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理由是,「为了联邦公民的人身自由得到更充分保障」。
这一来,媒体和联邦人民都为之激动万分了。
女王!
女王陛下终於也站出来说话了!
精明的女王轻轻地动了动手腕,就在发红的锅炉底下再塞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柴火,把联邦这件人人关注的大事直接送上最高沸点。
不过,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是……
与此同时,另一份信函也悄然送至联邦最高法官的桌案之上。
这份信函塞在法官每天都会收到的,高高摞起的几百份信函中,似乎没有任何足以重视的地方。
在当时,最高法官正头疼于女王忽然递到他怀里的烫手山芋,为《联邦公民自由人权法》第两百三十条而寝食难安,无暇他顾,处理信函时,他只打开扫了几眼,就随手塞到了一边。
也很难责怪最高法官不够细致谨慎的处理方式。
毕竟,在淩卫指挥官应该归属哪一派的沸沸扬扬的吵嚷声中,这一份信函就如离爆炸现场两公里远的街角里安静的一粒野草种子,绝对的不起眼。
於是,这粒被忽视的野草种子,匍匐在肥沃的土地里,开始默默等待著发芽的时机。
这粒种子,这份不起眼的信函,有著一串长长的抬头名。
它,就是——《有独立意识之复制人所应得的人类权利,第三次正式提案》!
第一章
「你,够了吧!」
在男人终於结束强吻的一刻,淩卫总算有机会找回自己的呼吸,并且爆发出压抑已久的痛斥。
「终於想反抗了吗?其实我很期待,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有丝毫顾忌的真正侵犯你了。」
自从落到艾尔。洛森的掌握之中,被这样无耻而现实的话砸在脸上,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
不管听了多少次,羞辱感和愤怒,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强烈。
淩卫的反应也是和第一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紧咬著洁白的牙齿,发出吱吱的磨牙声。
仿佛燃烧得正旺盛的发红的炭,被忽然淋了一桶冰水,就算狠狠握著拳头,很想一拳把眼前那张英俊邪恶的脸打成碎片,却被不由人的情势活活按捺住了。
甯死也不想被男人侵犯。
所以,不得不暂时屈服在男人的要胁之下。
一想到这一点,被羞辱的愤怒就更加强烈,瞪视男人的黑眸,闪烁出比星辰还明亮的,充满痛恨的光芒。
更让人生气的是,艾尔。洛森,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瞪视。
「被我吻的感觉,就这麼不好吗?」
「…………」
「抱歉,不该问你感觉之类的话题。也是,对你来说,感觉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复制人对主人的行为,只要闭著眼睛接受就是了,」艾尔表现出一种傲慢的理所当然,「说到底,你也就和充气娃娃的用途差不多。」
用悦耳的低缓音调,说出来的却是令人痛恨的话,啡色眼眸扫视眼前没有一丝布料遮掩身体的年轻军官。
察觉到他的视线瞄到不该瞄的地方,淩卫敏感地并拢双腿,把手看似随意地放在重要的部位上。
「手不许挡著那里,拿开。双脚也打开,我要看见你的性器。」
「看著另一个同性的身体,真的让你感觉愉快?同样的器官你也有吧。」
淩卫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强硬。
「同样的器官我当然也有。如果你不遵守我的指令,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它真正的厉害。在复制人身体里射精,到底是什麼滋味呢?有点好奇呢。」调戏轻薄之词,在艾尔。洛森嘴里用平淡如水的语调说出来,很从容地羞辱著对方。
淩卫的脸微微变色。
局势相当不利。
他身无寸缕,光著脚板,而对方穿著威严的少将军服,脚踏小羊皮长膝军靴,整齐得令人发指。
一开始,淩卫完全无法适应这种赤裸裸的相处模式,他曾经把床单抽起来遮掩身体,但后果是差点被艾尔。洛森按在床上强暴。
「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唯一的后果就是让你被物尽其用。不过,这大概是你想要的吧,毕竟和你的两个弟弟做了很多次,身体上习惯了被男人侵犯,所以故意来挑逗我,对吗?」
「谬论!」
「没想到,复制人也有这麼饥渴的品种。我是不是应该去查一下,科学家在制造你的时候,也许在你的DNA里嵌入了性饥渴的特性?」
「够了!你要羞辱我到什麼时候?」
「到我觉得满意的时候。问题是,你想接受怎样的羞辱?在我面前赤裸的接受自己的命运,还是让我直接在你身体里发泄?」
被弟弟们之外的男人用下体抵住自己的恐怖感觉,让淩卫停止了反抗。
并不是害怕被侵入,被撕裂的肉体上的疼痛。
而是,自己的身体,是属於淩谦和淩涵的。
这就是底线。
於是,连用床单或者窗帘遮掩,也列入禁止的行为中。
面对著艾尔。洛森仿佛烙铁一样的目光,他唯一能武装的,只有心灵。心里充满屈辱和难堪,但是,不能让这个男人太过得意,也不想听见更多羞辱的话,就必须装出根本不在乎的淡然表情。
「为什麼忽然不说话?」
在男人面前,想保持沉默也成了一种奢望。
只要有丝毫不满意,就会用强暴这个无耻的事情来威胁,淩卫完全不明白,身为洛森将军家族的继承人,艾尔。洛森到底是如何养成这种邪恶至极的性格的?
从前在军部里,居然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这家伙,真是隐藏得太好了。
「没有思想和反应的复制人对於你来说,不是更称心如意吗?」
「果然没有驯服,居然还敢顶嘴呀。」男人悠悠地叹了一句。
出奇的,掌控大局的艾尔。洛森似乎没有被惹恼。
啡色眼睛射出遇见挑战时才闪烁的精芒,视线再一次从淩卫身上扫过。
指挥官结实修长的腿充满魅力,线条的弧度堪称完美。
真是……很诱人。
艾尔不由自主地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活泼泼的卫霆,每次钻进自己的房间,总叫嚷著航行中多少天没有洗澡,要借用他的浴室。
有一次,浴室里没有准备乾净衣服,那胆大包天的小子甚至披著大浴巾,招呼也不打一声地从浴室里出来,大刺刺在他面前打开衣柜找衬衣和长裤。
雪白的大浴巾下,散发著小麦色健康光泽的小腿仿佛小鹿一样轻松灵活地在地毯上摆动著,根本就不知道一旁的艾尔已经被刺激得浑身绷紧,像饥饿的蹲在草丛中的野豹一样屏住呼吸。
如果……当时勇敢一点,伸手抚摸这双诱人的腿,后果会怎麼样呢?
也许会被卫霆痛揍吧。
可是,和现在令人绝望的状况比起来,可以被卫霆痛揍,也足以视为一种幸福了。
「这样做太恶心了,你……」
「不准躲开。」
啪!
巴掌著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因为躲避艾尔的抚摸,淩卫赤裸的大腿上挨了一下。
对於曾经在前线英勇负伤的指挥官来说,这种挨打的力度根本不算什麼,大腿上的肌肉也只是被打得微微一弹。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却是很羞辱人的方式。
赤身裸体的,被一个至少是外表上看起来,年纪相当的同性肆意拍打身体,就像调教宠物一样。
「你这个,混蛋。」淩卫低声吐出怨恨的字眼。
「嗯?你说什麼?」
听见恶魔充满危险的反问,淩卫咬紧牙齿,倔强地瞪著对方。
如果不能在言语上反击,那麼,就用气愤的眼神传达内心感受。
可怜的淩卫。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倔强瞪视才是苦难的来源。
漂亮淩厉的眼神,就像磁铁吸引金属一样,把艾尔。洛森的注意力牢牢俘虏了。
和卫霆,一样的眼神……
「躺到床上去。」男人轻描淡写地下令,让淩卫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干……什麼?」
「例行消毒。」
「别开玩笑了!每天干这种无聊的事,你这个军部少将就没有一点公务要办吗?」淩卫的抗议,显出一丝色厉内荏。
「还是你希望我用镣铐来对付你?」
这几天来,都必须接受命令,躺在床上,让男人肆意抚摸身体的每一寸。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抚摸的酷刑,在心理上,就像尊严被慢慢剥下一样痛苦。
而艾尔。洛森这样做的理由,更让淩卫讨厌。
「这具身体被淩家的孪生子接触得太多了,充满了恶心的毒素。没办法,为了恢复身体的纯洁,我只能辛苦一点,一遍一遍地把那些恶心的淩家气息从你身上扫走。」
你的气息才是最恶心的!
淩卫在心底不甘心地回嘴。
同时也泛起一阵战栗。
这男人,确实正在试图把自己身上,和淩家有关的一切抹去。尤其是淩谦和淩涵……对未来的不安,像黑暗一样侵袭著淩卫的心灵防线。
「别碰我!」
「复制人没有说这种话的权力。」
男人的手掌按在胸膛的肌肤上,彷佛贴上了一块滚烫的烙铁,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淩卫可能会失声叫出来。
为什么?
明明是……只有那两个家伙,才能触碰的东西。
「浑身都在颤抖,放松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那么好心的话,就请干脆不要这样做这种事。」
「不是很舒服吗?」
「一点也不!而且相当厌恶!」
「为了你那根本不存在的贞操,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躺好吧。记住,你只是一个人造器皿。舒服也好,厌恶也好,你的感觉并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只要卫霆舒服就好。
卫霆他,应该会感到快乐吧。
对凌卫说出绝情的话的同时,艾尔。洛森却是用最温柔的手法抚摸着他。
啡色眼眸里,也射出深沉的爱意。
触感细腻的皮肤,结实的肌肉,均称的骨骼……
指尖在肩胛骨上滑过微妙的弧度,落到细瘦却充满韧性的腰,每一寸,都是他恣意怜爱的对象,也是他所仇恨的囚笼。
卫霆,你就被囚禁在这优美的囚笼里。
你在沉睡吗?
在沉睡的海洋里,你孤单害怕吗?
是否有机会,醒来瞬间,感受到我充满渴望的触碰?
不要怕,艾尔。洛森在这里。
感受我的抚摸吧。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被你知晓的机会,我也会锲而不舍。
手掌下的身体像受到很大的伤害,持续着激烈的颤抖,艾尔把手掌插入竭力并拢的双腿中央,握住脆弱的男性器官时,凌卫发出破碎的痛苦的声音,猛然把身子蜷缩起来。
「把身体打开。」
「不!」
男人这一次没有说出威胁的话,而是采用了武力,抓住想逃开的猎物。
强硬地抚摸最敏感的地方。
「呜——!」凌卫咬紧的牙齿间,逸出尊严受到伤害的呻吟。
「纯洁完美的身体,却心甘情愿被凌家的人玩弄,为什么现在又知道羞耻了?」
「放手……」
男人来回撸动掌心里的热块,动作沉着熟练。
觉察到欲望在艾尔。洛森的玩弄下渐渐抬头,凌卫羞愤欲死。
这个恶魔,是存心要把他逼疯了!
「有什么好坚持的呢?像你这样的人造物,不管受到多大的折磨,也不会有人心疼,包括那两个把你玩弄到肮脏破烂的弟弟。」
「唔……啊……啊啊……」
「所以,还不如帮你自己减少一点痛苦,直接消失算了。」
赤裸的年轻人,在床上被衣着整齐的军官压制在床上,刻薄恶毒地抓着私处玩弄,强迫勃起,形成极为罪恶淫邪的画面。
「你……的话,都是,毒药!」凌卫绝望的喘息中,说出这样的话。
被掌心摩擦着,性器顶端渗出羞耻的透明黏液。
艾尔。洛森故意傲慢地指出这一点,然后,发现指挥官倔强美丽的眼睛,氤氲了深深的痛苦。
被讨厌的男人玷污身体,在折磨中,苦苦思念心上人的痛苦。
这痛苦似曾相识。
几乎利箭一样刺中男人的心。
艾尔。洛森恍惚了一下,动作稍一迟疑,凌卫毫不犹豫地挣扎开,打算逃下床。
男人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把心肠重新冷硬下来,冲上去拉住他的肩膀,把他摔回床上。
「你为什么就不肯投降呢?这个宇宙,根本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你的家庭,你的亲人,什么凌谦,凌涵,都只是把你当成有趣的玩具在玩弄。」
「我不是玩具!啊!」
沉重的压力从胸膛传来。
头顶上覆盖下艾尔。洛森乌云般的阴影,唇瓣触碰时,充满掠夺性的舌头钻了进来。
凌卫在窒息中十指苍白地揪住床单,不知道怎样才能脱离苦海。
艾尔的吻,像他其他的作为一样凶狠。
深入执着地吸吮、搜刮、翻搅。
彷佛,要从口腔里,喉咙里,把另一个深藏在这身体里的灵魂找出来一样。
被孪生子以外的男人接吻,被孪生子之外的男人抚摸,被孪生子以外的男人……刺激到勃起,挑拨着快感……
如果如艾尔。洛森所说,人的身体里,真有一个意识的海洋,一个逃避的港湾,也许凌卫真的会放弃一切地沉没,只求远离这种绝望。
可是,如果放弃的话。
就永远见不到那两个欺骗他的小混蛋了……
摧残心肺的魔咒,在男人强制性的吻的间隙中,源源不断地钻入耳内。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存在,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爱你。」
骗人!
你骗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之存在。」
不!
有的!有的!
「凌谦和凌涵带给你的,只是玩弄和欺骗。他们这种花花公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爱。」
不是的!
不是的……
赤裸美丽的身躯,在男人掌下宛如脱水鱼儿一样,反弓着,无法反抗地痉挛抽动。
灵魂哭泣着,快感却不听使唤地涌向令人难堪的地方,像辛辣的鞭子抽打在鼠蹊处。
「不要再挣扎了。你越挣扎,我就会越无情地羞辱你,直到把你碾成碎末。」艾尔。洛森感觉着在手掌里脉动得越来越厉害的分身,从喉咙里吐出喃喃的请求,「消失吧,把卫霆还给我。」
收拢掌心,更激烈地玩弄。
「啊——啊!」凌卫发出嘶哑的凄惨的叫声,绷紧了脚趾。
身体蓦然抽搐了一下,彷佛一直勉强支撑的抵抗,终于被打破了。
热流从下腹射出,黏糊了艾尔。洛森的手掌。
他把被弄脏的手拿到凌卫眼前,淡淡地说,「看,你不过是一个被任何人玩弄都会射精的玩具。孪生子对你的看法,也不外如此。」
凌卫失神地看着自己屈服的罪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英伟轮廓上写满的羞耻绝望,映在艾尔。洛森眼底,一瞬间,竟如恶魔之花在黑夜中出其不意绽放,妖艳诡美得令人感动屏息。
冻结在啡色眼眸里的雪山,轰然开裂。
「卫霆,卫霆!」他呼唤着。
伸开双臂,把被他深深刺伤了心灵,受到他无情羞辱的年轻指挥官,用力揽入怀里。
到了系统设定好的时间,华丽囚室墙壁上方的小窗帘自动卷起,让一缕黄金般的晨曦斜照进来。
金色光芒笼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