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残废。这样好的姑娘,我怎么能不喜欢。”
被温岭说的破涕为笑的左柚直接一下子扑进了温岭怀里,“说好了,不许耍赖,要喜欢,就要一辈子喜欢我,如果反悔……”趴在温岭怀里的左柚四下找找,最后盯到了他脸上,“如果反悔,小心我把你的嘴咬成肥香肠。”
说完,左小姐就把这个预防针打在了温岭身上。
温岭在嘴上探了下,和预期一样,一点红色沾在了指端,“下嘴够狠啊……”有左柚的生活,会开玩笑温岭回来了。
“下手不狠你能从了我?”左小姐和个强抢民男的女土匪似的对他挑眉。
“可是伯母那里……”很不好办。决定要在一起,温岭就要考虑着他们将来的出路。
左柚脸一红,“我倒是有个办法……”她一仰头,贴在温岭耳边用很小声说了一句话。
温岭最初还没听清,等她说第二遍时,他听清了,脸色也变了。
“不行,我必须对你负责,回去睡觉!”
花了段时间把左柚赶出房间,温岭盯着门背上的旧挂历,脸也由黑开始变红,“小丫头家家,知不知道熟饭是什么意思啊,乱说话……”他翻了个身,身体里某个被掀起来的东西久久扰的他睡不着。一夜,未眠。
两个大人在各自房间折腾了一夜没睡,所以早早爬起来的就惦记着和小猫玩的温暖一人。
左柚是上午十点钟才勉强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的,起来时头昏昏的,房门外,温暖正和谁说着话,迷迷糊糊的左柚听了几句,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暖暖……”等她鞋都没顾得上穿奔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温暖小朋友天真烂漫,所以说话从不会说话,姑姑问什么,她说什么。
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她就给温昕打了个电话,汇报小钱家队伍扩大的好消息,正说的眉飞色舞,温昕泼了小姑娘一瓢凉水,“爸爸要照顾你,哪有精力照顾七只猫,等姑姑过段时间回去,看看把小猫送人吧。”温昕半真半假的一句话却把温暖说急了。
“不会的,不会的,水果姑姑也在帮忙我和爸爸照顾小猫的。”
以上就是今天早上温暖拨出的第一通电话,拨出时间是早上八点钟,拨打人——温暖,接听人——温昕。
时隔两小时,小丫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通电话,上午十点十分,拨打人——严美,接听人——小娃娃温暖。
暖暖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委委屈屈看着有火没处发的柚子姑姑,“姑姑,我不是故意的,你说不要我告诉严奶奶、不告诉小姑父和姑姑你在家里,是我不小心说给姑姑知道的。严奶奶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不是我……”温暖性子大大咧咧,疯起来比她小学里那些个小子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聪明的她也觉出来,今天自己好像给水果姑姑惹祸了,看样子还是个不小的祸。
“我妈是不是往这儿来了?”她再气也不会失去理智的把火往个小孩子身上撒,左柚看着温暖问。
“严奶奶说要我看着你,不要你走……”温暖攥紧衣角,低着头。
“那你怎么说的?”左柚对自己这个妈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她苦着脸,边想下一步怎么办边有意无意的问温暖,“那你怎么答的。”
“我想起你说过不能和别人说你在我家,一害怕,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在很多年以后,温暖和姑姑姑父说起这段时,温昕不自觉的看了少校一眼,幽幽的说了句:“这是我亲侄女儿吗,怎么看着像从你那里偷渡过来的,连挂电话这种幼稚的行为都遗传。”少校躺地中枪。
先不看那些之后发生的事,左柚现在脑门都急的全是汗。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妈拦着她和温岭在一起,万一再在腕子上割一道,她和温岭就真没可能了。
“没事,一会儿伯母来了,我和她说。”不知在他们身后站了多久的温岭出声。
左柚正期待的看他,严美的声音就和哈利波特里面的幻影移形一样刷的晃到她身后,“你要和我说什么?你能和我说什么?说你会给柚子幸福?你拿什么给,你告诉我。这个店?还是其他的什么?”在严美说这句话时,眼睛从温岭腿下面扫了一眼。
有时候,想伤人,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妈,你太过分了,我爱温岭,他也爱我,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就因为他没钱,没腿,就没有幸福的权力了吗?那么多有残疾的人,生活不是一样幸福!”
水果的脸涨的红红的,眼里几乎都出了泪,换做是谁,也容忍不了别人侮辱自己的爱人,就算那个别人是自己的亲妈也不行。
“别人我管不住,你是我女儿,我就管你!”严美朝身后招招手,负责左家安全的几个黑衣保镖鱼贯的进了狭小的屋子。“把小姐带上车。”
严美转身朝向温岭,“你要真想证明你能给她幸福,那就在我们上车前赶上来,我就答应你们。”女儿的情况和厉铭辰的不一样,温岭是瘸子,离过婚,还有孩子,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连踢带踹的左柚很快就被几个壮汉驾了出去,严美说完这句,转身也走了。
早被吓得不行的温暖忍着哭,她不知道大人们是怎么了,她就是害怕,“爸爸,姑姑被带走了。”
温岭脸有点白,牙齿咬着嘴唇下面,半秒不到就对温暖说了句,“暖暖乖乖在家。”人就拄着拐杖往外走。
温岭到了超市门口,停在五米外的两辆黑色车子车门已经关上了。
看着脚下短短三级台阶,温岭继续咬着牙,朝下挪。
等他下了台阶,车子已经启动开出了不到十米远。
跟出门的温暖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朝爸爸叫,“爸爸加油,姑姑要走了!!”
大人们的事情她不懂,她只知道姑姑走了,爸爸会不开心。
温岭就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继续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
车子眼看差十几米就开出小区了,可温岭只走出温暖超市十几米远。
在左柚听不到的地方,一个男人边低低喃着“左柚我爱你”,一边和自己打仗似的往前挪着。
就在他闭着眼不想看她离去时,小区门口那边突然一阵喧哗。
“有人跳车了!”
“哎呀!”
温岭猛睁开眼,虽然远处那个点点小小的,但他知道,那是他的柚子,他的水果……总会在菜出锅时,忍不住先偷吃一口的柚子,吃饭不吃肥肉又怕他知道总偷偷吐掉的柚子,那个从不掩饰对自己的爱的好姑娘——柚子。
温岭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温岭旁边,也有不少站着张望的邻居,见他倒了,赶忙上来扶。七嘴八舌的要把他扶回家去。
温岭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去那儿……”
那儿……是有左柚的那个那儿。
幸好是在小区内,车速不快。但等温岭到了近处,看着膝盖胳膊,甚至头都是血的柚子时,他这个大男人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
还有意识的左柚不要严美碰她,隔着一群黑衣保镖,柚子使劲全力,把手抬起来,伸向温岭的方向,“我要是也残废了,就没人觉得我们不配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没事我也会和你在一起,不管是怎样的你,我们都会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番外】野战军
第五十七章 【番外】野战军
距离T军区驻地五公里外的某山坳里;随着一颗绿色信号弹的升起到消散陨逝,稳坐在隐蔽指挥所里的厉铭辰,边拿指头点着膝盖听着听着小兵和他做着战绩报告。
“……战损比5:1;我方成功歼灭对方指挥部;用时三天。”呆在厉团长身边三年的东北小伙石磊大嗓门做着汇报。作为一名合格的通讯员;他觉得有必要那出一定的音量来表达自己对他们团这次军演完胜的喜悦之情。
“觉得咱502团厉害?”
“嗯!”当兵也有点年头的石磊使劲点头;自从去年厉铭辰调到他们团当了团长;哪次演习考核;他们502团在师里不是这个。石磊心里举起个大拇哥。
“容易知足的兵不是好兵;回去告诉他们,各营开讨论会;总结检讨自己在这次对抗里的不足!五营那个侧翼是怎么包夹的,当人家是香肠,他们是面包呢,说包就包,没脑子!”
对这次5:1的战损比,厉团长明显很光火。
石磊头皮一紧,老大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带兵太严,太狠,无论是他还是上头那些顶星带杠都,对502团这个成绩有哪个能说出个不字,可团长就总是不满意。
老天保佑这次什么人来救救他,要不然还不知道老大会准备多少条精神去给他往下传达呢。
想想那些营长连长的苦瓜脸,石磊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不是突然来的那个电话,厉团长还真不知道自己要说到什么时候,演习时蓝军出现的错误在他看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这群家伙!
厉铭辰能收拾他手底下的兵,可同样有人收拾得了他。
看着接完电话飞奔而出的头儿,石磊松口气后,暗自揣测着这次对团长喊急急如律令的是嫂子还是四两小可爱呢?一想到长到五岁上蹦下跳,活泼的就像男孩子,却聪明的不行的小姑娘,石磊嘿嘿一笑:家里有这么一大一小两个宝贝,难得老大还那么有精力。
石磊想的没错,但也不全对,这次对团长打110的是嫂子,可出事的却是他家宝贝四两。
五岁小宝贝离家出走,事情是小吗?
由于温昕的工作性质关系,她并不随厉铭辰住在部队的家属楼里,除非是周末不加班时,她就收拾收拾东西去队上看丈夫女儿。
四两大名厉之之,是躺在病床上她姑姑左柚起的。左柚当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一个柚子、一个荔枝,都是水果,厉铭辰对她多疼爱,给侄女的只会多不会少,而其他人没给她的,左柚也希望能转给之之。”当时,严美的脸色形容不出的难看,却忍着什么也没说。
荔枝小朋友从会走路开始,性子的走向就让温昕惶恐,说她是另一个缩小版的温暖?没那么胖,也没那么能惹祸,但是却更调皮。
举个例子,小时候的温暖想玩她妈妈的一个香水瓶子,却被周佳怡放到了很高的柜子上。小丫头锲而不舍总算爬上了柜子,最终不但摔了香水瓶子,连自己都差点从柜子上摔下来。
与温暖这种勇往直前、不怕跌倒的冲动冒进型相比,厉之之比她多了样东西——脑子。
她人小,可聪明的大脑就早早显露出来。一样是想要那个东西,爸爸不给、妈妈更不要玩,怎么办?亲口Sean:哥哥我要那个。拉拉温暖小手:姐姐,你最好。
小丫头不仅嘴甜,还特会拿人当枪使,最关键的是,可爱的小荔枝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给她当枪。就连左骏出卖色相都收买不了的大哥Sean,对她的要求都从来来者不拒。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只枪在,荔枝哪能实施什么“去山沟沟里找爸爸”的离谱想法。
“都怪你,没事支持她去读什么军区幼儿园,搞得现在性子跟个活土匪似的,你都不知道,就上星期,你闺女拿着不知道哪弄来的假枪吓唬邻居家儿子,你没看那小孩儿哭成什么样了……”
厉团长最近一直在忙军演的事,快三个星期没见到老婆闺女了,听温昕这么一说,痞子乐了,“行啊,我闺女儿好样的!”他吹了声口哨,连续的高疲劳作业由于女儿这么一出一扫而空,看眼车子开到的具体位置,厉铭辰边否定温昕的话:“说之之是土匪就错了,你见过我闺女这么有脑子、有人缘的土匪吗。要打比方,那也得是女诸葛……”
周日一早就发现之之不见的温昕正一肚子火,被团长这么一说,心里更像烧起了一把火,她气女儿这么淘气自己却管不了,她气能管女儿的厉铭辰却放任不管。
温昕一生气,手直接就扭上团长的胳膊,“都怪你,就宠她就宠她,每次叫你管你都当耳边风……”想着厉之之使唤她姐姐温小暖那两笔歪爬字写的“野战前留书”,温昕就想哭。
几个孩子,老实在家呆着的就个左骏四岁的儿子,其余的包括Sean、温暖、厉之之,以及刘冬家那个小名苗苗,曾经被许多人听名字误会是女孩的,长的也斯斯文文的小儿子刘丹阳在内,悉数朝“厉铭辰的军演训练地开进”。
“好好的,怎么哭了,放心,Sean那小子给我留了地图,一会儿就能找到他们,好宝宝,别哭别哭……”被温昕这冷不丁一嗓子弄的,只好中途停车到马路边的厉铭辰把温昕搂进怀里,好一顿哄。和媳妇儿分开这么久,厉铭辰一抱媳妇儿,身体里埋了好久的小虫子又开始止不住发作。时间地点不合适,厉团长只能干干咳嗽几声强忍着。
“好了好了,别看Sean就十几岁,心里有数的,咱们再开一会儿,估计就看的到他们。”
哭了一会儿,在团长胳膊上留的印也密实了,火也出的差不多了,温昕总算擦了擦眼睛。“知道Sean给你留了东西不告诉我,害我担心……”说完不解气,对着厉团长胸口,温昕又是一拳。
老婆的拳头有三好,撒娇、搏爱,痒痒挠。
被她这么一捶,厉铭辰的脸终于黑了:“老婆,能不能考虑下做了快一个月和尚的你老公我的心啊,这忍耐力,高挑战……”
温昕也出了气,知道每次和团长小别后,这厮就“凶”的和什么似的,女人懂的见好就收,手一指,“那就快走!”
几个小娃娃比他们想的出走的距离要近许多。
去年刚换的四轮驱动越野车开出市区没多远,隔着车窗,温昕一眼看到了在路旁树棵拉里面扎堆的那四个小毛头。一身白色运动服的Sean最显眼,远远的她就看他一把把之之抱起来身体往后退。
“停车、停车!”温昕招手让厉铭辰停车,就这空档,温昕就听她五岁的闺女吱呀呀的对她大哥喊:“哥哥、哥哥,是蛇蛇吗?之之要看蛇!”
温昕边控制着要眼前不黑,边加快脚步,往前走着:这丫头是不想她这个当妈的晚上睡踏实了,连蛇都敢玩了!
紧张减慢脚速,要不是停好车的厉铭辰赶过来扶住她,身子发抖的温昕恐怕都不能正常走过去。
“之之,干什么呢!”明显也听到“蛇事件”的厉铭辰对闺女扮老虎脸,来自中腔的膛音,即使隔了不近的距离也清楚的传进了荔枝小朋友耳朵里。
小丫头不再和哥哥挣劲儿,拍拍Sean的手示意放她下去。
于是下一秒,就出现了穿着一身小碎花群的小丫头扎舞着手脚朝路边奔跑的情景。
蓝天、白云、绿草、碎花裙、拥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和谐无比的一幕旁边,Sean抓着一直想往前凑的极其不和谐的刘丹阳,木着脸教育:“之之很久没见她爸了。”刘丹阳很委屈,“我也很久没看到干爸了。”
就比Sean小几岁的温暖在一旁无聊的揪着野花说:“隔个干,隔层山,你瞎凑热闹个什么劲啊……”已经读初中的温暖比起以前,性子变了许多,不走“疯”格路线,开始和Sean比深沉路线的温暖对刘丹阳挖苦。
自从Sean来了左家,温暖就觉得自己再不被这群大人重视了。Sean非常聪明,她温暖一般聪明;Sean性子沉稳,她温暖性格疯癫;总之Sean什么都好,她温暖什么都不如他!什么都糟糕!
对这个半路“哥哥”,温暖是充满了敌意。
温暖正瞪着“臭屁男”的时候,厉铭辰已经单手抱着之之,和温昕走到了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