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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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不行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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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纭纭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我相信她的眼光不会有错,反她都二十五岁了,青蓝,你就别管这事了。”然后更暗示姚青蓝也该去寻找自身的幸福。
  罗夫人的一句话如同免死金牌,怕姚青蓝又会暗地找机会破坏的罗纭更要求姚青蓝不可以跟她一块进入唐斐华的屋子,免得惹他不快。
  不过论固执,姚青蓝与罗纭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罗纭坚持一定要爱那个男人,而她又不能待在罗纭旁边保护她不受到唐斐华的伤害,那么……那么她守在屋外总行了吧!
  于是这两天,罗纭到唐家为唐斐华洒扫时,姚青蓝都守候在屋外,就怕罗纭有个万一。
  她的举动罗纭都晓得,也知道姚青蓝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所以罗纭是很感动姚青蓝对她的忠贞不二的。
  她身旁有好多爱她的人,她是幸福的;现在,她要将幸福分给眼前怒气越形高张的男人。
  “我不需要一个会暗算我的朋友!”唐斐华怒气冲冲的下了绝交令。“现在,”挂断电话的他转头望着蹲在地上脚发麻的罗纭,“你要自己出去还是我请警察带你出去?”
  第七章
  水汪汪大眼与他凝视相望。
  她不曾在心底奢望他见到她时会惊喜相拥,也预设过最坏的情形就像是现在一样,他厉声赶她出去。
  可她还是听到了心脏发出了哀鸣。
  如此百般拒绝,再坚强的人恐怕都会心意松动。
  于是她不语,只是定定的瞅着他,双眼一瞬也不瞬的。
  她专注、执着的凝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撼动他的防御城墙。
  他不信任女人,尤其是眼前的女人曾让他亲眼目睹骄纵、不可一世世、嚣张狂妄的另一面。十年的岁月让他从谷底爬至顶峰,让他重新找回了属于他的自信,但他不相信当年的娇娇女在经过十年的岁月洗礼之后,在环境依旧的情况下,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她的真性情应该跟另外一位打扮入时的娇娇女相同,狗眼看人低!
  可是他无法否认他确实受到了她的吸引,他在排斥、抗拒她的同时,又忍不住朝她接近;他在想尽办法刁难她时,又忍不住想捧起她小巧的脸蛋,柔情的亲吻……
  明白自己的矛盾,所以先躲开的都是他。就像现在,先将眼神移开的人也是他。
  “我以为我拒绝得够明显了。”这执拗的大小姐应该是爱面子的,不应该会是死缠不休的人。她的表现一直让他惊愕不已,完全无法掌握。
  “是啊。”她肯定的点头,朝他摊开掌心,“钥匙。”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赖在这里?”他不该问她问题,应该直接将她拖出去,可他为什么还是问了?
  罗纭站起身,两人的高度差距一下子缩减到半颗头。她抬起手,轻放在他厚实的胸前,感受到他略略急促的心跳。
  “我说过我要这个。”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她还是不免脸红。
  “凭什么?”该死的,他又问了!
  “我喜欢你。”她说得斩钉截铁。
  他可以用更狠毒的话来伤害她的自尊,逼她知难而退,但他仅抿唇眯眼,凌厉的视线想要看透她的灵魂深处,辨明话中的真假。
  “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那她真要叹气了。
  过了一会儿,他方道:“第一次在丹尼耶相遇的时候,你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她抬眼,纳闷的望着他,“我们之前见过?”
  很好,果然贵人多忘事。
  “说到底,我还该感谢你。”唇角往上勾出嘲讽的笑。“十年前,我们就见过面了。同样是在一家高级法式餐厅,我是侍者,你是客人,丹尼耶发生的事不过是历史重演……”
  随着他的娓娓叙述,罗纭的瞳眸难以置信的瞪大。她万万没想到当年改变她性情的年轻侍者竟然会是唐斐华。
  当时人生陷入谷底的他,意兴阑珊的随意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赚钱的意义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填饱肚子而已。
  望着座位上的衣香鬓影,他不免自怨自艾的想,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服侍的人,怎知现在竟变成他服侍人。
  心底有怨、有不甘,但是过多的打击使得心情始终调适不过来的他,在不慎将冷汤倾倒在罗纭的雪纺裙上,被罗纭骂得臭头时,整个爆发开来。
  罗纭拒绝他的赔偿,以鄙视的声调说他一个月的薪水连裙子的一角也买不起;她要求餐厅经理直接将他革职,因为他配不上餐厅的格调。
  三个月前,他也是个贵公子,三个月后,他的自尊却是被踩在地上羞辱。经理怕得罪大客户而将他当场开除,使得他怒不可遏。
  他在罗纭一家人吃饱餍足离开餐厅时,冲到她面前对她撂下狠话,他会爬回到与她平起平坐的世界,他会让她的眼不敢再对他有一丝不敬!
  他做到了他的誓言,而昔日的恩怨早已淡忘,直到重逢那天又被清楚揭起。
  十年后,娇美的女娃褪去稚气,被宠溺过头的骄纵也已不复见。她有着最温婉甜美的笑容,如沐春风的温煦谈吐,高雅纤细的仪态,落落大方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故意将历史重演,但她却早已忘了这段插曲,她不再是暴跳如雷,也不出言相讥,她平淡而宽容的告诉他,她不在意,也不在乎,却仍是激恼了他。
  有鉴于以往的经验,他不相信她会对贫困的他动心,不相信她会对作践自己的他包容,可她却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不懂她对他抱持的到底是何种心态!
  她终于懂了为何她会受到他的吸引。
  十年前对那大男孩的愧疚始终缠绕不去。即使她忘了他的长相,忘了他曾对她的咆哮怒骂了什么,但她一直都是记得他的。
  看着他的美眸漫进薄薄泪光与如释重负的笑意。
  “原来是你……”她上前半步,双手握住他绷紧的右手。“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这女人的反应为什么都不在他的逻辑推理之内?面对着她,他总是感觉到一股挫败。他完全抓不着她的心思,猜不透她小小的脑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这记忆中任性骄纵的大小姐啊,为何现在脸上浮现的却是如慈母般的光辉?
  不曾在两人历史中留下痕迹的这十年,她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以至于性情大变?发疼的脑袋细细回想着罗家这十年是否有过任何变动,可答案却是否定的。罗家的事业并不比十年前差,经济虽不景气,但罗老不是个泛泛之辈,他自有办法应付,所以大小姐的生活依然优渥,她还是最受宠的掌上明珠,所以照理来说,她应该仍是骄傲不可一世的。
  还是她酷爱挑战,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想不挥手段夺取?得了他的心之后,放在她的战利品展示场中,接着再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这比较符合他记忆中的她会做出的事。
  “什么太好了?”他柔化了语气中的僵硬。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跟你道歉。”她满怀歉意的说。
  “你记得?”演得真好啊。
  “我一直耿耿于怀。”她轻叹了口气,“后来我彻底反省了我自己,明白以前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我一直很想找到你亲口对你说道歉,却找不到你的人。”
  明知她不是真心的,可她真诚的语调却仍打动了他,差点儿就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所以你才对我百般容忍?”修长五指爬梳浓密的发,扣住她的后脑勺。
  亲密的举动使她芳心一悸,双颊染上淡淡红晕。
  “我并不记得你是当年那个人。”她诚实以告,“我本来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在一开始就莫名的在心里惦着你?现在我才发现……”
  “你将我跟十年前的我重叠了?”
  她点头,有些难为情,“原来我早就惦念了你十年……”
  脑后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接着她的唇就被他所侵占了。
  “如果我交付我的心,你打算以什么回报我?”他边啃咬着她的唇角,边沙哑呢喃。
  “一样。”她气息微喘,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两具身躯紧密贴合。
  一样?她有心可交付吗?他嗤之以鼻,却情不自禁加深了这个吻,占有意味十足的夺取她所有的唇齿空间,使她的呼吸里盈满着属于他的气息,她的脑子里除了他以外,容不下其他。
  大手沿着玲珑曲线往下,指尖翻起长度盖及臀部的毛衣时,他猛然终止了两人之间的亲密。
  “你还穿着廉价品?”化学纤维所织成的毛衣,质感粗糙,料子僵硬。
  这是他当初装穷时对她的要求,没道理身分已揭露的现在,她还要扮平民。
  “我以为你对我的测试还没结束。”她的语气没有任何哀怨与不平,而是理所当然。
  他紧闭上眼,防止心墙再度崩落。
  “这衣服不适合你,它会弄伤你细致的肌肤。”他快速脱下她身上扎得细嫩肌肤隐隐发痒的毛衣。毛衣里头还有一件衬衫,一样也是地摊货。“你适合高级品。”说着,指尖俐落的解开钮扣。
  “等等!”她羞红着脸阻止。脱了这衬衫,她身上就只剩内衣了。“我里面没有其他衣服……”
  他挑眉,“那又如何?”
  “我不能……”
  他突然低下身在她白皙的胸前印下轻吻,她好似受到惊吓的细喘。
  她的反应未免太过清纯了。唐斐华嘴角一撇,双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抱着她旋人背后的主卧室。
  柔软的床铺因两人的重量而下沉。他优雅的跨在她身上,让她清楚的感觉到顶着她的情欲。
  “我交付了我的心,”粉唇在他的吮咬之下透着艳光,红润润的煞是诱人。“所以你该给予我你的一切。”
  他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撩拨,大掌四处游走,在她身上点燃奇异的火焰。
  她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但她得先确定一件事。
  她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你喜欢我吗?”
  他的瞳色深浓,她看不清楚里头的情感,看不清楚他眼瞳中倒映着的她,是否也印入了他的心底。
  喜欢。是的,他的确喜欢着她,但他不会让她感受得到。他会让她作一场美梦,短暂而胜利的美梦。
  “喜欢。”他笑,褪尽了两人身上的束缚。
  当他自她身上抽离,她眉间仍因痛楚而轻蹙。他表情僵硬的瞪着床上沾染的点点血迹,莫名的怒气盘据胸口。
  “你月事来了吗?”
  当痛楚与快乐的余韵自她身上缓缓散去,他突如其来的问句,她完全无法理解。
  “没有,我固定月初才来。”
  “你是处女?”该死的,他以为她的痛苦是假装的。“你竟然没有告诉我?”
  他看起来非常非常的震怒。以往他即使脸色再难看,也只是绷着一张脸,嘴角紧抿,以冷冷的眼光瞪视着对方。她从不曾看过他气得快跳起来暴吼的模样,这让她心头笼罩着深沉的不安。
  双手紧捏着遮掩赤裸雪胸的绒被,她的嗓音轻如蚊呐,“你……后悔了?”
  “废话!”他恼怒的翻身而起,大踏步走向另一端的浴室,用力摔上门,声音之大几乎震坏了她的耳膜。
  冰冷的水争先恐后自莲蓬头跳落,洒在精壮健美的挺拔身躯,迅速将散发着高热的躯体转为冰凉。
  水温低得使人不由得打哆嗦,可唐斐华却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也不动,任凭冷水自头部由上往下冲击。
  三十二年来,即使当他在父亲的病床前,信誓旦旦会将濒临倒闭的唐家企业救起却仍功败垂成时,他也不曾这么恨过自己。
  唐斐华,你刚刚做了什么?!掌心敲击着脑袋,他咬牙切齿的在心底狠狠的痛斥自己。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帐东西!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的他,一拳击向了对面的粉白瓷砖。
  床上的罗纭以被子包裹起裸露娇躯,洁白脚掌行走于长毛地毯上,直走到浴室前方停止。
  门里传来哗啦水声,规律而持续,这表示着里头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动静。他后悔了。后悔了什么?后悔占有了她的清白之身?后悔告诉她,他喜欢她?
  若他爱上一个女人,将会是一辈子的事。季焉然曾经这么告诉她。
  若他已经有打算爱她一辈子,那何必说后悔?何必对她的未经人事介意?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答案冲击了她,膝盖不由得一软,跌坐在地。
  所以他是说谎。他压根儿没喜欢上她,他只是顺应当时的氛围说着违心之语,当得知她是处子,他后悔了,因为他并不打算在她身上倾尽爱情。
  有没有可能,她这十年惦念着他,而他却是恨着她的?
  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体内好像被掏空了。整个人空空荡荡,虚浮不着地。
  这个男人……不爱她啊!
  呆呆的望着眼前门上的模糊倒影,双瞳没有焦点。
  门里的水声逐渐有了变化,一声伴随着某种物品碎裂的声响传了出来。
  他在破坏里头的东西发泄怒气吗?涣散的眼睫缓缓闭上。他真的这么后悔要了她?她的心好痛,眼泪却落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水声歇息,光裸的男人大步走出,脚尖踢着了露在羽绒被外的膝盖,
  “你坐在这里干嘛?”
  男人的声音让紧闭的眼睁开,抬头往上,刺激的画面迅速沸腾了颊上血液,她慌忙将脸转开。
  自发梢滴落的水珠随着他蹲下的动作洒在她白皙双肩,粉嫩藕臂,她不由自主轻颤,为那过低的温度。
  “你洗冷水?”在这样摄氏不到十度的天气?
  她抬手碰触他俐落的短发,果然触手皆是一片冷意。
  “温暖我。”他说。
  她与他凝视对望,脸上写着不明白。
  他迅速拉开她胸前紧紧抓着被子的手,将两人裹人暖呼呼的羽绒被中。两具身体赤裸相贴,他低于常人的体温冻着了她。
  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精巧下巴扣着他的宽肩。这样的姿势,她看不到他的脸。
  “你后悔什么?”她心惊胆战的问。
  希望答案出乎她意料之外,拜托……
  他沉默不语,湿冷的发就贴着她的脸颊,冷得她轻颤,就像他对她的态度,几乎快将她温热的心冰封。
  “你骗我?”小拳头敲着他的背,“你骗我说喜欢我?”落拳速度加快,但那样微弱的力道,对他而言却是不痛不痒。她一个冲动涌上,下巴一缩,用力咬住他的肩。
  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可那平时锻炼有素的健壮身躯仍是不受影响,仅留淡淡的齿印,一时半刻之后就无痕无迹了。就像她努力的配合着他,不将他说的谎放在心上,厚颜无耻的一路追到这来,却无法在他心湖留下任何涟漪。
  她气恼的拉开两人距离,掌心贴在他的心窝处,第一指节弯曲,指甲陷入肌肉里。
  “我要这里!”泪水自眼眶叛逃,她以任性的语调朝他大喊,“给我你的这里,给我你的心,给我!”如果她的手是一把刀,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划开他的胸膛,将他跳动的心,实实在在的掌握在她的手里。
  “任性的小姐。”紧抿的唇松动,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原本略显急促的心跳渐趋平缓。
  在开门步出浴室之前,他承认他是有些恐惧的。他伤害她伤得彻底,她是否还能不改初衷的爱着他?
  然而当她嘶吼着要他奉献出他的心时,他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之前对她的确很坏,但往后,他会用千倍、万倍的好来弥补。
  泪眼模糊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变化。“十年前你就知道我的任性!”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即使她懂得将心比心,即使她懂得体贴宽谅,骨子里仍是任性。
  冰凉掌心贴上她的浑圆,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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