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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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纪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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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茅房就在前面,奴婢就不过去了,您完事了就到这里来寻我吧。”小枣的脸颊还有些微微泛红,轻声说道。



  陆皖晚点了点头,便朝着茅房走去,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去茅房,只是想多推延些时间罢了,看看还能不能想出别的别的说服孙剑英的办法,虽然希望颇有些渺茫。



  陆皖晚很有些无奈地在茅房周围转了一圈,时间已是过去了一刻钟,再待下去恐怕便要引起小枣的疑惑了,她便准备回去,离开之前,忽然在一个隔间的角落里,看到一个颇有些眼熟的东西。



  陆皖晚立马停下了脚步,快步走进那个隔间,也不嫌脏,直接从茅坑边沿捡起了那个东西,拿在手上仔细一看,才终于确定这就是他所猜测的那个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郑家军营
  小枣在茅房不远处等地有些着急了,心想着这陆先生怎的去了这么久啊,该不会是吃坏东西闹肚子了吧,她有些担心地朝茅房的方向张望着,片刻之后,总算是看到了陆先生缓缓而来的身影。她立马快步迎上前去,颇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儿吧,怎的去了这么久?奴婢还以为您不舒服。”



  陆皖晚立即面带歉意地说道:“让小枣姑娘您久等了,我方才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咱们快回去吧,莫要让孙将军等急了。”



  小枣点了点头,便带着陆皖晚往回去了,陆皖晚则是边走边旁敲侧击地与她问道:“小枣啊,贵府上的三小姐最近可有身体不适?”



  小枣疑惑地回头看了陆皖晚一眼,不知道她为何会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三小姐最近得了风寒,一直卧床休养呢。”



  陆皖晚面上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回道:“我方才进府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有几个丫鬟在谈论此事,才知晓的。”



  小枣懵懂地点了点头,只以为陆皖晚是心血来潮随便一问,便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很快就回到了会客厅,孙剑英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陆皖晚刚一坐下,他便准备要端茶送客了,陆皖晚却是抢先他一步,说道:“将军,陆某方才不是说我家将军得了病,这几日一直在床上休养,您可能不知道,陆某在雌黄之术上微有些造诣,我家将军的病一直都是我在医治的。”



  孙剑英显然很是奇怪陆皖晚为何忽然说起这个,神色越发不耐烦,嘴上颇有些敷衍地说道:“原来如此啊,先生可真是大才。”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方才在茅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若不是略懂医术。恐怕还发现不了……”



  孙剑英不傻,他知晓陆皖晚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顿时眉头蹙地更紧了,语气中微微有些不安地问道:“先生……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些药渣子。”陆皖晚微微眯了眼。笑看着孙剑英,并不将话点明。



  孙剑英的脸色霎时一变,变幻不定了一会儿之后,仍是嘴硬地说道:“陆先生在说什么,我可听不太明白。”



  陆皖晚却只含笑不语。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欣赏着孙剑英越来越黑的脸色,终于还是孙剑英先忍不住,声音有些急促地开口道:“你要是胆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不仅仅是你,你们郑府我也不会放过。”



  陆皖晚立即诚惶诚惧地站起身来,弯腰拜服道:“陆某自然是不敢的,只是这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是说如果。如果外头稍稍有一点点的风言风语,三小姐这辈子可就毁啦……”“你敢威胁我!”孙剑英手掌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喝问道。“在下自然是不敢的,我只是提醒孙将军罢了,这等事可不能有一点闪失……”陆皖晚抬起了头,唇角含笑地看着孙剑英说道,话语中的含义很是耐人寻味。



  孙剑英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陆皖晚,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某想要什么。将军心中不是很清楚吗?”陆皖晚站直身子,依旧笑着回道。



  孙剑英沉默了一会儿,才黑着一张脸,道:“你先回去吧。你今日所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听孙剑英松口,陆皖晚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大了,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将军您就先好好考虑考虑,不过可别考虑地太久哦,我家将军的耐心可是一向不怎么好。”



  孙剑英本想发火。却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对着门外的丫鬟吩咐道:“来人,送客!”



  陆皖晚也不在乎孙剑英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十分恭敬地与他行了一礼,又说道:“将军,想必三小姐现在的身体应该是很虚弱的,陆某有几幅专门温养身体的方子,若是将军您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定是将这几张方子双手奉上,保证让小姐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康健。”说罢,这才跟着丫鬟离开了会客厅。



  孙剑英看着陆皖晚离开的背影,愤怒之于又是夹杂了一份很是复杂的情绪。



  陆皖晚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心情仍旧十分舒畅,她觉得自己今日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去一趟茅房都能发现这等扭转局势的东西,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其实陆皖晚在茅房里发现的药渣只是一味很普通的药材—红花,其具有特异香气,味微苦。有活血通经,散淤止痛等功效,常用于闭经,痛经,恶露不行,症瘕痞块,跌扑损伤,疮疡肿痛。但陆皖晚仔细检查了那些药渣,凭着她的医术,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服药是做什么用的,且药渣又处理地这般隐秘,很显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剑英有一子二女,长女早已出嫁,长子现年二十八岁,早已娶妻,但他与妻子成婚八年,只生下了一个儿子,若是其妻再有身孕,那可以说是阖家高兴的喜事,是绝对不可能喝打胎药的,而他的另一个女儿,也是他最小的女儿,今年才不过刚刚及笄,因为是他的老来女,所以格外疼宠,陆皖晚看到那些药渣的时候,已经猜到吃这幅药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三小姐,只是不知她怎会这样不小心,竟是跟人珠胎暗结,替他父亲惹下了这等祸事,不过对她来说却是幸事,她手中有了这个把柄,不怕那孙剑英不就范,就算那孙剑英宁愿不要女儿的名声,也不同意同郑家联盟,那她也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孙家和秦王府结不成这门亲事。



  陆皖晚的马车并没有直接回郑府,而是去了郑家在郊外的兵营,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陆皖晚的马车到了兵营门口,那本是在兵营外守卫的士兵立马上前来问询道:“来者何人,前方为郑家军营,速速下车!”



  陆皖晚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眼马车旁的几个士兵,才拿出郑厚中的手令说道:“我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前来巡视的,还不速速带我进去。”



  那几个士兵见到郑厚中的手令,立即行了一个礼,十分恭敬地对陆皖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皖晚便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军营。



  军营这地方,陆皖晚并不陌生,上辈子,她有好几年都是在这里渡过的,那时候她真是恨透了这地方,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淫邪的,猥琐的,所以到现在,她对士兵都隐隐带着些嫌恶,但她逼迫自己忘掉那些曾经黑暗的过往,很是认真地看着那些在操场上操练的士兵,陆皖晚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感叹,这郑家军虽看上去挺勇猛,但比之皇朝的那些正规军,还是差远了,而且郑家军的数量只有两万多,放在动则十万数十万的大军里,当真连盘菜都不是。



  “先生,将军的营帐就在前面,两位副将现在就在那里呢。”跟在陆皖晚身边的一个士兵与她说道。



  陆皖晚点了点头,便抬脚向不远处的营帐走去。



  陆皖晚走进那营帐的时候,便看到两个男子站在大案之前,听到动静,俱是转过身看了过来,这两个男子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站在左边的那一个方脸粗眉,下巴上一把凌乱的大胡子,看长相就知道是性格豪爽之人,而右边那一位则生的斯文了许多,小眼睛,眉毛细长,若不是皮肤黝黑,说他是书生都有人信。



  陆皖晚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两人一会儿,才笑着走上前,抱拳说道:“想比二位就是钱副将和王副将吧,久仰久仰!”



  “你就是那位陆先生?”那大胡子率先开口问道,神色颇有些不善。



  “我就是,您应该就是钱副将吧,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勇武啊。”陆皖晚满脸笑容地与他说道,一付很是崇敬的模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大胡子被陆皖晚奉承了一番,也不好再给她摆脸色,咳嗽一声道:“我叫钱武志,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那陆某就托大,叫您一声钱兄弟可好?”陆皖晚继续套着近乎道。



  钱武志没说话,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斯文书生,那书生的小眼睛眯了眯,才缓缓开口道:“我二人也是久仰陆先生大名已久,知晓陆先生不仅治好了将军的顽疾,还深得将军赏识,实在让是我二人敬佩有加啊。”



  “王副将实在客气了,陆某只是运气好,运气好,哪比得上二位,是真刀真枪凭真本事打出来的,那才是真厉害呢。”陆皖晚已看出这王副将才是军营里真正做主的人,想要搞定这些兵,就必须先搞定他,便十分谦虚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谋阳谋?
  “陆先生也不必太谦虚了,我这人是莽夫,向来最敬佩那些有本事的人,先生能得将军赏识,想来也是极有本事的人。”王副将看着陆皖晚,似笑非笑地说道。



  “实是不敢当王副将这般夸赞啊。说起来,你们才应该是将军最倚重的左膀右臂啊。”陆皖晚依旧谦逊地说道。



  “陆先生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在下姓名王柏洲。”王柏洲淡淡笑着说道。



  “那陆某就托大,喊你一声王兄弟。”陆皖晚依旧套着近乎说道。那王柏洲倒也没有拒绝,而是一指身旁的椅子说道:“咱们坐下说话吧,这军营中简陋,可委屈陆先生了。”



  “哪里,哪里,你们别看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从前在各地游历的时候,荒山野岭都睡得,可不是那等矫情之人。”陆皖晚说罢,便很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下了。



  王柏洲听陆皖晚这么说,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和那钱武志一起坐在了他对面,很是直接地问道:“陆先生今日前来,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吗?”



  陆皖晚却是摇了摇头回道:“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的,将军最近身子不适,一直卧床休养,但心中还十分惦记着军营,每日都要念叨好几回,我便想着过来看一看,若是能给将军分忧,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将军病的很重吗?为何我们每次过去,将军都不见我们呢?”钱武志是个急脾气,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满地问道。



  陆皖晚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将军不是不想见你们,实在是不能啊,他这病可不是一般的毛病,而且有一定的传染性,他是怕把病传染给你们,才不见你们的。”



  “这么严重!那先生……将军的病。还能治好吗?”王柏洲显然没想到郑厚中病得那么严重,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焦急问。



  “这我说不好,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只能让将军的病不继续恶化,想要完全治愈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陆皖晚依旧摇头,皱着眉说道。



  王柏洲一听,神情顿时更加严肃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看向陆皖晚问道:“那将军……可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陆皖晚微微笑了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眼前的王柏洲也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向来是最轻松的。“先生请讲?”王柏洲盯着陆皖晚的脸,沉声问道。



  陆皖晚这才缓缓开口道:“最近,祁城因为秦王去世一事,已经变得有些不太平了,将军想抓住这个机会,来一个险中求胜。



  “这……恐怕不太容易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王虽然走了,但秦王府的势力还在,支持秦王府的也是大有人在,将军想在此时行事,恐怕也不容易。”王柏洲很是客观地分析道。



  “这点将军自然想到了,所以从知道秦王死的那一刻起,他已是派我游说这城中大大小小各方驻军,尽量将他们拉到我们的阵营中来。”陆皖晚与王柏洲透了个底,说道。



  “那些小的驻军。大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作用不甚大,再者秦王府本身就 有五万亲兵,加之他们与孙家的关系一向甚好。两相兵力相加,恐怕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王柏洲对城中局势也是很了解,挑眉看着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只微微笑了笑,缓声道:“那如果我说……我已经说服了孙将军加入我们的联盟,是不是我们就有胜算了呢?”



  王柏洲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面上却依然带着怀疑态度,盯着陆皖晚的脸看了许久,才又开口道:“先生没有骗我们吧。”



  “我从来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若是你们不信我,自可以等着看。”陆皖晚并不急着让王柏洲相信自己,眼见为实,等他看见了,自然就相信了。



  王柏洲定定地看了陆皖晚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抱拳与她行了一礼,道:“先生大才,在下佩服,有先生相助,将军大事可成。”陆皖晚也立马站了起来,虚扶了王柏洲一下,开口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也只是侥幸罢了,怎能受王兄弟一礼,你我都是为将军做事,自然是要全心为将军考虑的。”



  两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这时王柏洲的态度已经同方才不同了,他言语十分恭敬地问道:“若按先生您所说,孙家也愿意与我们为盟,我等两相兵力加起来,完全可以同秦王府抗衡,而且现在秦王府又只剩下秦王和秦王世子一个毛头小子,实在不足为惧,若是他们识相,我们大可供着他,若是他们不识相,斩杀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放把火,毁尸灭迹了,就算朝廷派人来,也查不出什么来,那秦王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陆皖晚没想到王柏洲这般心狠手辣,已是提前安排好了秦王妃母子的下场,果然这些行伍之人,身上总带着些嗜杀的血啊。



  “这些事等到我们掌控了祁城再说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事,要怎样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秦王已经死了,但秦王府的兵力还在,那可是整整五万人,要真打起来,可也是一场恶战,我并不想打的两败俱伤,这样对我们并不利。”



  “那先生是怎样打算的?”王柏洲虽然聪明人,但他的智慧更多用在行军打仗上,那些个阴谋诡计,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秦王府有意和孙家结亲,想把孙家同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可以让孙家假意同他们结盟,然后临阵倒戈,来一个瓮中捉鳖。”陆皖晚浅笑着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王柏洲却是皱着眉头,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孙家可靠吗,若是他们真的跟秦王府结亲,先生怎么又能肯定他们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这你不用担心,因为孙家有把柄在我手中,他们自是不敢不听我的话的,而且其实孙家不管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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