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时候学会开枪?这枪是哪儿来的?”阎净焰记得很清楚,他从来都没有让她开过一枪,这些年来,他总是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半点没有让她受委屈。
她是堂主,却是唯一不带枪的堂主。她竟然会枪,还开得如此凌厉,他怎么不知道呢?
“我”
“我不是下令过,不许你用枪的吗?”他一直觉得打打杀杀是爷们干的事情,他不希望女人,也涉足这样血腥的场面。
“我在国外呆得那两年里,学会了开枪。”林佳人深情地凝视着阎净焰,很煸情地说:“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里,我每每想起你,为了兄弟们出生入死,还要保护我,我这心里就沉沉地痛着,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我
只想帮你,在你需要时,有危险时,希望自己能出其不意地帮助到你,哪怕有一天,能为你尽一点点微小的力气,我都会心满意足的。”
这个理由,尚算合理。只是在国外的那两年,她在哪儿混了。哪儿去学习枪法了?
美国没有他们鹰帮的分堂。飞鹰国际的分公司,在那里也是做正当生意的。她从哪儿来的枪呢?黑市上买的吗?
阎净焰向她摊开了手,“把枪给我。”
林佳人不得不,拉开枕头,取出那把黑色的枪,交上去。
这把枪有八年的历史了吧,虽然新颖,但是却已过时了,现在市面上都不卖这款了。
阎净焰也做军火生意,枪一到他手上,他就能估出价值来。这把枪在八年前是最新型的武器,很昂贵。
当年林佳人离开时,带走的那点钱,根本就买不起这么昂贵的短枪。这枪什么解释?
阎净焰稍微低下头,凝向她苍白小脸,表情严肃,“告诉我,这把枪从哪儿来的?”
“我我”
“不要又告诉我,我不知道了吧?”她的躲闪让阎净焰相当地不悦。
他那般冷锐地逼问,让林佳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起来。这把枪还和她当年的情史有关,她能告诉他吗?
她是绝对不能让阎净焰知道的,她还想活久一点。可是面对如此精明,而已强大的他,她还真是没了撤。
那一枪啊,害死她了。
“告诉我这把枪的来历,我需要知道!”斩钉截铁的声音不容她拒绝。
“我给的,你有意见吗?这是我送给她防身用的。”陈兰敲着拐杖进门,“我们我们阎家都是黑道出身,阎家的媳妇要是一点技能也不会,甚至连枪都不会使,岂不道上的朋友笑话?这把枪就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
“你怎么时候送她的?”
“奶奶,八年前就送我了。”林佳人生怕穿帮,立马接口。
阎净焰握着拳头不吭声。
老太太敲起了拐杖,“是我送给孙媳妇的礼物。你要不高兴了,或是有意见,就过来一枪崩了我啊!”
“你的礼物真是特别啊!”阎净焰瞪了陈兰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决了一阵子,阎净焰把那把枪挂在了墙上,他举起了手中穿透性最强的新型短枪,对着那把过时的名枪,就砰砰地连开了两枪。
“砰——”一声,那第一批的试验生产的枪管、塑胶外壳,终是碎成两半。
“任何人,不要想着在阎家,在我的眼皮底下玩什么花样。”
他用行动在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想要在阎家挑起什么事端来,那把枪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阎净焰,你真是猖狂地目中无人了?”被阎净焰枪法的狠厉,眼中的冷绝给吓了一大跳,阎诚实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阎净焰一眼,奶奶在,阎净焰再凶,也就是个孙猴子。
白痴。阎净焰在心里咒骂了句,都说了他猖狂,还会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吗?他和这两个祖孙,能和平相处,才是本世纪的第一国际新闻呢?。
他们谁也不待见谁。只要陈兰不动,他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父亲所求的那样,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安享晚年。
如果她不想太平,想找点事情做做的话,他也不妨陪她玩玩。
有人想找死,他一再地不依。岂不太不通情达理了?
只不过林佳人,她是脑残了吗?一二再再而三地和陈兰她们混在一起,她这是存心想气死他,还是眼力太差了,搞不清楚方向了吗?
想到那么久之前,林佳人就和他的敌人混在了一起,阎净焰怒不可遏地火了。他第一次情绪失控地提起了林佳人的衣前襟,冷酷地丢下一句话:“要做我媳妇,就给我大脑清醒一点。颠三倒四地,别怪我不念旧情。
”
林佳人觉得委屈了,她明明就不是和陈兰同一条战线的,白白地受了这份罪。
可是她又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也只有默认下这一切比较好。她垂下了头,不语了。
阎净焰挥了挥手,将楼下的那名管家给唤来,丢给她一个差事,“佳人发烧了,脑子不太清醒,你去把陈医生给叫来,给她诊诊脉。”
他有些嘲弄地冷笑着,率先走了出去。
林佳人摊软在床上,抱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那哀怨可怜的凄楚样,让楚诚实这条大色狼深深地动容着,英雄救美,在这个时候刚刚好,还可以拭点油呢?
阎诚实大脚一迈,就要上前去安抚,陈兰立马叫住了他,“你堂弟的媳妇,他都不心疼,你瞎操个什么心呢?”
陈兰阴损地叫住了阎诚实,让阎净焰抓不到一点点的把柄,也顺便离间着那阎净焰和林佳人。
阎诚实看了林佳人一眼,滚动的喉结动了动,终是跟在奶奶身后出去了。
“奶奶,你不是说,现在是拉拢人心的最好时机吗?乘着阎净焰对佳人冷淡,我好乘虚而入?”阎诚实抱怨着,奶奶答应过他,举着两个纸木头偶在佳人的房间前走动着,她就会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得到佳人,难道
这都是骗人的?
“不急,有得是机会。只要你好好听我的,奶奶心里都有数呢?”陈兰脸上的笑容舒展了开来,夺取实权的机会,来了。今年,她就会让飞鹰国际弃主。今年
139宝宝篇:史上最搞笑的征查
卧室内,阎净焰睡意全无,他走到台吧前,倒了满满的一杯XO,端起烈酒,折动杯身,眯起冷然的眸子,这场即将进行的婚姻,是多么地可笑。
他很怀疑自己的IQ,是不是退步了,婚姻可以等同于责任,服务于责任吗?
真得可以吗?为了偿还阎家所欠下的恩情,他真可以以婚姻为注,来耽担吗?
他不知道,也无从给自己答案。
进退之间,只是一步之遥,一句拒绝只要三秒钟,还在犹豫什么呢累?
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林佳人之所以可以用这段婚姻来将他吃得死死的,只是因为她算准了阎净焰纵使冷绝,却也难逃英雄大义,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负了情义。
他是不会亲睁睁看着林佳人去死,而不管不顾。
即使明知他不爱林佳人,林佳人这份占有的***,对他而言,是一份深恶痛绝的负累。即使明知娶她,他不会幸福,他毅然地沉受了檬。
又因为他这份无声地默认,让他悲愤、意难平地觉悟得自己懦弱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将猛烈的XO,满杯杯地饮尽,他将手中的高脚杯猛地砸在地面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郁闷。
他步履不稳地走了两步,重重地身陷软床里。
醉了,真好,可以怎么都不去想。
哪怕是梦里那双清澈的眸子,都可以忘却。不再拥有记忆。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这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晚。胃里残留的酒精让他难受地倒胃,刷洗之后,喝了口稀粥就开门转了出去。
因为昨天的半夜枪响,他连招呼都懒得向林佳人打,自己提了车钥匙就走。
看着阎净焰在她面前渐行渐远,林佳人黯然伤神,阎净焰的冷淡是明显而视见的,他连话都不和她讲,可见他已经准确地把她和他的敌人归类到了一起。
天知道,她委屈死了,她和老太太、阎诚实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看得出来老太太这一次出手援助,是包藏着巨大的祸心和阴谋,可是形势比人强,在当时,她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
所以,她欠老太太的这份人情,自然就成为压在她心中的一块巨石,只是她无力反抗和改变什么。她相信老太太要她做的,一定与伤害阎净焰有关,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必要时再和老太太多做周|旋。
现在只要老太太不点破,她也就当做无知得了,能缓则缓,一旦她和阎净焰结了婚后,都有个计较和商量的余地。
只是当务之急是那个长得酷似纪妍心的女人,是谁?
她只是长得像纪妍心,还是整形整出来的?甚至连嗓音都是如出一辙,世界上真有那么强悍的整形术吗?她调查过的纪妍心,并没有孪生姐妹啊?
林佳人是个急性子,任何威胁到她的生物存在,她都誓要毁掉。于是,她当即挂了个电话,准备向飞鹰帮的旧部发出调查指令,只是即将把指令发出去时,她又猛然按掉电话。
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在飞鹰帮她只是个挂名的堂主,阎净焰到底是帮主,飞鹰帮的所有都在阎净焰的操控下,要是有个万一,这件事情传到阎净焰的耳朵里,她就全功近弃了。
她找了较熟的一家征查公司,只是接通电话后才知道,对方已经倒闭了。对方介绍了本市实力最强的包解决点子公司。
给了她公司负责人巫姗姗的办公电话,初次听到这个人名时,她只觉得有些耳熟,不晓得什么时候听过。
她想了想,这么出名的公司,这个负责人的名字,她大抵是听了哪个贵太太提起过,所以有点印象。
接通电话时,电通那端传来的只是该公司业务经理的声音,林佳人觉得征查这是很郑重的事情,就自个到了包解决点子公司,林佳人去的那一天,刚好巫姗姗外出受理业务去,公司的业务经理就进行了接待。
纪仇仇放学回来,按照巫姗姗的要求,就自动自觉地上了楼,以免太招摇了。
路过接待室时,听到那轻柔的细语声,煞是好听,一时之间就被吸引住了,他悄然趴在门口观望,就这么一瞧,还真有了点惊鸿一瞥的味道。
啊,是林佳人?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是妈咪的仇人啊!当年他无意中听到妈咪和鬼手叔叔的谈话,对妈咪的过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就开始侵入公安部联网系统调取了母亲当年的宗卷。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林佳人这个女人的存在。他开始进行了人肉搜索,将她这个天字一号仇人的长相铭记于心。
仇人登门造访,想干嘛呢?
纪仇仇迅速转到楼上去,给陈经理挂了个电话,简单交待一下,这个单子他想要过目一下。
纪仇仇在公司里,就是清水小孩一个,讲话时有些大人味而已。陈经理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可是当他看到那张调查目标照片时,瞬时傻了眼。
陈经理不知所措了起来,想到公司的少爷交待过的话,就硬着头皮把这差事接下来了。
陈经理拿着这个CASE问纪仇仇时,仇仇让他应允三天后,给雇主答案。
需要靠飞鹰国际现在的实力,只要两天就足以办结这个CASE,只是仇仇说,这事情还有点悬,让他缓一天。
接到通知时,林佳人不干了,三天后,刚好是她的结婚日,到那一天才收到信息,太赶了些,万一到时有什么变数,她也不好应对。
但是陈经理坚持三天的时间,而且还说这个案子,除了他们公司,就无人可以办结。而且林经理还说了,目前这段时间,他们要全力以赴飞鹰国际的婚礼,人手上无法及时调配,毕竟他们是做大业务的,要以务实和诚信
为重。
林佳人想了想,陈经理的话,固然有浮夸的成份,但是她已经让一家公司受理了,就不想再委托别人,毕竟征查这种事,都是很私人的。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何况人家是在帮她积极筹备婚礼,于是就答应了三天后收
答案的请求。
巫姗姗一回家时,陈经理就把这个案子提交给了她。陈经理很纳闷地问她,被调查的女人,长得和她很像。还一个劲地要求解密。
巫姗姗给被雷到了,直接把这张发黄的老照片往陈经理手上塞,让他给查查这个女人的名字,背景。
她的坦荡让陈经理似信非信地问,“你真不是她?”
巫姗姗摇头,一口回绝了,“我姓巫啊,中国公民认证的身份,可以接受联网核查的。”重生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像她这种世界第一特例,是刑明杰给树的,每次想到这个,她都对刑明杰有着浓浓的感激。
刑明杰对她,可谓是恩同再造。
陈经理不死心地再问她有没有双生姐妹,巫姗姗摇头,委屈地说,“她很真和有钱人粘亲带故的,那样就不用干活干得这么累了。可惜没有。”
巫姗姗手上的那道被抓伤的伤口,可谓是触目惊心。
陈经理还很感叹地说:“你啊,钱赚得多,也不容易。”
巫姗姗有些悲凉地叹了口气,“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她这辈子没有什么盼头了,也就盼个多赚点钱,有点价值和成就感。”
陈经理笑她,年轻人还说丧气话。
巫姗姗笑笑,“人活着也就是个没准的事情,我万一要是走得急,我得给我们家娃留点什么,这辈子欠他得太多了,还不清了,就希望肤浅地剩点钱给他,让他在年满十八周岁前,可以衣食无忧。”
她当年和母亲过着清贫而又寄人篱下的生活,她是怎么也不想在仇仇身上重复了。她心里更清楚像她现在这样的身份,随时有被毙的可能,所以更要珍惜分分秒秒。
在陈经理看来,巫姗姗才二十来岁,就已经透过岁月看到了十几年后的风景,甚至是垂暮时的风景,她的这份居安思危的思想,不得不让她感叹。
中国的传统母亲都是这种想法,拼命努力只想留给孩子点什么。这种思想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却足够让人感动。
夕阳落下余辉时,巫姗姗再次开车到市医院,在母亲入住的那座医院前,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她心如刀绞。自从上次和纪擎天在母亲的病房门口碰上一面后,她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探视母亲的勇气,那日里养父的
那个眼神,至今为止,只要回忆起都能让她心颤不已。
她现在有母亲都不敢相认,这般尴尬,又是谁能体会的呢?她咬了咬牙,将车子飚了出去,林佳人,就冲着这一点,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地奉还,我所受的苦。一定!
140宝宝篇:新婚第一份大礼:蔷薇之泪
A市街头拐角处,一个盘发的女人提着自己的衣物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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