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
“夫人有所不知,这个堡是我们的地盘之一,那杰克斯选错了据点。”飞豹紧接着解释。
五分钟后,阎净焰找到了那个隐密的记号,按动了树干上的开关,一块树皮飞出,一个纤长的空盒子跟着划出,阎净焰打开了盒子,分别取出了大家的武器。
照他估计还得徒步一个小时左右才能下山,山林上经常有野猪,野狼出没,戴上随身的武器也好防身,再说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纪妍心,也需要他的保护。
他们将枪枝带上,穿进丛林中。
才走了一半,周围便传来一串训练有术的口哨声。不过须臾,林子里便窜出了一群穿着清一色黑色军装的人。
一个个都手持长枪,面色阴沉。
“杰克斯反悔了吗?”他优雅地站着,唇角轻扬,兴起一丝冷漠的似笑非笑,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高贵魔魅。
杰克斯的第二副手野狼子贪婪地睇着纪妍心,目光猥琐,“殿下是放了你们,但是在这之前,已经有人许诺你身边的女人归我们,所以我只是来收取属于我的东西。”
他拉紧了妍心的不安的小手,全然不在乎敌众我寡,还是一向目中无人的狂妄,邪冷地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要我的女人,代价很高的,你确定要那样做?”
“阎总,你的女人,我要定了。”人多势众的野狼自信完全可以灭了阎净焰,上了他的女人。
野狼带着他的人慢慢向阎净焰靠近,他想慢慢地挑起对手死亡前的恐惧。
纪妍心的脸不安地青白交替着。
075残酷的黑道撕杀
阎净焰扯着妍心往后退了退,冷飕飕的目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要夺眶而出把野狼肢解了。
“交出你的女人,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野狼冷冷地说出他的真实意图。
阎净焰轻讽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脑。
这么多年来,摸打滚爬过来的,什么大的场面没有见过?
一阵午后的冷风吹过,颤得树枝飞颤,冰冷地让妍心打了个寒颤。
她紧紧抓住了阎净焰的手,生怕他又一次松开了她。
如果他再把她当成赌注,那么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她承受不起那种被遗弃的落差。
阎净焰一眼望向身旁的赤鹰,轻轻一瞥,随即把纪妍心推向他,“赤鹰,你带着你嫂子先撤。其他人和我一起断后。轶”
赤鹰拒绝了,“总裁,要走一起走。”
阎净焰瞪了赤鹰一眼,暴吼了声,“哪那么多废话,要再不走,都走不成了。”
这是他出道来,第一次如此的紧张。
“总裁,我们掩护你。”
阎净焰推了赤鹰一把,“我是他们的目标,你怎么配断后,快走!”
十几把重型激关枪对准了他们。
赤鹰上前拉起呆愣中的纪妍心,“嫂子,我们快走。”
纪妍心瑟瑟地抖着身子,脚如铅注了般,抬不起来。
面前子弹纷飞,鲜血四溅,她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旁边有人拉了她一把,把她扯了起来,她才机械地跟着那人跑,她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慌急的脚步因为一声焦灼的呼唤声而停滞,树林里传出沙哑的吼声:“快快掩护老大先走!”
“轰轰”的爆炸声在她耳旁响起,纪妍心的小脸一片惨白,蓦然回首,树林里便已是白烟迷蔓。
接着一阵“突突突突突突”——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响彻着更为疯狂而富有节奏。
“阎净焰……”她甩开了赤鹰的手,拼命地往树林里冲。
“嫂子……”
“阎净焰……”
目之所及的一切,鲜血淋漓,让她慌乱不安。
“砰”地一声枪响,扯她的手,突然一松,接着她就看到赤鹰从她身旁倒了下去,他落在她的脚下,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血淋淋的鲜血如注般地涌了出去,瞠目圆睁的黑眸中写满了临死前的不甘。
“不,不要……”纪妍心有着抑制不住的惊恐,大脑里一片混沌,她失声尖叫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娇颜
枪林弹雨中,一个身影向她冲过来,竭力地朝她喊着:“妍心,小心。”
四周依旧是不绝于耳的枪声,阎净焰回首朝向他射击的人,猛开了两枪。他终于如愿靠近了妍心,心急如焚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妍心呆呆地,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落泪。
“你怎么样了,说话啊!”他眉眼间道不尽的焦灼,似乎生怕她有个闪失,急得吼了起来,而她却呆呆地,嘴里一张一合地,愣是没有砰出一个字。
朝着烟雾厚重的四方,狠狠地扫了几枪。他把枪头靠地面置着,开始亲自检查起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确定她完好无损,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伤她,只有他有这个权利,其他人休想!
“赤鹰。”视线一扫,那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由地怆然,深邃的眼底蔓上了一层薄雾,薄唇轻抖着吐出最艰难的无奈与愤怒。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美女在那里。”透过烟雾,野狼的人发现了他们伫立的方向。
“快撤。”野狼的人越聚越多,而他的人死了一个,剩下得还在顽强抵抗着,加上一个手无寸铁的纪妍心,也就只有四个人。
阎净焰示意大家分头撤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扯着纪妍心往南方向跑,飞鹰他们往西方向撤。
身后疯狂的追击声,纠结着紧张的神经,脚下的奔跑更为迅速而猛烈。
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声声不绝于耳。
他既要照顾纪妍心逃生,还要回头反击敌人,甚为吃力。
“老大,快带着嫂子走,再不走,我们全都要壮烈牺牲了。”他的两个随身保镖,又拐了回来,挡在他面前,开了机关枪就是一片横扫。
“纪妍心,等下我开了枪,你就往山下跑,不要回头,听到没有。”
纪妍心摇头如蒜捣,“不,我不要!”
“听话,你跑得快,和我们的人会合了,才能来救我。”他用力喊了最后一句,把她往后猛推了一步。
“堂主,那个女的要逃走。”
“不许放下一个活口,不论男女通杀。”残酷的野狼赤红着双眼,阎净焰的顽强抵抗,让他们兄弟伤亡惨重,这场违背殿下意志的暗杀,一旦殿下问及此事,他们很难交待。所以,绝不能留活口。
得到野狼明确的命令,嗜血的恐怖分子也就开始明目张胆了起来,枪弹横扫,首当其冲地对负了那个他们视为红颜祸水的纪妍心。
朝他身上招呼的枪儿少了,阎净焰明白了,原来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妍心。
“妍心,快跑。”硝烟弥漫中,他迅速地后退,向她靠近。
“老大,你们一起撤啊!”飞鹰焦灼的声音响起时,阎净焰一狠心,向后退了去。
“啊……”沐目惊心的鲜血从飞鹰腿部涌了出来,凄绝的惨叫声泛滥如泉。
血腥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上演着,充斥着最残酷的黑道暗战。
纪妍心颤颤地抖着,拼命想向前跑的脚步,却如被胶粘了似的,无力迈开。
硝烟弥漫中,他心儿纠结。
她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残酷场面,要她如何承受这一切,倾刻间,不由自主地满载着浓浓地心痛和担忧,他不断地往前奔跑过去。
带着满脸的血腥,他终于来到了她前面。
近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噎住了,竟都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眸中晶莹的泪花在闪动着。
他抿了抿唇,张大了口形,想唤她,最终却变成一句:“小心!”
子弹破空的声音,强劲而短促……
077鹰头尾戒
纪妍心还来不及反映时,一个俊朗的身影已扑了过去,生生地为她抵挡上了一枪。
温热的血迹,簌簌的落在她伸出的掌心中,眼泪唰的涌了出来,喉头有些发紧,“净焰——”
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自胸前发出,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脚步也变得虚晃无力。
兴许是受不了她担忧哭泣的模样,他扯开了抹笑容,“放心,我还没死呢?你快走,别连累我。”
“要走一起走。”纪妍心固执地拒绝了,拉过他的手臂绕过她脖子,坚持撑着他一起撤。
他庞大的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的身子抖的厉害,却一直咬紧着牙关,吃力地扶着他,不吭一声。
她的身体那么瘦弱,只要他稍一用力,她就难以承受。
为什么要那么倔呢?
“你撑着点,我们先逃命要紧。”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底闪过的罕有温柔,让妍心心头乱颤脑。
晶莹的汗珠自她额角落下,身后不绝于耳的枪林弹雨,仿佛与他们无关。
“纪妍心……”心底默念着这三个字,心底一瞬之间百感交集。她的秀发,她的眉眼,她的笑,她的哭,仿佛都只有在此刻才得以看清,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捻去她额角的汗珠,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动作,却还是惊动
了她。
她有些不习惯地抬头,四目相对,又是一阵无言。
他别开了头,特意回避她的视线,人的心情也会一阵强台风,刮得快,去得也快吧。
他不想对她有任何的改观,也不愿意她对他有所改变。维持着现状,对谁都好。
下山的路,还很远轶。
不知道要走多久,变数太多了,也不知道还能否顺利到达山下,一睹繁华暄闹的城市。
忽然间,有些伤感又觉得有些欣慰,这样一路疾走着,却足于看清山林间的幽幽绿草,繁花。
纪妍心垂下了脸,他眼底那抹罕见的温柔,难道只是错觉吗?
就在她挫败地垂眸时,阎净焰忽然扯回了环在她肩上的手臂,伸起右手迅速地从食指上掰下了手中的鹰头尾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中。
“这是?”她有些讶异,结婚的那一刻,他都未曾送过她戒指。
无聊的时候,她也会回想起女人中最重要的一次成长悦变,思考着那场婚礼,他是因为纪惠珊的出现而遗漏了交换戒指的环节,还是他故意将这个环节省略了?
一个人的胡思乱想,总是没有结果的,她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自其取辱,而作罢。那么今天这个戒指是?
“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有送过我戒指呢?今天这个是补偿我的吗?”她张嘴,轻如细蚊地把哽在喉间的话,说了出来。
被她这么一说,他反而怔住了两秒,随即笑道:“那就送给你抵婚戒,现在我不欠你的,就剩你欠我的了?”
话才一落,一颗子弹就从他身旁飞过,偏离了半寸射进了身旁的银杉树干中。
阎净焰一火,推开了妍心,带着他的激光枪又回头扫射了两分钟。
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不由地痛得蹙眉。
三分钟后,两辆黑色的越野名车,冲上了山头,李黑扯着激光枪,带着一群鹰帮的人,跳下车。迅速地向他们奔了过来。
“总裁,你怎么样了?”李黑焦急地上前,看到阎净焰身上的伤口时,顿时忧心忡忡。
李黑带着两个鹰帮兄弟把阎净焰扶上车去。
“支援飞鹰,生擒野狼,顽固抵抗者,杀!”靠着椅背,冰冷淡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速战速决,处理得干净点。”末了,阎净焰又补充了句。
嗜杀在阎净焰眼中仿佛已成为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儿,他凶狠冷酷的声音落入妍心的耳朵中,也重重落入她心中。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中,阎净焰只是个很霸道甚至粗暴的人,可是她从未见过今天的他,她也从未觉像现在
这么忧心忡忡。
杀人是犯法的,今天的这场拼杀,他会不会有麻烦呢?
车厢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为他取子弹,伤口很深,如果不马上止血的话,怕是很难捱到回去。
医生带了麻药出来,正要给他打麻醉针,他却拒绝了。
“上了麻药,伤口不易好,就这样动手吧。”颤声里有着他坚持。
医生犹豫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无法可以撼动他,终是点了点头,“好。”
刀子浸了消毒水,刺向了他的伤口,“啊”一句惨绝的撕心裂肺声,在车厢内响彻着。
“要不上些麻醉药吧?”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拭着他额头的冷汗,她的心儿扭得紧。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她发颤的身子,冒汗的手心,将他的喉头哽得紧。
第二刀下去时,他死死地咬住了唇,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子弹头被取出,悚目惊心的伤口,血流不止。
止血,缠纱布,医生忙碌了好一阵子。
车子开到这个城市的中心时,一阵警笛在他们耳旁作响,透过车窗玻璃,纪妍心看到十来辆警车,声势浩荡地向他们身后奔去。
纪妍心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好怕,好怕那几辆警车,会掉转了头,向他们开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然后再对他下手。
一向深受她敬爱的警察,此刻,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恐惧。
“不用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黑子会处理好的。”扯住了她的手,苍白的唇慢慢抖动着,吐出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可是我还是克制不住担心,你不会有事吧?”她拉住他的宽大而略显得粗糙的手,把纤细的下巴抵在上面,磨擦着。
077收尸,我不喜欢
他不知道,她说的有事是指现在,还是将来?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的沉默让车厢内的气氛降到了零度。
受不了寂静的纪妍心又接上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希望你有事。”
话落时,她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可以感受到一抹热量在她脸颊边燃起,紧接着眼泪就顺着落下。
胸口濡湿的一片冰冷,让阎净焰匆促地闭上眼睛,他以为只要不去看,就可以忽视不计。
李黑来电,汇报了今日的战况,一切都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只是在这场殊死之战中,赤鹰牺牲了,野狼的鲜血成为赤鹰的祭品。
他和杰克斯结下的梁子,却不会以这场战役的结束而告终,这个仇一定是要永续的。
“佳人呢,回中国了吗?”薄唇轻逸,完全不在意妍心还在场,就自然而然地问了脑。
电话那头李黑回复:“安全抵达机场了,只是堂主坚持不上机。”
收了电话,阎净焰蹙眉吩咐司机,把车开到机场去。
看得出来,他在担心她,忽然觉得心里发酸,她动了动唇,想问些什么,又觉得不妥,就改了口,“净焰,我们要一起回去吗?”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需要在越南呆上一阵子。”平淡的眸里,看不出一点情绪。
“净焰,一起走吧,就算是陪我们一起回去?”她小心翼翼地说着,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担扰。
只要他留在越南的一刻,她悬着得一颗似乎就无法落下轶。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没有查出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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