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你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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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你心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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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因为这段没有未来的关系,已经满足不了她,所以她的心才会蠢蠢欲动,想寻找著任何能改变的蛛丝马迹?
  易青青深吸了口气,整顿好表情后,她拿出小镜子很快地看了自己的妆容是否得宜,盘起的发髻是否仍然整齐。
  唉,嘴里说得再豁达,她还是会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样子哪。
  易青青起身抱起文件,敲了下他的办公室大门,三秒钟后推门而入。
  一股烟味在瞬间钻入她鼻间。
  易青青皱起眉,抬头看向窗边,他果然正坐在窗台边。
  “南经理他们提出的品牌分割,你觉得如何?”白裕承朝窗外吐出一口烟雾,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里是二十楼,他能不能坐得小心一些?易青青看著他身后的天空,心里直发毛。
  她有些惧高症,但他却极偏爱坐在高楼窗台边,居高临下地俯瞰一切。这又是他们不适合的另一点。
  “我在问你问题。”白裕承说。
  “品牌分割当然是好主意。新设立一个青少年品牌,一周出货两次,确实能快速掌握青少年的流行。只是,不正是因为总裁有了这样的想法,南经理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的企划案吗?”易青青不敢看他身后,干脆只把目光定在他的脸上。
  白裕承半转过脸,叼著烟,唇角微勾了下,谈不上是笑或不笑,神情带了些目空一切的嘲讽。
  若说看他抽烟有什么好处的话,便是她永远也没法子抵抗他这种神情。她知道他只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这般神态,所以也只在这种时刻,她才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易青青在心中忖道,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白裕承捻熄了烟,跃下窗台,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然。
  易青青快步向前,赶在他走回办公桌之前,将文件摊开放到他面前。
  白裕承才在办公桌前坐定,右手便已打开文件。在几份没问题的文件上签了名后,他拎起那张电话明细。
  “徐董邀约与丰银王小姐吃饭?”他抬头看入她眼里,黑眸与手里的万宝龙钢笔同时闪著钻石般光芒。
  “是的。”易青青问道。
  “你向来很懂得分寸,什么样的邀约该送到我这边、什么不该,你一向弄得很明白。”白裕承将笔往桌上一放,一手托腮,鹰眸未眨地将她秀丽脸庞的每一瞬表情,都看在眼里。
  “徐董和您的交情不同一般。”她淡淡说道,心里升上一股防备。
  “我知道徐董和我的交情。”白裕承伸了个懒腰,黑色衬衫敞开了几颗钮扣,露出对企业家而言太过阳光的麦色肌肤。
  他忽然一跃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她胸口一窒,微皱起眉,却又很快地松开,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我只是想知道身为我的女人,你怎么有法子,如此平静地看待别人替我介绍女朋友这件事。”白裕承握起她纤细下颚,拇指滑过她下唇。
  易青青迎著他的视线,却仍然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要她回答什么?说她心痛、嫉妒,恨不得挡掉那些电话?
  可他说过,他喜欢她的识大体。
  “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侧身拿起桌上钢笔递回他手里。
  “那又如何?”白裕承长臂搂住她腰身,在她惊喘声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易青青心一慌,伸手想推开他。
  他大掌抚住她敏感后颈,她身子一颤,还来不及防备,他的舌尖便溜进了她双唇间。
  易青青睁大眼,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挑衅,一股不服输的冲动,让她这回没闭上眼。
  他眸光变深,染上一抹笑意,双唇对她侵略也更加明显。他们经历过那么多回的亲热,他完全知道如何吮吻,会让她四肢无力……
  易青青的长睫渐渐地落下,终于合上了眼,双手揽住了他的颈子。
  面对他的不按牌理出牌,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可她毕竟没法子做到像他一样收放自如哪。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动心。”
  白裕承的低笑流入她唇间,他野蛮地咬住她的唇瓣。
  易青青痛得张开眼,用力地推开他,但他的大掌揽住她的腰,没让她推得太远。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反常态地在办公室吻人了。他不了解她此时心情,于是便兴致盎然地想找出答案。
  “其他部分留在晚上吧。晚上八点到我家,一块到机场。”他们明天要到香港视察店面。
  白裕承的大掌在她臀上滑过一圈,下一秒便将她推开在一臂之外。
  易青青咬紧牙根,强迫自己在一次呼吸间,恢复资深秘书的冷静。除了手臂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之外,一切都很好。
  “如果总裁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易青青一颔首,后退了一步。
  白裕承面无表情地看著她,黑眸仍闪著光。
  易青青转身走到门边,握住门把。
  “晚上见。”
  他低沉声音像一道魔咒,贴上她后背心。
  易青青身子一僵,加快脚步走出他的办公室。
  好可恶!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有办法像这个男人一样,能够在瞬间切换于公私之间呢?
  也许,要等到她不爱他的那一天吧。易青青的心悲哀地这样告诉她的脑子……
  第二章
  香港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在饭店顶楼房间窗外闪烁著。
  可饭店大床上一对交缠人儿,根本无心去欣赏外头夜景有多灿烂。热情地焚烧彼此成灰,是他们此时唯一的专注。
  “啊……”
  在最终的高潮临界点到达时,她哭喊出声,张唇咬住他的手臂,不许自己喊得太大声。而他健硕身子随之一紧,崩溃在她的怀里。
  她松开唇,侧过脸娇喘著气,眼眸氤氲如露,全身仍然荡漾在方才的快感余波里,一摊春水似地柔柔偎在床枕间。
  白裕承拂开她脸上发丝,他望著左臂上那深深一圈齿痕,低头在她唇上揉碎了一个吻。
  “叫出来又如何?我又不是没听过其他女人的叫声。”他说。
  易青青毫无防备地被他从云端重重地推落,痛到她握紧拳头,咬牙忍住了即将冲上眼眶的热泪。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残忍,就连让她偷一些假意温柔也不肯。
  “小野猫。”白裕承揉著她的发丝,从床间一跃起身。
  她蜷著身子,半侧著脸,明眸半睁,好让眼里的不争气泪水乘机渗入枕间。
  白裕承走向吧台冰箱,拿出一罐冰水,仰头大口喝水。
  几颗水珠,沿著他唇边滑过刚硬咽喉,滚落他在健身房里训练出来的结实胸肌、大卫雕像般的平坦腹肌……
  易青青别过头,不许自己再看。她不懂“迷恋”这个名词,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三十岁女人身上,可她确实迷恋著他。
  “喝水。”
  忽而,一只马克杯送到她手里。
  “谢谢。”易青青坐起身,捧住水杯,慢慢地喝著温水。
  白裕承则已迳自转身走到窗边,推窗望著凌晨夜色。
  温水入喉,暖了她的心,舒了她的眉。
  这是他难得的温柔……每每总是在她心痛时,他却又记得了一些关于她的小细节,像她不喝冰水、不喝咖啡等等。
  她知道这不是真感情,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太多,想到无法轻易逃脱了。
  “我和徐董通过电话了。”白裕承说道,依然背对著她。
  她皱起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你答应和王董女儿再次见面?”才说出这句话,喉咙便干涩地痛著,痛得她只好低头猛喝水。
  “那是题外话,徐董说他小儿子下个月回国,想把你介绍给他,问我放不放人。”白裕承侧过身,半偎著墙,直挺鼻梁在脸上映出一道阴影。
  易青青惊讶地睁大眼,将马克杯放到一旁,坐直身子问道:“徐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徐董何必问你?麻雀秘书飞上枝头当少奶奶,有多少人会拒绝?只要知道我不会因为你的离职而不快,那么他当然就会直接找你开口,开出少奶奶的职缺。”他讥讽地说道,声音如冰。
  “我对婚姻没兴趣。”至少她在他面前,总是要这样说的。
  “我对婚姻也没兴趣,但我有野心把婚姻当成跳板。”他目光炯然地看著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真正心思。
  易青青觉得悲哀,因为完全清楚他的野心,所以,一直在等待他真正的另一半出现,等待他哪天给她一记当头棒喝。
  她不愿再谈,拿过一旁睡袍,很快地覆住自己,起身便想走向浴室。
  他黑眸一眯,大跨步地朝她走近。
  易青青屏住气息,加快了脚步,小跑步地往前冲,她的手握上门把——
  但,太迟了。
  一只大掌握上她的腰间,往后一拉。
  她整个人落入他怀里,紧靠著他灼热肩臂。
  她抬眸,他凌厉黑眸正审判似地看著她。
  “为什么逃?”他问。
  “我没逃。”
  “刚才你洗澡时,你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胡定煊’。他是谁?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耳熟?”他问,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有任何秘密。
  “胡定煊是东华饭店的公关,我们是在东华举办的秘书宴上头认识的,你见过他一面。”她简单说道,心里焦急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和白裕承的关系,已经够剪不断理还乱了,不需要再横生枝节了吧。
  八卦杂志曾经绘声绘影地报导过她与白裕承,不过因为两人都是不予置评的个性,加上他们在办公室里完全一副公事公办之漠然,流言很快地便平息了下来。
  可那并不代表,愿意让自己的朋友们以为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秘书情妇哪。
  他应该没接电话吧!易青青不安地看了白裕承一眼。
  白裕承望著她脸上明显的焦急,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让他的黑眸变得更加冰冷。
  “没想到我居然有一个万人迷秘书。周五下班,又有人想安排相亲,还有公关等著在一旁伺候。行情很高嘛!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私人行程?”
  “定煊只是我一起去看表演的朋友。”易青青说道。
  “昕有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发生的。”白裕承俯身逼近她,微一勾唇,但笑意却未曾抵达他的眼里。“那么我被归类为哪一种关系?你的秘密情人?你的床伴?”
  “你说呢?”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不闪不躲地直视著他。
  “你说呢?”他狡猾地又把问题抛回予她。
  “我不知道该如何归类你,我只知道自己被归类为是你的床伴。”她手握成拳,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白裕承黑曜石般的眸子光采流转,握著她下颚的手掌也变得轻柔了。“你不只是我的床伴。”
  是吗?易青青屏气凝神地望著他,等待著他再多说一些什么。
  可是,一如往昔,每到重要关头时,他总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他那双火一样的眸,无声地锁著她的眼。
  “既然自己都不想回答问题,为什么又要逼问别人同样的题目呢?”她推开他,转身走向浴室。
  “我不会娶王董的女儿。”
  易青青闻言,蓦然回头——
  他正大跨步地走到吧台边,替他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的心跳如雷,因为他不曾为他自己的行为解释过什么,但他此时的话,听起来却像是一种承诺。
  会不会老天垂怜她,终于让他改变心意了呢?
  一年了!他们在一起一年了,可以有所改变了吗?
  易青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无声地等待著。
  “王董女儿的筹码不够精采,我的妻子要能为我撑起另一片江山。”他回头朝她举了下酒杯。
  易青青心一冷,再一次发现,天堂地狱原来就在一线之间。
  对他,她错在不该再有期待的。
  “你还不够有钱吗?”她问,荒谬得希望他能再伤得她更深一些,好让她彻底地断了心念。
  “钱永远不嫌多。我当初被人踩得多低,我就要爬到几倍的高。”白裕承看著饭店房里的一室奢华,又将目光移回她身上。“别一脸不认同的表情,你该笑一笑的。我的结婚对象愈难挑,我们的关系就会持续得愈久。”
  “是吗?”易青青仰视著他,白皙小脸除了淡色双唇之外,竟再也找不出一点鲜艳色彩了。
  维持这样的关系,这样地爱著一个人,却只能落得一个眼睁睁地看著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下场,要她怎么笑得出来。
  “也许……我并不想这段关系持久。”
  易青青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白裕承瞪著那扇浴室门,听见了水声哗啦的声音。
  他跌坐在吧台高脚椅间,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拿起威士忌,连冰块都没放,便直接喝了好几杯。
  待到呛辣酒意从鼻梁呛上脑门,他才有法子思考她的话中涵义。
  一种无助感在他胸口盘桓著,让他痛苦地只想狂啸出声,如同七岁时父母自杀双亡后,那种怎么样也赶不走的心慌意乱。
  他猛捶了下揪痛的胸口,酒喝得更凶了。他鹰眸一眯,摇摇晃晃地起身,倒入离浴室最近的沙发里。
  不,她是在意他的。
  一年前,他吻了她的唇,为她打破了不谈办公室恋隋的规则。
  因为他看出了她那么灵巧地藏著对他的爱恋,安分地扮演著秘书一职,什么也不求的恋爱傻气。
  因为她赞许的眼神,会让他的心湖雀跃地跳动著。
  因为她在他的眼里,是个让他有欲望的柔软女人。
  所以,只要他还在意著她的一天,她便不能结束这段关系。
  他也不信她会果决地走出这段关系,女人对于情感这回事,总是太痴。否则,她怎么会无怨无尤地陪在他身边一年呢?
  总之,他不许她走!
  白裕承起身,并未全醉,却又有些借酒装疯地走向浴室门口。
  “开门!”他用力拍打著浴室、低沉地命令道。
  一会儿后,浴室门慢慢地打开来。
  浴室里水气氤氲,她的头发微湿,眼眶微红著。
  而她裹在白色浴袍里的样子,清纯得不像个三十岁熟女,无辜地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长了黑色羽翼的恶魔。
  白裕承心头烦躁了起来,狠狠地将她揽进怀里。
  “今晚不让你睡。”他霸气地说道,鼻尖俯至她颈间,大掌则在同时扯落了她的浴袍。
  “你——”易青青惊喘出声,因为他竟打横抱起了她。
  “我很重!”她耳根一热,伸手便去推他。
  “你轻得像鬼。”
  白裕承将她捆得更牢了些,目光炯然地盯著她脸颊上的红晕,方才胡思乱想的不安,此时方渐渐地散去。
  确定她仍然受到他影响,他便放心了。
  “可是……已经没有保险套了……”她微声说道,拚命缩著身子,对于被他这样裸身拥著,羞得不敢再抬头。
  他望著她耳边美丽霞红,黑眸里闪著谁也没发觉的温柔。
  “无所谓,今天不是你的安全期吗?”他对数字向来敏锐,况且她的经期向来很准,他不难记清楚。
  “是,但是……”没有百分百的避孕方式。
  易青青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白裕承已经将她放至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可今天真的是她的安全期吗?易青青想著自己这个月不曾来到的经期,心情霎时一荒。
  她睁大眼,小手揪住他臂膀。
  “不许你想著其他事!”他怒声说道,不准两人独处时,她的心思不放在他身上。
  白裕承低头埋至她胸前,知道用何种挑逗方式,便能让她拱身相迎……
  很快的,易青青便没有法子再多想些什么,因为他火热的唇及在她身下放肆的指尖已让她失去了理智,只能失控地再度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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