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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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风水师-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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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曾逸凡面前出现了一条交通主干道,要继续往西走就必须穿过这条主干道,可两头都是铁栏挡着,见不着人行横道。

    看来往西是走不下去了,但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恰恰说明,刚才卦象显示的东西就在附近。

    但路上除了曾逸凡就是往来的车辆,根本看不到一个行人。

    “兑为废井、缺池。”曾逸凡盯着路边嘟囔了一句。

    前面不远处正在建造一座大楼,楼前有个刚刚砌好的喷泉,那喷泉池是凹陷在地下的,看着像口大井。

    没有水的大井,可不就是废井吗?

    紧走几步,曾逸凡来到喷泉池边,还没探头就听到那里面有说话声,声音一高一低的,似乎是两人在争吵。

    “红为火,马走日字格,火、日暗指离卦;黑为水,象走田字格,水、田暗指兑卦。”一个粗粗嗓音道,“我红马吃黑象,就是火泽暌。”

    “不对,不对!红日在天上,天、马、象都暗合乾;黑为水,象走田字格,倒的确是兑卦。”一个细细的声音抢白道,“红马吃黑象,应该是天泽履才对!”

    大半夜的没事跑喷泉池里下棋玩,还拿走棋来演卦,这只怕是疯子才会干的事。

    曾逸凡听着一乐,找对了,象棋是圆形的,棋子里刚好就是有马和象的,而且听声音里面肯定是俩老头。不过他也有点头疼,如果是一个疯老头还好说,哄哄也就完事了,可那里头有两个,这下倒是要费功夫了。

    看看再说吧。

    借着路灯的光芒,曾逸凡往里探了探头,可就是这么一看,差点把他鼻子给气歪了。

    喷泉池里放着个木制棋盘,上面摆着副残局,一个老头在棋盘边上窜来窜去,一人扮两人,自己跟自己拌嘴。

    “这老头疯得还不是一点点……”曾逸凡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想搭腔,眼角却瞟见那老头的后颈上有些异样。

    那是一点隐隐闪动的亮蓝色光点,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曾逸凡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原地弯下身子,右手猛地一伸,抓小鸡似地把老头从喷泉池里提了出来。

    “这小子是谁?”老头瞪着眼细声道,“看着有点眼熟啊。”

    话刚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粗声粗气:“说你老了还不认,这后生来头大着,他是……”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曾逸凡的左手就敲在了他的后颈上,疼得老头一哆嗦,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就是那么一敲,老头后颈上的光点亮了许多,曾逸凡眯眼看去,原来是一根奇怪的银针扎在那里,露出的针体上透着亮蓝色的光芒。

    “借你的棋子用用。”曾逸凡冲老头一乐,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两枚棋子,轻轻夹住,猛一用劲把那枚银针拔了出来。

    “唉唷……”老头叫了声,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曾逸凡看着他抖完,随即一松手,那老头立刻捂着脖子连蹦带跳起来,好像疼得有些离谱,折腾了半天才停下来。

    “没事了吧?”曾逸凡点了支烟,冲老头道。

    那老头蹲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曾逸凡,一脸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曾逸凡也没再问他,任由老头自己回忆。

    “昨天下午比赛的题目是占卜追踪,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老头自言自语地理着思路,“蚊子……对了,我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儿,老头脸一绷:都深秋了,哪里来的蚊子?

    曾逸凡笑了笑,举起左手,两枚棋子间夹着的银针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狂量?!是袁刚那小子……”老头挺识货,一眼就认出了银针上的亮蓝色东西,“死小子,居然跟高丽棒子联手,连他师叔也不放过!”

    师叔?曾逸凡眉头一挑,看来这里头有点文章。这老头居然是袁刚的师叔。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您老也够累的了。”曾逸凡看看手机,“先找个地方歇着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说。”

第413章 猫为虎

    拐过两条街,有处专做夜市的小弄堂,他俩找了家露天排档,弄了几碟小炒,曾逸凡还特意给老头叫了瓶酒。

    半瓶酒下肚,老头扯开话匣子,道出了其中的渊源。

    老头姓唐,单名一个毅字,跟袁刚的师父怀远和尚是师兄弟。跟怀远不同,两人虽然同出一个师门,性子却截然不同。

    怀远喜欢安静,也喜欢收徒,手下收了整整八个徒弟,各个尽得真传,张秉承、袁刚、三胡子,在堪舆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唐毅不喜欢这么做,他一个徒弟都没收,又好热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游玩闯荡。

    “怀远那丫的,收那么多徒弟,不是死了就是变坏了,还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唐毅叹了口气,恨恨地一拍桌子。

    排档的桌子是简易折叠桌,用久了本来就不怎么牢靠,被唐毅这么一拍,刚好撞上了巧劲,一下就歪了,桌面上的杯子碟子稀里哗啦地滚到了地上。

    两人一愣,赶紧去捡,碟子是捡回来了,可那杯子却骨碌碌地滚出了老远。曾逸凡摇摇头,这老头感慨也就罢了,还学人拍什么桌子,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弯腰捡起了杯子。

    可就在起身的当口,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猫叫声。

    曾逸凡一抬头,刚好瞅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醉醺醺地堵在墙角,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根帆布皮带,皮带的一头拴着只黑白花纹的小猫。

    拿皮带的那个把小猫拎得后脚着地,另一个则用打火机去烧那小猫肚子上的毛,小猫痛得一个劲怪叫,他俩倒是乐不可支。

    不用问,两人显然是喝多了没事干,拿那小猫恶作剧。

    曾逸凡看着眼睛一亮:猫?猫不就是小虎吗?

    “哎,这猫是你们的吗?”曾逸凡上前打了个招呼。

    “管你他……他……妈屁事。”拿皮带的那个骂了句,“天上掉的,地……地上捡的。”

    听这口气喝得还挺高,旁边那个拿打火机也帮腔道:“怎么着,兄弟是想英雄救猫?”

    “我只是想要这只猫。”曾逸凡倒也没生气,“如果不是你们的,那我就直接抱走了。”

    啪,一只打火机甩在了曾逸凡的脸上。

    原本拿着打火机的年轻人狂笑了起来:“要猫?老子还没玩够。”

    “干……干嘛不……给他。”拿皮带的那个突然轮起胳膊,“他要就……给……他。”

    皮带一抡,那小猫就跟流星锤似地飞了起来,直奔曾逸凡的脑袋砸了过去。

    可曾逸凡却不见了,两人眼前一花,拿皮带的那个觉得手上突然一轻,皮带上拴着的那只小猫也不见了。

    正在纳闷的功夫,曾逸凡又出现了,而且就在刚才消失的位置上站着,手里正抱着那只小猫。

    两人对望了一下,酒醒了一半,心里琢磨,眼前这个估计不是什么正常人,惹不起还躲不起?想着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没影了。

    “喵”小猫在曾逸凡怀里弱弱地叫了声,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喜欢猫?”唐毅跟了过来,有趣地看着那小猫,“这猫看着是饿坏了。”

    走回桌旁,杯碟早被摊主收拾好了,曾逸凡挑了些干净的剩菜喂给小猫,那猫只是闻了闻,却不肯吃,继续无力地叫着。

    “这种猫我记得朋友家曾有只。”唐毅仔细端详了下,“脾气怪,喜欢吃肉。”

    羊肉、金刃、破小财……曾逸凡顿时回过神来:“老板,你这儿还有生肉没?”

    排档老板看了看:“哟,今天生意好,就剩点羊肉了。”

    说着拿出一点生羊肉来,随手掂了掂:“十块钱,要的话就拿去。”

    “成,麻烦你切成肉泥。”曾逸凡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了老板。

    还真被唐毅说准了,那小猫一见到肉泥,立刻大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没多会功夫就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肉,小猫洗洗脸,蹭着曾逸凡的胳膊一个劲撒娇。

    唐毅看着有趣,掏出颗棋子,放在桌上逗小猫玩,那猫一见圆滚滚的东西,立马来了劲,上去一个虎扑把棋子摁在了脚下。

    啪,棋子被摁得一翻,弹了起来,砸在了小猫头上,小猫吓了一跳,连忙蹿回曾逸凡怀里,警惕地盯着落在桌上的棋子。

    桌上那枚棋子恰好正面冲上,上面的字样是个黑“兵”。

    “兵为金,黑为阴,阴金为兑;猫作虎扑,虎为艮。”唐毅看着一愣,“上兑下艮,得卦‘泽山咸’,这猫能生财啊!”

    曾逸凡笑了笑,今天他是第二次看到“泽山咸”这个卦了,正是这个卦让他确定了那只小猫,如果不能生财,那他这一轮还比什么。

    “不过,这卦里有些蹊跷……”唐毅作为堪舆界人士,这么着就开始要解卦了。

    “兑为少女,为财之根本,艮为少男,为财之事体。”曾逸凡赶紧接过话头道,“艮土生兑金,即是生财。不过,泽山咸是个男追女的卦象,也就是说,有个男孩会花钱买这猫,用来讨好女孩。”

    抢话头可不是曾逸凡的习惯,但他却必须抢,如果现在让唐毅解了卦,那暗中监视曾逸凡的监理就有理由认为他是在借助外力,名正言顺地可以踢他出局了。

    “嗯,这么说是有理。”唐毅好像很来劲,“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的蹊跷应该是指艮卦求财有不利的含义,尤其是深秋不利求财。”曾逸凡继续堵他的话头,“尤其这卦里还有口舌之嫌,当是万物复苏之春才有利求财。”

    “对,就是这个。”唐毅听着过瘾了,“那你有什么高见?”

    “很简单,艮卦是那个少男,现在已是深秋,他要买这只猫的话就是破财,论求财当然是不利。”曾逸凡笑着说道,“兑卦是少女,秋季对少女来说却是有利得财的,少男送猫给她,自然是得财。不过,这当中还有一层意思,秋金克春木,兑卦的财势压过了艮卦。从全卦来看,还是个得财有利的卦,只是这个财少了点。”

第414章 少男少女

    “高明,高明。”唐毅听得眉飞色舞,一个劲点头,“不愧是大道卜术,那这卦何时能应呢?”

    “何时?”曾逸凡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马上就能应。”

    他这话斩钉截铁,把唐毅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得请教请教。”唐毅没想明白曾逸凡说这话的依据,“从卦象上如何能看出呢?”

    “不用看卦象。”曾逸凡笑着指了指路口,“人都已经来了。”

    顺着曾逸凡手指的方向,唐毅看到了一辆大红色的甲壳虫刚熄火,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模样挺标致。只见她嘟着嘴,气鼓鼓地往车边一靠,似乎在赌气。

    车的另一边下来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气急败坏地和她解释着什么,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小情侣闹了别扭。

    女孩似乎不太肯接受男孩的解释,捂着耳朵往前走了两步,男孩跟上来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可就在推开男孩的一刹那,手指刮在了男孩外套的金属拉链上,女孩手上一下就冒出了鲜血。

    “哦?”曾逸凡和唐毅同时低呼了一声。

    在生活中,男女间争吵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特别是像那对年轻的孩子。

    曾逸凡和唐毅没那闲心去劝架,但却很关注他俩,这倒不是因为他俩合了卦象上的显示,也不是因为小猫能从他俩身上招财。

    “可惜啊。”唐毅叹了一声,“年纪轻轻的就遇上了这样的凶兆。”

    “嗯,是凶兆,但也只是个兆头而已。”曾逸凡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通常说来,兆头只是个开始。”

    这话说得唐毅一愣,明摆在眼前的凶兆却被曾逸凡说得轻描淡写,难不成他又看出了什么自己没注意的?

    大道卜术作为一个最神秘的占卜门派,见物而卜,因势而占,变化莫测,若非得真传,无法为外人揣度。

    从年龄上来看,那男孩也就十八岁的样子,为“童”;刚才女孩推了男孩一把,用的是手;“手”与“童”恰好合了一个字“撞”。如果只是这点倒也不算什么凶兆,关键是之后那女孩的手指被拉链刮破,出了血。两人以车代步,有“撞”的迹象,再应血光之灾,由此看来,他俩将会遇上车祸,非死即伤。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世事总是存在变数的,这个变数也许是那两个年轻人自己,也许是他们的车子,也许是曾逸凡,也许是……

    女孩从手提包里拿出创可贴,包好伤口,男孩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他知道,女孩的脾气一向不小,刚才的口角还没摆平,现在又把她手指弄伤了,再想让她消气,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果然,包好伤口后,女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扭身,直直走进了弄堂口。

    “静静,你听我说……”男孩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

    说着拉住女孩的胳膊,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又弄伤了她。

    “放开!”女孩的脾气依旧很大,甩着手叫了一声,“跟进来干嘛?你不是怕脏吗?”

    弄堂里都是小吃店和排档,晚上生意好了,那满地就都是油腻和垃圾。男孩看着皱了皱眉,显然是讨厌这些东西,可他却不敢放手,生怕那女孩跑了。

    女孩依旧执拗,甩着手和他吵着,弄堂口排档上的人都乐呵呵地看着,权当是宵夜时间的娱乐节目。

    “我知道你生我气,不想理我。”男孩有点受不了众人的关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可你必须跟我走!”

    那口气听着十分坚定,女孩倒愣了,她这男朋友一向是唯唯诺诺哄着她的,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我凭什么跟你走?”女孩试探着反问了一句,口气缓和了不少。

    “就凭你受伤了,得去医院。”男孩开始忽悠了,“拉链是金属的,你那伤口不经过处理,很容易得破伤风。”

    “破伤风?”女孩狐疑地看了看手指,“胡说,哪有这么严重?”

    “你别忘了,我学医科的。”男孩趁热打铁道,“你对我那么重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忽视。”

    既下了套,又哄了人,他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女孩似乎有点动摇了。

    “这新一代的教育就是不一样。”唐毅看着一个劲摇头,“医学和泡妞本是两码事,他倒是能灵活变通学以致用。”

    曾逸凡笑笑,继续关注着这对男女,那女孩显然是被说动了,跟着男孩往车边走去。

    就在这时,窝在曾逸凡怀里打盹的小猫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那女孩的双腿,眼睛瞪得溜圆。

    原来女孩穿了双造型可爱的毛绒短靴,靴子两侧各挂着一对装饰用的绒球,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正好引起了小猫的注意。

    “喵”小猫蹿下曾逸凡的膝盖,几步蹦到女孩身边,对着那绒球扑打起来。

    “呀,这小猫真可爱。”女孩低头看见那猫,似乎十分喜欢。

    “上车吧,别逗猫了。”男孩坐进车内,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挺脏的。”

    一听这话,女孩又不乐意了,事实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孩那种古怪的洁癖。

    “不管,这小猫太可爱了。”女孩嘟嘴道,“我想抱回去养。”

    “那么脏……”男孩刚想说下去,一看女孩的脸色不对,马上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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