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硬吗?」凌卫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
认真反问的脸庞,军人气质干净而清新,还带着一点无辜的求知欲。
十分诱人。
「嗯,尤其是那句不会容忍破坏凌卫号军心的任何行为,还有,严惩不贷。连说话用的力度都非常震撼。」
凌卫会想了一下,有些赧然,「以势压人的感觉吗?」
当面对着镜头时,就有这种要强硬的冲动,下意识地觉得必须拿出坚决的态度,才能让下属们不敢掉以轻心。
但是,自己刚刚才成为舰长,对全舰人用这种强悍语气,会不会弄巧成拙?万一激起他们的反感就糟了。
「做军官就要有这种以势压人的气势啊。」凌谦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是长官,可不是什么幼稚园的保姆,看见看见硬朗的哥哥真是太叫人欣喜了。」
「凌涵觉得呢?」凌卫对凌谦近乎无原则的放纵和赞同感觉贴心,不过,这也显得凌涵的看法才更具客观性。
级别最高,排行最小的弟弟一直坐在一旁听他们讲话,保持老成低调的作风。
听见凌卫针对自己的询问,才动了动唇,「嗯,全舰公告的举动非常正确。」
能得到凌涵的褒奖,真是很让人欣慰的事。
「只是一件小事,却被你们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来说。」凌卫不好意思地说。
「也不可以这么讲,从选择的时机,现场直播做出的态度,所选的言辞,警告的着重点,都无可挑剔。越简单的事,往往越容易出错。而且这是哥哥第一次作为舰长的公开发言。」
「多谢夸奖。」
凌涵只说了两句话,却可以得到哥哥的微笑,让凌谦颇不是滋味。
「说起来,凌涵你也应该反省。」凌谦咳嗽了一声,「今天在后备控制室里振振有词地责怪哥哥,还口口声声说要惩罚什么的。现在看起来,哥哥的决定远比你高明。如果换做你来发号施令的话,我们应该和那两千多艘倒霉的舰艇同一命运了。是哥哥的决定救了你的小命,看你以后还敢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自己永远是对的拽样。」
孪生兄弟间似乎又要挑起战火了,这次发动攻击的是抓住凌涵马脚的凌谦。
凌卫恰好刚刚喝完最后一口蔬菜汤,「都吃饱了的话,凌谦,你去把新的航线规划做出来,然后拿来给我。」
凌谦不满地叫起来,「哥哥太偏心了,为什么要帮着凌涵?」
「我谁也不帮。」凌卫说,「第五空间既然发生了宇宙沙暴,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秩序,凌卫号接下来的长途跳跃会被取消,你不是刚刚被提拔为驾驶官吗?重新设定一条新的航线是你的责任吧?还是你打算让莎莉驾驶官提交出新方案时,自己只站在旁边发愣?」
「好啦!知道啦!我这就去舰桥上继续工作还不行吗?」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凌谦站起来把餐巾丢在桌上,嘀嘀咕咕埋怨着离开了。
原本呱噪的休息室,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
凌涵好像领会到什么似的眼神打量着凌卫,一瞬间,凌卫莫名其妙局促起来。
「别误会,我一点也没有帮你解围的打算。只是,确实需要凌谦去做他的事情而已。」虽然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却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
凌涵没有表情的脸,却因为听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而忽然逸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发现他双唇轻轻张开的时候,凌卫似乎以为他要嘲笑自己了。可是,钻进耳膜的,却是低沉而悦耳的男声,「抱歉了,哥哥。」
「嗯?」
「对于你拒绝支援令的事,先入为主地一口断定你的决策失误。事实证明,我太自大了。」
本来还以为凌涵说的是反话,但仔细看凌涵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凌卫凛然。即使是将军的亲生子,又是少年得志的高级军官,这样的人自尊心都异常强烈,可是,居然能够如此迅速的反省自己,而且坦诚道歉……
在凌涵身上,总可以不断发现他过人的地方。
「有时候,你真的很自以为是,不过,既然你自己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凌卫当然不想伤凌涵的自尊心,但如果不借这难得的机会警戒一下他的话,又太可惜了。他瞥了凌涵一眼,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总之,就算你是军部长官,也请你以后在军舰上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也不管时间场合,动不动就把军舰指挥官的军服剥下来……这种肆无忌惮的事,比较像凌谦的行为。」
「呵,凌谦在哥哥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我并没有在说凌谦不好,他就是有点孩子气。」
「哥哥被蒙骗了,他是知道比较宠溺孩子气的人,所以做出那副样子。」
「好了。」凌卫加重了语气,「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凌谦。」
凌涵沉默了一下。
「哥哥在意的,是军服被剥下来这一点吗?」凌涵双唇慢慢地一合一张,从容不迫地盯着他,」嗯,也对,代表威严和阳刚气的军服被一件件剥下来,完全的赤身**,然后受到同样穿着军服的男人的疼爱,像哥哥这样纯净的人,一定会产生强烈的羞耻感。」
「闭嘴!」凌卫的脸上蓦然发烧。
身体不争气地自动回忆起白天的事,就像凌涵所述说的,舰长军服凌乱地丢弃在控制室的地板,不着一缕的身体,被衣冠楚楚的两个弟弟只解开拉链的深入到体内。
「既然白天是我错怪了哥哥,就由我亲自向哥哥赔罪吧。」
「我才不要你赔什么……」凌卫的声音忽然淹没在喉咙深处。
站起身的凌涵解松领带,随手丢在地上。
修长指头往下移,一颗一颗解着黑色准将级外套上的纽扣。
「凌涵你……在干什么?」
「用直接的方法向哥哥赔罪,同时,也让哥哥了解一下,我们喜欢脱掉哥哥军服的原因。」凌涵淡淡说着,施施然把外套脱下来。
既不炫耀,也不扭捏,以大方优美的姿态,如同做着最自然的事情一般,将烫得没有一丝皱褶的衬衣,笔挺的黑色军裤,一一脱去。
即使是内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
「还可以吧?」真让人惊讶,直到此刻,凌涵的表情还是如往常那样淡定。
「什么……什么还可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反而是凌卫,既震惊,又不知所措,明明知道不应该,眼睛却似乎有自我意志,不断地往凌涵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投去视线。
「我对哥哥赔罪的态度,还算得过去吧?」
「……」凌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还是一个两人关系间的反攻计划,那么,凌涵绝对是彻底成功了。
「现在情况已经调转过来了,哥哥衣着整齐,而我赤身**,在哥哥眼中,会是怎样的感觉呢?是恶心或者讨厌吗?」
当然不是——凌卫在心里迅速地回答。
失去衣料地种种遮掩,凌涵充满阳刚味的身体不但不显得猥琐,反而予人更强的压迫感,清楚地看见皮肤下埋藏的经过锻炼的肌肉线条,使人情不自禁心跳加快。
就连鼻尖也仿佛可以闻到像阳光下的干草一样,来自男性的强壮的气息。
凌涵毫无窘迫地镇定微笑着,」看着比自己官职高好几层的准将脱得精光地站在面前,而自己依然穿着光鲜的舰长服,很刺激对吧?哥哥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我呢,开始兴奋了吗?」
「别胡说。」凌卫难堪地涨红脸,匆忙别开眼。
「没什么好害羞的,大家心态都是相同的,不管是凌谦还是我,只要想到把哥哥身上的舰长服剥下来,很自然的就会兴奋地难以自抑。看见哥哥羞耻得无地自容的样子,也是很有情趣的。」
「闭……闭嘴!」
「今天,不妨调换一下角色,让哥哥也享受一下欺负人的乐趣。」凌涵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前几步。
高大的身影覆盖在坐着的凌卫身上,接着,压力忽然消失了。
凌涵以一种可以形容为心平气和的姿态,**裸地跪在凌卫穿着军裤的两腿之间。
「凌涵!你干什么?」凌卫惊叫着想站起来,但被温和而坚定的按住了。
凌涵仰起头。
「让我伺候你吧,哥哥。」他浅浅地微笑,松开凌卫的皮带扣,银色的军裤拉链被拉下来。
从白色的内裤里,宛如对待圣物一样双手捧出已经变得坚硬的男根。
柔软的手指熟练地动作,随着快乐被一点点挑逗出来,理智也一丝丝被剥落。
「啊啊……不……不可以……」敏感部位受到故意摩擦,凌卫无力地抖动腰肢。
「原来光是看见我的**,哥哥就勃起了。看来我的身体还挺有吸引力的。」
「才不是!」凌卫羞愧满脸地矢口否认。
猛然大口抽气。
舌头在硬挺的分身上轻轻滑动,讨好似的动作,让凌卫下腹抽紧到几乎痉挛的程度。
「啊……不……不要这么做!凌涵……嗯……唔——!」气息完全凌乱了。
控制欲望的神经,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洗礼。光是舌头舔舐敏感的内侧部分让人受不了,裹住灼热的根部的双唇和偶尔鼓起又收缩的腮帮,彻底把凌卫抛进地狱般的快感漩涡。
并不是没有试过被含住那个地方挑逗,但从没有试过这样颠倒背德的禁忌。
一直都高高在上,仿佛无所不能的凌涵,竟然正一丝不挂地跪在自己的胯下,温驯乖巧地做着**的侍奉。
从凌卫所处的位置视线往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凌涵棱角分明的脸,总是淡定说出命令的坚毅薄唇收缩成圆形,努力含着自己的男性器官。
权威感的巨大反差,变成最强烈的催情剂。
「停下来!不然……不然我……嗯嗯——我……」我会在你嘴里释放出来的!
凌卫在心里拼命大叫,双腿却无法控制地张得更开。
凌涵所给予的性感香甜过于浓烈,让人根本无法抗拒,身为高级军官的弟弟一边悉心吞吐着硬物,一边斜斜往上的,带着淡然的矜持眼神,把欲望燃烧到最高点。
「唔!凌涵——哦哦——这太……啊——太激烈了……」
被侍奉的尖端渗出蜜汁,立即被男人用舌头舔舐掉了。
然后需索更多似的用力吮吸。
「不!不要!唔……」
凌卫断断续续地呻吟,头渐渐微微昂起,忘乎所以地挺动腰部,从腰部开始往下,每一个细胞都随着唇舌的动作而簌簌抽搐。
凌涵眼眸下泛起难以察觉的微笑,伸手抚摸着两颗饱满的果实,张开唇,纵容哥哥深入到自己喉部,焦急不堪地频频摩擦。
虽然感觉呼吸困难,但想到在里面兴奋活泼的是自己最重视的哥哥,心里就泛起难以自抑的兴奋感。
顶端碰到喉咙深处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啊……不行了……我……唔——!」紊乱的声调,猛然拉高后,像绷得通紧的弦一样段饿了。
带着腥味的液体几乎涌进气管。
凌涵轻轻的咳嗽,用手捂住嘴。
「天啊,我……我……」从高潮的余韵中找回理智,凌卫瞬间像被惊醒了似的露出一脸惊惶不安,」凌涵,你怎么样,我……抱歉……我一定是疯了!」
「说什么傻话?今天是我自以为是,质疑哥哥的决定,犯错在先。这么一点惩罚完全是我罪有应得。」凌涵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帮凌卫把下装整理好。
连皮带扣也按照原来的样子扣好。
然后,抬起眼看向凌卫,」这次的伺候,哥哥满意吗?」
「……」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
当然,从身体上说,真是无可比拟的快感,但如果点头说满意的话,凌卫觉得自己太过于淫邪了。
「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还是第一次这样低姿态地侍奉男人的**,脱光了衣服跪着……」
「不要输了!」凌卫羞耻得听不下去了。
可恶,明明剥光衣服的男人是凌涵,为什么自己却成了抬不起头的那一个。
尴尬的沉默中,自动门却一点预兆也没有地打开了。
「舰长大人,我把你要的心航线……」走进来的凌谦猛然停下,目光落在姿势和气息都淫靡得无法掩饰的两人上。美丽的瞳孔意识到愤怒似的陡然收缩起来,」你们在干什么?凌涵,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你也太无耻了吧!」
凌谦立即洞察了孪生弟弟的所作所为。
「是你说的,我要为今天的错误向哥哥认真反省啊。」凌涵坦然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当着凌谦的面穿起来。
凌谦把头转向凌卫,露出一副吃了大亏而质问的伤心表情,」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故意把我打发出去就是为了享受口交吗?这种事我可比凌涵做得更好啊!我会让哥哥更爽的!」
这种情况比被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还无地自容,凌卫恨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我去沐浴。」凌卫猛然站起来,快步走进浴室。
凌谦却依然不甘心,在外面咚咚地敲打浴室门,」哥哥开门!我要进去。」
「别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明明是你偏心啊!假公济私地把我骗走却给凌涵机会,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补偿回来,我也要吃哥哥的甘露。」
「凌谦,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把你赶出舰长休息室了。」生怕凌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闯进来,凌卫赶紧找到墙上的控制板,给浴室门加了二重密码。
但沐浴出来后,还是让不死心的凌谦强硬地吸食了甘露并且狠狠抱了。
公平原则下,凌涵也理所当然地捍卫自己那一半占有权,又凶悍又温柔地要了凌卫一回。
当然,如果不是考虑到舰长明天要出现在舰桥的话,孪生兄弟的需索,是万万不会如此收敛了。
对联邦其他军舰来说不亚于终极噩梦的宇宙沙暴,对凌卫号而言,似乎另有意义。
至少在沙暴发生后,经过凌卫适当地抓紧机会发布了严禁扰乱军心的舰长训令,下属军官们对舰长的态度端正了不少。
逐渐熟悉舰务的凌卫,指挥起来似乎得心应手多了。
毕竟,目前凌卫号需要做的,也只是执行难度不太大的舰艇功能测试而已。
在凌卫忙碌的身后,孪生兄弟的调查工作也在秘密地继续着。
「真的就这样把记忆档案给佩堂吗?」在分配给凌涵的军官休息室里匆匆碰头,凌谦确定门已经用密码锁好,回过身,一边动作麻利地建立着远端通话,一边对凌涵发问。
「你有别的打算?」
「不,当然是从佩堂那里换来资料,把关于哥哥的事情查清楚最为重要。不过,我对佩堂被抹去的记忆很好奇呀,一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丑事,修罗家那条老狐狸才不惜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洗脑。」
「想要我把佩堂的记忆档案灌进你的脑袋里,让你一窥究竟吗?」凌涵的提议当然只是说笑。
科学研究部已经有大量实例证明,将记忆档案灌入非原记忆拥有者的大脑,后果不堪设想。否则,如果有方法可以直接把人脑中的记忆读取出来的话,内部审问科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审问犯人了。
「敬谢不敏。」凌谦耸肩,「我可不想神经错乱。」
反监听的设定已经完成,他按下通话键。
扬声器随着轻微电波改变而发出短促的嘶嘶声,很快信号稳定下来,佩堂那张称得上俊美阳刚的脸出现在荧幕上。
「拿到档案了吗?」佩堂第一句就直入主题。
凌谦片头看淡定的凌涵一眼,然后在操作台上了确定了传送档案的指令。
秘密的远程通话里,大家都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