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柔以后能替张家生下一男半女,他们就会真心真意地支持你的兄弟,会好好对待小柔这个大功臣,郑家才不敢轻视你。玉菲,你还年轻,现在医学发达,做试管婴儿的大有人在。抓紧时间再要一个孩子,免得你以后……唉。”
没有靠山,郑家又被张家赶尽杀绝撵回乡下,姚玉菲怎么办?跟郑家回乡下能有好果子吃吗?她只能是离婚。一个没有背景,又没有出色人格魅力的二婚女人,只能在社会最底层挑那些歪瓜裂枣。
而且,越是歪瓜裂枣越矫情,还越是三心两意,跟那种人过日子更加苦。逼。
道理她都懂,只是,那个是她的亲生女儿呀!该怎么跟女儿开这个口?
越想越悲,姚玉菲忍不住扑在椅上失声痛哭。一时的起心动念,把自己和女儿的一生幸福全给搭进去了。她悔啊!如果人生能重来,她一定想个别的法子……
临近清明时节,小雨绵绵,白天炎热难耐,夜里几分清凉。
凌晨一点多,校园里一片宁静,师生的宿舍楼已经熄灯。四下漆黑一片,不复白天的喧嚣。
躺在床上进入熟睡中的秋宝忽然心头一动,眉头轻跳,倏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开始了?
一个心神动念,床上没了踪影。
在城西一块已经停工好一阵子的工地,亮着几盏昏暗的灯,灯光照进旁边两层高的楼房里,里边的阴影若隐若现,隐隐透出几分诡异不安的气息。
往日的时候,有些上下夜班的路人从工地路口经过,常常听到一些流浪猫凄厉的尖叫声,让人不寒而粟。
而今晚的情形仿佛比往日更盛了些,不但出现猫狗打架的怒哮与凄厉尖锐的叫喊,楼层里传出一些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砸东西的异响。大着胆子放眼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夜静更深,空气中的湿意浓重,让人压抑不已。
听说这批工人终于出事了!所以住在工地的工人们晚上都不敢回来住。还听说承包工程的老板在大白天被戳穿心脏险些送命……传闻年年有,今年的特别幸运,至少没人死。
路人咽了咽口水,越走越快,半刻都不敢在附近多作停留。
不远处,阴暗的楼层里——
“老车……”秋光明眼神凝重,手中紧紧攥着一把木剑。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他死死盯着躲在那片阴影里的一个佝偻身影。
对方没应他,桀桀怪地怪笑着,难听又刺耳,似能透过耳朵的鼓膜穿进脑子里。
对方每笑一声,他的脑袋就一阵刺痛。
秋光明知道,车老头中招了!所以刚才从背后袭击自己,幸亏发现得早。
一切来得莫名其妙,让人猝不及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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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回
在警方宣布那是一场意外时,秋光明和车老头便商议好夜里来探查一下。
工地停工,警察进来勘查现场作调查,所以工人们在配合作答后,各回各家等候老板的开工通知。两个老人认为,贼人如果有下一步行动,或许就在警察撤离的当晚有动作。
不管预测有没错,反正他们两个老家伙准备天天来蹲点,不信抓不到凶手。
在他们心里,那凶手八成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所以才屡屡让工地出事伤人性命,却从来不盗取工地里的材料与财物。
逮这样的凶手需要一些耐性。
秋光明由于见识过陈太婆和小外孙的诡异,世间既有狐狸。精,有鬼怪亦不足为奇。为了预防万一,在警察彻查的那几天里,他到各个寺庙里请了些护身符与法器之类。
来之前,他把这些东西分给车老头,自己身上放了些。车老头虽然嗤之以鼻,最终还是接受老友的一番好意在身上塞了几张符纸,手里还拿着一把桃木剑防身。
两人是在晚上十点多进来的,先在周围埋伏好久,见没动静便到处巡查。结果走着走着,不但没发现凶手,他们连来时路都找不着了。窗边原先是透着灯光,如今悬在窗外的是一轮红彤彤的圆月。
大着胆子探头往窗外一瞧,嚯,楼下浓雾迷蒙,一眼看不见底……他们遇上鬼打墙了。
两位老人心知不妙,背靠着背一路小心走着。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一个空荡荡阴沉沉的大厅。然后发现几截黑麻麻的影子散落在地上。
在这种情况下,不论看见什么东西都要提高警惕。
两人没贸然上前看个究竟。而是从大厅墙边散落的垃圾中找到一把长柄扫帚,尽量离得老远挑起其中一块比较大的。恰巧。一缕圆月光线透进来,他们赫然发现,翻过来的居然是一张犹在渗血的,笑容诡异狰狞的面孔。
两个老人被吓得连退几步,直到挨着墙才停下。与此同时,那张脸朝他们扑来。秋光明一剑挥去,可惜挥了个空被对方迎面抓来。心知老命休矣,秋光明下意识地举剑一挡,闭上了眼睛。
撞击力的对碰后。他的耳边响起一声凄厉惨叫,顷刻间,室内动静全消。
事到如今,秋光明终于确定是鬼怪在作祟,暗自庆幸在来之前有所准备。回头想问问老伙计有没事时,发现对方竟然朝自己悄然举起一块生锈的铁板……
惊险地逃过一劫,秋光明不寒而粟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在躲得快,不然脑袋分家了。
“老车。是我,我是秋光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醒醒……”
不知是他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怎的,对方扔了手中的铁板。默默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当过军人,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锻炼的秋光明敏锐地察觉对方身有杀气。不禁缓缓后退。
“你是谁?是谁?出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别伤及无辜!”秋光明一边退着。一边不时扫视周围,还要警惕前面那位中了邪的伙伴,希望能找到突破点。
“桀桀桀……”对方回以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别伤害我朋友。你有冤屈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尽力帮忙,好过你天天躲在这里害人不利己……”秋光明尽力劝道。
不管帮不帮得了,先逃过今晚再说。
可惜,对方像是听不进他的话,怪笑声渐响渐近,蓦然间,前面的阴影如饿狼扑虎般扑来。事到临头,秋光明特别淡定地举起桃木剑朝对方的肩部刺去。
力度不大,只希望能以痛楚刺激老车清醒片刻,看能不能摆脱身上的东西。
就在此时,身后一股狂风呼啸而至。
秋光明立即察觉,大惊之下顾不得前边,紧握桃木剑反手朝身后劈来。
但觉手腕一紧,竟然被对方轻易抓住,那爪子,简直是坚硬如铁。他还来不及绝望,被紧握的手腕忽而一松,一道红影闪电般从他身边越过直扑对面的老车。
那个眼神阴戾的老头儿闪避不及,被一袭宽大的红衣袖掠过脸面,随即直愣愣地仰面倒下。仿似一阵风刮过,那道诡异的红影瞬间消失,又在另一个角落出现。
当秋光明回过神时,老车已经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那道红影如龙卷风般在厅里刮了一遍,像在撵着什么似地刮向阴森森的走廊深处,没多久,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长长的凄厉惨叫,片刻之后,四下恢复一片死寂。
是真正的死寂,周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窗外,淅沥小雨继续下个不停,昏黄的灯光从毫无遮掩的窗口位置照进来,空气湿湿的。
秋光明呆呆地四下打量一会儿,没错,这是二楼,他们就是在踏上二楼时发生了异象。
现在这样……是恢复正常了?
秋光明正在想着,忽听地面一声轻微响动。他迅速回过神来,发现声响是老车弄的。他连忙跑到车老头身边拍拍他的脸,“老车,老车你怎样了?”
这一次,车老头成功地被他拍醒。
“老,老秋……”此时此刻,车老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寒,牙齿无法控制地格格作响。
这回是他了!
“没事了,你撑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秋光明蹲身下来,动作利索地背起车老头匆匆奔下楼去。
此时,二楼一个空荡荡的窗口站着一个红色身影,静静望着外边的老人背着人在泥泞的路上狂奔。即将走出工地范围时,老人忽然停下脚步,迅速回身朝二楼瞧了一眼。
空空如也,仿佛刚才那一切从未发生过。
老人停顿了一下,旋即转身,果断冲入静寂的夜色之中。
另一座都市的中心,在夜深人静的街头,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怪异女子来。她一身红艳艳的裙子,一块红绢蒙脸,赤足,撑着一把古式油纸伞在雨帘中徐徐走来。
偶尔有车辆从她身边飞驶而过,没停留,也没有围观神经病的意思。因为他们看不见她……
红衣女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边,缓缓抬起手,手中咻地出现一份卷轴。卷轴轻轻一抖,抖落一缕浓黑的烟雾无声地散在地上。眨眼之间,她跟前的地面出现几块零散的物件。
“带你出局,放你一条生路;机会只有一次,有仇报仇,莫再伤及无辜……”丢下一句话,红衣女子的身影瞬间消失。
“多……谢……”又是一阵桀桀桀的怪笑声,地上的几块物件随之消失无踪……(未完待续。)
第203回
莫再伤及无辜,这一句纯粹废话。对方开过杀戒孽障重,并且怨恨深厚,想解脱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这么说只是提醒一下。
凡被祭旗的众生,作恶的前因后果她一清二楚。
此阴灵的遭遇也是可怜,她距今已经死了近七十年。
生前是家里的独生女,一位性情爽朗的白富美,对人对事率性真诚,非常有个性的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后来认识了父亲公司里的一位生产跟单员,并且与对方结了婚。
那位跟单员是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男子。他对人略显冷淡,却对她呵护备至温柔有加。正因为这个,哪怕对方出生于农家,乡下有一堆兄弟姐妹要养,她也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
她的父母很开明,没因为男方是凤凰男而嫌弃。对于父母来说,只要女儿喜欢,男孩对女儿好,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她所嫁非人。
男的一直有个跟他一样穷的女友,真爱,却无法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现在这种社会,两人没房子没票子能过得好吗?而且女友的兄弟们一直瞧不起并且反对他,多次怂恿两人分手。
种种因为穷而引发的矛盾,让他起了一个少奋斗二十年的念头。于是想方设法接近老板的女儿,成功娶到一位千金小姐。
夫妻俩一起恩爱生活了三年,三年来妻子为他流了两个孩子。不是正常人。流,是男人的算计使她流产。
男人对前女友是真爱。不愿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做防范措施又担心妻子家人有怨言。
三年后的一天。男人再次和妻子去蜜月旅行。他把妻子用药迷了,然后杀死分肢放在一个木箱子里再埋在荒郊野外。
然后。趁岳父岳母伤心之际,他设计把最大的障碍岳父大人给成功除掉,对外宣称老人家是伤心过度承受不起打击才去了。
一直以来,这一家三口对他是十分信任,因而毫无防备。
剩下一个岳母就好办多了,他每天在她的饮食中下药,才两个月,丧女又丧夫的岳母疯了。
他这女婿当得很尽责,接手家里的公司后。拔了一栋别墅给岳母养病,还聘请一位特护去照顾她。叮嘱特护每天按时给她吃药,确保她在生前不会恢复清醒。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前女友勾。搭一起。
两年后,那位女友终于成了他的妻子。夫妻俩生活无忧,生儿育女,从此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对夫妻安逸生活过久了。下意识地将前岳母抛在脑后。久久不见主人来探望,那位特护疏懒得有时候好些天没给她吃药。渐渐地,那位岳母恢复了神智整天闹着要见女婿。
结果把那对夫妻给吵来了。
时至今日,这位前岳母已经被人淡忘。可以消失了。
于是,那对夫妻把那位特护解决了之后,面对清醒的岳母说出一切真相。说看在那些财产的份上让她当个明白鬼。最后,那位身体孱弱的岳母自己脑溢血身亡了。
她确实是做了一个明白鬼。成为阴灵之后。她下意识地寻找女儿死亡的地方,却发现女儿被切块埋在一处荒郊。而且脑袋上还被插着一把铜钱刀。
那是道家用来镇压灵魂用的。
女子的母亲想尽办法救她,后来不惜附身在一位驴友身上,利用人的身躯拔出那把铜钱刀释放女儿的灵魂。
母女俩终于见了最后的一面。
那位母亲刚成灵不久便强硬附身,遭到铜钱刀的侵蚀即将魂飞魄散。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女儿之后,母亲就在她跟前散了魂。
女子愤恨崩溃,还没来得及去找丈夫算帐,一阵地动山摇,底下地壳变动,竟然把她的尸骨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曾经是一座道观,下边的地基有压制阴戾之气的法阵,结果她被困在里边动弹不得。
随着岁月的变迁,她和那个法阵被移到安平市城西的郊外。那个法阵的效力终于小了许多,她可以出现在一定的范围内。由于怨气甚重,她成了厉鬼,只要有生灵走近她的范围皆无生机。
她的人性早被仇恨化去,心心念念着要冲出法阵寻仇。多年的杀戮令她产生无限快感,已经到了入魔的地步。
小车他们之所以能逃过一劫,皆因她上一次杀人太多,被地产商请来一位大能摆了个阵伤了她。
心中有所顾忌,她收敛了十几年不敢轻易伤人罢了。
她现在有了清醒的意识,知道这块地皮如果盖起一栋大厦将迎来很多人类入住。到时候她就可以肆意杀戮,迅速增长修为破阵而出,所以她一直死忍着。
只是,有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一时忍不住她又出手伤了人。
与她的痛苦、阴暗经历相反,经过多年的努力打拼,男人的人生犹如神助地一路顺风顺水把事业做大了不少。而且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父慈子孝,儿孙满堂。
自从前妻一家死光之后,他再也没做过恶,反而每做成一笔生意都会从中抽出两成去做善事。退休至今,他们夫妻二人依旧健在,并且立志于慈善事业。哪里有需要他们就去哪里,后半生助人为乐,行善积德,颇得世人称颂交口称赞。
他还有两年就九十岁了,赋闲之后的他曾经跟老伴游走四方,见识过不少奇异事件,挑起深埋心底的一丝悸动。人越老,在面对死亡,面对自己的下辈子时尤其担心恐惧。
今生过得很幸福,他下辈子还想做人。
这便是他致力于慈善的原因,他希望多做好事来补偿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呆坐家中的佛堂前,深深忏悔自己前半生所犯下的罪孽,希望上天能原谅他,希望前妻一家能原谅他……
终于有天晚上,他正在坐禅静思己过,忽然感到一只手搭上自己的大腿。以为是自己那淘气的曾孙子,老人微微浅笑地睁开眼睛,腿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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