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列罗明显支撑不住了,忙点头说:“我愿意让位。”
“好,真是痛快。”
冷雪和冷墨将费列罗从座位上拉起来推到一边的座位,萧慎身子一挪便坐上了那个首席座位,不等他开口说话,下面立刻呼声一片:“大理事。”
五环的大理事,这是萧慎一直以来的梦想,他为了这一天,历经数年打拼,费了无数心血,可是,真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他想起他的小女人,她会喜欢吗?
她对于权与利都没有追求,可是却从来不反对他的决定,她愿意在身后默默的支持他,只要他开心,可是,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开心吗?
原来,纵然手握天下,俯看苍生,都不及她嘴角的一抹浅笑,转身的一个回眸。
“慎哥,这些人怎么办?”冷墨看着一屋子东倒西歪的人问。
“把那些帮会头目放回去,费列罗和四个环殿还有苏风澈留下,带去地下监狱。”
“是。”
很快,另外的几个血杀也出现了,他们指挥着人把这些大哥都抬了出去,交由各自的小弟带走,而其它人则被拉上车,带去了萧慎的地盘。
看着面前被关进监狱的几个人,萧慎的脸上并没有笑容。
“慎哥,为什么不开心?你的梦想已经完成了。”红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众人也一齐点头表示费解。
“完成了吗?”萧慎轻轻一笑,有几分苦涩。
“难道不是吗?”七色血杀都在心底暗自高兴,他们跟随萧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是,他们又搞不懂,萧慎的这股惆怅从何而来。
“慎哥,子默哥来了。”冷雪说:“他消息还真快,这次能成功,他功不可没。”
言子默一直在帮助筹谋策划,费了不少心思。
萧慎面无表情的说:“是啊。”
言子默已经走了进来,眼光在监狱里的几个人身上一瞥,嘻皮的笑道:“慎,恭喜你了。”
“不对,应该叫你大理事。”他拍拍萧慎的肩膀。
“谢谢。”萧慎看向他,目光复杂。
言子默一怔,随即笑道:“为什么还不高兴?”
“你允许我成功吗,子默?”萧慎突然郑重的问。
这一问,七色血杀都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而言子默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出手,乌黑的枪口抵在了萧慎的太阳穴上。
而同时,七色血杀手里的武器也一起对向了言子默。
“子默哥,你疯了。”冷雪叫道。
“我没疯,你们都把武器放下,往后退。”言子默冷示着众人,用枪推了一下萧慎的头以示警告。
七人互相看了一眼,见萧慎一脸平静,只好向后退去,但都不甘心的盯着面前的人。
“慎,对不起了,我必须带这些人走,而你,也必须带走。”
言子默说这话的时候,面无波澜。
萧慎轻笑了一声,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曾对他发火,微笑,安慰,这个人,曾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他可以抛弃生命来保护的人。
“慎。。”言子默被他的笑容刺痛了眼睛:“别怪我。”
“呵呵。”萧慎笑容更深,“子默,你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吗?你说,这个世界上能杀死萧慎的人还没有出生,可是那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不,这个人已经出生了,是你,子默,如果有一天,你用枪对着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言子默的手不自觉的一抖,目中划过一丝痛色。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是吧,从在心岛上被袭击,我就知道是你了,子默,不是因为七杀绝对不会背叛我,而是因为,我是故意将我要去心岛的消息透露给你的,其实除了冷雪冷墨还有青苜,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心岛,而这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没有机会通风报信。”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言子默愣住。
“这个问题,可可也曾问过我,我当时回答她,有些人,他可以背叛你,但你无论如何也背叛不了他。其实,子默,我坐在这里就是在等你,我在等你的决定,看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我。”萧慎抬起手臂,将手里的枪扔掉:“我随你处置。”
“慎哥。”七人一起大呼,脸上百感交集。
“你们快走,他应该带了生死门的人来。”萧慎朝血杀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跟你们说一句话。”
他顿了一下,双目含笑:“谢谢。”
“慎哥。”七人心中绞痛,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是,萧慎根本已经放弃了抵抗,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抵抗。
“言子默,不能放掉血杀,他们是祸害。”费列罗在牢里喊道。
“凭你们的本事还拦不住他们。”萧慎转过头,厉声说:“走。”
七人恨恨的一咬牙,转身飞掠而去。
外面传来厮杀的声音,但很快就平静了下去
第4卷 遥望彼岸 千帆过尽 202 等待
等待(2016字)
七色血杀逃掉了,这个本来就没有多少防守的地下监狱很快被生死门的人所控制。
“哈哈,萧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苏风澈活动了下筋骨,转头看向费列罗:“果然是大理事,竟然还留有后招。”
费列罗干笑:“只能说是他自投罗网,明知道身边有内奸,还能做得这么坦然。”
言子默冷冷的说:“花粉里有迷药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哦,原来他并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你了,那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留了一手?”费列罗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萧慎。
苏风澈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萧慎的脸:“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我说过,总有一天,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偿还给你。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好呢?”
他从萧慎的头看到脚:“不如先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不行。”言子默怒视着他:“我不允许。”
苏风澈撇了下嘴:“怎么,你还想护着他吗?”
费列罗此时不紧不慢的说:“子默,你不要多事,这个男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记不住今天的教训。”
“可是。。。”言子默还要说什么,费列罗已经不耐烦的挥手:“你回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这次你做得很好。”
言子默咬了下唇,向萧慎看过去,而他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静静的,仿佛眼前的事与他无关。
“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弄死他的。”费列罗冷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日本!
丁可握着手里的电话,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虽然说过很忙,但是也不至于几天来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想给他打过去,可他又叮嘱过,他把手机放在了别处。
怎么办?为什么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在做什么,他会有事吗?
终于,丁可还是拨了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半天,在她已经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接了起来。
是女声,是红刹吗?
“萧慎呢?”丁可急急的问道。
红刹看向一边的青苜,用眼色示意,青苜立刻明白了,朝她摆摆手。
“慎哥现在很忙,不方便接听电话,是丁小姐吗?”
“嗯,是我。那麻烦你告诉他,等他有空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好吗?”
“我会转告的,丁小姐再见。”
红刹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叹气。
丁可将电话按在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跳得厉害。
她下了楼,苏心蕊正和萧子文在客厅里谈话,不时默契的低笑,这样一瞧,俊男靓女,倒是很般配。
“心蕊,表哥。”丁可在他们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有些郁郁。
“怎么了,可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萧子文立刻关心的问。
丁可看着手里的电话说:“萧慎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过去,也是他的手下接的,我总感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心蕊不由心中一震,想起萧慎在机场对她说得话:如果我不能去接她了,请你务必不要让她去找我,拜托了。
他为什么这样说,是他有了什么预感吗?还是他要做什么大事。
“可可。”她在丁可身边坐下,安慰她说:“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业,你不要担心了,他忙完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我等他。”丁可点点头,她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她送给他的那条项链一定会保佑他的。
萧子文也开导了她一番,丁可郁闷的心情这才慢慢平静。
他又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可,我晚上想和心蕊去看歌剧表演,不能陪你和宝宝们了,佣人会把饭菜做好,闷了的话,在这附近逛逛,不要走得太远。”
丁可看见他脸红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他:“表哥,你是不是要追我们家心蕊啊?”
苏心蕊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下,“你胡说什么呢?”
萧子文低着头,俊脸上一副害羞的表情,吱唔着说:“我不会追女孩子,心蕊喜欢什么,可可你要偷偷告诉我才好。”
“放心,放心。”丁可瞅着脸也微红的苏心蕊:“我知无不言。”
结果,胳膊上又被狠狠的掐了两下,疼得她直叫。
晚上,萧子文和苏心蕊去看歌剧了。
丁可将宝宝们安顿好,每个小家伙都抱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玩具,梦里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小孩子真好,一点点东西就可以这样满足,无忧无虑的。
丁可蜷膝坐在床上,捧着手里的电话,那黑暗的屏幕像夜色一样,一望无边。
突然,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萧
尧
虽然不是萧慎,但是丁可也有些欣喜,或许他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萧尧问她,“你在哪儿?”
“日本,你表哥萧子文的家里。”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在日本,马上去找你。”
为什么他也在日本?
“嗯,你来吧。”
电话放下不久,楼下的门铃便响了,管家打开门,他是认识萧尧的,急忙笑说:“二少爷。”
萧尧朝他点点头,问:“表哥呢?”
“少爷跟苏小姐看歌剧去了。”
“丁可呢?”
“丁小姐在楼上。”
“萧尧。”丁要站在楼梯上喊他,带着欣喜灿烂的笑容,能在异国他乡看到熟悉的人,当然会高兴。
萧尧上了楼,和她一起来到房间。
他看着她往前走,伸手在后面锁上了门。
“萧尧,你怎么会来?”丁可给他倒水。
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布拖鞋,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脸上还因为蒸气的原因,泛着小小的红晕。
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领口处雪白的皮肤,以及那一头垂下的青丝。
萧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连递过来的水杯都没看见。
“喂,你怎么了?”丁可将水杯在他面前晃了晃,眼波流转,比水还清澈。
“可可。”萧尧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玻璃杯子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第4卷 遥望彼岸 千帆过尽 203 折磨
折磨(2124字)
丁可正惊慌着,他已经顺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低咽着:“我想你。”
“萧尧,你干什么呢?快放开。”任丁可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反倒越抱越紧。
“萧尧,你疯了你。”丁可仰起头,正对上他那双被欲望与茅盾薰染的眸子,她仿佛一下子被这双眼睛吞噬,更加慌张。
萧尧低下头,霸道的压上她的唇瓣,放肆的吮吸。
她的香甜,她的美好,他想念的太久了,压抑的太久了。
丁可猛晃着头,却被他的大手从后面扣住,更直接的压向自己,吻得更深。
直到她的身子慢慢的瘫软下去,不再挣扎了,他才放开。
那娇艳的唇已经被他蹂躏的红肿,泛着诱人的光泽。
丁可瞪着他,挥起的拳头被他抓在手里,他的嘴巴眼看着又要侵过来。
丁可怒道:“我是你哥的女人,请你自重。”
萧尧的动作停住,忽然冷笑,“你说得是萧慎吗?”
“。。。”他竟然直呼他哥哥的名字,丁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萧尧,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丁可试图换回他的一点理智。
“当然知道,我很清醒。”萧尧放开她,她立刻往后退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往床上一坐,悠闲的掏出烟来点上。
这是丁可第二次看见他抽烟,升起的烟雾萦绕着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
“你在等他吗?”萧尧抬起一双桃花眼,悠悠问道。
丁可看着门的方向,随时准备冲出去。
萧尧却说:“没用,被我反锁了,你的动作不会比我快的,我们现在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丁可警惕的看向他。
他把烟掐灭,晃了晃:“有没有烟灰盒。”
丁可只好拿了一个杯子递给他,他的手沿着杯子,一下把她的手抓住,向身前一拉,丁可便和他一起跌倒在床上。
他迅速翻身将她压住,笑着说:“你没听过东郭先生的故事吗?”
丁可别过头,是啊,他是狼,怎么能同情。
“可可,你的身子真软,真想把你揉进身体里,你就哪也去不了了。”他的气息在丁可的面前环绕,口气中带着酸涩与无奈。
“我是你哥的女人。”她重复。
“是吗?”萧尧又挂上那丝莫测高深的笑容:“可惜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什么意思?”丁可的心中像被人重重敲了一锤,也不管正视着他,会被他占便宜。
“为什么?我想你更应该去问你的师傅,苏风澈。”
“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丁可几乎是朝他大叫,眼睛也瞪红了。
萧尧理了理她零乱的刘海,说出的话,事不关已:“也没什么,就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吧。也许再过几天就会像头猪,像头羊一样,被宰杀掉。”
折磨,半死,宰杀?
这些词像乱麻一样缠绕在丁可的脑袋里,让她顿觉一阵窒息。
不可能的,分别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还答应自己要来接她的,他不会食言的。
“萧尧,我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丁可带着哭腔,低声下气的哀求。
“他被人出卖,现在落在苏风澈的手里,苏风澈会怎么对待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萧尧满意的看着她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轻吻着她的额头:“放心,他不在了,我会照顾你。”
丁可直视着他,他一脸无所谓的淡笑,就好像说着一件芝麻小事。
“他是你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我哥?”萧尧的眼中立刻盛满了怒火:“他不是我哥,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生死门在本市的监狱。
苏风澈和费列罗正在把酒言欢,酒很好,82年的纯正葡萄酒。
菜是带着浓重中国风味的特色美食。
费列罗夹了一口菜,啧啧称赞:“味道真好,中国菜,真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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