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韬仔细注意过，那些在这里喝咖啡的人都是一对一对的，而且每一对中肯定有一个人穿着第一高中的校服。
咖啡厅的服务生走过来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过脸上神情很yin邪。
“哟，妮子姐，这么有空呢？”服务生的眼睛死死盯着妮子姐胸部。
“少废话，我今天是和老哥来的，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妮子姐狠狠地瞪了服务生一眼，不过她有意无意间把胸部挺得更高。
服务生闻言又瞄了眼王韬，王韬这两天穿得都不错，干净的名牌休闲装，帅气的发型，看上去就是哪里的有钱公子哥。服务生这才收敛起他的yin相，规规矩矩把菜单递过来。
“先生，您想喝点什么？”
“我……”
“两杯，一盘水果。”不等王韬说话，妮子姐就把酒水给点了。
“啊？？”王韬今天真是惊诧连连，这里竟然还有？
没过多久，酒和水果都上来了，王韬不用喝，光是看了一眼杯中酒，就可以肯定那不是。王韬在美国的时候，念的是贵族大学，后来做的是国家工程，喝过无数次，但从来没见过还有淡黄色的，除非是兑了水了。
其实很好理解，那些无耻的大款们来这里找学生妹开心，怎么可能真花什么钱？最多哄哄她们，满足一下她们的虚荣而已。所以咖啡厅的老板也很会做，搞出这所谓的，实际上就是酸梅汤里兑点廉价红酒。
妮子姐迫不急待端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又长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的那种满足，让王韬感觉很可笑，也很可悲，不过他没有喝，因为猜不出来那是什么做的，不知道喝下去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妮子姐，吃水果！”王韬笑着又递过去半块西瓜。
“水果……算了，就不吃了。”妮子姐没接西瓜，她向王韬伸出手搓搓手指，“来根烟。”
“烟？我不抽烟？”
“哦，不抽烟啊，那算了。”妮子姐有点失望，以为能从王韬那里再混一根中华什么的。她只好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半包大前门，点燃了一支，烟吸进去再喷出来的时候，像工厂烟囱里冒出来的。
该玩的花样应该也都玩过了，王韬想起自己的正事，就笑着问妮子姐：“你们高三有个学生，叫……”
“啊！”妮子姐突然惊呼一声，还站起身望向咖啡厅门口那边，粉底脸上神情很仓惶。
王韬呆了呆下意识也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大步走进来，彪悍霸道的目光探照灯一般扫视着整间咖啡厅。当他看到妮子姐之后，目光里突然怒气勃发，疯了似地冲过来，一把揪住妮子姐的头发。
“啊……大军，你别打我……啊啊……”妮子姐又痛又怕，大声尖叫。
“操，你个贱货。”男生在怒骂声中，猛地踹在妮子姐身上。
“啊……”妮子姐惨叫着摔倒在地，头发也乱了，校服也被扯坏了，露出里面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时候，咖啡厅里的客人们都兴奋起来，看着妮子姐被打却没有一个人来拉架或者劝阻，好像眼前发生的只是一个用来下酒的小节目。
那个男生盛怒不止，皮鞋雨点般踢在妮子姐的娇躯上，把她踢得滚来滚去，样子无比狼狈。男生一边踢打一边骂，骂得非常难听，不停地问候妮子姐家里所有的女性成员。
“住手！”突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男生正虐打得上瘾，突然感觉有人扯住他的衣领，他连想都没想，回手猛地挥过去一拳，要教训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砰！”
“啊……”惨叫声又响起，可惜这次是男生发出来的，他抱着自己的拳头满地乱蹦，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王韬就站在男生后面，淡漠的脸上只有一丝冷笑，他手里还举起一个酒瓶，刚才这个男生的拳头就砸在酒瓶上面。妮子姐总算没被打蒙，看出是王韬救了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王韬身后，娇躯颤抖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等男生蹦够了，他突然扑到王韬面前，神情十分凶狠，还指着王韬的鼻子：“你他想死啊？”
“小同学，你这样打人是不对的。”王韬故意用老师的口吻教训他。
“这个臭贱货是我的马子，我爱打就打，你他少管闲事。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想死给我滚远点。”
“唉！”王韬叹了口气，望着男生的目光变得怜悯，“小同学，你太没礼貌了，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一位寂寞如烟的男孩
男学生彻底被激怒，猛地抓起一把椅子，凌空抡向王韬的头，同时还暴喊：“我去你的妈的。”
“砰！”
“啊……”
历史仿佛在重演，男学生突然扔了椅子，刚才他捂拳头，这回捂脑袋，烂木桩似地倒在地板上，痛苦地来回翻滚，手指缝间有鲜血流出来。而王韬手里的酒瓶只剩下半个，他眼睛眨都没眨，就已经把男学生彻底解决。
王韬虽然是高才生，但他这个高才生曾经上学的时候，可不是死读书本的乖宝宝。还记得林小暖是怎么爱上王韬的吗？当年王韬为林小暖打了一场大架，一个人单挑一帮人，虽然被打得很惨，可还是抱得美人归。
所以王韬了解刚刚被他一瓶爆头的这个男学生，像这种学生不打是制不服的，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让他再看到你就喊大哥。当然了，王韬手底下比较有分寸，那瓶子并不厚实，他又是打在男学生脑门，最多也就是有点脑震荡。
看到事情闹大了，咖啡厅里的客人们看都不敢再看，全躲得远远的，生怕溅自己身上血。咖啡厅的老板和服务生也不敢靠近，他们摸不准王韬是什么来路，怕是哪条道上的大哥。王韬扔了手里的半个酒瓶，用脚尖轻踢下地板上男学生捂着头的手。
“哎，还玩吗？打女同学很有面。子，很威风是吧？小屁孩，还装什么黑道大哥泡马子。来，你起来把刚才的话再遍。”
“不敢了……不，不敢了……我要去医院，我。的脑袋流血了啊！”男学生也就这点能耐，大喊大叫要去医院。
“小子，有书好好念吧……嗯？”
王韬也玩够了，何况他还有正。事，转过身正要找妮子姐，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小太妹不知道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藏在他身后的。疑惑地四处，只见给他送过酒的服务员悄悄向门外指，示意妮子姐已经跑了，王韬暗骂一声，撒腿就往外追。
咖啡厅外面也没有人，妮子姐跑得还真快，不过王。韬料她也跑不远，最多也就是跑回校园里。王韬又追回第一高中，这里面积太大，把王韬累个臭死，最后终于在一栋教学楼的东侧花圃里，又见到了妮子姐的身影。
王韬正想走过去问妮子姐关于商学勇的事情，但。突然又停住脚，因为在妮子姐身边还有一个学生，一个胖乎乎的男学生。花圃里有一条很长的吊椅，两个学生并排坐在上面，男学生不停地从身上拿出纸巾递给妮子姐，还柔声劝她。
“妮子，你……你别，别哭了。我知道大军又打你了，你别。伤心，他……可能是和你闹着玩的。”
“呜呜……什么闹着。玩……他……他往死里打我啊！呜呜呜……要不是有个凯子罩我，我现在就躺医院去了……呜呜呜！”
听到这里王韬哭笑不得，堂堂的加州大学之光，居然被人家当成凯子。妮子的哭显然让胖学生很慌张，他手足无措几次想安慰妮子，却不应该该怎么办。
“妮，妮子，你别哭了，你，你知道的，我最，最怕你哭了。”
“呜呜呜……”妮子突然扑到胖学生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这下胖学生傻眼了，张开双臂僵在半空中。王韬注意到他的小胖脸上有惊讶，也有惊喜，他似乎很高兴妮子这样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妮……子，我……我……我给你烟抽吧！”胖学生结结巴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整包塞给妮子姐。王韬眼睛尖，看出那是一包中华烟，这胖学生还挺阔气。
这时候，妮子姐突然抓住胖学生的胳膊，抬起头向上一探，吻上了胖学生的嘴唇。胖学生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一动都不敢动，任妮子姐吻他，他没有丝毫回应，像个木头人似的。
王韬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看到这一幕，想起自己和林小暖曾经的时光，心里百味丛生。当年他们和妮子姐一样大，一样天真……呃，妮子姐可能并不这么想，但爱情是平等的，自己也曾经像胖学生这样暗恋，而且胆怯怯地不敢表白。
两个学生吻了不知道多久，妮子姐才松开嘴，貌似很深情地问胖子：“小勇，你一直是爱我的，对吗？”
“我……我……”胖子只顾着回味刚才的吻。
“你不用骗我，我早就知道你暗恋了。小勇，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
“真，真的吗？”
“你有钱吗？”妮子姐话风一转，从爱情变成了钱。
“钱？有有有啊！”胖子急忙点头，像啄木鸟那么快。
“有就掏出来啊，快点。”妮子姐脸上快速掠这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好好好！”胖子立刻掏自己的口袋，他这一掏不要紧，居然掏出来一大把钱，而且里面没有小票，十元的都不多，几乎全是五十和一百的。
妮子姐二话不说把所有的钱统统塞到她自己的腰包，眼睛里泛着贪婪的光，然后又吻了一下胖子：“相信我，小勇，我也爱你。我现在有点事要去做，拜拜！”说完话，她逃跑似地不见了，只留下胖子傻乎乎地还望着人家的背影。
时间似乎停窒了，王韬悄然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慢慢悠悠走到胖子身边，坐在刚才妮子姐的位置上。妮子姐已经消失了，胖子仍然望向那个方向，真是傻得可爱，似乎没有发觉王韬的存在。
王韬看了胖子一眼，淡淡地对他说：“别看了，她是骗你的，就图意你的钱。”
“呵！”胖子突然苦笑，然后低着头坐下来，“我知道，她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
“那你还相信她？”王韬有些惊讶。
胖子没有回答王韬，他的胖手从身上又摸出一包中华烟，递给王韬一支，看王韬不要他才叼在自己嘴上，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
“我喜欢妮子，就是喜欢她，给她花点钱我心甘情愿。”胖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木讷，幽幽的语气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智者。
“可是她和一个叫大军的……”
“我也知道，那又怎么样，爱情是没有界限的。就算她死了，我也一样可以爱她。”胖子打断王韬的话，态度异常坚定。
听到胖子的表白，王韬真是肃然起敬，没想到这个小胖子有这么强大的人生观。先不论这个人生观是对是错，但小胖子能这么坚持，本身就值得别人尊重。无意中，王韬看到小胖子校服前胸上挂着一个校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商学勇”。
人世间的事，往往难以琢磨，王韬踏破铁鞋找不到的商学勇，盈杰公司三大股东之一，此时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抽着烟卷好像看破世俗的高人。王韬心念电转，既然已经找到商学勇，就绝对不能放过。
“老弟，我经过这里，看到你和刚才那位……咳，你的心上人。其实好姑娘有的是，你为什么偏喜欢她呢？”王韬继续和商学勇套瓷。
“因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商胖子突然扔了烟卷，警惕地望向王韬。
王韬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很神秘的笑容，“我们见面就是缘，也许我能帮你得到妮子。我是指真正的得到，让妮子死心塌地和你在一起。”
“我不相信你。”商学勇使劲摇摇头。
“好，那我证明给你看，跟我走！”
王韬也不再废话，拉起商学勇大步走向校园外的大街。商学勇毕竟是个学生，再成熟他也比王韬少吃六七年的大米饭，为了得到心爱的女孩，乖乖跟着王韬离开学校，甚至忘了他上午还有两节课呢！
王韬带着商学勇回到刚才那间咖啡厅，这里已经恢复了秩序，那个叫大军的学生早就不见了，应该是去医院了。服务生看到王韬，顿时吓一哆嗦，脸色都白了，怯生生地不敢靠近。
“说，刚才那个小痞子哪去了？”王韬冷然站到服务员面前。
“他，他，他走了……”
“废话，我问你，他去哪里了？”王韬揪住了服务员的衣领。
“去……去，去医院……不是，去旁边的诊……诊所，就是东，东，东边的那，那个。”
王韬松开服务员，掉头又冲出咖啡厅，当然他没忘记始终拉着商学勇这个死胖子。几乎每所学校的附近都有诊所，虽然学校里面也有医务室，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去医务室处理的。比方说男学生打了架，去医务室处理不等是向老师和校长自首嘛！
咖啡厅东边这间诊所规模不算大，准确地讲很可能是间黑诊所，连招牌都没有，只是白钢大门的左边贴着一个很大的红色十字。白钢大门的右边贴着它的诊疗科目，包括外科包扎、静脉注射和……无痛人流。
站在诊所门外，王韬和商学勇就已经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吼。
“我奶奶的，你个贱货还有脸来见我？”
“大军，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想骗点钱我们花嘛！”当妮子姐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的时候，王韬注意到商学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黑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谁是敌人，谁就是特务
其实商学勇早就知道真相，只不过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能难接受。王韬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害怕，然后推门就准备进去。
“军哥，你放心吧，再找到这个王八蛋，我们一起把他砍成八段。”
“对，只要个王八蛋再敢出现，一定修理他。”
“对对，修理他！”
诊所里面响起很多男学生的叫嚣，王韬愣住了，刚才幸好没有一下子冲进来，不然五六个十八九岁的愣头小子一起上，王韬又不是战神，肯定就摞里边了。商学勇也傻眼了，呆呆地望着王韬，在等他的高招。
有什么高招啊，好虎斗不过一群狼，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王韬才不会吃那种眼前亏，他拉住商学勇悄悄离开诊所。两个人蹲在咖啡厅门口，大眼瞪小眼，很久后王韬一咬牙一瞪眼，拼了，出绝招吧！
他摸出手机，快速拨出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喂，哪位？”
“水警官，是我啊……我是王韬！”王。韬故意压低声音，装神弄鬼地讲电话，“我这边有点情况，你能来一下吗？”
“有什么情况？”水红韶本来手里有。工作，听到王韬电话，顿时警惕起来。可怜的女警官已经被王韬搞得神经兮兮的了，早晚一天会精神崩溃。
“我发现几个人要对我不利，怀。疑是美国特务，你能尽快来一趟吗？”
“有美国特务？王韬……你没骗我吧？”水红韶总算还有一。点理智。
“咳咳，当然没有，你快来吧！”
“好吧，你在哪里？”水红韶也是基于自身的职责，想保。卫国家的安全。
“第一高中对面有家咖啡厅，我在这门口呢！哎，你。多带点兄弟，别穿便衣，必须震慑一下这帮狂徒的气焰。”
“你不要走开，我们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后，王。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