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刚好象有听到电话声,是谁打来的?”谷聿远假装不确定地问。
“喔!那是打错的。”崛越香保里放开环住他颈项的手,不自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她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怕他会误会。
她为什么要说谎?答案只有一个,怕他知道!
原来那通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早就猜想过香保里应该有男友甚至是另一半了,该死!
结果最终还是他愚弄了自己,以为自己五年来空白的感情世界,妄想着她也该是如此,却遗忘当初是她不要他的!
“为什么这样看我?”崛越香保里察觉他的异样,不安地问。
“没什么,我打算下午回台湾一趟。”谷聿远突然决定。
她愕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不是说好今天要带兼人到狄斯耐乐园的吗?”
谷聿远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
崛越香保里终于了解。
“你听到那通电话了?”
“对,我听到了,很意外吗?”谷聿远嘲讽的一笑。
“远,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如果老实地说出来,我会相信你的,但是在你说了谎之后,又被我拆穿的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谷聿远站起来走回卧房,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远,你不能这样就判我死刑啊!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申辩的机会!”崛越香保里焦急的跟在他后面。
“我给你申辩的机会,不过是你自己放弃的。”东西不多,所以谷聿远一下子就整理好。他提着行李走出卧室,“关于兼人,我会委托律师争取监护权,我想我的胜算颇大。”
“你不可以夺走兼人,他是我的儿子!”崛越香保里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他是昨夜那个温柔深情的远吗?她害怕的梦醒时刻终于世到了吗?
“我不可以吗?”谷聿远无情的冷笑,“兼人是我的儿子,他是你从我这里偷去的种,你觉得法官会站在哪一边?”
“远、远,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崛越香保里慌乱的拉住他,“事情真的不是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泄而下,她软弱的哀求着一个解释的机会。
“流泪?在月琴岛,我就是被你这少见的泪水给打动的,如今你认为我还会受骗吗?”谷聿远伸出食指接住她滴落的泪水,“不会了,崛越小姐,我不会当第二次的傻瓜!”无情的甩开她的手,他毫不留情的提起行李甩门而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远——”崛越香保里嘶声呐喊痛哭起来,并起身追出去。她不能让他们之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真二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就结束。
“远,你别走,你听我解释,远。”她拍打着他的车窗,期望他能停下来。
谷聿远看都不看她一眼,缓缓的将车驶出车道。
“远,算我求求你,不要就这样走了,听我解释好不好?”她追着他的车,不放弃的继续拍打车窗。
车子弯出车道,谷聿远加速离去,将崛越香保里甩在车道上。
“远——”她哭喊着,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转角处。
“妈妈?”兼人怯怯的在母亲身后叫着,不解刚刚那一幕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父亲走了、母亲哭了。
“兼人……”崛越香保里回过头来哀伤的拥住儿子。她就要失去他了!她知道远的能耐,她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儿子了。“兼人、兼人……”她抱紧他,一连迭声的哭喊着。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她美好的日子、美丽的梦想,只维持一天—夜就破灭了!
真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问问清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第十章
谷聿远并没有离开日本,他找了一间饭店住下,安顿好后立刻打电话给夜鹰在日本的据点。
“请接王子。”谷聿远在电话接通后立刻道。
“通话密码。”电脑合成的乎板声音回应。
“国王的皇冠。”谷聿远答,国王代表夜鹰,国王的皇冠代表的就是夜鹰不可或缺的人物。
“层级。”
“白雪公主的毒苹果。”谷聿远毫不考虑地说出最紧急的代号。毒苹果对白雪公主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代表事情的紧急程度。
“我是王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取代电脑的合成声。
“我要查在一个小时前的一通电话是由哪里拨出的。”谷聿远直接地告之崛越香保里家里的电话号码。
没多久,谷聿远抄下王子给的一个地址和名字,道了声谢便结束通话。
电话既然是在那么近的地方打的,那么对方怎么可能在美国?由这点就能断定那通电话是骗人的。
哼!敢和他玩阴的!他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受骗?不过这个六条真二打那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他必须查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不安好心,因此他才演了那场戏。想到香保里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真是好心疼啊!不过等他把事情解决之后,他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很快的!他保证。
谷聿远换上一套简便的衣服,将随身的手枪带好,往刚刚查到的住址而去,他要去会会那个六条真二。
崛越香保里来到六条真二的住处,知道他一定在家,她伸手按了门钤,果不其然,他从监视器上看到是她之后立刻开门。
“唷,亲爱的,劳烦你专程来看我,这么想我吗?”六条真二油腔滑调地说。
“不要叫我亲爱的!我就知道你说出差是骗人的,就和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一样是假的!”
“香保里,看来你很喜欢我那通电话喔!而且效果好象很不错,我看到你的姘夫怒气冲冲的走掉,也看到了你可怜兮兮的求他留下来。”六条真二涎着笑脸对崛越香保里吐出一口气,“我清你大慨还欲求不满,所以只好来找我解决了是不是?不过还是进来再说吧!我不喜欢站在门口说话。”
“不用了,我只是来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崛越香保里并不打算进屋。
“我想由不得你不进来。”六条真二一把扯进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并且锁起来。
“你做什么?”崛越香保里惊问,开始觉得不对劲。
“我做什么?”他哈哈大笑,“有美女自动送上门来,我怎么可能不好好事用呢?”
“我说过我只是来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而已,还有你怎么会知道发生的事?你监视我?!”
“嘿嘿,没错,我就在一旁看着你,怎样?那么可怜的求那个男人留下来,结果还是被甩了,很难过吧!不过没关系,换我来满足你也是一样的。”六条真二莫名的笑起来,笑声里的狂浪和放肆是崛越香保里所不熟悉的。
“你不要乱来!真二,我们一直是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崛越香保里惊慌的喊,并后悔来这里。
“朋友?”六条真二一听到这两个字更为忿怒,“啪”的一声赏她一个耳光,“你不说我还不生气,哼!敢玩弄我的感情,借着我对你的爱将我踏在脚下,在我面前装圣女,私底下却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哼!昨晚我部看到了,你留那个野男人在你床上过夜!”
崛越香保里被那一巴掌打得头一偏摔倒在地上,那力道痛得让她流下了眼泪,整个脸颊有股火辣辣的痛。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呢?从一开始你想追求我的时候,我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不可能了,我到月琴岛之前还跟你说了那么多,难道都是白说的吗?”她真不敢相信他这么冥顽不灵。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你最后还是会成为我的,你忘了吗?”六条真二也告诉她。他瞪枧着她,大手紧揪起她的头发,强拉她站起来。
崛越香保里痛得低呼出声。
“很痛,是吗?”六条真二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你家外面看到你房间里透过灯光映照在窗帘上交缠的人影时,心有多痛?然后灯熄之后,那种撕心裂肺、被背叛的痛楚有多强烈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背叛?我和你之间什么也没有!你绝对不是认真的!”崛越香保里这会儿真的害怕了。
“哈哈哈,你说呢?既然你昨晚才和男人享受过,不差和我这一次才是。”六条真二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尖叫、反抗,一手一路沿着她的脖子触摸上来。他得意且粗鲁的抚着她,“瞧,你何必这么固执呢?让我不得不打你一巴掌,好在我这掌下得算轻,不然要是真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这回崛越香保里学乖了,她静下来,不再挣扎,尽管他的抚触让她思心得想吐,但她仍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任由他的唇欺近自己。等到他的手触摸上她的嘴唇时,她大口一张,狠狠的咬住他的手不放,痛得他如恶狼般的呼号一声,用另一手从上面劈下来,落在她的颊上,让她登时又摔回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你这个贱人!”六条真二扑上前,双手如鹰爪般的箝住她的肩,疯狂的摇晃着她,对她咆哮。
“你太不识好歹了!我看上你是你运气好,不然谁愿意捡你这双破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分,你不是什么纯情处女,不要假清高。你本来可以好过一点,我会让你舒服得欲死欲仙,却偏偏要惹我发火,你是打不怕是不是?”
“我并没有求你看上我,这种好运我宁可不要!就算我真的是一双破鞋,我宁愿被丢在路上受人践踏,也不要被你的脏手捡起来!”崛越香保里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自己的怒意传达给他。
六条真二额上的青筋暴现,冒着怒火的双眼直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以前对你好,你却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假意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失了心智般的开始撕毁她的衣服。
衣服的撕裂声在崛越香保里的耳际徘徊不去,她拚命的挣扎决计不让他得逞。
“放开她,否则我就在你的头上开朵花!”谷聿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举着一把灭音手枪。
“你?!”六条真二回过头来,瞪着那把指着他的枪,很清楚那不是玩具枪。
“远?!”崛越香保里也惊愕的喊,不敢相信他就在眼前。远不是到机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六条真二,起来!”谷聿远冷声命令,没有理会崛越香保里,因为他在生气,气她那么不知轻重,竟然直捣虎穴。难道香保里都没想过后果吗?今天如果不是他够精明,没有被那通电话骗过来到这襄的话,她准备如何脱身?
想到刚刚他从屋后直接攀爬到二楼才从阳台爬进屋里的时候,就听到她的尖叫声和六条真二的怒吼声,立刻没多做延迟轻巧无声的窜到楼下,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六条真二举起双手,缓缓的站起来。
崛越香保里见状立刻跑到谷聿远的身后。
“妨碍自由、强暴未遂,我该把你送去警局的,再要我朋友多关照一下,保证你得在牢里蹲个几年!”谷聿远阴冷地说。
“哼!情人之间的床上游戏法律管得着吗?”六条真二眉一挑,暧昧地说:“怎么?你不是也和她玩过吗?难道不知道她最喜欢玩这种游戏吗?”
“我没有,远,他说谎!”崛越香保里怕谷聿远真的相信他,于是立刻反驳。
“把衣服整理好!”谷聿远没有看她,脱下自己的外衣丢给她,让她遮掩一下破碎的上衣。
“六条真二,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不许再来骚扰香保里,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谷聿远狠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六条真二,话襄的寒意让身后的崛越香保里也为之一颤。然后他抬起大手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门口。
“没有钥匙你们怎么出去?”六条真二在他们身后邪邪的一笑。
“没有钥匙我还不是一样进来!”谷聿远提醒他这点,“如果不想换个新大门的话,就乖乖的来开门吧!”
“有本事自己穿门而出。”六条真二忿怒地说,对于自己在他的枪下被迫处于劣势心有不甘。
“看来你以为我这把枪是假的呢!”谷聿远举起枪“噗、噗”两声,打坏门锁,抬腿将门踹开,并回头对六条真二说最后一句话,“最好把我的话当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四周,否则就像……”
谷聿远最后的话尾用行动证明,举起枪,第一发子弹打下客厅上方的吊灯,吊灯坠地时“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处窜飞;第二发子弹扫过六条真二耳朵击碎他身后的花瓶,这发子弹让他吓软了腿,跌坐在地板上: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发子弹全都打在他张开的双腿内侧,只见他的裤当一湿、眼白一翻,就昏倒了。
“啐!”谷聿远不屑的啐了口,真是!胆子不大嘛!
随即他拉着呆楞的崛越香保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天地行倒反”!他都还没跟她算帐,她竟然就“张”起来了!
谷聿远瞪着被锁上的房门,里头正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不知轻重、不知险恶、不知……不知他快气炸了的女人——崛越香保里。
他很少这么生气的,因为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掌控,连被耿宗儒冰冻三个月的时候,他也没冒出一丁点气来,但是这个女人却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他气得头上冒烟。
“开门,香保里。”他忍着气说。
“你走!你不是要回台湾吗?回去啊!还在这襄做什么?回去叫律师、回去准备和我对簿公堂啊!”崛越香保坚在门内歇斯底里的吼着。
“你闹够了没有?快开门,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谷聿远沉声命令。
“我无理取闹?”她不敢置信的喊,“在你那样对我之后,你竟然还说我无理取闹?谷聿远,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那些只是在演戏,演给想看的人的戏码罢了,演戏你不懂吗?”谷聿远受不了的吼。亏她还说爱他呢!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这么不相信他,他岂是那么容易就上当受骗的!
“我不懂、我不懂!我八知道当你无情的看着我时,我的心好痛;当你不顾我的哀求时,我的心一片片的碎了:当你终于绝情的离去时,我的心也死了!”崛越香保里痛苦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哭意传出来。
谷聿远的气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香保里,我该事先和你说一声的。”他放柔了音调,“开门,香保里,让我进去,我担心你的伤啊!你的脸颊再不上药的话会很痛的。”
“我不用你管,痛死算了!”
“香保里……”
“你滚!滚回台湾去,滚得愈远愈好,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崛越香保9U打断他的话。
“你真的要我走?”谷聿远问。
“对对对,你走、你走!”
“好!如你昕愿,希望你不要后悔!”他忍着气的冷声说。
崛越香保里楞了一下,听到大厅传来开门和甩门的声音后,愕然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她开门街出来,却发现客厅空荡荡的,他真的走了。
“谷聿远,你浑蛋!你怎么可以再一次丢了我,怎么可以……”崛越香保里哭倒在地上,恨恨的捶着地,像是巴不得捶的是谷聿远似的。
突然有入从身后环住地,那熟悉的怀抱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