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梦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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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梦之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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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一群手拎着高级皮箱,怀抱鲜花拥门走进来。

    袁昕见雷一群进来,打个手势“嘘”,起身接过鲜花小声说:“林总刚睡着,请别打扰。”

    雷一群点头来到床边,看着头缠绷带正在入睡的林竹,想说什么。袁昕摆摆手,又向一边指一指。雷一群汇意,两人轻声来到会客间,在沙发上入座后,雷一群便发起牢sāo:“袁昕,你说上次我好心来看她,竟挨了一顿臭骂!不看她有伤在身,我非揍她不可。她林竹根本就没把我雷一群放在眼里,这要是结了婚还了得。我这自尊心往哪搁?你说……”

    袁昕忙打断雷一群的话:“雷秘书,你不牢sāo好不好?林总幸亏送来的及时,险些要了xìng命。你现在只有安慰才是。人在啥时候最需要真情和关爱啊!你不会不懂吧?”袁昕盯着雷一群的脸sè,说到这话题一转又说,“谁知道会这样?都是一辆该死的轿车,醉鬼般在路上横冲直撞,为了躲车,林总驾车才越出路边,撞在一棵大树上。那个酒后开车的司机,早晚得自食恶果,让车给撞死!撞不死也得蹲大狱!”

    雷一群一愣,机敏的看眼袁昕:“是啊!是啊!林竹没事我就放心了。袁昕,辛苦你了!”

    袁昕淡淡一笑:“辛苦谈不上,只盼你在林总最需要你的时候,能得到你体贴和关爱。这样,你也不致于总发牢sāo。既然缘份选择了你们,你就该多付出点恩爱吗?”

    雷一群轻轻一笑:“恩爱!哼!袁昕,你最理解我。对林竹,我可是够一百二十分的尊敬和忍耐了吧!你说她可好,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一回,更别说恩呀爱呀!你说有这么谈恋爱的吗?我冤不冤啊!正值恋爱亲热的大好时光,我一点没享受到。反到累得心神憔悴,不堪重负,你说我图什么呀!”雷一群给袁昕苦诉衷肠,眼神在袁昕身上晃来晃去。

    袁昕瞥眼雷一群,有意躲开雷一群的目光,起身望着窗外:“雷秘书,你平素给我的印象可不是这样的,潇洒、英俊、地位、财富,可谓是现代人的娇娇者。你知道我对林总的印象是什么吗?大度、善良、谦诚、奋斗。男人具有两面xìng我不反对,可你的另一面我实属不敢苟同……”正说着,雷一群在后面把手搭在袁昕肩膀上。袁昕下意识的转过身,从容一笑,“雷秘书,我说得不对吗?”两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雷一群。

    雷一群“嘻嘻”笑了,忙阿谀奉承:“对,对,袁昕妹说得对极了。其实,我的另一面就是林竹的那一面。林竹的那一面在她身上已经无影无踪,荡然无存。有些时候我一个人常常问自己,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就是两个人能说到一起,想到一起,这才是爱情的基础和前题。袁昕,不瞒你说,我和林竹就没这个基础和前题,都是我老爸给许愿订的亲,不算数。我看咱俩就能说到一起,想到一起……”

    袁昕哑然失笑:“雷秘书,没感到你在痴人说梦,妄谈荒涎吗?”

    雷一群往前一凑,非常认真的说:“袁昕,你不相信我,我可是认真的。”朝里屋瞟了一眼,神秘的说,“咱们俩在一起,我可以要我老爸说句话,让你取代林竹。”

    袁昕盯着雷一群,自然的笑了:“雷一群,老鼠yù壑难填,贪得无厌的结局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别把手伸到缩不回来的地方。”转身脉脉含情的一笑后,回了里间。

    雷一群弄了个尴尬,无耐地跟着进了里间。见林竹还未醒来:“袁昕,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林竹了,让她好好休息,我改rì再来看她。等林竹醒了,你就告诉她说我来过。”拎着皮箱往外走去。

    林竹睁开眼睛说话了:“雷一群,你来了就走什么意思?你不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吗?”两眼非常严厉的盯着雷一群。

    雷一群停住脚步返回身来,两眼碰撞到林竹的目光,倒吸口凉气,马上又恢复平静。在床边放下皮箱,坐在林竹对面的床上:“林竹,听袁昕说你已经没事了,这我就放心了。上次来看你,也不知你那来哪么大火气,使我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机会出口。不说了,太万幸了,让我担心死了!”

    林竹慢慢收动目光,在雷一群身上身下又到皮箱扫视个遍,慢慢又闭上两眼说:“你的关心我倒没看出来。为我担心死了,真让我受宠若惊愧不敢当。雷一群,你啥时候不玩虚,不拐弯,不耍鬼行不行?啊!还是说说你来看我的真正目的吧?”

    雷一群听后冷漠地嗤鼻一笑说:“袁昕,我没说错吧?林竹从来就没正确理解过我,好心总当成坏意,真诚也是虚伪。林竹,你能不能睁开眼,郑重其事的看我一回。也算我给你当一回男朋友,不妄我来看你。”

    林竹睁开眼:“我林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雷一群没必要骗我,更没必要骗自己。我承认,我开办的公司,有你父亲的投资。但我决不会用林竹当牺牲品!是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雷一群忙抢过话题:“林竹,此话错矣!我雷一群给林竹当男朋友是我一生福份,哪还敢有别的非份之想。现在,社会兴的就是女尊男卑,yīn盛阳衰,我想得通。林竹,你咋样对待我无所谓,可我得真心对你,真心对你这是我的事。”说着提起皮箱拿出一个jīng制小盒,递到林竹跟前,两眼盯着林竹一言不发。

    袁昕接过小盒看眼林竹。林竹脸上毫无表情。袁昕小心翼翼打开jīng制小盒,拿出一块翡翠碧玉牌递给林竹。

    林竹瞥眼翡翠碧玉牌,无味的摇摇头,用鼻子“哼”了声。这时,头部伤口的疼痛向她袭来,皱了皱眉头又闭上了眼睛。

    雷一群对林竹早已习惯了。伸手拿过翡翠碧玉牌:“林竹,看你痛的,好好休息吧!我改rì再来看你。对了,这块翡翠碧玉牌,是白阿姨寻了多少年的珍品。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

    林竹说话了:“雷一群,谢谢你给我这样贵重的礼品,我很喜欢。袁昕,你替我送一下雷一群,我累了想休息。”

    雷一群拿着jīng制小盒怒瞪着林竹,尴尬的放在床上:“你,你,这,这……”雷一群此时想说,想喊,想骂,可都没有出口。忿忿拎起皮箱刚要走,眼角余光发现林竹枕边的胸卡,清楚写着李子寒三个字。雷一群在心底掠过几分得意,在得意中又掺杂着几分泄恨。走到门口,又回头望眼林竹枕边的胸卡,扭头走了。

    林竹这才睁开两眼直起身说:“看见了吧!拿一块仿真品来骗我,说得神乎其神,足见其人的品质。其实,你身上那块才是真品。”

    袁昕从怀里掏出一块翡翠碧玉牌:“林总,这么贵重的传家之宝,不该带在我身上。”

    林竹摇摇头说:“袁昕,你不知道!我那个母亲,只有钱,没有亲情。让她知道我找到了传家之宝,她会更没有亲情。就算你替我保管好吗?”

    袁昕点下头,重新带在身上问:“雷一群这块怎么办?”

    林竹只是冷笑一声掀开被角坐起身:“袁昕,去办出院手续,出院。”

    袁昕愣了:“林总!”不解地看着林竹。

    林竹火气上来了:“快去啊!出院藏起来,省得他来烦我。”

    袁昕被弄得不知所措。对林竹她是了解的,只要是说了就必须办。迟疑的往门口走去。

    林竹又撵着:“快去吧!”看着袁昕走后,拿过李子寒的胸卡,嘴里轻声呼唤,“李子寒,你在那里?”又珍爱的放进小皮兜。
第六章 难续前缘
    ()    李子寒家。

    李子寒躺在炕上,两眼瞪着棚顶发呆,郁闷的心情无以言表:现在,李子寒面对着残酷的现实,心底深感最对不起的,就是把他扶养长大chéng ;rén的姥姥。为了他,哭瞎了双眼。为了他,历尽艰辛。七十多岁还在苦苦奔波,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想着想着,两行热泪从心底顺眼角流淌出来。

    李nǎinǎi自从李子寒回来后,病奇迹般的好了,像换了个人似的,端碗面条高兴的进屋:“外孙啊!这是姥拿手面,趁热快吃了!咯……”拄着拐杖迈门坎被绊了一下,一碗面全洒了,李nǎinǎi拿着空碗,瞅着地上的面条呆了。

    李子寒忙坐起身,望着姥姥苍老的脸上让岁月布满了皱纹,在皱纹里流淌着几滴泪珠。目光又慢慢移到地上那碗面条,心都碎了!翻身下地扶姥姥坐在炕沿,再也抑制不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振撼和愧疚,孩子般地哭了起来:“姥姥,外孙不孝啊!”

    李nǎinǎi却笑了,笑得很免强:“外孙,姥姥真的老了!唉!给外孙做碗面吃都做不到。来,让姥姥再给外孙重新做。”

    李子寒紧紧抱着姥姥,用手扶擦着姥姥脸上的泪珠:“姥姥,我想通了!我要把过去的事全都忘掉。从今天开始,重新生活,再也不让姥姥为我cāo心了!”

    李nǎinǎi扶摸着外孙开心地笑了:“哎!外孙,姥姥就爱听你这句话,把过去全忘掉这就对了!其实呀!姥姥感受得到,你遭的罪呀不少!你从小刚强又不愿与人说出来。我记得你姥爷活着时常说:不怕的人,前面才有路。唉!人做事,天在看,自有公平的时候。虽说我老太太眼瞎,可老天爷眼不瞎!对谁都公平,只是时间早晚。”

    李子寒深情地望着姥姥点头答应:“姥姥,外孙信您的话,永远记住您的话。”

    李nǎinǎi摸着大襟衣兜,掏出一把钥匙:“外孙,你妈临咽气前啊!交给我一个布包,说等你长大懂事了再交给你。那时你才三岁,我就等啊!等啊!刚想交给你,你又犯事入了大狱。唉!这一等就是五年多啊!该交给你了!姥姥啊!就相信我外孙,别看犯事,姥姥啊!不糊涂。你呀!也许有一肚子委屈……”把钥匙塞给李子寒,“就在柜底下的一个盒子里。”

    李子寒感慕缠怀地接过钥匙,紧紧地攥在手里,煦伏之恩涌上心头,两行热泪涌落下来。

    灯光下。

    李子寒坐在炕上,拿着妈妈留给他的小布包,翻来覆去的看着,迟迟不愿打开,这布包是妈妈的唯一,不知妈妈留给自己的是秘密还是希望。凝视布包良久,李子寒仿佛下决心似的将布包掀开一角,又掀,布包里是本发黄退sè的笔记本和一块石头。李子寒将笔记本掀开,画着各样的飞鹤。李子寒急翻,整本全是飞鹤。最后一页写着几行字,李子寒轻声念:“大雨淋落泪滴三,月确缺角争一圆。崩碎亲朋难为悫,无颜相见林石山。”李子寒捧着这笔记本和飞鹤石,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院里传来姥姥的说话声:“哎呀,这天鹤寺灵着呢!枣叶快进屋。李子寒回来呀!扎屋就没出来。哎呀!这几年我全靠你照顾了!”

    院门口,枣叶羞憷的垂低着头,扶着李nǎinǎi走进屋来。

    李子寒蒙被躺在炕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李nǎinǎi高兴的上前喊:“子寒!子寒!枣叶看你来啦!快起来!你不是跟姥说,把过去的事全忘掉,重新开始生活吗?快起来!人家枣叶早就盼着你回来,重新生活了!哎!这就好了!我啊从今往后真的就不用cāo心了!咯……”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李nǎinǎi咋也拽不开。

    李子寒的鼾声随着姥姥的拽动,一声高过一声。

    枣叶在一旁悄声说:“nǎinǎi,您就别叫了!让子寒休息吧!我……”想说的话还没出口便哽咽了,抬头瞥一眼蒙被而睡的李子寒,转身哭着跑了。

    李nǎinǎi忙摸着追出屋外:“枣叶!枣叶!”

    枣叶早已跑出院外。

    姥姥扶着屋门框生气唠叨开了:“唉!好不容易把枣叶找来,生生给气走了。你这个混小子,啥是睡觉!分明是不想见人家。多好的姑娘?小时候俩个人在一起玩耍,谁不夸呀!转眼间……唉!”伤感的回屋了。

    枣叶跑出李nǎinǎi家,哭着跑着想着:rì想夜盼李子寒归来,一肚子话要倾诉。谁知李子寒蒙头大睡避而不见,却鼾声大震。他那怕是说一句话,看一眼也好。心里有气不说话也行,不看一眼也行,骂一顿总可以吧!不骂不看不说话心里更难过,更不是个滋味。越想越恨,失声的哭着往前跑,一拐墙角,和慌张往回走的漏勺撞在一起。枣叶头也没抬,躲身往家里跑去。

    漏勺却被吓了一跳,慌忙躲藏背后,生怕被人发现似的。抬头看时,漏勺“扑噗”笑了:“枣叶!路,路上捡包针,谁,啊谁也顾不上数谁。今天,我是真顾不上斗,斗啊斗你这全村的大美人啊!”急忙往家里走去,进了家门回身一脚把门踹上。

    屋里早已入睡的漏勺娘,被门外“当啷”一声响惊醒了,只是翻下身叹口长气。漏勺撩门帘进屋,从背后把一个女人放在炕上,用衣袖擦擦额头汗,冲老娘横横眼没言语。漏勺娘又翻下身,一睁眼见炕上多了个女人惊呆了!抬头手指着炕上的女人:“这,你……她……”

    漏勺狠狠的瞪了娘一眼:“傻,傻了?这,你,她啥呀!不,不啊不认识呀?她是女人,也,也就是我老婆!”

    漏勺娘支撑着慢慢坐起身,直眼端详着炕上这个女人,迟疑的问:“这是你老婆?我咋不知道?咋娶回来的?”

    漏勺给炕上这个女人揭开被单,解开蒙布,这才露出女人的脸,是个姑娘,一下倒在炕上。漏勺慢慢地扶姑娘坐起身,往后捋了捋姑娘的乱发,轻声呼唤:“哎,醒醒!醒啊醒醒!到啊到家了!”

    姑娘猛地咳了两声,跟着俯身呕吐。漏勺倒是利落,伸出双手来接姑娘呕吐的东西,可姑娘什么也没吐出来,经过一阵折腾后姑娘清醒了许多。披肩发下衬着一张清秀柔弱的面容,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却充满压抑的目光。姑娘揉揉眼睛,陌生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漏勺扒在炕沿望着姑娘,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漏勺娘却像作梦一样,挪动着自己病瘫多年的身躯,惊惶失措的望着如同天上掉下来一样的女人,半响又问:“漏勺,娘对你咋一点底也没有啊!你这老婆是咋来的?跟娘说句实话,啊!”

    漏勺在姑娘脸上亲昵的扶摸着,半响回头喊:“你,你管我咋来的!对了,明,明个起这屋就当我的新房了!你,你啊得挪到西屋去住。”

    漏勺娘泪水涌落下来:“娘是管不了你了!可你得给娘一个说道啊!只要是正道,娘喜还来不及呢!就是死也闭上眼了啊!也对得起你死去的爹了啊!”

    “闭,闭啊闭上你那臭嘴!”顺手抓起地上戳着的木棍,在他娘眼前炕上狠敲两下,“从,从今往后你,你啊你要是再多嘴一句。别,别啊别说我对你不客气!给,给你撵出去。”

    漏勺娘吓得手护着头,暗暗流泪。

    炕上姑娘被吓得抱头扎到炕里。

    漏勺跳上炕,像哄小孩似的扶爱着姑娘:“玲,玲啊玲,别怕!我,我啊我那是吓唬她呢!别怕啊!玲玲,我的心肝宝贝,别啊别怕啊!”叫玲玲的姑娘抱头扎在炕角,凭漏勺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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