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回头,“嗯?”
她微微瞪大的杏眼因着惊讶微微挑起,眼角殷红若觞,仿若无声的邀请。
叶青程心中一荡,微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急切又莽撞的吻上她眼角。
“兄长”
不知怎的,叶青程此时极不愿从她口中听到兄长二字,无师自通的用贴在她眼角的唇堵上了她双唇。
叶青殊因着说话微微张着嘴,他这慌里慌张一堵,舌头也莽里莽撞的撞进了她口中,偏偏叶青殊还在试图着想说什么,两人的舌头就碰到了一起。
叶青程只觉脑子被什么狠狠一撞,全身血液都飞速的涌动起来,终于唤回了最原始的本能,一手搂着她细软的小腰,一手扣住她后脑,急切又贪婪的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追逐着她的唇舌,贪婪又急切。
半晌,他才猛地松开叶青殊,呛的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唔,一看就是刚刚不知道喘气,憋的。
叶青殊压下好笑,细细喘着气,迷蒙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仰头兴奋看着他,“兄长刚刚喝的是什么酒,好香啊!还甜!”
她白嫩的小脸因刚刚的长吻嫣红滚烫,一双杏眼潋滟生情几乎能滴下水来,一副垂涎欲滴,也想喝上几杯的馋猫模样。
叶青程,“……”
他的阿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重重喘了口气,又重重吻上她的唇,有着第一次的经验,他这一次就温柔耐心的多了,细细研磨着叶青殊柔软的双唇,一点一点的啄吻。
叶青殊难耐哼了一声,推了推他,双手随之攀上他脖颈,喘着气开口,“兄长,我腿…软,我们去床上吧”。
叶青程,“……”
为夫遵命!
叶青程一把抱起叶青殊,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近乎本能的俯身压了上去,急切吻住她的唇,唔,他发现了,遇上她,什么耐心什么温柔,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
……
叶青殊倦极入眠,重生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一夜无梦,直到被外间轻轻的扣门声惊醒,只她实在累极了,虽醒了,却一时不愿意睁开眼睛,哼了一声,往叶青程怀里缩了缩。
几乎立刻,她就感受到了叶青程身体的变化,她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睛,想挣脱叶青程的怀抱,不想刚睁开眼就看到叶青程正双眼灼灼的盯着她,眼中是浓的几乎能一把抓起的欲…望。
叶青殊眨了眨眼,不再挣扎,反倒又坏心眼的往他怀中挤了挤,打着呵欠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看着他那双眼发光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刚醒。
叶青程没好意思说自己根本就是一夜没睡,盯着她看了一夜,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他的阿殊简直每根头发丝都合自己心意的合到心眼里去了,越看越舍不得合眼,还没看够呢,外面就在催着起床了。
不过现在阿殊既然醒了,自然就不必再怕吵醒她,干看着不敢动了
412 大婚(四)(大结局)
叶青程一个翻身,将叶青殊压在身下,低下头就要去亲她,叶青殊忙伸手抵住他的唇,“要起床了”。
叶青程看向她贴上她双唇的小手,眸色一暗,果然阿殊就是体贴他的心意!
叶青程轻轻捏住她伸过来的手腕,轻柔啄吻着她白腻细软的小手,叶青殊被他亲的发痒,左右滚着笑着想要挣脱。
她这一挣扎,叶青程眸光更暗,一口将她半个手掌都含进了嘴里,贪婪舔舐,轻轻噬咬,另一只手更是急切探进了她的衣襟,精准找到右侧的丰…满,重重揉捏了起来。
叶青殊难耐喘了口气,却还记得不能耽误时辰,喘着气开口,“兄长,还要,起”
几乎同时,外间芳草板正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昨天吩咐过,寅时必得要叫你起床”。
叶青殊有些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兄长,要起来去给太后娘娘和皇上磕头”。
“起来也行”。
叶青程俯身含住她耳垂轻轻咬着,“不过你得答应以后不许再喊兄长了”。
叶青殊难耐晃着头,想将耳垂从他口中解救出来,却哪里能够,只得喘着气问道,“那叫什么?”
“自然是叫夫君,来,乖乖儿,叫声夫君听听”。
这声乖乖儿,支老夫人常挂在嘴边,叶青殊听着并没有觉得不妥,此时听叶青程这般微哑着声音在耳边轻声叫着,却让她蓦地心跳如鼓,面红耳赤起来,那声到嘴边的夫君怎么也叫不出口去。
“乖乖儿,乖,来叫声夫君听听”。
“姑娘,奴婢要进去了!”
芳草有些冲的声音让屋内旖旎的气氛顿时一冷,叶青程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叶青殊趁机一把推开他,起身拢上被叶青程拉开的衣襟,下床穿上鞋,却又飞速回身在叶青程颊边飞快啄了一吻,又快又含糊的叫了声夫君,便扬声喊道,“进来吧”。
叶青程愣了愣,手下意识摸向叶青殊亲过的地方,无声笑了起来。
应景似的,随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间恭喜声、贺喜声络绎不绝响起。
芳草恭为叶青殊的首席大丫鬟,又作为勇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开口催叶青程和叶青殊起床的猛人,当之无愧的走在了最前头,将宫里来伺候叶青殊的老嬷嬷都甩到了身后。
她一路长驱直入,穿过花墙,穿过碧纱橱,绕过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就见叶青程盘膝坐在床上捂着脸傻笑。
又是一轮行礼贺喜过后,芳草疑惑看了两眼兀自还在捂着脸傻笑的叶青程,又疑惑看向叶青殊,“姑娘,姑爷在傻笑什么呢?”
叶青程,“……”
叶青殊,“……”
叶青程咳了咳,装作没听到芳草的话,正了正脸色,下床穿上鞋披上外袍,“让她们伺候你梳洗,我去隔壁”。
说着就大踏步出去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唔,贴身大丫鬟果然还是不能用芳草这么愣的,他该怎么含蓄的劝阿殊换个体贴机灵的呢?
啊!
对了,把她嫁出去不就行了!
嫁了人,自然就做不成贴身大丫鬟了?
那要嫁给谁呢?
要不,就四九吧!
他们一个愣,一个傻,绝配!
叶青程想着,对自己的机敏应变十分满意的笑了,进了隔壁的房间。
小蒿子带着几个小太监伺候着他沐浴换衣,折腾妥当后,便退了出去。
安和快步走了进来,俯身行礼,先笑着恭喜了一番叶青程,才整了整神色,压低声音道,“世子,昨夜安王爷招了林侧妃侍寝,将其凌虐至死”。
“王爷想是早就有预谋,全程都没有异样的声响传出来,想是牢牢堵住了林侧妃的嘴,直到林侧妃死后,王爷才嚷了出来,时候大约是戌时中”。
戌时中,正好是一般大婚当晚送走宾客,新郎官进洞房的时刻,萧安这是故意在恶心他!好叫他无法洞房!
林侧妃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庶母,又育有萧安的庶长子,他的庶弟,出了事,他这个世子爷再怎么大婚,也得碍于孝道回去看看!
叶青程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来,没想到他萧安都沦落到那个地步了,还敢折腾出这种花样来!
“陆先生怕扰了世子大婚,压下了消息,只林侧妃毕竟身份不同,也不可能一直压着,还请世子示下”。
除了叶青程的生母安王妃,林侧妃是跟着萧安最久的,又是萧安庶长子萧策的生母,萧安竟然敢虐杀她!还是在他的大婚之夜!
叶青程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滚的杀意,“让陆先生找个稳妥的人将消息送给长公主,只说昨夜众人只当萧安是发了疯,没当真,没想到今天早上一看,林侧妃竟真的死了,他们不敢就这么去禀告皇上,请长公主做主”。
萧安这么一来,的确恶心到了他,却也将德昭帝和永乐长公主对他的最后一点期望彻底掐灭,再也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永乐长公主是萧安的胞姐,出了这样的事,她自会妥善处理好,他既卖了她一个人情,也省得阿殊知道了又要烦恼。
还有昨天阿殊出门子前拜别父母时,一直沉默着冷眼旁观的叶守义明显是想折腾出什么动静,好在最后一刻阻止这场婚礼,虽则他早有准备,及时制止住了,三日回门时,必然又要有一场风波。
这一件一件的,他总要事先安排好,才能不叫阿殊又生烦恼,叶青程仔细想了一会,冷静又决然的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安和恭声应是,行礼退下,叶青程平复了一番情绪,才又去了隔壁。
叶青殊刚刚换好衣裳,正坐在梳妆台前,微垂着头由梳头宫女梳头,手中拿着一册什么东西看着。
叶青程上前抽走她手中的书册,扫了一眼,却是各府送来的贺礼册子,就笑着睨了她一眼,“怎么?新娘子一大早就在算自己得了多少贺礼?有了多少身家?”
叶青殊抬眼看向镜中他清俊温雅的笑颜,心中忽地就生出丝丝缕缕的柔情来,那丝丝缕缕的柔情将她的心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让她的心从所未有的温暖而柔软。
一直以来,我最大的身家都是你,又岂是那些能算的出来的身家所能比的,我的兄长,我的夫君……
番外之卿生我已老(一)
华国公府中无庸才,百年来,华国公府人丁兴旺,男子大多英伟勇武,女子则多半容色倾城。
可惜的是,华国公府的媳妇们虽然能生,生的却绝大多数都是皮的上墙揭瓦的小光头们,一代中也难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
华鸢出世前,华国公府中已经连着三代都没女娃出世了,因此华鸢一落地就被华国公府上下视若珍宝,更是被世人预测这女娃娃长大后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美绝人寰的大美人!
待华鸢长到五六岁时,果然生的精致玲珑玉雪可爱,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等华鸢满了七岁后,除了华国公府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京中漫天都是因着华鸢太过美貌,华国公府怕她被人觊觎惦记,索性就不许她出门的流言。
因此,在偶然听到满了十五岁的华鸢要出门相看少年才俊的消息时,比华鸢大了整整二十岁,已经有了七个儿子,三个女儿的萧太子蠢蠢欲动了。
萧太子的父皇勇武好战,强势而专横,萧太子憋屈的做了十多年的太子,满肚子的阴谋诡计,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闲极无聊便都放在了美人儿身上。
美名从小盛传到大的华国公府的小美人儿终于长大成人,可以嫁人了!怎么能不叫憋屈的只能在美人身上下心思的萧太子蠢蠢欲动?
萧太子在憋屈的做了十多年太子后,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做太子的好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势打探到了华鸢相看少年才俊的地点和时间。
又将那少年才俊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透,在那少年才俊出门后,到达相看的地点前,派人绑了他,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代那少年才俊赴约去了!
那少年才俊却是个少年将军,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是华国公手下第一得意的人,因此萧太子是穿了一身轻甲去赴的约。
唔,穿盔甲好啊,既能将跟那个少年将军相比,略嫌文弱的他衬托的英武出众,几乎能盖住半张脸的头盔还能挡住他眼中那沉淀了岁月的睿智光芒,让他更像十八岁的少年郎!
萧太子信心满满的到了约好的地点,为了衬托出自己的英武,也因为那河堤太高了些,爬上去会略有点累。
为见美人庐山真面目,累一点什么的他倒是不怕,怕就怕,他要是累的喘粗气什么的,那就太有损他在美人面前的形象了。
因此,萧太子一直骑着马到了坐在河堤上往下看的华鸢身边。
然后,在华鸢回头朝他一笑的瞬间,被华小美人儿的盛世美颜震的一头栽下马去。
这一栽,他损失了一大杯鼻血以及一颗板牙。
在侍从手忙脚乱的伺候他净手净脸收拾衣裳时,他拿着那颗血迹斑斑的板牙,十分庆幸的想,还好,只是板牙,不是门牙,影响不了他的英俊潇洒英武不凡。
这一栽,那身轻甲自然脏的不能穿了,他只好换上了随从带来的以防万一的直裰,谨慎又小心的再次靠近华鸢,不要说骑马,连步子他都不敢迈大。
华鸢好像根本没有被他刚刚那一栽影响到,依旧坐在河堤上专注地往下看。
萧太子谨慎打量了一眼那高高的河堤,深深觉得自己从马上栽下来都损失了一大杯鼻血和一颗板牙,要是她再朝她一笑,他直接从河堤上栽下去,估计就要损失一条命了。
虽然说为这样的大美人损失一条命是一件风雅又有意义的事,但估计在那种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他未必能记得以优雅又潇洒的姿势摔下去。
想想,他在美人面前以狗吃屎的姿势栽下河堤的场景
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萧太子在爬上河堤走到美人身边和将美人叫下河堤之间徘徊了一会,毅然爬了上去。
如果今天他是他自己,他自然可以毫不脸红的将美人叫下来,可现在,他是在扮一个年少英武的少年将军,年少英武的少年将军总不至于会怕了一个小小的河堤!
虽然,那河堤太高了那么一点点!
萧太子一边默念着“不要再对本太子笑了,不要再对本太子笑了……”一边小心翼翼爬上了河堤,努力自然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喘的有点急的气息,然后用自己最优雅最潇洒最迷人的姿势朝华鸢俯身一拱手,“华姑娘有礼”。
他说着,直起身抬起头,朝她扬起自己最优雅最潇洒最迷人的笑容。
唔,虽然华姑娘你容惊本太子,但本太子的姿色也是不差的。
不想华鸢却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扭过头继续盯着拍打着河堤的河水。
萧太子大感挫败,偷偷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顺着华鸢的视线看去。
嗯,他左看又右看,他上看又下看,他看来又看去,也没看出她到底在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
于是,萧太子虚心求教道,“华姑娘在看什么?”
“刚才一条很大的鱼来了,又走了,我在等它回来”。
萧太子,“……”
初次见面,萧太子不大摸得清华姑娘的套路,于是试探重复,“等它回来?”
华鸢点头,认真开口,“我爹说齐将军很会抓鱼,希望他能在鱼回来之前来,那条鱼一看就很好吃”。
萧太子,“……”
华姑娘你是怎么从这么高的河堤上看出河里的一条鱼好吃的?
不对!
他好像被识破了……
不对!
他竟然被识破了!
怎么可能!
他明明打听的很清楚,华鸢是没见过那个齐淮的!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老了吗?
看着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了吗?!
萧太子默默咽下悲愤的呐喊声,佯做惊讶开口,“华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正是齐淮”。
齐淮齐小将军,正是华鸢要相看的那个少年将军。
华鸢又扭头看了他一眼,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就露出鄙夷的神色来,“你要说你是齐淮的爹,我说不定还会相信”。
萧太子,“……”
一万点暴击!
深深感受到来自宇宙,特别是来自华姑娘的深深恶意的萧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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