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此劫难逃(心计攻葳+气质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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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此劫难逃(心计攻葳+气质受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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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co博士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推断,温雅有礼的离博士会遭到什么对待。

   “哎!”监管人员连忙追上去,“现在估计休息好了,进来吧!”

    璀博士冷哼道:“算了吧!想想你们做过什么事情!” 


    离博士疲惫地合上双眼,不去听外面争吵的嘈杂声音身上疼痛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拨开脸上被冷汗沾住的细碎发丝,想着他与季风之隐的对话。


    季风之隐虽然和他没什么大交集,但是他和葳斯基毕竟是朋友关系,季风之隐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所以他计划着先把离博士救出来,然后找到证据,以洗脱离博士的罪名。可是季风之隐听说最近和火星的交锋都是火星打了败仗,这更说明以前的败仗都是有奸细才产生的,离博士的罪名……有些难以摆脱。甚至,还有点棘手。


    季风之隐说要救他出去,可是离博士想,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以前的好友了,经历了这一次被栽赃陷害的过程,每个人见面,都是有点拘谨,和疏远。他没有那么大本事,去破解每一个人心里的隔阂,他也没有那个时间。

    他对季风之隐说他是在等,可是等的却不是葳斯基。

    季风之隐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等葳斯基,可是他已经对葳斯基失望了。

    他等的,是叶冰瑶。

    离博士等着她来忏悔,来道歉,来跟他说声对不起。

    叶冰瑶虽然给他安了个“奸细”的罪名,可是离博士觉得,叶冰瑶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她喜欢葳斯基,他们还有可能做一对好友。

    离博士心思细腻,近乎于绣花针那样细的像发丝一样的心思。

    居里夫人说过:“我并非生来就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许多像我一样敏感的人,甚至受一言半语的呵责,便会过分懊恼,因而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敏感。”离博士的心思并非那么敏感,却是细腻的。他会留心于别人的一举一动,从而猜测出他们在想什么,苦恼什么,高兴什么。

    他先前在接受审问的时候,没有说出是叶冰瑶放进去的火星通讯器,那是他太过于优柔寡断。优柔寡断显然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是不合适的,是不贴切的。属于军人的词语,是冷冽,是寒冷,是决绝,是不留情面,是分得清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轻重。可是离博士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属于像葳斯基那样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过现在死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甚至还希望,这种事情快点到来,好让他快点解脱。




    他不是一次有过求死的念头了。不是偶然,是经常;不是轻描淡写,是刻骨铭心。

    他所付出的,没得到相应的回报。甚至连小小的期待,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在他第一次经受监管人员的折磨的时候,他想要他来;在他伤痕累累回想起以前的音容笑貌的时候,他希望他来。

    可是鲜血化成了冰凉的眼泪,从脸上缓缓落下,血迹的干涸痕迹在他身上留下了微小却数量甚多的可怖红色伤口,眼泪因为寒冷的天气变成寒冰在脸上冻结,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也不再温暖,和他的心情一样,冷冰冰的毫无生机。

    他没来。

    离博士一次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不是他想要看见的容貌,而是监管人员不耐烦地开了灯告诉他一会儿有谁谁来探望怎么样怎么样。 

    失望,往往比任何情感都强烈。 

    包括肉体上的束缚和精神上漫无边际的思索。



    又是夜晚。

    “上将!”璀博士口气严厉,对于面前这个年轻的上将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因为以前都是含了敬畏和尊敬的感情,现在却是不得不告诉他离博士的真实情况,满口气的心焦和忧虑,“是你下达命令让他们去审问离博士吗?”

    葳斯基整理着刚刚开会杂乱的资料和个人的意见,移动着鼠标,忙不暇接地跟璀博士对话:“嗯。”

    mico博士本来就沉不住气,况且她也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可以从上一次她非要看到离博士的牌那一次事件可以看出来,她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更别说是眼前的上将,几乎训人的话都不打草稿就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你知道他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吗?!你去看过他吗?!他现在几乎要奄奄一息了你知道吗?!”


    葳斯基握着鼠标的手一抖,本来要拖入2ZRE文件夹的资料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茫茫文件海,他抬起眼皮来,终于正了色,放下手中的活——显然刚才mico博士的话题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说什么?”璀博士拉过mico博士的胳膊把她护到身后:“上将,我们怀疑,离博士可能遭到了某些不一样的对待。”

    “没可能,”葳斯基双手抱臂,“我特意嘱咐过那个戴眼镜的监管人员,告诉他让他好好照顾离博士。”

    “戴眼镜?”璀博士有些疑惑,他们见到的那个监管人员并非带着眼镜,眼力看起来好得很,又怎么会戴眼镜?

    葳斯基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开始联想到不好的结局。

    他们两个,见到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是火星真正的间谍,也或许……有人借用了那个监管人员的身份,采取暴力的行动,进行着某些秘密的计划。

    最近几天他精神疲倦,却毫无所得:一是一点都没找到给离博士洗脱罪名的借口;而是想要去看看他却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好,矛盾中一层又一层包裹了他本来思维清晰的思想,变得含糊混杂,辨而不能。 



    “我知道了,晚上我就去看看他。”葳斯基开始把精神着重放在他没有处理完的事情上,他要赶紧把这些碍事的东西做完,最近季风之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失踪的彻底,没人来帮他舒缓疲劳的神经,自然是累得不行。他希望,不要再看见听见遇见什么不悦的事情。

    mico博士显然怒火未消,还要在气势亢昂地说些什么,璀博士及时地阻止了她,小声道:“走吧。”

    “不行!他要是失言怎么办?”

    “他可是上将!”

    “我不信他!”

    “信我吗?”

    “……好吧,走。” 



    葳斯基望着两人的身影慢慢地退出去,目光深邃遥远,望过远远黄昏遐想远处那人的音容,他的容颜朦胧地现在轻薄的云彩里,勾勒出水墨淡画。

    等着我,只要一会儿。 


第十六章:所谓崩塌 


    离博士收了自己脸上一贯的冰冷,变成更加冰冷的严寒,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过得好吗?”葳斯基看着面前用他所见过的最鄙夷的脸色看着他的昔日枕边人,发问。

    “承蒙上将近日来多多关照,自然是好的。”离博士组织了一下平常在欢宴上对付那些古板老头子的词汇语言,说出来却如行云流水——说得多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得是真是假。



    无话。

    葳斯基感到没来由地一阵无措。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大多时候都是离博士在说,他在听,偶尔会搭上一两句,离博士也会因为他的插话而停下自己想要表达的话语,给他去解释。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坦诚相待,还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却更加自由,更加容易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们坦诚相待,却因为隔阂而互相猜忌,互相绝望,互相在遥遥世界对望,穿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对面那人也在遥望自己,曾经多少次想要说出最真挚最真实的话语,却又因为多少次自心的骄傲而放弃了和对方沟通的途径。

    都认为他们是互相信赖,互相信任;互相默契,互相配合的人,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他们的感情非常脆弱,动辄就会劈裂,破裂出不和谐的裂痕,在镜面上蜿蜒绵延,一直延伸到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由着那裂痕存在着,谁也不去修补。

    最后只要小小地一触碰,这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城堡就会一溃千里,倒地不起。 



    他打量着离博士,这几日没见,又消瘦了不少。

    瞥见他藏在背后的双手,便觉奇怪,道:“手怎么了?”离博士一怔,随即露出讽刺的笑容,道:“上将,这可是您的命令啊。”葳斯基想到璀博士和他看到的人并不是一个人,或许,离博士不明事实,误会了。他坐到离博士身边,离博士皱了皱眉,往旁边坐了坐。葳斯基无视他直接表达出来的抗拒神色,看到他手上斑驳的伤痕,深绛色的瞳孔猛然一缩。“这是他们对你……做的……?”葳斯基抬头看着离博士云淡风轻的脸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和不知所措。

    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上一次他审问他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煎熬着?不知所措的是:他看见他手上的伤痕和离博士嫌恶的神情,更多的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让他相信,他从来没有下过这种命令。

    “看够你的成果了吗?”离博士想要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葳斯基却紧抓着不放,眸子里失望之色渐显——“放手。”

    “为什么不上药?”葳斯基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看见那边有**。”

    离博士没说话。 


    他近乎于冷淡的对待,让葳斯基的心一分一分变得冰冷。

    他不想活着?

    所以才不说话,忍受着非人的对待,任那些肮脏的人把他的自尊踩踏一万遍,也不愿意用脆弱去面对他这个对于离博士来说最亲近最亲密的人?

    他真的这样不堪吗?

    就算受到折辱,他也不愿意向自己投降?

    一瞬间,葳斯基这几天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恼怒一拥而上,拉过离博士的胳膊拉入自己怀中,环了他的腰,抬起离博士的脸就吻了上去。意外的,他吻到了一片血腥。那是离博士在接受折磨时,为了不发出叫声而强忍着咬紧牙所带来的伤痛,至今未愈合。

    在他错愕的同时,离博士也带着被侵犯的怒意,一把推开他,从而和他保持了更加遥远的距离:“上将若是有需要,尽可以去找女人!”离博士特意强调了女人两个字,让葳斯基的心不觉轻轻颤抖。“离,听我说……”他想解释,又被离博士快速地打断:“上将,这时候,你大概是在批改文件吧?我预料,如果今天晚上批改不完,明天开大会可要受其他人的质疑了。” 

    葳斯基皱眉不悦: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咄咄逼人? 



    “上将,时间到了。”外面的监管人员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对方可是上将啊,他可不敢像对待璀博士他们那样赶他们走。

    葳斯基看了离博士转过去的脸一眼,起身走到那个监管人员面前,看了他一会儿。 果然,不是上一次他看到的那个戴着眼镜的人。

    是有人冒充,有人顶替,有人故意而为。

    葳斯基沉声道:“明天,你带着这里的一班人,和二号电子牢狱的人换一下。”监管人员一愣,木木道:“上将,我们不熟悉二号电子牢狱……”葳斯基的声音已经隐隐含了怒意:“我不点出来,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监管人员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抖抖地行了个军礼,颤声道:“是……” 


    离博士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屑一顾。

    既然你做过,又何必故作姿态呢? 


    白天,大会。

    葳斯基讲解着这一次作战计划,季风之隐姗姗来迟,来的时候劈头就道:“葳,我找到离博士不是间谍的证据了。”


    葳斯基本来坚毅地点在作战电子图上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欣喜。



第十七章:欢迎会

    “你说什么?”葳斯基平稳了心神,问道。季风之隐走进来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U盘,目光深沉而黑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葳斯基奇怪地看了季风之隐一眼,把U盘装上电脑,马上就有密密麻麻的字显示出来,他滑动着鼠标,目光一行一行地往下浏览。 

    所有的人心神都系在这份文件和上将的脸色上面,他们希望从这文件上面找到证据,找到离博士不是间谍的证据,好让离博士尽快出来——离博士在电子监狱莫名其妙受到折辱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听说,也都一一去电子监狱搞车轮战:一个人去劝说一番,一个人去骂一番,一个人去吵一番,一个人去安慰一番……如此来回往复,电子监狱长被蒙地连连点头,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分不清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点头。

    “其实,”葳斯基浏览完了文件,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季风之隐,“你无需告诉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季风之隐挑眉。看到这么多字不心烦吗?

    葳斯基把U盘交给属下,吩咐道:“把这个给在座各位看一遍,把离博士的房间打扫一遍。”他刚想坐下来,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又道:“另外……把我房间那本书,放到离博士房间里去吧。”季风之隐问:“什么书?”葳斯基瞥他一眼:“坐下来看U盘上面的东西吧,大概你得到U盘的时候,自己也没看过吧。”

    季风之隐拉了椅子坐下来,道:“是啊,你不知道为了这个东西我牺牲了多少。” 




    “哐啷——!”

    电子监狱的门应声打开,mico博士跑了进来,满脸兴奋:“离博士,你可以出去了!”离博士看了看mico博士身后跟着的璀博士,问道:“洗白了?”璀博士笑着点点头:“我们是来欢迎你回去的。毕竟……你受了这么多苦。”离博士站起身,淡淡笑道:“走吧。”

    离博士走之前回头望了一望那个黑暗阴冷的牢狱——这是他度过了一个月的牢狱,也是他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的牢狱。这里承载了他的悲痛、哀伤、无助、脆弱以及绝望……
 
    璀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地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今天过后,他还是那个离博士。其他人,也还是其他人。

    葳斯基上将……也还是上将,不会改变。 



    “离博士,为了庆祝你回来,我们特意举办了一个欢迎会!”mico博士激动地说着,“这一次啊,多亏了上将的死对头季风之隐,还是他拿回来的U盘呢!那个U盘上面记载了地球联军这几日所有的电波信号和发出去的信息,上将他们细细看过了,里面根本没有你和火星通报的讯息!况且我们搜索信息的雷达还是比火星高一等的水准,根本不会漏掉什么信息。所以呢,你间谍的罪名,就没有什么好理由给你扣上的啦,上将还让他们帮你整理了你的房间,我看啊,大概是他错怪你了,他心存愧疚!”

    离博士想到罪魁祸首叶冰瑶,便问道:“没有查出是谁吧?”璀博士接话道:“没有。季风之隐只查到了这个证据,没有查到元凶。因为时日紧迫,他只来得及先把这个证据交给上将,先放你出来,别让你在里面受苦,然后再慢慢查找真凶。”

    “是啊是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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