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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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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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口气中还带着红酒醉人的香气,安以若觉得一瞬间乱了心智,于是不再盯着他看。 
  “林牧之,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安以若也含了口酒,这一次感觉比前好得多。她需要酒来壮胆,才能说出下面那番话。 
  “林牧之,我不想骗你,真的!我知道我再也等不回我想等的那个人,但是也许我也不会再爱上谁了。这样无情的我,你还要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已经布满了泪。一杯酒竟然就这样一点一点见底了。脑子逐渐的变得沉了,眼前的林牧之也莫名其妙的拆分成两个。 
  词里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也许说得正是此刻的她。 
   
  此刻的安以若已经完全俘虏了林牧之最后几分的戏谑和试探。当一个人把伤口和脆弱毫无保留的向一个人展示的时候,也意味着用了最狠绝的方式击败了对方。 
  林牧之侧身过来,伸手温柔地拂掉她脸上的泪。这样的安以若,他只觉得心疼。 
   
  林牧之的手,冰冰凉凉的,让酒醉升温的安以若忍不住都贪恋几分。借着醉意,抬首看他。可是眼前的面容却和记忆深处的另一个面容重叠。 
  她看见他眼中的伤痛,又仿佛看见他眼中的柔情。 
  她伸手触摸那张脸,嘴里喃喃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顾煜城。。。 
  她的唇无意识的覆上眼前的那张脸。 
   
  林牧之知道安以若醉了,理智告诉他必须推开。可是安以若酒醉后迷离的眼神带着一种勾魂的力量,当他的脸接触到安以若唇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激情绞杀成凶猛的动作。天在千里之外,地在无穷之处。 
  他反客为主,手抚过她软腻如绸的头发,拉她靠近自己,低头准确地寻到她的唇。两人都喝了酒,情绪变得更加迷离。安以若意识混沌,但逐渐感觉到身上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嘴里嘤嘤的呜咽拒绝。 
  可是这种无力的抗拒,在□的纠缠中变得欲拒还迎,一切都变得退无可退。 
   




昨是今非(三) 

  林牧之知道此刻自己是个无耻的侵略者,可是意识却分明疯狂地叫嚣着需要更多,仿佛心里业障早有预谋。 
  他单手搂着安以若的脖子,另一只手捋下她肩上的衣服,嘴和手也跟着游离着往下,下颚,脖子,锁骨,一一印上他专属的印记。 
  安以若沉溺在林牧之的吻中,没了呼吸,没了意识,只能凭着感觉被他带着。酒精混着□,身体里仿佛有把火,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林牧之打横抱起安以若进了卧室,放她在床上。等到彼此衣衫褪尽,坦诚相见的时候,安以若依旧浑浑噩噩,目光缠绵,脸色酡红,嘴唇也因为刚才林牧之的激吻,有着勾人的弧度,这样的她分明是加倍引得他犯罪。 
  林牧之不再犹豫,只是遵循着自己最原始的欲念。他不知道等安以若醒来会是怎么样一番情景,但是此刻,他是清醒的——他要她,他知道! 
   
  身体里传来的钝痛,让安以若的意识一下子都归位。她睁眼看清覆在自己身上的林牧之下意识的推开他,而他似乎是强忍着等她适应,额上的青筋纹路分明,沁出一排排的汗。 
  安以若的眼角有泪渗出——原来,所谓的蜕变竟然这样简单,不需要合适的人,不需要合适的时间,只需要一时的错乱。 
  林牧之以为她是疼的,俯下身子,细细密密的吻着念着:“等一下就好!等一下!” 
  安以若的泪无声的渗进这头里。她知道,过了这一刻,曾经的那些美好都是开谢的繁花,再见,和过去说再见。 
  她伸出双手,勾着林牧之的脖子。 
  这个动作,是默许也是邀请,林牧之有着瞬间的欣喜,于是不再隐忍,但仍然温柔地攻陷。彼此结合,那种感觉仿佛就像磁铁南北两极的相遇——那一刻,林牧之感到莫名的满足。 
  安以若无言的地承受着林牧之的力道,心里的两股情绪在厮杀,一半的空虚被填满,一半的空虚在陷落。 
  客厅的音乐一曲终了,房间里只剩下□的味道。 
   
  林牧之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温度凉却,忽然浮起不好的预感。草草的穿了衣服下床出来。见到正在准备早餐的安以若,才稍稍的宽了心。 
  她穿着居家的衣服,披着头发,可是脸色憔悴,林牧之不免有点愧疚。 
  而安以若只是语气如常的对他说:“浴室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漱吧!” 
   
  他再出来时,安以若已经在吃早餐了,只是一些简单的牛奶,面包和煎蛋。对面摆了他那份。安以若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林牧之很不踏实,想起昨晚她一直静静的蜷缩在床的一旁的样子,越发觉得罪孽深重, 
  “安以若…。” 
  “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的!”她打断他的话。 
   
  安以若低着头,额前覆着长长的刘海,看不出半点表情。 
  过了良久,安以若说:“林牧之,如果你那天晚上的话还有效的话,那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未完的话:“那么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吧!” 
  现代的都市男女怎么样看待情爱,她不知道。但是她骨子里保守传统的很,经历了昨天晚上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做不到无所谓地说没关系。 
   
  恋爱其实是一辈子的事,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可以相爱一生。而这一刻的安以若已经累了倦了,如果注定不会爱上一个人,那么何必费劲心力去寻觅,找个现成的,离自己最近的就好。 
  多年以后,当以若想起这个草率又带有赌气的决定,几分欣喜,几分失望。欣喜的是,幸好那个人是林牧之,而失望的是,他们错了程序。 
   
  其实对安以若和林牧之来说,关系的明不明朗,确不确定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们依旧是各忙各的,生活上也并没有多大的交集。但是看到父母满意的笑脸,安以若觉得还是挺值得,如果爱情不能娱己,那么娱人亦可。 
   
  那天,安以若趁着和於一淼喝茶的空挡,说起林牧之事。 
  出了大学后,安以若的朋友不多,真正能说上话的也就是於一淼而已。可是她的话还没讲完,於一淼就嘴里的茶就差点喷了。 
  “安以若,你有必要因为一次失身就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吗?” 
  “林牧之不错啊,又帅又多金!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不是也好!而且,我们也只是交往而已,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安以若笑着对於一淼说。 
  “那你呢?你爱她吗?”於一淼问得犀利。 
  安以若无言,看着窗外。初秋已至,外物都开始了新一轮的故事,一如她自己,而这些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一淼姐,爱情这种东西是年少的玩意,已经不再适合我了!” 
  “煜城呢?” 
  於一淼知道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一个心痛的符号,对于自己亦然。她不了解林牧之,也不知道他对以若感情如何,只是习惯性得凭着直觉想象着他们圈子的人向来是视感情为玩物。她不希望安以若让冲动蒙蔽了眼。 
  而顾煜城这个名字真的触动了安以若的软肋,从她和林牧之说出那番话后一直到现在,隔离那么多天,她一直逃避着想起这个名字。她想过,也许等等,顾煜城就会回来。可是一天两天是等,一年两年也是等,但是十年,二十年呢,那不是等待,那是消耗。而且,那样遥遥无期的事情,她要怎么给自己希望。她欠顾煜城的,并不是时间所能偿还的,而他们的感情,也不是等待所能重现的。 
  “安以若,你看别人的事情都明了的很,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就一点都理不清!事关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拿主意。不过,如果真的不合适,就不要勉强自己!” 
  於一淼喝了口茶,整理了东西,“走吧走吧,和你说这些话真够死脑细胞的!我送你吧,你是要回馨园还是回家?” 
  安以若想起中午林牧之打的电话,摇摇头说“你先走吧,我等人!” 
  “林大公子也有时间陪你吗?”於一淼不忘调侃她。 
  安以若笑而不语,於一淼摆了摆手就走了。留她一人等林牧之。 
   
  牧之和她自从关系确定以来,除了名义上顶着只有几人知道的男女朋友的关系,连最基本的吃饭都鲜少在一起。没想到,中午他倒是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 
   
  仅从吃这一点上,安以若就觉得自己和林牧之存着天差地别,自己平时吃饭只求的是果腹,味道不至于太差就行。而林牧之带她来的地方,安以若算是开了眼界——独立庭院,高级的私房菜馆。有着骄而不奢的雅致,单间的包厢,掀开蓝印花布的帘子,入目的是一张八仙桌,几张旧式的方凳。后面是梅兰竹菊的屏风,室内流淌着江南特有的管弦丝竹之声,就连窗子都是雕花的木窗。 
  墙上是一些字画,四周也都摆放这一些旧式的小玩意。安以若仿佛觉得像是进了古书中说的别院小厅,倒像是来观赏的,不像是来吃饭的。 
  林牧之看着安以若那副模样,知道是带他来对了地方,果然是文人的口味。 
   
  待安以若四周四周看看摸摸,磨叽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位置上坐定。 
  “林牧之,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一个朋友推荐的,说是不错!” 
  “你那朋友品位真不赖,真是个好地方!”以若忍不住再夸赞上几句。 
   
  上的菜也是一些本帮菜,看似普通,但是里面都大有文章,关键是那些菜都是安以若平时喜欢吃的。可是她确定没有告诉过林牧之这些事情。 
  安以若生活习惯上,虽然不挑,但是真正称得上是喜好的却不多。而无疑,林牧之这顿饭是费了心思,并且投她所好的,无论是选的地方,还是这些菜。 
  林牧之看她迟迟没有动筷,问:“怎么了,菜不合你胃口吗?” 
  以若摇摇头“没有,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只是你怎么知道啊?” 
  林牧之诧异,“哦?是吗?我不知道啊!我只听说这家店,这几个菜做的地道!” 
  安以若也不在多问,可能真的是她多想了,林牧之人也不像是会故意讨好别人的人。 
  外面不知何时渐渐的下起了雨,扣着窗外的芭蕉叶,滴滴答答的像是秋日私语,别有一番风味。 
  店里还提供了自酿的米酒,虽然不太会醉人,但是安以若赶忙把自己的杯中挪到一边。自从那天晚上后,她从此对一切沾酒的东西都退避三舍。 
  林牧之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不由笑了出声。 
  临走前,店里还送了一对才子佳人的泥偶,以若看着实在是爱不释手。翻到底座时看到那四个字,一下子窘了:百年好合! 
   
  窗外的雨大了许多,路上积水严重,前面的车子渐渐地堵了。夜色在雨中迷茫一片,车喇叭声也此起彼伏的。 
  安以若淡定地坐在车内,等着车流缓缓的移动。车窗上由于内外温度的差异,布上密密的水汽。她握拳,用手的侧面在窗上印上一个大的轮廓,又用手指在上边点了五点,窗上就出现了类似脚印的轮廓。安以若看着自己的杰作有点沾沾自喜,这可是她学生时代常玩的。她拉林牧之看,但是人家显然对这么幼稚的把戏看不上眼。 
   
  安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还被困在半路上。 
  “小若,外边这么大的雨,你有没有在家呢?” 
  “在回家的路上,妈,你别担心了!”以若让母亲放宽心。 
  “和别人一起吗?” 
  “额,和林牧之一起呢?”安以若为难的说出口。 
  那边安母语气中带着笑意:“那就好,有牧之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他倒是有心的人,前些天还特地过来问我你的一些习惯喜好,看样子,人家是真心对你的,你可不要在错过了!” 
  安母最后说了让她自己天冷加衣之类的就挂了电话。 
  安以若收起手机,有点难以置信地看这旁边的林牧之,他这样做代表什么呢?他们明明只是差强的在一起的啊? 
  “林牧之!”安以若鬼使神差叫了一声。 
  林牧之转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安以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乱的很。 
   
  林牧之送安以若回到住的小区时,雨势依旧没有减小。 
  林牧之撑了伞下车,又到旁边帮安以若开了门,为她打着伞。虽然到楼道口只是一小段路,但雨太大,一顶伞遮着两个人似乎很困难。 
  林牧之下意识地把伞往安以若那边挪了挪。 
   
  林牧之拍了拍身上的水,对安以若说:“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他知道安以若对那一晚上的事情始终介怀。 
  安以若看着林牧之淋湿的半个身子,又看看外面的雨势,想着刚才回来这一路堵车的惨状。 
  犹豫地开口“要不,你晚上先别回去了。。。!” 
   
   






类似爱情(一) 

  安以若觉得林牧之开始一点一点渗透了自己的生活,他的东西逐一的进入了她的领地,她那个小公寓渐渐有了男性的色彩——他常看的财经杂志正大光明的摆着茶几上,他惯用的须后水和她的一堆洗漱放在一起,不大的衣橱里,他的衣服占了一半,诸如此类,小小的房子里,入目的都和他相关。 
  安以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同居,但其实她还是不习惯自己的视线之内出现其他人。几次安以若让林牧之回到他自己的豪宅去,但是每次林牧之总会说,“是你自己邀请我的啊1 
  好吧,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可是天知道,那天晚上,她不过是好意地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才暂时收留他的。可是他接连着一天一天光临她那小蜗居,刚开始时说文件落在他那里,后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她也想不起了,总之他堂而皇之的进入她的生活,并且逐渐从睡客厅的沙发到分了她一半的床。安以若看他每天早晨转脖子的动作后,也不再拒绝他入驻卧室的行为——既然都有了身体上的纠缠,再装清高似乎就矫情了。她只当是养虎为患了。 
  不过林牧之还是知道体谅她的,除非是正常时间回来,一般应酬什么晚了也不会过来打扰到她。 
  也正因为和林牧之这样类似同居的生活,安以若才逐渐发现,从吃饭到作息,他们之间的生活习惯差异实在太大。 
  谁说情人相处非要以爱情为基础的,就像他们俩,即使有矛盾,不是同样把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对生活而已,爱情只是个点缀,并非必须。 
   
  安以若和林牧之的关系,保持着低调的神秘。他们是仿佛达成了无言的默契,出了安以若的小屋,他们在别人眼里只像是寻常路人一样,连走在一起都隔着五步的距离。不过这还是出现了例外的一次。 
  那日晚上,晚饭吃的早,安以若忙完了厨房的事,洗了手出来,看到林牧之居然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平常他总是忙着对付一大堆的文件报表之类,没想到居然也会表现得跟个俗世居家男人一样。 
  她和他打了声招呼:“我要去趟超市1说了,去玄关处换鞋。 
  却在开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出去1 
  她回头傻眼得看着林牧之关了电视出来——她原本没想着让他陪着去。林牧之这样的人,带出去太惹眼,太招人注目。而她向来不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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