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斯基冷哼了声笑道:“那些老家伙虽然平日里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关键时刻还蛮有用的。”
季风之隐扶额凝噎:“天,我说的是‘你不担心他吗’,不是‘你不担心他们’!”
“吗”和“们”字,平常一说快便会混用,葳斯基误解了,却也没什么,只是他听清季风之隐到底问了他什么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却道:“多仰仗了。”
尼玛!我就知道你把推给我!
“别这样说啊,你可是授衔过上将的,就算以后挂了死了没人收尸了,也不能自降身份啊。”
葳斯基笑了笑,自然是有算计在其中:“应了就是答应了。”
季风之隐差点儿没把玻璃杯攥碎。
当夜,知情人点了白色蜡烛在广场,温暖莹亮的光芒照亮了半个天空,透过当晚重重的云层,照射在V16身上。
他们点蜡烛,是在怀念;
他们伤感着,是在感慨。
也就是说,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葳斯基这个人,再也没有这个上将——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把他当作了死人。
第二十二章:花信风(大结局)
离博士来到实验室,却见璀博士和mico博士还有尹博士正苦着一张脸。坐在那边的季风之隐倒是轻松如常。
“怎么了?”他便有些奇怪。mico博士和璀博士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看向由稳重的尹博士,尹博士也是有口难言,摇摇头。
之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因为刚才霜月然来过。
“你们现在知道我来为了什么吧?”霜月然手指轻敲冰冷坚硬的桌面,笑容温柔,“阿离这孩子就是有点小孩子心性,告诉他,他自会来的。”
回忆起那个画面,尹博士摇摇头,那家伙虽然笑得面容可亲,但是谁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要知道,以前霜月然在地球联军里也算是个人物,上一任上将把军衔授衔给葳斯基,一是为了压制霜月然,免得他趁机以此夺得上将军衔,虽然他夺得军衔也会对地球联军产生一些好处,可是前一任上将,也就是姬怜美的父亲,葳斯基的老师,还是自私的以为把军衔授衔给葳斯基,好让他和自己的女儿门当户对。事实上他也成功了,在献身与**事业之后,他最心仪的女婿和他最喜爱的女儿奉子成婚,成为新一代的金童玉女,珠联璧合,被现在的情侣们津津乐道,暗自羡慕。
“霜医生说,让你去一趟医务室。”最终还是mico博士开了口。
上将已经……的消息还没有完全普及开来,这个作为机密的消息连他的好友离博士也不曾得知,却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璀博士有些担心,这种消息应该是被完全封锁起来的,mico博士也奇怪,她上网的时候就弹出了这个消息,去问中将和少将还有大校,居然还是真的。
他们三个人准备瞒着离博士的眼睛,不告诉他答案。
离博士的身体本就弱,若是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不敢想象,离博士一直是一个想得有些多余的人,心思细腻,却也正因此他感觉到不一样的心悸和忧虑,这样他很不安,他天生的敏感让他不喜欢去仔细猜测某一些事情,总有那么一些人,明明不想要知道,却一定要知道。
尹博士对于自己的忘年之交很是牵挂,一是他们正在升级V16,可是上将去的时候驾驶的飞行器正是V16,他们现在只好先做一些其他升级的小任务,而离博士会因为此知道些什么;二是实在因为全地球基地的人都知道离博士身体不好,属于那种弱不禁风的人,本就是温柔似水的人儿,偏偏身子骨还不好,更让人添了一份怜惜。
“去一趟医务室而已,何必要这么担心呢?”离博士闻言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我去一趟就是了。”“一路小心。”mico博士说。璀博士在旁边凝噎——小心个毛啊!这里是基地诶!“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季风之隐说,“那老头子指不定要干嘛呢。”
离博士推开门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眼前是一片花海,浓郁甜美的花香熏得他有些头晕,定睛一看,却见这些花多是稀有品种,价值不菲:翡冷瑰,琉白满星,薄倾蔓,恬晴霭弦草,淋漓翠欲滴……翡冷瑰是培育出来的绿色玫瑰,花瓣晶莹透明,还有一种自带着的冷意;琉白满星是满天星的变种,每根草尖上都有着一朵一朵的密密开着的小花,造型多为点缀之用;薄倾蔓则是一种藤蔓,因为呈扁状又长,得了这个名字;恬晴霭弦草则是一种草叶细长的草,狭长的叶子,一棵植株上有两种颜色的叶子,有的是金黄与淡绿,有的是玫红和血红,有的是米黄和翠绿,层出不穷;淋漓翠欲滴这个名字倒是名副其实,每隔五分钟,淋漓翠欲滴的叶尖上就会凝聚一颗晶莹剔透的叶珠,慢慢随着叶子滑到土壤里自己滋润自己。
还有一些好像是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离博士没认出来,一转身刚想走,季风之隐不擅长赏花,也刚想走,前面却忽然涌出来一些孩子,离博士躲闪不及,却被一群孩子扑住。
季风之隐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就听见离博士说话了。
“乖,谁带你们来的?”离博士对小孩子有着自然而然的好感,摸了摸一个女孩子的头,笑着问。“是霜医生带我们来的!”小女孩拽着离博士的衣裳使劲闻了闻,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姐姐身上好香!”
姐姐!
离博士抚摸那孩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笑意却未减。
“噗!”季风之隐闻言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汹涌而来的笑意——这家伙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阿离。”花海之间又闪出一个人来,正是霜月然。“喂,你这死老头把我们带到这儿干吗啊?”说话毫不客气的,自然是季风之隐,他还夸张地扇了扇鼻前浓郁不散的花香,“弄这么多花,你以为你求婚啊?”
霜月然没理季风之隐,对离博士说:“阿离,前些日子孩子们问我什么是花信风,你给他们讲讲吧。”离博士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然不会这么狗血地顺着霜月然的意思讲:“不讲。”“姐姐你就讲讲嘛!”女孩子摇着他的手,无奈离博士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毫不怜惜地甩开,打开门就走了。
“葳,你知道什么是花信风吗?”问。
“嗯?”显然不知道。
“人们把花开时吹过的风叫做花信风,意即带有开花音讯的风候。”耐心的讲解。
“很温润的名字。”评价。
“……”没有说话。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一点不对。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的花信风就会到来了呢?”感慨。
“……傻瓜。”嗤之以鼻。
“喂。”不满。
“你的花信风,早就吹开了啊。”笑。
这一段温润隽永的对话,他曾经享受过的青春年华,谁带着嗓音的沙哑,宇宙里无人知晓的奋力厮杀,为了守候披上的白纱,永远没有人揭开的旧痕伤疤,曾经至死不渝许下的誓言透明无暇,谁心猿意马,身边一片喧哗,只愿回到那一刹那,为你携手天涯。
岁月无声苍凉,指尖一笔一画认真书写的不变纸上,清亮雪凉月光,转身在无人黄昏远远眺望,与生俱来无法退却的张扬,导致一场无人喝彩的幻化。
离博士沉痛地闭上眼睛。
他在哪里,他知道;他如何,他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为他打算了多少。
姬怜美和葳斯基的孩子,最终会挂到离博士名下,美其名曰“寄养”,成为他一生一世唯一的牵挂,成为他就此活下去的理由,也让他在一朝一夕里看着那孩子的眉眼一分一毫地长成他的模样,在荏苒岁月里默默想念,任凭泪水打湿衣衫,旧泪新泪斑斑驳驳,终于还是倾覆了他的情感。
季风之隐这几天莫名其妙地对他有意无意的照顾,都是拜他所赐,他告诉过季风之隐,要他照顾他——就算是被骗的,季风之隐也无法拒绝友人在最后的时光里拜托他的唯一一件事。尽管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离博士的手最终没有交到他的手里,他手里必定有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手。
而那孩子,离博士拼尽性命也是要护着的。
梨花雨中烟,菁华水中缘,不过一场戏台玄幻。
。。。。。。。。。。。。。。。。。。。。。。。。。。。。
忽然发觉我在二十二章这个章数写大结局实在是太邪恶了……【捂脸。。。
好吧其实不怎么会写虐段子,却特喜欢看虐段子……
好啦接下来就是欢快欢脱HE篇了。。。。
喜欢甜的孩子们尖叫吧,因为在HE篇中有可能(注意我说有可能)会有那什么……
'在这里作为上传本文的我有话要说,作者在写这篇文时其实是有两个不同结局的,原因如上所述,结局太虐了啊!有木有!!!?前17章是完全一样的从第18章开始会一样】
第十八章:谁砸的谁给我擦掉
“啪!”
离博士愣了有几秒,把门啪一声摔上就走。
他刚才看到什么了?丫这群人怎么这么欢脱还玩过家家玩什么新娘新郎这里是军事基地不是你家婚纱店!!闹什么闹!离博士无奈地扶额往回走,步伐越来越快——丫玩婚礼现场就算了,你玩什么进洞房!!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喊“送入洞房”是不是火星要来攻击了还是地球正式进入冰期了?!
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依旧恨得磨牙。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派混乱。
mico博士可能是喝多了酒,脸上红通通的,一把抓过那边正强颜欢笑给另一位女生敬酒的璀博士抓过来就亲;尹博士呢?这时候也乱了分寸,一时间又拉又推就是推不开这对欢喜冤家;璀博士被亲的无辜,眼镜也因为刚才的碰撞不知道掉哪儿了;所有人一看见这一幕,情绪立马就激动起来,又是拍桌子又是吹口哨,不少人都随着不知道那个混球喊“送入洞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他进去的时候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面面相觑,然后扯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给他看。
闹哪样?!
离博士不禁暗暗叹道:好好的欢迎会,就不应该让mico博士去筹办。
正巧着,他一转弯就看见个不善人士,在他看到自己前立马往回走。
“咦?离博士?怎么又回来了?”宾客们好容易拉开那对冤家,看见离博士慌慌张张地开了门进了来,不免要升些奇怪。“至少是我的欢迎会吧。”离博士搪塞了个借口,一眼看到那边的季风之隐正在和C国的柏格说话,走上前去坐在季风之隐旁边,一面拉着他挡着自己,一面悄声对季风之隐说:“且让我躲一会儿。”柏格无声无息地皱紧了眉头,轻咳了几声。季风之隐看到柏格的脸色,却也不遮掩:“谁来了?”瞧离博士的慌忙样子,大概是……?
宾客们正照料着醉酒的mico博士,她却摇摇晃晃地拆开蛋糕包装壳,笑嘻嘻地大声喊道:“嘿!让我们砸蛋糕吧!”说着就砸了一块还沾着奶油和水果颗粒的蛋糕往刚才那位女士的脸上一砸,那位女士恼羞成怒,也抓了蛋糕砸mico博士,可那位平常从来没有经过闹腾的女士,又怎么斗得过mico博士呢?况且她砸的不准,也“得罪”了许多人,不少人也开始加入这场“无烟的战争”。
由于mico博士说离博士回来了,要盛大欢迎,所以一连买了十几个蛋糕,个个斤两足得很,若要全场人都加入这场“砸蛋糕”大会,一时半刻也消停不了。
“啪嚓——”门打开了,季风之隐也没有必要再问了,而且……
葳斯基一进门,因为他是先进来背对着宾客们关门,转身时,一阵疾风刮过,脸上就啪地一声,挨了一块蛋糕。
季风之隐玩味地瞧着手上还留着刚才抓蛋糕时粘上的蛋糕碎屑的离博士——真砸?
离博士急忙回了座位,拿了季风之隐上次穿古装时拿着的玄色小扇挡住脸,季风之隐体贴地送上蛋糕顶盖子:“你太显眼了,那个挡不住,用这个。”柏格脸色黑了一分。
他接过蛋糕顶盖子,葳斯基却已经一步跨到他面前了。季风之隐丢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忙着去应付柏格了:这家伙,什么酸的都吃。
离博士放下还要挡着的扇子,合上,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了有半米多,方才抬脸看被他砸了蛋糕的上将。
事后他多次回想这个画面,依旧是欢腾地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开会时在本子上涂鸦了无数遍这个“惨不忍睹”的脸,最后却被黑着脸的葳斯基收走了……
本来葳斯基脸部的线条刚强坚毅,被这蛋糕好死不死的挡住了一些,整个人便变得有些幼稚起来——离博士想了想,他没读过多少抒情书和词语积累书,熟悉的课本只有各种公式和创新思维练习题,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想来想去,也只好委屈了他,给他安上个“幼稚”的名头。
“你砸的?”葳斯基扯了几块卫生纸,交给离博士。
这意思,离博士就算才三岁,也想得出来:既然是你砸的,好吧,谁做的谁负责,你给我擦掉。
想到这里又看见这位上将面上带着的熟悉的表情,离博士咬了咬牙,平缓心情放缓语气:“拉个椅子过来,坐到我面前。”既让我擦,我就“好好”给你擦……你是个军人,决绝独断,很好,你学会了冷酷无情,今儿我就教教你什么叫童趣幼稚!!
葳斯基拉了椅子,坐到他面前。离博士伸了手,皱眉:“往前面坐些来。”葳斯基坐着不动:“你过来。”离博士收了手,笑道:“这苦差事儿我可不干,手上还疼着呢。”手上的伤倒是不疼了,只是他不就不信这家伙没一点羞愧心,没有一点顾虑他的意思,就不相信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坐过来。葳斯基轻轻地蹙了眉,果然坐过来些。离博士感到心情舒朗了些——他可明白为什么mico博士整天那么无忧无虑了,只要面前这家伙整天让他整蛊一次,也不怕他整天愁眉苦脸。
因为葳斯基还是不怎么愿意太妥协,距离还是有些远。
离博士也颦了眉,倾了身子往前面一些,抬手按上他的脸。
我的上将,你可要好好瞧瞧,你的脸……
他用劲一擦,被擦的地方虽然擦干净了蛋糕,却也泛起了一些淡淡的浅红。季风之隐应付柏格之余,不忘回头看看离博士几天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平常文雅尔儒,今天居然换了个性子,也学会璀博士应对气势汹汹的mico博士那一招——手忙脚乱。
葳斯基慢慢地抬起眼皮看着他,绯红色的眼眸此时带了一分危险的意味瞧着面前这个显然专注于“对付”他的脸的离博士:这是要怎么样?脸皮也要擦下来吗?
被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葳斯基干脆直接忽视,心里却有一份苦楚渐渐沉下。
过几天就是了……你还愿意如此对我吗……?
“收工。”离博士拍拍手把卫生纸扔进垃圾篓,“上将,下次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哦。”
上将捋了捋额前为了让他好擦个干净而往上别的头发:“我明白。”
“你知道过几天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知道他也不给他办——他想过,不是他生日,也不是葳斯基的生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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