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香漓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她试着想伸手推他,但是他把她抱得好紧,又吻得好深,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接受。
他霸道的热吻持续不断,她晕眩的发现自己不只心跳加快、手心冒汗,甚至于连全身都开始感到虚软无力,好像随时都会瘫软下来。
老天,她真的要瘫了!
一只健硕的手臂倏然留住她纤细的腰身,止住她往下滑去的身子,接着天地一下子旋转了起来,她被他打横抱在怀中,笔直的朝她卧房走去。
房内没开灯,但由客厅射人房门的亮光在一室以白色色调为主的物体反射下,一见得让人不安。
冉香漓不知所措的让他将自己放上床,接着就见他慢慢地往自己靠近。
“等……等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声音充满紧张与不知所措。
目不转睛的凝望她因先前的热吻而显得愈加娇媚的脸,宇文绝只觉一股冲动往胯间涌去,让他猛然一震,乱了呼吸。
“我们……”
“我要你。”他低沉的宣布,然后握住她的手,拉至她头顶霸道的箝制着,低下头吻她。
“等……等一下,宇文……晤……不行……”
冉香漓乱了方寸,她闪躲着他无所不在的吻,企图阻止他,但没有用,在他狂猛而霸道的热吻下,先前的晕眩感再度席卷她整个人。
他的吻随他手到之处往下滑,而她身上的衣服亦被他—一褪下。当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蓓蕾时,她难耐的开始发出低吟,是害羞、是不知所措,更是因为这股从未经历过的骇人感受。
“呃……”
天!他的唇、他的手……
“嗯……啊……
oco薄唇落在冉香漓脸颊上,宇文绝亲吻了她一下,之后将她整个人揽至他腿上坐着。
“在想什么?”他瞅着她问,不喜欢她为除了他以外的事情而伤神。
她沉默的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关于这个话题她已经不知道在他面前说过多少次了,结果,每次不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忘了我是谁,就是上了床与他一起迎接明日的朝阳。
“为什么不说话?”
她再度摇头。
“为什么摇头?”
“因为……”她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三度摇头。
“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我以为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他眉头轻杨,故意以轻松的语气说。
她一副有口难言的看了他半晌,终于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绝,你搬回你家住好不好?”
轻松的神色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绝的表情,说明了他现在的不悦。
“为什么你一天到晚就是想赶我走?你是不是已经对我腻了,不喜欢我了?”他开口问,语气是哀怨的。
“你知道我不是。”
“那么吻我。”
冉香漓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捺着性子与他说道理。
“绝,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真的对我腻了,不喜欢我了?”他一脸伤心欲绝的盯着她。
她忍不住把眼睛闭上。“虽然我们是两情相悦,但我爸妈的观念十分保守,并不能接受同居这种事……”
“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了,对不对?”
“上回我在讲电话时,被我爸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即使我谎称你刚送我回来,进屋来借个厕所……”她不理他迳自继续说下去。
“真的不爱我了,对不对?”
“他都非常生气,而且义正辞严的警告我不准随便让男生进到我屋内,即使是男朋友也一样。我真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他会有多生气。虽然平常一向都是我回家去看他们,但是我害怕他们会突然出现在门口,那情景,我连晚上作梦都会被吓醒。”她说着伸手抱住自己,像是在安抚受惊吓的心。
“对不起。”一阵沉默后,宇文绝突然伸手抱住她,将额头轻靠在她肩上。
冉香漓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承受着这种压力,我以为……”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开口道:“我明天就搬走。”
“你……”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她完全不知所措。
“你应该早一点把一切都告诉我。”他心疼的凝视着她。
“我不希望让你以为这是我爸妈排除你的手段。”
“惟一能排除我的只有你不爱我。”
她忽然朝他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你大可放心。”她说。
“意思是?”他要亲耳听她说爱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喽。”她聪明的不上当。
“字面上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她调皮的反问。
看她—脸古灵精怪的表情,宇文绝立刻知道她是故意吊他胃 口,不过聪明的他也有应对之策。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他问。
“说什么?”她装傻,没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光芒。
“你没机会了。”随着这句话的吐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 度伸出双手朝她胳肢窝攻了过去。
“啊!”尖叫一声,冉香漓顿时笑不可遏的扭动身躯躲避他的攻击,“啊……不要……哈哈……不要啦……停下……哈哈……停下来啦……”
“说是不说?”
“不……哈哈……不……停下来……哈哈……我说……我说!”她终于投降的叫道。
“来,说吧。”他停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小人。”冉香漓瞪着他嘟起嘴。
宇文绝轻挑了下眉毛。
“卑鄙。”
他微微地眯起双眼。
“不要脸。”哪有人这样逼人家说爱他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他缓缓地开口,同时迅速的又将双手伸向她。
“啊!不要这样,我说,我说!”尖叫一声,她立刻求饶。不过他却基于前车之鉴并未因此停手。
“快说。”他命令道。
“我……哈哈……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啦!”
“不行,快说。”
“哪有人……哈哈……这样逼人……哈哈……”
“说不说?快点。”
“我爱你啦!”再也受不了他使坏的双手,冉香漓大叫。
虽然她这句话是被他逼出来的,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宇文绝依然深受震撼与感动,因为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说爱他。
“再说一次。”他哑声要求。
“不要。”她朝他瞪眼道。她都已经说过一次了,他干么还硬要她说第二次,况旦他连一次都没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又凭什么要她一而再的说?
“再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了。”
“不要。”她毫不妥协的拒绝。 看着她脸上坚决的表情,宇文绝忍不住又朝她伸出双手,想再次以严刑来达到目的。
“你若敢再搔我痒,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冉香漓眼明口快的大叫,怕他不信,又加重语气的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宇文绝迟疑的将手收了回来。
“要怎样你才肯再说一次?”他认真的问。
“当然是要礼尚往来。”
“我爱你。”一听见她的回答,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冲口说,“该你了。”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她呆愕了一下才皱眉道。
宇文绝虽不了解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那不是重点,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轮到她说爱他。
“该你说了。”他紧盯着她催促。
她怀疑地盯着他,感觉他的态度像是在玩游戏似的,一点也不认真,亦让人无法信服。
他是真爱她吗?抑或者早已习惯将那三个字当成“你好吗”来说。
但是如果真这样说的话,对他又有失公平,因为他真的对她很好,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对她的好也是有增无减。
他是爱她的,即使不爱,也是喜欢、眷恋的,只不过为什么他说起我爱你三个字时,会那么不在意呢?
“香漓,该你说了,你该不会想食言而肥吧?”他脸上有着明显 的警告与威胁。
“谁食言而肥了?”冉香漓瞪大眼,“我刚刚已经说了一次,而 你也说一次,这样一比一不是礼尚往来是什么?”
“你骗我。”
“我哪有?”她皱着鼻子说。
“礼尚往来对不对?”宇文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
“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了三次,现在换你说了。”他紧盯着她。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哪有人这样子的?”过了一会儿后,她抗议的叫道。
“礼尚往来,快点。”他不理她的抗议催促。
“我才不要咧,哪有人说那三个字时,会像你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
宇文绝倏然一呆。
“没有感情?”
“对。”冉香漓认真的点头。
“怎么可能,我……”
“叮咚!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得两人在一瞬间停止了一切举动,宇文绝闭上嘴巴,而冉香漓则惊惶失措的跳了起来,面无血色的瞪着大门口。
“叮咚!叮咚!”
再度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她哭出来,她不知所措的将欲哭的目光转向他,无声的向他求救。
现在怎么办?她的恶梦果然成真了,爸爸妈妈找来了,而他不只人还在这里,就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都在,明显地说明了他们俩正在同居。
天啊,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别慌,你先去看看是谁再说。”沉稳的声音从宇文绝嘴巴里发出来,让冉香漓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她点头,朝大门方向走了过去,而他则以闪电般的速度开始收拾自己散置在屋内每一角的私人物品。
“咦?”
一声疑惑的轻响让他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而望向站在大门前的她。
“怎么了?”他问。
“门外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东西,举步朝大门方向走去,然后弯下身从门上的鱼眼望出去——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映人他眼中。
“你的朋友吗?”见他皱起眉头,她问道。
他压根儿不想承认,但是他没忘记自己还欠了门外那家伙的老婆一次人情,他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闻言,冉香漓立刻伸手开门。
“你好,请问……”
任威砉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在见到门后出现的第二张睑时,得意得嘴差点儿咧到耳朵后面去。
他果然躲在这里!
“嗨,宇文老弟。”他伸手招呼道。
“你跑到这里来干么?”宇文绝没好气的开口。
“你真是不够意思,换地方住也不先通知一声。”
“你这么神通广大,没告诉你你不也自动找来了?”
“那是幸好我老婆那边留有冉小姐的基本资料,否则的话你叫我从何找起?”
“我的基本资料?”冉香漓忍不住开口问。
“兰铃,帮我治疗骨折的女医生就是这家伙的老婆。”字文绝为她解释。
“骨折?嘿嘿嘿。”任威砉突然阴险的笑起来。
宇文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说话最好小心点。
“哎呀,我们干么全都站在门口说话,进屋里来,快点。”冉香漓忽然想到的说。
于是,三人随即进屋,砰的一声后大门关了起来。
第八章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回想要知道什么?说吧。”进屋坐定后,宇文绝不想废话,立刻开门见山的说。
“如果你们四个每次都能像你这一次这么干脆的话多好。”任威砉看了他一眼,有感而发的说。
宇文绝瞪着他。
“我说宇文老弟呀,你老哥我向来不喜欢拿别人的把柄来要胁别人,可是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逼不得已就只能用非常手段。”说着,他瞄了正忙着为他倒茶的冉香漓一眼,然后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宇文绝冷冷的看着池,不置一言。
虽说他向来是狠酷冷绝中最常笑面迎人的一个,也不爱用狠厉的眼神吓人,不过老虎不发威可别把它当成病猫,他若真发起火来,绝对是他们四人之中最绝情的一个。“你不是说今晚要洗头吗?先去洗,嗯?”他突然转头对冉香漓说。
她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要她暂时离开,她点了点头,压下心里为此而萌生的疙瘩,说了句,“你们聊。”之后,转身回房。
“看来你是认真的。”任威砉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大概从没见过我发火吧?”将背靠向椅背,宇文绝突如其 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任威砉笑嘻嘻的本想接口,却在与他那绝情冷然的双眼对上后,吓得差点儿停止呼吸。
拜托,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宇文绝不笑的时候是那么的令人胆战心惊。
那凌厉的目光,以及那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感到畏惧,他连动也没动一下的坐在沙发上就这样了,如果他行动呢?
任威砉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哈哈傻笑了一下,企图冲淡周遭似乎随时都会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干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你知道老哥我年纪大了,不禁吓的。”他轻松的开玩笑道。
然而,那双冷然绝情的目光丝毫未见有软化的迹象。
僵持了三秒,任威砉终于投降的垂下肩膀。
“好吧好吧,我放弃就是了,你可不可以别再用那足以杀人的可怕目光瞪我?”他认输的说。
过去他一直很怀疑,爱笑、爱间又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威胁性的字文绝怎可能会是个杀手,因为从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危险的气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狠酷冷绝四人之中,说不定最高竿的人就是他了。
“你可以说出你今天来的目的了。”宇文绝淡淡的说。
提到工作,任威砉脸上的表情一整,立刻恢复他平日干练的姿态。
“近来在东南亚地区出现了一个名为‘战神’的贩毒集团,短短两个月内,毒品交易量已超过过去破获的贩毒集团贩卖一年毒品的数量,而且据消息指出,那些毒品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流向台湾。”任威砉说。
“你要我帮你找出‘战神’?”字文绝问。
“我们收集了不少情报,知道他们最常出没在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三国,但不管我安排了多少人马在那三个地方,却始终抓不到他们,尤其最近他们似乎知道了我们的行动,甚至于还反过来捉弄我们,我真的是……”任威砉气得咬紧牙关,半晌都没再出声说话。
“除了知道他们的出没处外,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他们毒品的来源是由一个代号叫‘野狼’的集团或是个人供应。贩卖的毒品则以大麻和安非他命为主,至于运送的方式则是威胁或利诱渔民为他们运送入境,再转交给买方。”
“连络方式呢?”
“熟人介绍,我所布下的人马即使幸运过关斩将,却依然不见得能见到各地负责连络的人,试了很多次结果都一样。”
“我要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单。”
任威砉点头。“还需要什么吗?”
“我会找你。”
“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你觉得呢?”
任威砉倏然一呆。
“这……”难道说时间可以由他来限定?
他犹疑不定的看着他,有股冲动想说愈快愈好,却又担心过份的要求会引来反效果。
“我会尽快把结果交给你。”字文绝说。
任威砉惊喜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能了解他的心急。
“让这份人情债多压在心里一天就多痛苦一天,还是早些还完好。”宇文绝自言自言的说,霎时将任威砉的惊喜完全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