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士的悠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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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士的悠闲人生-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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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他从天而降摔下来,没死,因为有人在半空中截住他。

    对方是救他没错,却在两层楼高的地方一尾巴把他抽下来,险些骨头粉碎活受罪。

    他是吴天奇,一颗耀眼新星从天而降,摔成了地底泥从此一蹶不振。

    死比生容易。

    他灵根被废,累世承受得而复失,求之不得的痛苦。一辈子穷困潦倒,与道法有缘却无修行的福分,休想有出头之日。

    这是天狐的诅咒。

    别说人间的巫师,哪怕真有机缘让吴家母子遇到地仙,找不着法门他也解不了。

    最倒霉的是吴家其他几房,不知不觉中无辜受牵连。

    搁古时候,辱骂上天不敬仙神是要受天谴的。如今末法时期,凡人对仙神的敬畏之心少之又少,实在不能按古时的标准来衡量。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小珊瑚是神使,吴、赵两家置她于死地,哪怕是自愿受死,始终是人类的私利之心引起,所以两家人旺盛的好气运被抽走,剩下霉运缠身。

    先是吴父被人栽赃嫁祸,后是吴家其他房的人先后被查受贿,仗势欺人,利用职务之便大开后门。

    一来二去,吴家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树倒猢狲散,有些远走他方另起炉灶,有的从大宅院搬到最穷苦的老楼房。

    吴宝的父母因女儿的事与吴家离心离德,在老太太死后就搬出大宅了。

    可能因为这个,她家受到的影响是最弱的。

    而且她爸妈认识好几个京官,在关键时刻得贵人相助不至于太落泊。她自己在国外自力更生,生财有道,家境变化不大。

    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吴天奇家。

    搬离高床暖枕,来到残旧风凉的老楼房,差异太大吴母受不了。本想一死了之,为了儿子,她不得不硬撑着,整天拿儿媳妇出气。

    赵婉儿没死,她做过两次植皮手术全都失败了,从此不敢出门。

    赵莉儿是赵家最幸运的一个,她的伤是小事,时间能让它们慢慢淡化。

    她独立性强,本性不变,家人与家境的破败没能影响她。依旧贪慕虚荣爱炫耀,但有一点,她从此不穿皮草。

    妹妹被撕掉的那些皮,成为她人生中最为恶心与恐怖的噩梦。

    赵母被当时那一幕吓疯,赵父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没过多久就把她抛到脑后。因各种原因,赵家也垮了,受赵莉儿的情人j恶意欺蒙吞并,破产了。

    赵父如今自身难保,没钱支持母女俩的治疗费用。一个甩给政府解决,一个甩回吴家背锅。

    吴、赵两家当初手脚太利索,那张结婚证书是真的,所以赵婉儿一直是吴家的媳妇。

    一个丑陋心毒的媳妇,吴母自然嫌弃。不要不行,靠她一人赚钱怕养不好儿子。

    以前家有一位神使媳妇护佑,老人儿孙身体安康,后福无穷,可惜这一切全被姓赵的贱人毁了。家中男人不中用,收入全靠两个女人出去打个小工,接些零碎活计赚几分钱艰苦度日。

    稍有不如意,吴母便打骂儿媳,各种恶言毒语诅咒之声常在巷子里响起。

    脑子迟钝的赵婉儿不懂反抗,天天逆来承受,当婆婆的出气筒。

    吴父被请进局子喝茶,吴天奇身受重伤没钱住院治疗,只能回家躺着静养。加上逃避的天性,身体机能逐渐好转的他白天不敢出门见人,只能晚上偷偷摸摸出来透透气。

    在公园里的小湖边,他独坐一角落,缅怀过去。

    “天奇,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你尝尝,绝对比那谁的家传秘酿好喝。”美丽灵动的小女人浅笑盈盈,眉眼弯弯,端着一个颇有年代感的雅致小瓷瓶过来。

    “你会酿酒?谁教的?”男生颇惊讶。

    “度娘呗。”

    哑然,怀着必死的心情艰难喝了一小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好酒!”

    女生听罢,笑逐颜开。

    “就年份差了点儿。”故意加了句。

    女生的脸立马垮了,眉眼像蔫水的柳叶无精打采的。

    情绪的多变,她只在他面前展现。

    独坐湖边的男人不禁一声轻笑,夜里的湖面之上,那张如花笑脸仿佛近在眼前……

    安平市,书吧里。

    忙碌一周的人们喜欢在周末的午后来这儿翻翻杂志,看看小说,在舒缓悠扬的音乐中放松身心,直到夜深才离去。

    书吧的墙柱,间隔区域的走廊上皆字画悬挂,字画来源出自吧主及其朋友之手。

    书法生涩,画意深远。

    她每天要抄两遍经文,书法自然比开店那时好很多,可是一直没撤换。

    如今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

    一名清俊男生仰望一幅幅悬挂在走廊充当挂帘的字画,浅显而笑。每次来这儿,他都要看看这些字画,不由自主地回想当初店子开业的情形。

    那时候的大家年少气盛,心大,虽有远虑,眼前无忧。

    “子桑?”

    正想得入神,忽听背后有人轻唤。回头一看,一个安静得几乎察觉不到她存在的女文青站在身后不远。

    “你没事吧?”见他回头,周小容扶了扶眼镜,声音轻浅。

    子桑微笑,“没事,你今天没课?”

    周小容在附近大厦办了一个画室,专教人画画,尤其周末学生最多。

    “我有个合伙人,周末轮流值班。”周小容仰头看看横挂墙边的水墨画,缓道,“今天有个水墨画展,作品全部出于画坛国手,不如一起去看看?你跟阿宝心意相通,买一幅合意的挂在店里给她一个惊喜。”

    “不了,我对字画兴趣不大,等她回来自己选。”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周小容不抱希望地问了句。

    “快了。”

    目光移回字画上,默默地告诉自己,快了。

    他那天追至半空,上边一切尘埃落定。趁云朵未散利用记忆影像看了一下,然后循着方向一路追去。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那里居然是涂山狐的狐之乡,而且结界守卫比往日更为森严。

    狐族的老祖宗被宰杀剥皮,令狐族对人类的敌意更加水涨船高。但凡人类误闯结界,斩立决,不必上报。因此对他的到来如临大敌,大有一触即发的危险。(未完待续。)

第639回

    幸亏他是一个人去,幸亏与狐王有过一面之缘。

    没有爆发战争,像以往那般友好也不可能。

    不管他说什么,狐王立场坚定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类再进入狐之乡。若以神祭之家的身份与狐族建交,须子桑族过了试用期再说,此刻免谈。

    无奈,他只好以个人的立场请来龙神硬闯。

    饶是狐王率众儿孙亲自上阵,亦难抵挡龙神大发神威,犹如破竹之势令狐族节节败退。

    闯关成功他才知道,原来狐之乡此刻正值内忧外患。外是龙神和他闯关,内有一仙一神与狐族打得惊天动地,魔音四起。

    遥望山谷上空,看见这一仙一神与人打斗,便知自己没找错地方。

    因为这两人他都认识。

    一个是神女峰侍弄花草的弟子,一个是驻守安水河底的河神。一个与狐族众长老大显神通,一个抚琴抗击狐影的凌厉杀招。

    神器再厉害,如果主人火候不够,杀伤力始终大打折扣,除非敌人等级不高。

    而连舟的对手是七条狐影,另有一只大狐狸懒洋洋地趴伏在草坡上悠闲无比地观战。它身形庞大,银色的毛发柔光滑亮,一座绿油油的小山坡被它完全覆盖如同伏着一个枕头。

    “咦?老狐狸?”

    大狐狸懒懒一瞥,“又上当了?”

    心急如焚的子桑正视死如归准备参战,听见这段熟悉的对话他险些摔了一跤。特么的龙神爷爷好人缘,哪儿都有老相识,而且个个都知道它被人类阴过一回。

    难得的是,它不以为耻,亦不因被揭伤疤而暴跳如雷。

    大概是得道的天界老油条经历多,脾气多半温和,除此外别无他解。

    这些都不重要,趁两个老怪物互踩时,他终于听见了她的怒叫声:“放我出去,是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声音如此熟悉,里边充满惶恐与愤怒。

    她就在对面的一座山,孤伶伶的矗立对面像被隔离了一样。倚山建有一栋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的古老大屋,周围草木枯,清幽古雅之境变得破败肮脏,处处透着一种荒废许久的年代感。

    这一切,仿佛都是屋中人惹的祸。

    因为整栋古屋被一团金光所笼罩,她每一记反抗,每一声怒哮皆能掀起一片血红光芒,红芒越亮,金光越强,强得刺人眼睛无法直视。

    不错,她就在对面,被困在屋里头了。

    她身怀五毒神旗,情绪不能出现太大的波动,否则容易中招。

    隔岸的是一道悬崖,崖底烟雾弥漫氤氲而上。根据以往的经验,异境多凶险,凭他一介凡人冲是冲不过去的,当机立断乘坐巨蟒腾空而起,直冲对面。

    没想到他刚刚冲到崖边,途遇一道无形的强大阻力呯地将他弹回来。

    龙神尾巴一扬,将人与巨蟒一同捞了回来。

    “老狐狸,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只见老狐狸仍然一身懒散,气势微变,半睁半闭的双眸透着一丝锐利凌厉扫了他一眼。

    “遥天阁乃关押五毒神之所,我奉旨镇守数千年,正是为了今天。”银狐缓缓站起,一条尾巴瑟瑟抖动两下,忽然呼地一甩,幻影似地甩出几道光芒,银辉闪闪,一来一回地摇荡。

    那不是幻影,是它真真切切的尾巴,九条耀眼美得不太真实的尾巴。

    九尾亮出,琴声戛然而止,七道狐影也消失了。

    与之相斗的一仙一神力竭,险些站不大稳当,更遑论冲过对面救人。

    “老龙,你该知道轻重,其他一切好说,唯独此事没得商量。带着他们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她一向谨慎,犯了何罪需要关押?”

    “她动了杀念。”银狐呈蹲姿,眼神冰冷无丁点暖意与情绪。

    “她是一时冲动,朋友被杀遭剥皮换谁都生气。”抱着一个龙角的他高声大叫,替她解释,“她是人不是神,有七情六欲哪能永远不生气?她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对他人没伤害。”

    远处的连婷也十分气愤地瞪过来,“她能不动杀念吗?你不分情由地将她关押,还把我兄妹二人撵出来岂不是火上加油?什么关押,你分明是想杀了她!”

    银狐淡淡地瞥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六千年的五毒神动怒难自控,方圆百里灵气全无。而她,已是八千年……”高危分子级别必须隔离,一片好心别不识好歹。

    如今各部门闹工荒,上头吩咐保得一个算一个。

    趁这边在说话,连舟抓紧时间凝聚灵气,拼尽全力举琴朝古屋方向用力一拔,希望能打开结界冲进去救人。可惜铮的一下,遭到强大反弹险些被拦腰割成两段。

    “这是天界与西天精心打造的法器,休要胡来。”银狐其中一条尾巴将连舟甩到一边,狐狸眼微眯,“她有她的缘法,你们有你们的际遇因缘。念及初犯,今天之事不予追究,速速离开。”

    瞥一眼老龙,意思明显:你也是。

    龙须飘飘,眼神到处乱瞄,什么也没看到。

    “众生平等,她也是初犯,还是为了你们狐族抱不平才犯错,你不能因此置她于死地,那不公平!”连拥有大杀器的大哥也无能为力,挂在龙角上的年轻人急了。

    “不错,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她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你们不能断了她的生机!”连婷扶着连舟,一边着急地替小妹说情。

    “她天资聪颖,自控力强,求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

    兄妹俩跪倒在地,替她求情,子桑也忙跳下与他们跪在一起。

    “不是我无情,没人能给她机会……”

    每次五毒神出世,皆有大批仙灵成为牺牲品。以前灵气充盈还好说,如今末法时期,上千年没遇到一个飞升的。

    这要怎么搞?

    现在是工荒,以后说不定连天界都空了,那还得了!必须想办法遏制五毒神旗的各种危害性。

    遥天阁正是针对五毒神的存在。

    她动,它则动;她静,它亦静。除非她自己收敛,遥天阁察觉不到威胁,门窗自会恢复正常方可随意打开。

    否则,等她的功力被遥天阁散尽,只能祭旗,然后神旗重新返回阁楼珍藏静待下一任旗主的出现。

    为了三界平衡,有所牺牲在所难免。

    “修为越高,难度越高,诸多修仙人常因一念之差而前功尽弃,她也一样。遥天阁的感应力与五毒神旗相呼应,她想活着出来,得自救……”(未完待续。)

第640回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站在岸边的人哪能体会泥足深陷的恐惧与无助?

    莫名其妙被重生,莫名其妙被打上五毒神的烙印,上次与雪夫人一战也莫名其妙地被收进一个使不出力的地方。还有这一次,无法抗拒地被一个东西罩住。

    出不去可以冷静下来想办法,关键是她发现自己的功力被一点点地消散。

    这个发现吓得她魂飞魄散,愤恨交加。

    好不容易才脱离五毒旗的控制,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到原点,必须冲出去。

    可是,她越挣扎功力散得越多,以致吓得不敢乱动,功力勉强散得慢些。慢也是散,动不行,不动也不行,心里就越慌张恼怒,更加心急地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冲破樊笼。

    一切皆是徒劳无功,关她的屋子不知什么材料丝毫无损,她想起杀吴天奇时脑海里的那道传音。

    莫非被天人盯上了?

    救人得罚,杀人也得罚,特么的她到底要怎么活才没人干涉?!

    “谁,是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外边毫无动静,她努力冷静下来,不信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记得有人说过,佛家法宝是她的克星,这个遇强则强的屋子想必也是一件佛家法宝。

    佛魔共存,相互克制,世上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

    于是,她召出旗子里至少呆了上千年的凶煞厉鬼出来,希望他们把这屋子污染加以破坏。

    让她心寒的是,那些厉鬼刚出来就被屋子蒸发了。

    在至阳至刚正的净化力面前,一切魑魅魍魉无容身之所。

    怎么办?!难道要她坐以待毙?

    五毒旗呀五毒旗,你不是很牛叉么?只能欺负她这种普通人么?眼前不过是一个破房子就让你没辙了?

    她正着急上火,忽然眼前缓缓掠过一排头像。

    诶?怎么回事?!

    本来是心慌意乱之下发牢骚,没想到居然有回应。她惊讶之余心里隐约有些慌,这意味着五毒旗还有很多细节是她不知道的。

    根据她以往被坑的经验,所谓的细节,八成就是深浅不同的各种坑。

    坑又怎样?人活着才有希望,若被祭旗想跳坑也没机会了。

    一心想脱困的人,谁先递竹竿她就接谁的,不论正邪。

    要说五毒旗里谁最厉害,各届旗主才是个中翘楚,其余幽魂厉鬼不过是些小兵小卒,无法比较。

    尤其是那四个功力顶尖的旗主,一个高达六千年出头,五千年左右的共有三个。拥有八千年功力的她与他们联手的话,别说一间小小的屋子,三界之内任她横着走。

    到那时候,再也不怕处处盯着她的天界,连西天也要忌她七分,因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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