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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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不行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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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有人拉住了她。
  姚青蓝怒气冲冲的猛一回头,将季焉然吓了—跳。
  “别扁我!”心中虽担忧她随时会一拳挥过来,他还是不改嘻皮笑脸。
  “走开!”
  “天气很冷,我们去喝杯咖啡。”
  “不要!”
  “你想让她发现你跟踪她吗?”
  姚青蓝动作一犹豫,季焉然立刻拉着她往反方向走。
  “我打不过你,别扁我。”
  “我不能放着她不管!”姚青蓝沉声怒道。
  “斐华会照顾她的。”
  “他根本不理她冷得全身颤抖!”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你没看到吗?”季焉然微笑道:“谁比较冷还不知道呢!”
  “滚开!”姚青蓝甩开他的手,执着站立原地。
  “真执拗。”季焉然摸摸鼻子,伫立她身旁。
  “你在这干嘛?”
  “公共场所谁都可以站。”
  姚青蓝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再一分钟,那个臭男人敢再让她的小姐暴露雨中,她绝对会让他好看。
  姚青蓝密切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当看见唐斐华不晓得说了什么,让罗纭霎时泪如雨下时,她再也不顾季焉然的阻止,冲了出去。
  愤怒正欲冲口而出,剧情又急转直—下,她瞧见了唐斐华突然将罗纭揽入怀里,用力的紧抱着。
  猝不及防的罗纭呆呆的贴在他胸前,姚青蓝也整个人呆立。
  “我带你去换掉湿衣服。”唐斐华如此说道,接着他带着罗纭没入人潮中。
  果然是绑架!突然回过神来的姚青蓝才想尾随而去,又被她身后的男人阻止。
  “你是共犯?”她瞪视着他的凶狠目光仿佛欲将他撕裂。
  “什么共犯?”季焉然一脸莫名其妙。
  “绑架的共犯!”
  季焉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你听过绑架犯会露脸的吗?”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了。
  “那可不一定。”姚青蓝咬牙道。
  “如果我是共犯,那你还不趁现在这个好机会将我抓起来?”季焉然斜睨她,甚至还挑衅的双手伸到她眼前,等她上手铐。
  姚青蓝双手握拳,狠瞪着他。
  “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斐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你又知道了?!”
  “因为他最讨厌千金大小姐。”季焉然胸有成竹的说。
  “怎么可能?!”可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有哪个男人不会心动!
  “你看不出来他一直在刁难你家小姐吗?他是要她知难而退。”
  “可他刚刚抱了她。”
  “他还吻过她咧!”季焉然摊摊手,“那种暖昧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砰的一声,季焉然的下巴中了一拳。
  “如果你们让她有任何损伤,我会要你们的命。”姚青蓝愤然大吼,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好执着的女人。季焉然捂着差点歪掉的下巴,疼得眼泪几乎滚落。
  果然,认真的女人最不能碰!
  全身湿淋淋的罗纭被唐斐华带到一条老旧社区的巷子里,爬上了某一栋外表肮脏破旧的公寓楼梯。
  在三楼某道门前,唐斐华开门进入。
  一股霉味迎面扑鼻而来,罗纭不觉掩鼻皱眉。
  “这是哪里?”她冷得声音发颤。
  窄小的空间仅放得下一张单人床、一具塑胶衣橱跟一组桌椅,连浴室都没有。
  “我家。”
  “你住这里?”罗纭难以置信。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她家光是浴室就比这房间大上数倍。
  唐斐华从塑胶衣橱里拿出一套运动衫,“要换上吗?”
  运动衫也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罗纭虽然冷得全身发抖,却仍犹豫。
  唐斐华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排拒,嘴角淡淡一扬,嘲讽道:“我早说过我是个穷小子。”
  她晓得,但眼前如此凄凉的状况却是出乎罗纭意料之外。瞪着眼前说不定早就长了霉菌的运动衫,她不由得猜想,这是否又是另一项平民化测试?
  “有浴室吗?”她毅然接过运动衫。“还有毛巾。”
  他自衣橱里拿出一条小毛巾递给她,“在外头。”
  他带着她走到走廊末端的公用浴室前。
  进入浴室关上门,脱掉身上的衣物之后,仅着内衣裤的罗纭望着手上的运动衫,刹那之间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他会百般刁难,也是因为他心知肚明两人之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懒得花时间在她身上,所以才处处给她难题。
  只有喜欢真的不够吗?摊开运动衫,罗纭屏住呼吸将衣服穿上。
  站在外头的唐斐华已抽完一根烟,但浴室里的罗纭仍未出来。
  残酷的现实应该会让大小姐知难而退了吧?他想。
  这房间是在他跌落谷底的时候所租赁的。当初搬进来这里时,他有好一阵子陷入自怨自艾。昔日荣华之时,家里的厕所都比这间房间大,如自天堂掉人地狱的天差地别让他痛恨,相交三年的女朋友更在见到他房间的当时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并透过他人传递分手的讯息。
  他恨透在这房间所承受过的屈辱,却也在重新拿回最大医疗器材市场占有率的时候,将这栋房子买了下来。
  它是他的警惕,告知他必须汲汲营营,即使在最顺利的当头,仍须小心戒慎,不可轻忽懈怠。
  还记得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昔日女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她依然婀娜多姿、美艳动人,却已难以撩拨他的情感。
  当她用着恶心的语调告诉他,她当初的离去是为了刺激他时,他压下捧腹大笑的冲动,语气淡淡的告诉她,只要她能在这间房间住上一个月,且不得为这里添购任何物品,花费不得超过三千块,他就愿意重新接纳她。
  她同意了,却熬不过三天。
  昔日女友家境亦富裕,但跟罗家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她都忍不过去了,更不用说是从小备受呵宠、娇生惯养的罗纭了。
  他莫名地叹了口气,并在叹气的同时,心头微惊。
  他为什么叹气?不用开始就知道答案的结局,何必叹气?
  正自问着,罗纭自浴室出来了。
  她身上穿着那套运动衫,连用毛巾擦拭湿发边走出来。
  “这里没有其他人住吗?”她问,看上去泰然自若。
  “放寒假,回家了。”推算大概时间,他胡诌了个谎言。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回到房间,坐在硬邦邦、凹凸不平的弹簧床上,罗纭好奇的问。
  “一年多。”
  唐斐华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T恤与牛仔裤,湿发凌乱的覆盖额际,感觉像是落魄的贵族。
  他之前应该也是富裕人家的子弟吧!罗纭猜测。环境所培养出来的气质是无法伪装的。即使身穿破衣,眉宇之间仍会透露着贵气。
  她走上前,在伸出手的同时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帮你擦头发吗?”
  他漫应了一声,罗纭立刻开心的帮他擦拭湿发。
  毛巾吸水程度毕竟有限,于是她又问:“我怕会感冒,你有吹风机吗?”
  唐斐华自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她。
  插头插上,吹风口一面对唐斐华的头顶时,他不假思索的握住她的手。
  “你不先吹你自己的头发?”
  “你头发比较短,一下子就干了,我等一下再吹。”
  才按下开关,唐斐华就面露些许不耐的将吹风机接过去。
  “先管好你自己!”他强押她在床上坐下,边粗鲁的翻动她的发,边恶声恶气的说:“我没空闲理你,如果你病了我也没空照顾你,所有的事你都得自己来,绝对不能替我制造麻烦,了解吗?”
  罗纭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她激动的拉住他的T恤下摆,“你愿意喜欢我吗?”
  这会儿换唐斐华愣住了。这傻妞,心里头竟还记挂着这事,难道她一点都不因为他的环境而有些许退却吗?
  他将吹风机塞到她手里,“自己吹。”
  “好。”他说不能替他制造麻烦,所以吹发的事当然得自己来罗!
  一将长度未过肩的头发吹干,罗纭立刻将风口转向一脸阴郁的唐斐华,轻柔的吹干湿发。
  “你不用帮我吹干头发。”他推开她的手。
  “没关系。”罗纭执拗的硬将吹风机风口对着他,“你没时间照顾我,可是我有时间照顾你。”
  “你能照顾我什么?”他嗤之以鼻。
  “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她将他前额垂落的发丝轻柔的拨到后头,“我现在可以照顾你的头发。”
  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撞击胸口的那份撼动再次出现,身侧的双拳紧握,控制着想拥抱她的冲动,压抑着频频想突破厚墙的爱苗。
  她仍不可信。他警告自己。今天不过才第二天,三分钟热度尚未退尽。
  “你以前是不是有经历过什么事?”吹干他的头发,罗纭坐在他身边关心的问。
  唐斐华望着她好一会儿,迟迟不回答。
  猜测自己问错问题的罗纭尴尬的笑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我是败家子。”唐斐华嘴角一撇,“把我父亲的财产全都败光了,所以才落到现在的下场。”
  她端详着他自嘲的笑脸。“可是我觉得看起来不像。”
  “怎么不像?”
  “我觉得你有隐情,”她抬手碰触他嘴角深刻的皱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现在应该正想办法重新站起来。”
  “才认识几天,你懂我多少?”他很不屑的说。
  “是不懂。”罗纭垂睫,眼神有些黯然,“我说的是我的感觉。”
  她是说对了,但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她竟然感觉对了某一部分的他。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她又问。
  “走一步算一步。”他站起身,“我得准备去上班了,你该走了。”
  “现在?你在哪上班?”
  “牛郎店。”
  第五章
  她从他的住处逃掉了。
  当唐斐华难得展现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执起她的手搁于他唇畔,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入他的怀里,以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呢喃着:“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俨然将她当成寻欢客人的态度使她不由得浑身一震,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他此刻的温柔比先前任何—次刻意为难更让她感到深沉的哀痛,于是她用力推开了他,伤痛欲绝的凝视他一会儿,在他一脸“爱来不来随便你,反正不差你一个”的无所谓笑脸下,逃离了那栋破旧公寓。
  回到家时,姚青蓝如连珠炮般的逼问让她完全无招架之力,索性房门一摔,隔绝所有使她心烦的人与事。
  她狠狠的哭了一场,然后打电话给黎言曦。
  “为什么有的男人会跑去当牛郎?”
  黎言曦看过的人比她多,懂得的、经历过的也比她多,她一定可以给她一个非制式答案,一个可以让她为他找到理由的答案。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黎言曦一阵错愕,不答反问:“你问这干嘛?”
  “你别管,回答我嘛!”
  “为了钱啊!”
  “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啊!”她偷偷吸了吸鼻子,不想让黎言曦察觉她刚哭过。
  “你这就好像问我为什么有些女人要去当酒家女的问题一样。”电话线彼端的黎言曦耸了耸肩,“赚钱比较快吧!”
  钱?!她恍然大悟。他说过他败掉了他父亲的财产,说他自已是个败家子。可她坚信她眼里所看到的他绝对不会是个毫无悔过之心的浪荡子,也许他想快点赚到资金,想快速东山再起,将父亲的财产赚回来。
  她相信他是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终于破涕为笑。
  如果他缺的是钱,这一点她有余力帮忙他;如果他缺的是东山再起的资金,她也可以投资……只要是跟钱有关的,对她而言都不成问题。
  心头乌云散去,她开心的下床预备到浴室去清洗掉身上的脏污,并冷敷哭得红肿的眼睛,免得明天见着他时,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无法以美丽的容颜与他相见。可当她的脚刚触及长毛地毯时,突然眼前一晃,膝盖一个虚软,人就跌坐在地毯上了。
  她想站起来,双脚却是不听使唤,身体重如铅块,疼痛自额际蔓延开来,迅速充斥整个脑袋。
  她很清楚这样的征兆代表了什么——她感冒了。
  她身体并不差,但只要一感冒,就非得躺上三天,病毒才肯饶过她。这也表示她至少有三天的时间无法去见他。
  她要快点告诉他,她愿意帮助他的意思,她绝对不可以让时间白白浪费在床榻上。
  用尽了吃奶力气爬到不过五步远的床头柜,拨了室内电话给又急又气的姚青蓝。
  “带我去看医生。”
  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病毒击退!
  走进破旧的公寓大门,拾级而上。
  一步一步踩在阶梯上,他的一颗心莫名的跟着紧绷。当脚踩在三楼的地板上,他浑然忘了还有呼吸这事,直到转弯面对走廊,直到他打开房间,瞧清楚里头空无一人后,僵硬的肩膀线条一松,肺部又自动回复正常功能。
  他无所不用其极赶走了她,却在她果然消失之后,心也跟着失落。
  坐在凹凸不平的弹簧床上,垂着头的他忍不住失笑。
  他这三天是在发什么神经?因为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在他未主动联络的情况下,她只有这里可来,所以他每天只要一有空,即使只是十分钟,也会绕过来这里看看。
  他心里认为她绝对不会再来了,但他的脚却总是不顾个人意志,频频往这跑,期待当他的脚踏上三楼时,会见着那张天真开朗的笑颜。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在测试她对他的贫穷忍耐力了,而是直接毁损他在她心目中的人格形象。
  他在做什么呢?唐斐华将脸埋在掌心里。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赶她走,当目的已达成,怎么反而是他在此地恋恋不舍?
  细微脚步声传来,他霍地抬头,张眼望向门口。
  是她?起身冲至门口,险些与来人撞个满怀。
  “斐华,你怎么又来这里?”季焉然吃惊的与他四目对视。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好气的反问。
  清楚的失望盘据胸口,唐斐华为了压下那令人挫败的感觉,故稍稍提高了音量。
  “我看到你的车。”季焉然走进房间,快速扫了贫瘠的屋内一眼,“你一定觉得我多嘴,可是我还是想说,你犯不着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季焉然当然知道他买下这栋房子的理由。唐斐华是为了警惕自己不要忘了过去落魄时的窘境,故他也无法多说些什么,可有件事,他觉得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是该劝劝他了。
  “你是多嘴了。”唐斐华淡道。
  “好吧!”他耸耸肩,“你也知道多嘴是我的个性之一,抽掉了这样我就不叫季焉然了。”所以想讲的他还是会讲。“那位罗家大小姐呢?”
  “谁知道。”他脸上写着“她跟我有何关系”。
  季焉然突然一个箭步向前,逼视他深邃的黑眸,脸与脸之间不过寸余。
  “你爱上我了?”唐斐华抬高单眉,不问不退。
  “噗!”季焉然差点就将口水喷到他脸上。“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是否真的不想知道罗纭的消息。”
  深幽黑潭起了若有似无,不仔细端详就难以看见的波澜。
  他可以倨傲的告诉他,罗纭的消息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可他的嘴却不由自主的说:“没想到你跟她有联络。”
  “你放心,我虽然多嘴,但口风很紧,我没告诉她你的真实身分。”
  他跟罗纭其实并没有联络,是姚青蓝怒气冲冲的质问他联络唐斐华的方法。她曾经跑到丹尼耶法式餐厅找寻唐斐华的行踪,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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