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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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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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罗凯奇就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睛发花,五脏六腑燥热得要命,像是有一团炭火在烤着似的。

    胀满了戾气和不满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烈酒,果然是好东西。

    罗凯奇挥挥手,冲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喊道:“再来两瓶!”

    那服务生赶紧小跑几步过来,为难地劝道:“客人,您已经喝了不少了。”

    罗凯奇满脸通红,斜睨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怎么?怕老子不给你钱吗?!给我上酒!”

    旁边的客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不满地瞅瞅他。

    服务生没办法,只好鞠了个躬,转身去给他拿酒。

    又咕嘟咕嘟喝下了一瓶烧酒,罗凯奇终于感到酒劲上来了,头更晕了,眼也更花了,看东西都重影了,胃部也开始不舒服,早先吃下的东西,在里面直闹腾。

    他心里知道,自己的确不能再喝了。

    于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手插在裤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房卡,掏出来,丢给服务生,让他拿去挂账。

    乘客在忒提丝号上消费,可以以现金或信用卡支付的形式,也可以凭着房卡记账,在下船前统一结账。

    罗凯奇的账单,自然都挂在了惠亚文名下。

    罗凯奇看起来粗鲁,性情也比较火爆。但是,他其实一点都不傻。

    他父亲是b市房地产业的大亨,他算是地地道道的富二代了。

    只不过,近两年房地产业不太景气,他父亲在国外做的投资,也屡屡失利,资金链出现了断裂,一时间被搞得焦头烂额,头发都白了不少。

    给罗凯奇的零用钱,自然也大大地缩水了,所以他只能仰仗惠亚文替他付账。

    惠亚文其实最近比罗凯奇还要倒霉些。

    他的母亲是位职务颇高的公职人员,工作能力不错,官/声也不错,本来还要向上提一提的。

    谁料到,两个月前,突然有人在互联网上,爆出她和某三流明星的“艳/照/门”。

    一时间,舆论哗然,纪检委介入,调查她的情况。

    理所当然的,她被暂时停职了。

    对公职人员来说,即使没有经济问题,个人作风问题,也是要命的,继续仕途是不用想了。

    惠亚文的父亲是位美裔华人,上过胡/润富豪榜的商人。

    妻子“艳/照门”事件爆发时,他正在美国谈生意,索性也不回来了,直接委派律师跟妻子洽淡离婚事宜。

    最新的八卦周刊报道中,已经是他和某位好莱坞新星大跳贴面舞的绯闻了。

    对于惠亚文,这位父亲秉持着美国人的原则,你长大成人就应该**了,所以,别说管教了,给他的资助也是很有限的。

    所以,现在惠亚文在经济方面,其实也是捉襟见肘的。幸而,游轮上可以赊账。

    从目前罗凯奇和惠亚文的处境来说,毫无疑问,这对交往甚密的老同学,是一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如果单单是他们两家出事,顶多也就是他们比较倒霉,或者父母做人比较失败。

    但是,王艺芳和李氏兄弟家里,听说也不太顺利,这就不能不让他们产生些不太好的联想了。

    究竟是巧合,还是……报应来了呢?

    打了个突,罗凯奇晃晃晕乎乎的脑袋,他不想想得太多。

    这次出海,是王艺芳提议的,她说有个法子,能弄到一大笔钱,解决所有人的麻烦。

    具体是什么办法,王艺芳只告诉了惠亚文。

    这也让罗凯奇很恼火。就像当年那件事……也是王艺芳和惠亚文互相商量,然后决定下来的。

    他的意见,直接被无视掉了。

    服务生算完账回来了,把房卡交还给罗凯奇,打量着他的脸色,关切地说道:“先生,我叫人送您回房间吧。”

    “不用你多事!”罗凯奇不耐烦地挥挥手,晃晃悠悠出了居酒屋。

    走廊里的灯似乎坏了几盏,光线昏暗。

    地面也不太平整,竟然还有坑洼处,他一个没留神,差点崴了脚,忍不住气呼呼地咒骂:“什么他/妈的豪华游轮,居然破烂成这样!”

    再一次崴脚的时候,他瞪着地面看了一会儿,发现是大理石铺的,大概是年代有些久远了,有些地方都龟裂了。

    “不是新造的游轮吗?”罗凯奇嘀嘀咕咕地揉揉钝痛的额头,又走了几步,忽然悚然一惊。

    他想起来了,居酒屋外的走廊里,本来是铺着地毯的,然而现在,地毯居然变成了大理石地面!

    张大眼睛,罗凯奇下意识打量四周,右手边是雪白的墙壁,嵌着一扇又一扇的铁质格子窗。

    左手边的墙壁,也嵌有铁质格子窗,只不过距离要间隔得远一些。

    另外,两面墙体的下端,都镶了圈原木色的墙围子。

    脚下,则是浑黑中透着白斑的大理石地面……这里绝对不是忒提丝号游轮!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异味,毫无阻碍地钻进鼻孔。罗凯奇皱着眉头,使劲嗅了嗅,半天才发现,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福尔马林,浸泡尸体用的福尔马林。

    好熟悉的味道!

    好熟悉的墙壁和大理石地面!

    罗凯奇心脏砰砰狂跳,直冒冷汗,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了——b大的医学楼!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副吊郎当的古惑仔模样,但是,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罗凯奇成绩还是马马虎虎的。

    加上b市当地的高考优惠政策,他也勉勉强强考入了b大。

    也因此,结识了惠亚文、王艺芳和李丹树、李晓树兄弟。

    梦吧,一定是刚才喝得太多了,在做梦!

    离开b大整整十年,他再也没有回去过,即使是几年前b大庆祝百年校庆,广邀历届学子,他们几个也没有回去。

    那是被尘封了多年的噩梦之地,惠亚文甚至不允许他们提起。

    大口大口喘着气,罗凯奇使劲敲敲脑袋,闭了下眼睛,默默数了几秒钟,再猛然睁开。

    眼前,还是昏暗的、铺着大理石的走廊。两侧,还是雪白的、围着一圈原木色墙围子的墙壁。

    梦境还在继续吗?

    罗凯奇战战兢兢地抬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在看到一扇熟悉的木板门的时候,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当然记得这间教室,他怎么可能忘记它?!

    他知道,左侧墙壁是整面墙的大镜子——b大的舞蹈教室。他甚至记得,镜子对面的墙上,常常有学生粘贴明星的大幅海报,四大天王、小虎队和一众女星,都曾经出现在那上面。

    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罗凯奇才睁开眼睛,轻轻去推那扇门,然而他的手什么都没有碰触到。那只手,直接穿透了那木板门。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墙”哦,不,是“穿门而入”?罗凯奇还没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穿过面前的木门,一步跨进了舞蹈教室。

    饶是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罗凯奇的心脏,还是骤然紧缩了一下。

    他看见了,教室正中间,五个学生支着手电,围成一圈。中间的地面上,横着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学生。

    他看见,年轻的惠亚文,梳着一头现在看起来丑毙了的三七分,戴着副丑毙了的黑框眼镜,穿着土里土气的格子衬衫,喇叭筒的牛仔裤。

    他看见,年轻的王艺芳,扎着两条麻花辫,辫梢还系着扎成蝴蝶结的红绸子,短袖t恤、学生裙,居然不伦不类地搭配着双运动鞋。

    他看见,年轻的李晓树、李丹树兄弟,都留着半长不短的额发,也都挑染出几缕枣红色,活脱脱像是火鸡的尾巴。

    他们俩双胞胎似的,穿着一样的米白色短袖,土黄色的宽脚裤。

    然后,罗凯奇看到了他自己,整整年轻了十岁的自己。站在惠亚文身后,紧张地搓着手,带着哭腔,小声说:“叫叫救护车吧,她流了好多血!”

    李丹树也怯怯地说:“奏奏是,她她好像要死,死翘翘了。快,快打电话吧。”

    他边说边摸出了手机,却被惠亚文用力拍了一巴掌,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在这静谧的教室里,分外响亮。

    李丹树吓得打了个哆嗦。

    “你们俩是不是缺心眼?”惠亚文黑着脸,压低声音,教训道,“还叫救护车,被人发现,我们几个就死定了。”

    “但是,但是于婉……”李丹树支着手电的手,瑟瑟地发着抖,几乎不敢看地上横着的女生,她的身下,已经淌出一大片殷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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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三十四
    手电筒亮白的光束中,于婉一丝不挂,四肢无力地伸展开来,安安静静地躺着。微微蜷曲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地面上。

    属于女孩子的隐/秘部/位,都一览无遗。

    那玲珑有致、满是青春气息的胴/体,无疑是很美的。然而此时此刻,几个少年心中充满了恐慌,已经完全失去了猥/亵或者欣赏的心情。

    如果不是刚才惠亚文用手指试探过,感觉到她还有细微的呼吸,他们简直以为,她已经断气了。

    她的短袖上衣、学生短裙和内衣并没有被扯破,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就放在不远处——怕弄脏衣物,下面甚至还垫了张报纸。

    那些都是王艺芳做的,李丹树猴急地要扯开于婉扣子的时候,被她阻止了:“你们想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她被某个王八蛋祸/害了,然后想到要报警吗?!”

    她眼神凌厉,压低嗓音,见几个大男生都被她的话震慑住了,心底暗暗感到得意,冷冷地又嘱咐道,“不要弄坏她身上任何东西,不要做得好像强/暴一样。

    这样即使事后,她不懂得审时度势,脑子抽了想要报警,只要我们对好了口供,她也拿我们没办法。说不定还会被警察,认为是诬告。你们这几个坏蛋,做坏事难道还需要我教你们?”

    对于这样颐指气使、脑筋清楚的王艺芳,十年前的罗凯奇,有种陌生的违和感,隐隐的,还感到一种兴奋。

    即使被骂做“笨蛋”,也完全没有不快的意思。

    他当时印象中的王艺芳,是个长相平平、沉默寡言、性格阴沉,总是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生。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她私底下接触,惊讶地发现,这女人很有头脑,也很聪明,手段够狠,心肠够歹毒。

    嗯,是他喜欢的类型。

    最初,王艺芳通知他们,于婉独自一人在舞蹈教室。问他们有没有胆子趁机做点什么,只要计划得好,这个漂亮的少女,不但这次,以后都会沦为他们的玩/物。

    惠亚文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据说于婉在和一个学长交往,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王艺芳平静地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惠亚文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很可行。如同王艺芳所提议的,趁着舞蹈教室没人,给于婉强灌下催/情药水,然后对于婉ooxx、xxoo,再把现场用手机录下来。

    由于药物的作用,于婉在视频中,表现得风/骚而主动,她绝对不敢报警——报警也没用。

    事情前半截的确照他们预想中的发展的,于婉很主动,滋味很销/魂,但是做到一半,她突然流血不止,然后就晕倒了,把他们都吓坏了。

    “现,现在怎么办?”罗凯奇看见年轻十岁的自己,眼巴巴望着王艺芳,战战兢兢地问道。

    王艺芳却没看他,而是望着惠亚文。

    惠亚文阴沉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横陈的于婉:“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于婉在舞蹈教室?”

    王艺芳露出烦恼的神色,摇摇头:“我不知道。”

    惠亚文又想起了b大校园内,关于于婉交了男友,以及她男友不是普通人物的传闻:“阿芳,到底于婉的男友是谁?”

    李晓树听见了,也惊奇地问:“王艺芳,你知道谁是于婉的男友?”

    “是前男友,他们已经分手了,你们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没什么好处的。”王艺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冷淡地说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她说的是——“尸体”?

    旁边的李丹树,立刻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强调:“她,她还活着。”

    “马上就会变成尸体了,”王艺芳冷酷地说,“不管她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死掉的样子,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只要警方介入调查,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的。你们的室友,都会证实,案发时,你们不在寝室也不在图书馆,更没有离开学校。”

    “你们只说玩玩她,没说要杀人!”年轻的罗凯奇惊恐地嚷道。

    “你给我闭嘴!你想把别人招来吗?”惠亚文恨恨瞪他一眼,说道,“阿芳说的没错,绝对不能被人发现她这副样子。”

    王艺芳眼神凌厉地扫视了另外几个少年一圈:“这件事,每个人都有份,出了事儿,谁都逃不掉。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只能同舟共济。”

    李晓树舔舔嘴唇:“我我们,应该怎么办?”

    惠亚文想了想,吩咐道:“李晓树,李丹树,你们俩兄弟去偷个标本瓶来,小心点,别弄出动静,记得里面要有福尔马林的。”

    这栋楼本来就是医学楼,当然有用来盛放人体标本的标本瓶。

    一听说要去那种东西,两兄弟都有点发抖,面面相觑。

    “不用太大的,半米左右高的,大概就可以了。”见他们俩站在原地没动,惠亚文厉声说道,“不想死的,就都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去做。”

    李晓树和李丹树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王艺芳望着惠亚文:“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我们把她藏起来,然后找一个人冒充她,假装从校门口走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是在学校出的事儿。”

    “那要找谁冒充她?”罗凯奇惊讶地问。

    “当然是我,难道是你吗?”王艺芳白了他一眼,又问惠亚文,“你打算把她藏在哪儿?”

    惠亚文抬头,视线投向头顶的天花板。

    王艺芳皱起眉头,怀疑地问:“你要把她装在标本瓶里,放在上面?可是你告诉李家的两个笨小子,不需要太大的标本瓶,能装下她吗?”

    “当然不能是太大的,太大了,我们没办法放上去的。”惠亚文解释道,“你们俩现在去解剖室,取一些工具来。”

    罗凯奇眼睁睁看着,十年前的自己和惠亚文他们,把于婉放在一块大塑料布上。

    其实不需要再看下去,他已经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把于婉切割了,于婉当时还活着,所以第一刀切开她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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