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来想去,我磨了磨牙,最终还是点头,并铿锵有力道:“是!”
我一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盯住任寒,原本以为对方的冰山脸会黑如锅底,谁料,面对我的……却是一张桃花笑脸,呃!我有点迷糊了。你还别说,任冰山这张面瘫脸露出迷人的类似狐狸的微笑,还真是挺好看的。
某人继续狐狸般妖孽地媚笑,“白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赖账的样子蛮可爱的?”
“嗯?”我瞠目结舌地凝视任寒,有种他被附体的感觉,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话,是任冰山能说的吗?
任冰山不为我的惊叹所动,拍拍我的脑袋依旧做慈爱状,“其实,本来就没想让你赔,这床就当我买的。”
听了这话,我登时冒出星星眼,捧住双手摇尾巴,“真的?”
“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好?”
闻言,任寒笑得越发妖孽,撑住下巴竟然做可爱状道:“以前呢,是为了演戏逼迫你,现在,”任寒顿了顿,暧昧道,“关系不一样了嘛!”
彼时还处在不用还钱兴奋过头的状态的我仍然摇着尾巴讨好,“关系不一样?哈哈!怎么不一样?”
语毕,我率先僵住脸上的谄笑,待想要暗叫不好时却为时已晚。任寒一把捞住我,极富肉麻天赋的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道:“你不都把我当众强了吗?你说,我们俩的关系还能和以前一样?嗯?”
是个人都知道此时此刻的任寒气场不对,我想到公司曾经的那个说法:老大和任寒是“双剑合璧”,两人虽为死对头,但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有仇必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我居然会忘记?
还傻兮兮地跟着他去买床,又傻兮兮地回了他家,又傻兮兮地一步步跳入任寒的陷阱。啊,妈妈,我想回家。
这边任寒见我瑟瑟发抖,“温柔”地抚抚我的耳郭道:“白凝,钱是不用还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示感谢?”
我抖着牙齿,一句话断得乱七八糟,“你……你想……想……怎……怎么样?”
“呵呵,”任寒冷笑,似乎在冰冻的空气中露出了獠牙,“你看,床都买回来了,是不是也该找个人试试床?”
试,试床?
怎么试?
我望着漂亮的圆床,默默地吞了吞口水,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羊入虎口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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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1)
床,安身之坐者。
古人的意思是,床是供人坐卧的器具,是使身体安稳的家具。但在今天,床显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作用,那即是提供夫妻或爱人们嘿咻嘿咻上天堂的地方。
所以,当任寒任大副总一脸暧昧地说出“试床”两个字的时候,我大脑条件反射,毫不犹豫地想歪了。于是,我做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决定就是——逃!
我一边提着包包往门外退,一边扯笑道:“任总,床也买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任寒站在原地不动,眸子却异常冷冽清澈,“要走?这儿不好打车呀。”
“没关系,没关系。”
任寒淡笑,抱胸道:“你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我听不懂他的话,依旧奋力地往外退,“真的没关系。”
“你走了,谁陪我试床好不好滚?”我话还没说完,任寒就打断我道。因为一个华丽丽的*“滚”字,我僵在原地不能言语了。
又是“滚”,他想怎么滚?
这边我还傻呆呆地愣着,任寒已悄无声息地凑到我眼前,靠着墙将我按住,等我反应过来,只看见任寒的俊脸放大了无数倍,邪邪的热气喷在我敏感的脖子上,霎时我鸡皮疙瘩激起一层又一层。
“任总,你不要激动。”
任寒一脸宠溺地挽了挽我耳边的头发,“白凝,你看着比我激动。”
貌似,好像,应该,大概任寒说的是真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靠着墙也大有往下缩的欲望,脸更是烧得厉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好像真的比他更激动。
喂,白凝,你就不能争气点?一看见帅哥靠近,就没有防疫力了?
任寒见状弯了眼,笑道:“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语毕,我又是一激,耳鬓厮磨,如此柔情蜜意,如此悄声细语。是我酒没醒,还是任寒发烧了?我咬牙别过脸,任寒却已经不给我时间再思考,强有力的手霸道地扳正我的脸颊,作势就俯下身来——
我两股战战,闭眼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强一次,他强一次,还是蛮公平,而且床也不用赔了。肉碰肉亲一下就值几万块,划得来划得来!就把任寒当奥特曼,奥特曼也经常飞扑向我亲来舔去,还湿漉漉毛茸茸的,我都不怕,这个任寒妖孽怕什么?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就在我视死如归之际,等待良久的唇还是没有吻下来,耳边倒是传来阵阵讥笑。我睁眼,才发现任寒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圆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反倒是我,傻了吧唧的还持“被迫状”挂在墙上,说不出的可笑。
我的预感告诉我,我被耍了。
任寒跷了二郎腿,笑得妩媚动人,“本来你昨晚当众亲我,我是真的很生气,也真的很想报仇,不过……”任寒想了想,才一脸为难地努嘴道,“怎么办?我对你实在没兴趣。”
我愕然,什么意思?
对我没兴趣?这句话可不可以变相地翻译为:我太没有女人味,送到男人嘴边也咽不下去?是个女人听到这种话,都会生气,而作为正常的小女人,我自然而然地怒极了。
抬头挺胸,我眼闪熊熊小火苗叉腰瞪住任寒,大声号叫:“刚才你故意的!”
任寒耸肩,“天地良心,我其实真想以牙还牙的,可到最后,看到你那张脸,唉!”
我拳头握得更紧,他居然还装无辜,装可怜,什么叫“最后看到我这张脸”,我瞬间有种被鄙视的感觉,这和*犯强到最后一步,突然起身说“对不起,我发现我无法继续”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捉奸(2)
我被鄙视了,华丽丽地被*犯鄙视了!
我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处在崩溃边缘地扑过去,拉着任寒的衣领道:“你去死去死!我有胸有屁股,上个月还有老太太来帮他儿子告白,说我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还有最喜欢美女的色狼奥特曼,每次我带它出去玩,它最后看了无数美女还不是跟我回家了!这说明我才是最漂亮的,最可爱的!”
我气呼呼地说完,酝酿着再说点案例,证明我的魅力,可还来不及开口,下面已传来某人不满的声音,“白凝!”
“嗯?”我蹙眉低头一看……
这实在是一个太不严肃的笑点,我又一个不小心扑倒了任寒,而且这次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居然直接骑到他身上,我的两只小爪紧紧抓住他衣领不敢放手。
——所以,这个姿势大家可以想象,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所以,一个不小心,我再次反扑了任大副总。
——所以,任冰山现在非常非常不高兴。
望着任寒越发深邃的眼睛,我暗叫不好,可还没从任寒身上退下来,某人就一翻身,我……被反压了。
还没来得及回神,我的唇已被重重包围,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任寒浓烈的雄性气息。一时间,我大脑空白,连反抗都忘记归于何处。吻毕,我四肢酸软,眨眼看看任寒,对方不言语,亦只痴痴地看我。
我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不用看也知道红得如煮熟的虾子。离上次接吻有多久了?嗯?而且,就算以前和那个畜生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心跳加速过,任冰山,你果然是*!我这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任冰山笑笑,再次俯下身来。这次,我终于有了认知,开始极力反抗,手脚并用。
但任寒丝毫不闻不管,双唇开始围追堵截,对流的气息里搅动着说不出口的难耐和心动。我们两人正纠缠着,就听外面传来响动,还来不及起身,就听到一阵刺耳尖叫。我和任寒齐齐抬头,只见白天出门的美女正目瞪口呆地盯住我们。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过一千一万次了。
“啊,救命啊,如此过分,气杀我也!”美女还在惨叫,不顾一切地分开我和任寒,跳脚道,“你们,你们,简直就是……”
我默然,顿时紧张到了极点。难道,她真是任寒的未婚妻或者情人?那现在这个状况算什么?捉奸在床?我和任寒岂不是成了奸夫*?我正纠结万分,就听小美女终于平缓下心情,抱头继续号叫:“任寒你个王八蛋!要滚床单回自己屋滚去!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
“啊,好恶心,我要把这个床扔掉!
“我讨厌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在别人的卧室——我,我,我要换房间!”
我来不及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身体却已先于脑子一步,奔出了别墅。这真是,悲催的一天。
我和任寒,到底算谁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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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虐狂?(1)
强吻,二十多年来其一直是少男少女们最青睐的,也是最狗血的琼瑶式惯用写法。当男主与女主互相喜欢,女主却因为家庭原因、已为人妇或不想做小三等等外来因素而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主霸道而近乎疯狂的一吻,不仅能坚定女主的心,更能引起广大读者的共振。
曾几何时,我还是未成年少女的时候,每每偷偷看到电视剧里英俊潇洒的男主抱着女主一阵狂吻,总忍不住心神荡漾,YY无限。然后晚上背着老爸老妈,我回了卧室,铁定抱着自己的枕头就是一阵乱啃。可当这个事真正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当了鸵鸟。
对方不是别人,是任寒啊任寒。是办公室尽人皆知的花花公子任寒,是清高冷漠的任冰山,是我小说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任圣母受,更重要的是,他是现在还金屋藏娇、家里养了个小美女的任贱受!
这叫我情何以堪?
被强吻的事情,我谁也没敢说,只告诉了远在彼岸的虫子。虫子听了我的消息,在屏幕前沉默良久,终于打来一行字:
“丫的,一大好青年就这样被你祸害了!”
我瞪着二铜眼,仔仔细细地将这句话看了不下十来遍,又仔仔细细回忆了小学语文老师教我们的字句理解,确定虫子这句话是向着任寒不是我的时候,我终于暴怒了。
操起电话,也不管电话费到底是几块还是几十块一分钟,我听到虫子懒懒的声音后,就开始大骂特骂,“虫子你个崇洋媚外、吃里爬外的虫子,你个吃西餐吃多了、忘恩负义的虫子。什么叫我祸害一大好青年啊?啊!怎么说得我跟*犯似的啊?啊!明明是他那啥我,我难道就不可以纠结一下吗?啊!”
等我骂到直伸舌头、嘴唇发干的时候,虫子在电话那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白凝,你好久没这么激动了。”
“我能不激动吗?你都帮着任贱受不帮着我!哼!”
虫子顿了顿,又道:“白凝,我的意思是,对于你们白家特有的小强基因和粗神经,你会对一个吻如此斤斤计较,让哀家很诧异。”
虫子一针见血,我噎得当场无语。
“我很计较吗?”
“嗯,可以为了这么个吻不惜重金打电话到国外来,这就已经相当反常了。”
“我——”
“你不要解释,”虫子打断我,振振有词,“鉴于你的不正常,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一,自从被强吻以后,你见到任寒的反应?”
我撇嘴,“还反应呢,这几天我在公司都是能躲则躲,唔,话说这几天都窝在编辑部不出门的。”
“二,为什么要躲?”
“因为觉得很尴尬,又很气愤,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虫子截住我的话,说:“讲清楚,到底是尴尬还是气愤?”
我望天踌躇,咬牙道:“是气愤,非常气愤,都气疯了!王八蛋任寒,明明他家里有个小美女,他不去霸王硬上弓,偏偏拉着我试什么床,还害得被抓了现场,和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气死我了!”
“唔,那个美女你很讨厌?”
“不是吧!不过想着这个事情就是不高兴。任寒显然是为了讨好那个女孩子才把客厅布置得那么卡哇伊,小美女的卧室和客厅的风格也很相似,但任寒自己的卧室却一派禁欲风格,所以,我极度怀疑任寒故意拿我当靶子,气那个小美女,我我——气死我了!可恶!”
语毕,我越想越气,在电话这边磨牙霍霍,恨不得立马就去掐死任寒。虫子沉默片刻,做出总结,“白凝,你不会在吃醋吧?” 。。
我是被虐狂?(2)
“嗯?”
我在吃醋?哈,天大的笑话。
虫子叹息,“白凝,你不要不承认,你说到任寒金屋藏娇的时候,虽然我们隔了海,我也闻到飘过来的酸味了。据哀家的推断,你其实在乎的不是被强吻,而是在乎有可能任寒强吻你是为了做戏给那个小美女看。你因爱生妒,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事实和任寒,所以,选择了装鸵鸟。”
“……”握着电话,我咋舌。吃,吃醋?我居然因为任寒在吃醋,这意味着什么?我还来不及思忖,虫子已经深刻地剖析道:“小凝子,虽然你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悲哀地告诉你,你爱上任寒了。”
纠结错乱癫狂综合征,为什么会是他?难道,在我体内,除了坚而不“脆”的杯具体质,我还是个潜在性的……被虐待狂?
——————我是路过的分割线——————
1。如果对方不对你施以暴力或者强制你,你就很难达到性兴奋?
2。在看电视或小说时,看见A对B施暴,你是否会自觉代入B角色?
3。看见鞭子或者蜡烛,是否会让你很兴奋,并且希望立刻成为被使用者?
中午 编辑部
我坐在电脑面前,望着各式各样的测试题,泪流满面。
出这些问题的人,不是BT就是大BT,我更是抽风了才会来做“你是否有被虐待倾向”的测试。事实证明,我根本就不是被虐待狂,自然不可能喜欢经常虐待玩弄我的任寒,阿弥陀佛,我是不可能喜欢的,不可能。
就在我握爪碎碎念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大堆文件,吓得我小心肝扑扑直跳,抬头一看,是满脸茫然的灿灿。
灿灿眼神散光,“老大让你把这些全部排了,下午交给他。”
“哈?”我眨眼,“怎么排?”
“你是美编,你说怎么排?”
我愕然,抽搐嘴角道:“我是文编,不是美编。”说罢,灿灿依旧一脸麻木,我下意识地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做什么?最近你兄台也被强吻了?
“灿灿,你是不是眼花了?美编在隔壁房,我是小凝子啊。”
灿灿僵了僵身子,淡然地“哦”了一声,又将文件嘭地放在肖芙姐桌上,目无聚焦地又重复了一遍,“老大让你把这些全部排了,下午交给他。”说罢,就径直出了编辑部,弄得整个办公室气压降到负数。
小维叹息,起身接过文件道:“我,我……去把文件……文件……给美编吧。”
我望着灿灿离开的方向,颇为担心,“用不用把她追回来?”
肖芙姐摇头,耸肩道:“不用,追得回来人,也追不回来她的心。”
我挠头,“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小志就瞬移到了我和肖芙姐面前,哈哈道:“这种八卦的事情自然要问我。”
肖芙扯笑,“小志,你们行政部真是闲,一听到八卦你又蹿办公室。”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