，很是纳闷。
“赶紧点儿吃的，我中午都没吃饭！”关建国所答非所问，谎话脱口而出。
“这妞儿长的不错，看上人家了？其实你那个妹妹也不错！”老大的第二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第十八节 ###两张皮（18）
关建国不说话，低头大口吃着刚端上来的蛋炒饭。虽说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杨玉洁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去看录像，只要自己不说，老大又怎么会说呢？可老大的第二句话什么意思？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难道对自己有那个意思？
“想美事儿呐？不会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吧？”老大对关建国今天的表现越发奇怪了，只好敲打敲打他。
关建国不想回答这种问题，索性看都不看老大。
“见鬼！”老大弄的没趣，嘟囔了一句。
老大所说的录像厅特别偏僻。在学校后面的一片树林深处有两间又低又矮的小屋，小屋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捂得严严实实，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小屋里乌烟瘴气，视线很不好，老大把关建国拉到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来啦？”有人和老大打招呼。
“今天有吗？”老大问。
“后半夜！”十分简练的对话。
老大不出声了，眼睛盯着电视机屏幕。现在放的是个武打片，混暗的光线里，几个人扭搭在一起，劈啪声、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香港片，看过没？”老大低声问。
“花架子工夫！”关建国不以为然地说。虽然他很少看电影、录像，可是他对武术多少懂一些，因此很不屑于那些花哨动作。
“你牛X，你要是会花架子工夫回头我拜你为师！”老大抢白道。
“嘿嘿！”关建国冷笑一声，没有答案。自从练习八卦掌以来，他从没和任何人显露过，一个生性老实的人，从不去招惹麻烦，没机会用。况且家里有规矩，不能随便显露工夫，除非万不得已。
武打片结束了，一个男人往录像机中塞进另一盒带子。地道战，嘿！地道战……从小就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
“老板！老掉牙的片子，别放了，来点新鲜的！”后面一个小伙子站起来，冲男人喊。
“新鲜的？什么新鲜？”男人慢条斯理地问。
“来点儿带色儿的！”小伙子毫不避讳地说。
“没有，这是正经录像厅，没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放这种片子谁看！”小伙子不满地说。
“不看拉倒！”男人丝毫不恼火，语气非常平和。
“走啦，没劲！”小伙子一扒拉两边的人，大步到了门口。
“就TM花两块钱，还想看A片，做梦！”男人关好门，张嘴骂道。
“你不是说有那东西吗？怎么还不放？”关建国问老大，他奇怪老板为什么要放走生意：“他这儿没有吧？”
“别急！”老大沉稳地说。
“换片子了，想继续看的每人加三块钱！”男人站起来，走向黑压压的人群。小屋中的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出声的，都自动拿出钱，交到男人手上。“你们别给了，下次再说！”男人走过关建国他们跟前的时候说。
“你们关系够铁的！”关建国捅了老大一下说。
“我不是说了吗，绝对安全！”
电视画面突然模糊了，声音也有些走样。“这叫嘛玩意儿！”关建国小声说。
“别说话！”旁边一个声音传过来。老大没说话，伸手揪了关建国一下，示意他别出声。
电视画面模糊了片刻之后，又清晰起来，两个大字赫然出现：近战！然后是一串英文名字。
“外国片，够劲！”老大小声说。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人和一个身材丰满的白种女人。黑人光着上身，穿着一条肥大的短裤，女人则极为暴露的穿着泳装。
“这外国人身材就是好！”老大由衷的赞叹道。关建国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女人的乳房。
外国女人蹲了下去，手在黑人双腿间来回摸索，黑人弯腰，褪去了女人的泳衣。看到这里，那股燥热又充斥了关建国的全身。
一黑一白两个外国人很快进如了实战状态，呕耶声不断。
老大点燃一支烟，递给关建国。关建国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浑身的燥热让他难以忍受。接过老大的烟卷，狠命吸了一口。
“够刺激吗？”老大说着，又点了一支，自己叼在嘴上。
回学校的路上，老大拍着关建国的肩膀问：“裤子湿了吧？”
“至于的！”关建国下意识的甩了一下左腿，极力掩饰着。
“我就不信你比我定力还大，那外国妞儿的身材你看着不眼馋？黑人的那家伙你看着不刺激？TMD足足有一尺长！”老大夸张的做个手势。
“跟驴的差不多，”关建国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同时打了个冷战。现在是清晨四点多，飕飕的北风早就打透了毛裤，何况内裤还湿漉漉的，太不舒服了。
宿舍楼的门早就上锁了；老大和关建国没敢砸门。此时的温度是一天中最冷的，关建国又打了个冷战。“早知道进不去，还不如接着看呢！”关建国埋怨的情绪蔓延开来。老大没理他，几步走到一楼的一个窗户前面，抓着雨水管，三两下便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楼门的遮檐。“上来！”老大向关建国低声喊道。
我真TM是个傻瓜，怎么没想到呢！原来他们早出晚归有专用通道！关建国现在倒开始佩服起老大来了。
窜上爬下是关建国的强项，老大刚打开楼道的透气窗，关建国已经站到了他身后。“够麻利！”老大吃惊的回头看了关建国一眼。
“小意思！”关建国淡淡地说，丝毫没有炫耀。
推开宿舍门，关建国抢先钻了进去。那几个家伙应该都回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是最好的证明。跳上床，关建国脱了个精光，把该死的内裤甩到一边。被窝里凉嫂嫂的，像一只冰凉的无边的大手，瞬间把刚才积聚在体内的燥热全部吸收，倒也蛮舒服。“知道世界上什么衣服最舒服吗？”关建国探出脑袋，问正在下面整理被窝的老大。
“穿着合适的衣服呗！”
“错！皇帝的新衣最舒服！MD，要是可以穿着皇帝的新衣满世界跑该多好！”关建国伸出胳膊比画着说。
“没错，原始世界就是就是好，美女不穿衣服到处跑，男人见了随便搞！”是老八的声音。
“嘿！我捂这么严实，怎么还是让你跑出来了！”老大的被窝铺好了，正在脱裤子，听见老八搭话，把腰带揪出来，啪一声抽在栏杆上。
“找事儿？想喝热茶吗？”老八摇晃着身体说。他住老大侧上方，这一摇晃让整个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你要是想断子绝孙就尿，老子把你那鸟玩意儿揪下来。”老大恶狠狠地说。
“别一个个牛烘烘的，回头你们再来真格的，现在睡觉！”关建国不想听他们继续吹，拉过被子盖住了了脑袋。三个人的鼾声很快加入了集体鸣奏，窗外一屡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
第十九节 ###两张皮（19）
“哥儿几个，起床喽！”老六嘴里斜叼着烟卷坐着床上，用笤帚把磕打着床栏杆喊。
“要死呀你！”老三第一个被吵醒了，不耐烦地嚷道。
“吃饭，吃饭！老子忙活了多半宿，饿啦！”
“吹牛X，好像你想上谁就能上，瞧你那瘦小枯干的样儿！”老大也醒了。
“牛X可不是吹的，哥们承认，论个头咱是最不济的一个，可那东西不是按比例长的，就是来个打篮球的美女，照样把她搞爽，中间找齐嘛！哈！”老六甚是得意，神情就好像已经搞过女篮球运动员了。
“滚蛋！”老大不屑地说。
“没底气了吧？看见没？你们谁的家伙比我大，我这辈子就不粘女的！”老六噌的从床上站起来，拍着内裤向大伙炫耀。
“骡子、马的家伙大，你怎么不和畜生去比？”关建国坐起来，边穿衣服边说。
“回头你去找匹母马泡，也出出名呗！”老八慢条斯理地说。
“放屁，找母马能出什么名？”老六一时间弄不清老八的话里的意思。
“那你不成世界名人了吗？大种马！哈哈哈哈！”老八放声大笑。
“你这是忌妒，忌妒的心理变态！”老六一下找不到更好的回击词语，只好如此抢白老八。
“嘿！有创意！老六就适合这名儿，不然对得起那家伙嘛！”老大附和道。
“对对对！你甭叫老六了，往后我们就叫你大种马，名人呀！情圣呐！”一群人立刻响应这个称呼。被大伙这么一说，老六不吱声了，他明白，再说下去，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儿，捞不到任何便宜的。
关建国已经穿好衣服，匆忙爬下来。他内急，就是没有老六的吵闹，也不会再忍多久。
在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