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哈哈大笑,从树梢上跳了下来,不拖泥带水的,也没有带动灰尘的滚动,轻盈的像一片树叶。
摸着胡须,摇头道“罢了罢了,这种仪式不做也罢”
苏浅听着倒是笑得欢快,最讨厌什么礼仪了。
也许是封建礼教思想的深入人心,随影张口想要反驳这个提议,想到师傅也是固执之人,便闭了口道了声谢。也不见得下次他会不会继续这样。
苏浅邀师傅进门,搬来两把椅子。
无崖子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浅,转而又对随影说“随影,我们多久没下过棋了?”
随影想着,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师傅“大概有一年了”
“今天来下一盘如何?”
“乐意至极”
摆上棋盘,于是随影和无崖子就开始了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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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怀孕
两人都是精通棋艺的人,一场下来竟未分出胜负,直到苏浅的叫唤声传来,两人相视一笑,决定待后再来。
美味的三菜一汤摆上桌,苏浅准备好了碗筷。
无崖子难得见到丰盛的一餐,笑着脸,直夸他这个女徒弟正是聪明能干。
苏浅添了两碗饭,嬉笑的打趣道,“师傅能收到我这样能干的徒弟,是您有福了”
无崖子摸着胡子摇头大笑,不语。
一顿下来三人都保持着食不言的态度。
顿时室内蔓延着一阵尴尬,无崖子慢条斯理的吃相,苏浅埋头苦吃
随影看了要师傅,又看了看苏浅,顿时一阵汗颜,这吃相,他总觉得应该反过来才对啊……
为了活跃气氛,随影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肉“师傅吃鱼”又夹了一个鸡腿“师妹吃肉”
无崖子看了苏浅是鸡腿,在心里对随影是一通咆哮臭骂,有了媳妇忘了师傅,凭什么我的就是鱼肉,苏浅的却是鸡腿,不公平的对待啊……
就这样,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神人无崖子,竟然也吃起了自己徒弟的醋。
苏浅猛地又闻到一股油腻的味,胃里一阵翻滚,觉得碗里泛着油光的鸡腿很恶心。
在看一眼鸡汤,上面浮了一层油脂,唔,好恶心……吃不下。
“师妹?”随影似乎发现了异样
苏浅从恶心里回神“嗯?”
“怎么了?”随影问“是不喜欢吃吗?”
苏浅立马摇头,觉得自己说了是会辜负随影的好意的。“不是,我很喜欢吃鸡腿”她说着,马上拿起鸡腿,沾着白菜汤,放在嘴里大口的咬了一口。
忍着胃里的反感,苏浅食不知味的吞了下去,朝着随影笑,似乎在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随影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笑而不语。
一个鸡腿很快入肚,随影今天似乎特别关注她,又盛来一碗油腻腻的鸡汤,放在她的面前。
“……”苏浅暗地里吞了一口唾沫,她刚才才硬逼自己吃下让她恶心的鸡腿,现在**还来啊……
苏浅在心里为自己擦了眼泪,默默的接过鸡汤,认命的……
调羹还没到嘴,鸡的腥味很快的跑到她的鼻腔,经过她的呼吸道,最后转换成一次次有力的撞击,撞击她的胃。
“呕……”苏浅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到门外,吐的一塌糊涂。
胃里的东西被吐空了,苏浅还在吐着,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一般。
随影对这种情景根本就没有印像,放下碗筷,飞奔过去扶住了苏浅快要倒下身体。
直到真的吐到真的没东西吐了,苏浅才缓缓站起来,腿脚发酸,根本没法支撑自己。只好把全身的重力都靠在随影身上。
随影被苏浅这一副娇弱的模样给吓到了,根本就失了方寸,连自己是个懂医术的人也给忘了。
但这种场面,无崖子活了大半载,见过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心里渐渐的有了猜测。
“你,有喜了”无崖子上前,握住苏浅的手腕把脉,脸色微微一变,真的是喜脉。
随影脸色变得铁青,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夜无意间听到小屋里的粗噶的喘气声。
苏浅吃惊的张开嘴巴,被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什,什么……怀,怀孕了……?”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劲爆,她怀孕了,那么说孩子就是楚天歌的?
她又惊又喜,随影和无崖子在一旁问话,她只是胡乱的点头摇头,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问的是啥。
无崖子看着苏浅点头脸色骤然大变,气得咬牙切齿,黑着脸拍着随影的肩膀“你给我出来”
苏浅这幅模样,随影又怎能放下心随师傅出去,“师傅”的叫了一声,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
无崖子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用了内力强硬的将两人分开。
随影无奈,怕会师傅会被内力反噬,实在不敢用内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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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呐喊,有没有人看啊?
是不是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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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的软肋【求收推】
无崖子恨铁不成钢,怎奈随影又是自己从小养到大,早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儿。
狠下心来,也只用了三层的功力不是很猛烈的一拳打在随影的胸口。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无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弯下腰的随影,“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从小就告诫他,女人是绝情之人,千万碰不得,他千叮咛万嘱咐,他什么都听自己的,为什么这个却不能……?
谷里没有其他人,在他闭关修炼的几个月里,一直都是随影和苏浅孤男寡女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这个徒弟绝对是个纯情的人,能发生那种事情问题绝对出在苏浅身上。
只是他还是想听自己的徒弟亲口解释。
“师傅……”随影欲言又止
无崖子的脑子里突然回荡二十几年前他听到的最能让自己痛得撕心裂肺的话,依稀记得那人捂着流血的伤口,渐渐消失眼前,只留下他一个人颓废的站在高处品尝“我没有错,是你太自我了……我爱对了人,却也守错了人”
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忘不了那种痛,无崖子眼神飘渺的看着随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容顿时苍老了许多,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中气,一下子就像老了许多,摆手“罢了罢了,是我老了”
“师傅其实……”
“随影”无崖子打断随影的话,也因此错过了一个真相大白。
随影想告诉师傅,其实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依旧是把苏浅当做自己的师妹。
但是,孩子不是他的,那又是由何而来,如果让师傅知道在他闭关的时候谷里进了陌生人,他岂不是会勃然大怒?
随影想得失了神,回神后面前已经没有了无崖子的身影。
他一个转身,看到苏浅隔着衣裳摸着还没凸起的肚子,坐在院子的石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眉眼里隐隐有着期待,都在像一根尖锐的针一样,扎他,疼得他之抽气。
又一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没入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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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苏浅开始了孕吐了,几乎每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随影几乎在食物上下足了功夫,尝试了很多中方法,奈何孕妇的胃口挑得,几乎是什么都不满意。
无奈随影只好在附近找了一个村庄,问了几个有经历的人,得知孕妇的喜好是酸梅,他驾起马,夜里不眠不休的跑了几个小镇。
“当今圣上的宠妃怀有身孕,什么都不喜欢吃,偏偏就喜欢吃酸梅,皇宫酸梅有限,这不皇上就下令,官兵劫了市上所有的酸梅,现在想要找一颗酸梅,不比找黄金难啊!”
随影来到第二个小镇小铺“请问有酸……”
小铺的伙计就应声跪下,”官大人,您不是昨天已经来搜过了,我们真的没有酸梅了,您就饶过我们吧”
下面几个店铺,也几乎都是这模样。
随影骑着马,四处乱逛,眼见前方走来两个农民装扮的人,两人边走还吵讨论。
一个较为年轻的人埋怨不以“邻国可是盛产梅子的国家,怎么那些官人,都是抢自家人的东西呢……”
另一个人回答“在这里,他们的本事大,在邻国的地界他们连放屁都不敢吭声”
随影遂夹紧马腹,朝着他们说的邻国地界奔去。
“呵呵,真傻”其中一个农民打扮的人,随手甩开戴的让他很不舒服的草帽,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和一双尖锐算计的眼睛。
另一个看着随影驾马而去的身影,宽大的草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他微微上扬的嘴唇。讥笑道“呵呵,没想到江湖上的传闻也是有误,同样都是人,哪怕是武功第一,又怎会没有软肋”
“师兄”脱掉草帽的俊美男子突然问身边的人,“你说,师傅会不会后悔那日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呢?”
尽管另一个男人只露出嘴唇,两人嘴唇的相似程度,让人很容易想出,这是一张与其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这两个人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是被无崖子逐出师门,是随影之前的师兄们。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沉吟了一句“也许会吧,毕竟随影才是他的徒弟,我们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他笑了笑“呵呵也对,丧家之犬,不过我想我们在他的眼里连只狗都不如吧”
师兄望着远方的山,道“不知道那个爱吃酸梅的孕妇,呵,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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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恩怨【真的好怕自己会坚持不下】
苏浅吐了好久,好不容易没吐了,才有舒服的时间做一些婴儿的女红。
半只鞋子已经有了雏形,苏浅正乐着,随影破门而入把她下了一跳。
随影看着苏浅手里已成雏形的小鞋子愣了一下,好小的鞋子啊。
随影脸上被划开一个伤口,已经见了红。胳膊的衣服也被划开了好几刀,苏浅隐约的猜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跑了过去刚要说话,随影却比她早了一步。
“师妹,快点收拾一点干粮,这里危险,时间不多了快点”
苏浅听了,脸色微变,从随影的神色中,她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匆忙的带来一点东西。
“好了吗?”随影看到苏浅背了包裹出来,就问。
“好了”苏浅回答他,又接着问他“师傅呢?让他和我们一起走”
“师妹,这是我和师傅和一些人的恩怨,那些恩怨迟早都是要解决的”意思很显然,随影不想告诉她。
“师傅不会有事吧?”苏浅闷闷的问,虽然师傅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她还是把无崖子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没事了,快点上马”时间不多了,随影催促苏浅。
“师兄,等一下白狐”苏浅坐上马,吹了一声口哨,视线里就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狐知道主人在叫自己,便欢快的跟了上去。
随影似乎很赶时间,驾马驾的很快,马背上很颠簸,苏浅的身体几乎是上窜下跳的,胃里一阵翻滚,她得很吃力跟上随影。
马儿渐渐向阴密的树林跑去,马蹄从地面呼啸而过,卷起了一排排的枯树叶。
霎那间,杀气蔓延,一只箭羽从随影的正面袭来,随影下意识的踩着马背跳了起来。
苏浅的娇喝没有停止,随影才想到他身后还有一个苏浅,他迅速拔出剑,跳起在半空将箭羽劈成两半。又一个借力,他顺利稳当的坐会了马背上。
投放暗箭的人似乎还不肯罢休,这下有一连放了两根。
这次来的更加凶猛快速,右手用剑砍断一根箭的时候,另一根箭也划过了他的左手胳膊,直奔苏浅。
随影转过头向后看的时候,箭离苏浅只有两米之距。
苏浅看到朝着自己来的箭,呆着没有反应,箭离自己只有一米的时候,苏浅突然腹部一痛,她弯腰捂住了小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徘徊在鬼门关的她,迈出了通向光明路。苏浅还没来得及享受第一次胎动带来的乐趣,她庆幸还好没插在自己的脑门上。
知道仇人在前方,随影停下马也不像后逃,他不敢拿着苏浅的命在冒险。
马儿停下粗喘气,显得躁动不安。苏浅的马还在跑,随影突然停下,她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拉,马儿受到了惊吓,前脚抬起,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啊……”苏浅尖叫,脑子里闪过的是念无忧和楚天歌重叠相似的脸,这个小片段似乎在暗示着她,‘你已经找到了他,不要在放弃生的希望,振作起来吧。’
似乎也起了作用,马儿高高抬起前脚的瞬间,没让苏浅掉下来,苏浅趁机抓着马儿的脖子,被甩下去的只有白狐。
危险过后,苏浅差点就要鼓掌为自己庆祝了。
“啪…啪…啪…”前方有几个人走出来,其中一个人还边拍手鼓掌,原本还是农民装扮的两人,也已经换回了平常的昂贵的布帛。
“呵呵,不错,不愧是无崖子的徒弟,死里逃生的本事学得真好”沐川笑着’称赞’苏浅,在离他们五米的地方停下,身后的人也自觉的架好弓箭,前后包围,就等他们的一声令下。
随影看着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变得肃杀“沐师兄,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用牵扯到她人”
“哦,师兄?”沐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嘴角上扬,若有若无的笑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师兄”
随影眼神黯然,下了马的高大的身躯把苏浅挡在身后。
沐川托住下巴,深邃的眼神紧紧盯在苏浅的小腹。
苏浅不知所指,毫无畏惧的眼神看着他,她知道在敌人面前不能软弱。
沐川又想了一会儿,戏谑的口气“放了她也可以,不过在场的三个人我只能放过一个”
三个人?苏浅听着听着也笑了“喂你眼神有问题还是脑子有病啊?我们才两个人啊!有病得治啊,有药得吃啊”
沐风听得的脸色巨变,想要上前捏死这个骂他弟弟的苏浅。
骂谁都可以,就是不准骂他的弟弟。
沐川也不气,反正她们逃不了,拉住这个冲动为自己的哥哥,指着苏浅的肚子,阴霾残忍的口气说道“几个月后,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苏浅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用力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内心的恐惧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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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伤心啊,点击,收藏,推荐什么的都不尽人意,真不知道我还在坚持着什么。
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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