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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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夜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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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令她松了口气的是,虽然他每天都会耍嘴皮子说要再跟她来一场激情的床上游戏,可是也只是说说就算了,并没有实际行动。
  对于这一点,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拜耗,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思及此,她忍不住捶了自己一记。
  难道她还想跟那个坏男人有什么牵扯不成?她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纤纤就这样窝在大沙发内发着呆。
  房门喀地一声,他又打门琐走了进来,手上还提了一大堆的东西。
  “看我帮你带什么回来了。”
  “手铐脚镣吗?”她无精打采的道。
  他愉快地笑了,“呀,你这个小东西,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色情游戏?”
  纤纤不给好脸色,“我叫辛纤,不是什么小东西。还有,要比色情的话,也没人比得上你。”
  他笑得更能心,“你的嘴巴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又进来打扰我干什么?”她自怜自艾地道:“我是个同情心泛滥过度导致命运悲惨的人,难道你还想进来落井下石吗?”
  瑞齐一本正经地道:“才不是,我是带好东西来给你的。”
  他一扬大袋子。
  “什么?”她本想一直别着头不理的,无奈好奇心出卖了她,“什么东西?”
  “要不要打开来看看?”他含笑。
  纤纤迟疑地接过,打开购物装,她抽出了几个精美的纸盒,最后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绒面方盒。
  他期待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她把黑绒盒子放在耳旁摇了摇,只听到里头喀啦喀啦的声音。
  他但笑不答,“何不打开来看看?”
  纤纤犹疑地看着他,还是先打开大的纸盒,“哇,这是……”
  每个纸盒里都装了一套美丽柔软的衣裳,从粉红色到蓝色黑色都有。
  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咦,香奈儿?”
  我的天啊,这些都是香奈儿专柜当季的冬装……
  尽管纤纤平常对服饰与流行没什么研究,可是她也知道香奈儿的衣衫向来价值不斐。
  “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
  瑞齐差点掉了下巴,“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嫌弃他买的衣服!
  “你不喜欢吗?”女人最喜欢香奈儿的套装了,瑞齐以往的女伴们都是这样。
  “这一套多少钱?”她突然拿起一件紫色镶金边的衣裳问道。
  “呃,二十几万吧!我想。”他耸耸肩。
  “喝!这一件的价钱比我这个人还贵。”她差点吓得将衣服掉在地上。
  她的反应让瑞齐再也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天!”他笑得眼泪都快跑出来了,“我从来没看过你这种女孩子。”
  她被笑的自尊心大大受损,不禁憋着气愠怒道:“干嘛?没笑过吗?我可不像你那些女朋友有万贯家财,可以把香奈兄当睡衣穿。”
  笑笑笑,笑死他好了,台湾会经济衰退都是他们这堆人钱花得太凶!
  瑞齐怎么也止不住笑声,“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有一刹那间的晕陶陶,不过随即沉下脸,“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他这才勉强控制住笑意,低下头微笑地看着她,“你真的很可爱,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种的女孩子。”
  “我还以为你阅人无数呢!”她哼道。
  他又笑,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笑,“总之,这些衣服是买给你的,再加上上次买的,这几天穿穿应当是没有问题,等到你情绪稳定一点,我再带你去买衣服。”
  “我情绪几时不稳定?”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一直想要逃跑,这就是情绪不稳。”
  “那叫正常反应,”她没好气地道:“被绑架还不设法逃跑,那才叫情绪不稳、头脑有病呢!”
  他侧着头看她,“你还无法习惯留在我身过吗?”
  “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我留在你身边?”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不相信她是那种不把欢爱当一回事的女子。
  也就因为这一点!他分外地珍惜她。
  纤纤脸一红,啐道:“那不算,那是你欺负我,并非我心甘情愿。”
  “我记得有人一直说要我,还要我快一点的。”他挑眉暖昧地笑。
  纤纤差点把手上的纸盒对着他得意的脸丢过去,“你不是君子!”
  “我本来就不以君子自居。”他坏坏地笑。
  纤纤心儿怦怦跳!急忙转移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题,“那这个绒盒里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纤纤手有点发抖,轻轻地开启盒盖,却立刻被里头璀璨的光华给慑住,“哇!”
  在黑如子夜的绒布上,躺着的是一颗镶工精细,美丽夺目的钻石戒指。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东西,可是……
  “这是给我的吗?”她突然严肃起来,脸上露出深思的色彩。
  “当然。”她的反应令他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她为什么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轻轻地道。
  “这是给你的礼物,我坚持要你收下。”
  她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对瑞齐而言,这个笑容远比钻石还灿烂动人。
  “我很传统,戒指对一个女人来说应当有特别的意义,如果不是有特别涵意的话,我不会收的。”
  钻戒是示爱或求婚时的象徵物,可是现在她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教她如何收下它?
  他们根本只是两条平行线,不过是在无意中交会而过,慢慢地还是会越行越远的。
  他也收起了笑容,俊脸深思地凝视着她,“特别的涵意?”
  她温柔地将盒子塞入他的手中,轻轻地道:“收着吧,等到你以后遇上一个可以给她承诺的女人,你再将它送给她。这钻戒给我,不值得。”
  他愣怔地看着她,本能地握住了盒子。
  她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笑道:“好了,我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你可以带我四处走走吗?我快闷坏了。”
  他眨眨眼,这才回过神来,“呃,你想出去?”
  “是的。”她浅浅微笑,“你就勉为其难充当导游,带我看看阳明山吧!”
  他盯着她笑容安然的模样,心头一松,“当然好。”
  阳明山的冬季,落叶纷飞,有诉不尽的萧瑟冬景。
  若非时隐时现的槭树和枫树,醉红伴随着嫣黄的叶片翻飞摇曳在风中,为冬意平添几分灿烂诗意,恐怕这阳明山的美景将逊色不少。
  他们包裹着一身大衣,缓缓地漫步在飘送着落叶的小径上。
  瑞齐还帮纤纤戴上了毛绒绒的雪白耳套,除了可以御寒外,更增添了几丝俏皮的味道。
  “住在这么美的地方真好。”纤纤呵出一口袅袅白烟,愉快地轻叹。
  瑞齐双手插在裤袋里,潇洒地迈步,“真的吗?我不觉得。”
  她讶然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赞成这是个美丽的地方,还是不赞成住在这里真好?”
  他耸耸肩,低沉地道:“或者两者都有吧!我是个心地不美的人,所以看什么东西都不美,因此无法体会你的感受。”
  “为什么要这样形容自己呢?”她微蹙眉头。
  “难道不是吗?”他微微一笑,“你也到厌我,别否认这一点。”
  她一时语塞。该怎么告诉他,其实自己也不是讨厌他,只是情况太复杂难解,事情发生得太快,教她不知该如何思量。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等到梦醒时,也就只能落花流水春去也。
  等他厌倦了这个游戏,她自然是要离开的。
  只是他现在还像个赖皮执拗的孩子,怎么都坚持要将她留在身边。
  “在想什么?”
  “在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哉地过生活了。”她微笑,“或许有钱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可以衣食无缺的过日子。”
  “有钱的好处说不尽,”他瞅着她,“你很讨厌钱吗?”
  她笑笑,“我不讨厌钱,只是讨厌因为钱而变得势利跋扈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不应该用钱去衡量一切。”
  他凝视着她,掩不住惊叹,“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唯一会这么说的人。”
  “我们的生活圈不同。”她弯下腰拾起一片完好的五角枫叶,嫣红而美丽。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他不得不承认。
  她改写了他对女人的一贯印象,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不认为她是天真无矫饰的,但是她至少不像其他相处过的女人那般虚伪肤浅。
  他渐渐习惯和她谈话,和她谈话是件赏心乐事。
  “谢谢。”她不能不受宠若惊,因为难得与他有这番太平时刻。
  她喜欢这种感觉。
  “你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没有男朋友?”他突然问。
  现在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也太慢了吧?
  纤纤啼笑皆非,不过她看到他是很认真在问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正经起来。
  “我了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她自我消遣地道:“除了银行里的二十万外,我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嘿,你知道吗?你买一件衣裳的钱是我攒了五、六年的薪水喔!”
  “我有的是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淡淡道。父亲拨了所有医院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给他,因此他一个月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坐享数百万的净利。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抱着钱的小开。
  “钱能帮助你快乐吗?”她好奇。
  他望向前方摇曳的树影,脚步不停,“你呢?没有钱的滋味快乐吗?”
  “我虽然不富有,可是我有理想有抱负,我还有梦想,”她眼睛闪动着光芒,“每天一步步朝梦想接近一些些,就足以带给我快乐了。”
  “这就是了,我没有梦想没有抱负,我只是每天不断地接受大笔大笔的钱,然后想尽办法地把它花掉。”
  “其实你可以拿钱做很多好事。”
  “是吗?我该为谁做?”他嘲弄地道:“什么才叫做好事?”
  “比方说捐给慈善团体,或者是捐给孤儿院、养老院,你可以定期去做一些事,这些都能够带给你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慈善团体有一半以上都是在敛财,孤儿院养老院的基金多半落入院长的荷包内,我捐来做啥?”他眼眨都不眨一下。
  哇塞,怎么偏激到这等程度?
  纤纤睁大眼睛,“是谁让你对人性这么没信心的?”
  “我只是为人谨慎,不像你这么天真,”他看了她一眼,“你一定是那种看到火车站有人在卖爱心笔,就会掏出钱来买的人。”
  被他说中了,她不由得脸红反驳道:“这有什么不对?至少我有爱心。”
  “你可知道这其中有一半是诈财团体,而且那些向你兜售爱心笔的工读生遗还可以抽成。想想看,你捐了一百块,还要让他们抽成赚个二、三十元,这是做好事吗?”他揶揄。
  纤纤呆了呆,“啊?真的?”
  “像你这么好骗的人已经很少了。”
  “可是,可是……至少我是做无愧良心的事,他们要骗人是他们比较恶劣损阴德,与爱心与否无关。”
  “你这叫姑息养奸。”他冷静地道。
  “那你呢?我敢打赌你连在路上卖口香糖的老婆婆,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们也有可能是集团式经营。”他就事论事。
  纤纤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这样说,你实在太不相信人了。”
  他扬起一边的眉毛,“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样岂不是太寂寞了?”她忍不住叹息。
  “有什么好寂寞的,生活还不是一样过。倒是你,凡事都要小心点,不要老是白痴白痴的样子,太过天真只会惹来危险。”话锋一转,他突然指责起她。
  她皱眉,“是啊,我就是太过天真、太过有同情心,今日才会沦为阶下囚。”
  瑞齐闻言不由得笑了,眼神也柔了,“真是,你可真会以彼之矛攻子之盾。”
  “还好啦!”一阵山风吹来,她忍不住拉拢了衣襟。
  他没有忽略她这个细小的动作,“我们回去吧,外头太冷了。”
  “好。”她点点头,突然有个点子浮上心头,“对了,想不想尝尝我的手艺?”
  他惊讶的不得了,“你会作菜?”
  “当然,我对自己的厨艺可是很有信心,只是自己一个人懒得煮,而且我租的套房也没有厨房。”她兴致勃勃,“好不好嘛?”
  他难得看她对自己撒娇,不禁被她的笑容扰得有些迷醉,“当然好。”
  纤纤欢呼一声,忘情地拉起他的大手往前跑,“那我们走吧!”
  她软软的小手握住他的,瑞齐心底泛过阵阵暖流,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忘记回家的路。
  “你走错方向了,我们该往回走。”他提醒。
  “噢。”她吐吐舌,轻笑着拉着他往回跑。
  纤纤露了一手,果真煮了一大桌好菜,只是这些菜色瑞齐连见都没见过。
  他高大的身子忍不住跟在她身边团团转,让原本厨房偌大的空间都显得狭小很多。
  纤纤把九层塔叶自水槽里捞了出来,开始打蛋拌入锅中搅动着。
  “罗勒叶是这么煮的吗?”他怀疑地指出。
  “这是九层塔。”
  “不,这是加州进口的罗勒叶,与土产九层塔属于同科,但是种类不同。”他解释,“这一种的味道比较香,而且叶片较嫩。”
  “耶,想不到你也懂得这么多。”她不无讶异。
  他随性地爬梳过黑发,闻言懒懒一笑,“怎么?你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花钱的纨绔子弟吗?”
  “呵呵。”她不好意思地傻笑。
  “我好歹也是美国加州大学的企管学硕士,文凭可不是白混出来的。”
  “啊?”她差点吓掉眼珠子。
  真的吗?那么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喽?可是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痞子样,谁看得出他居然这么有本事。
  他瞅着她惊讶的不得了的样子,不由得轻点了她的俏鼻,微笑道:“好了,你可以开始做菜了吗?”
  她这才觉醒,连忙在那锅又是菜又是蛋液中洒入盐巴。
  “你没有加味精。”他再插嘴。
  “我作菜从不加味精的,这样对身体比较好。”她把锅子放一边,然后开始着手切砍螃蟹。
  一时之间,只听得螃蟹在砧板上乒乒乓乓地跳动,她的刀一下子剁这儿一下子剁那儿,动作俐落地支解着蟹身。
  他对她投以惊讶赞赏的一瞥,纤纤谦虚地点了点头,继续快动作地将蟹身扫入玻璃盘内,然后拍打起蒜头,切起洋葱。
  在两人都因为洋葱而泪汪汪的时候,他一度有想要逃开的冲动,可是看见她为了做一餐料理给他吃,强自忍受着刺鼻刺眼的洋葱的样子,他的脚步就怎么都无法离开。
  最后她飞快地洗了手,然后开始开火热锅。
  “我们只吃两道菜吗?”他又控制不住地开口问。
  “当然不止,可是我想先把洋葱炒一炒,免得又把你熏的流眼泪,那我就太罪过了。”她很任真。
  他刹那间好感动……居然有人关心他,虽然关心的重点有点奇怪。
  怕他被洋葱熏?
  纤纤待油热后将大蒜丢进去,然后把洋葱炒一炒,接着倒入螃蟹共同煎炒起来。
  瑞齐等她倒入些许的水,盖上锅盖后才不解地问:“有人把洋葱跟螃蟹同煮的吗?”
  “你等着看好了,好吃的不得了。”她笑嘻嘻。
  瑞齐惊讶地看着她打开锅盖把沙茶酱放进去,然后再用锅铲翻搅了几遍。
  不可思议的是,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惹得他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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