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可以,不妨就先跟我过上几招,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马上让你离开,绝不多加为难。”
“此话当真?”一听他所言,司徒星立即放弃偷溜的决定,转身准备好好应战。
“我不是你,绝对不会像你一般说话不算话,只要你能与我过上十五招以上,不论输赢,你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好,十五招就十五招,我就不相信我会通不过这十五招的试验。”
话才说完,两人当即动起手来,一来一往,那场面看起来还真是精采万分,就可惜现场无人观看,要不绝对会为这场精采的战斗喝采鼓掌。
不到十招,司徒星就惊觉眼前这个男子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
他更令人感到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是她耍过一遍的拳法,他便能牢记于心,甚至还能找出她拳法的漏洞,添补其不足之处。
不到十五招,司徒星立即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因此她决定……“停,我认输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次我保证绝不再干那种食言而肥的蠢事。”
“你的凤形爪也不过尔尔吗?”他有点意犹未尽的反问。
“是的,能使的我已经全部都使出来了,你若想再有更深一层的研究,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我师父去。”
不是她这个做人徒弟的不肖,而是她技不如人,师父啊!你可怨不得徒弟我学艺不精。
“好,你可以走了。”很乾脆的一句话,他说完之后,继续倒头就睡,也不管司徒星心里存有什么样的想法。
“嘎?”对还是不对啊!难道他真的肯这么简单乾脆的放她走?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喂!我要走啰!你若想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喔!”看他这么乾脆的就想放人,司徒星反倒有点不想离开了。
说真的,她对他还真是有点好奇,就因为好奇,她更想摸清这男人的底细。
“我说你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我绝不后悔,放心。”
“那、那、那我走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眼看自己的脚都要跨出这破庙的大门了,他依旧无动于衷,这下子可轮到司徒星不肯走了。
“算了!就当我欠你一条命,这条命我就赔给你,我不走了,决定要跟你到底,这辈子你永远也甩不开我。”在这时候,司徒星完全忘了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用问,自然就是南宫宇啰!
把那轻佻有余、认真不足的南宫宇拿来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相比,就是再蠢的女人也会选择跟这神秘兮兮的男人吧!
“你不想走那是你家的事,你不走,顶多我走便是。”话落,他当真袍袖一挥,潇洒地走得无影无踪。
看他足不点地,一纵万丈有余,司徒星也没笨得往前追,只拉着喉咙大声叫喊:“告诉我,你是谁?”
“关琦玉。”
从这三个字的声音里头,司徒星非常了解那男人绝对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雄厚的内力,这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关琦玉,好个关琦玉,她希望日后还有与他相会的时候。
眼前,嗯嗯,既然自己大难不死,当然得照原定的计画赶去扬州寻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爹娘要紧。
至于南宫家那边,这……这就只好暂时先搁下了。
第10章(1)
“找到了吗?”一看出去寻人的家仆一进门,南宫宇便迫不及待的往前欺近,抓着那家仆的衣襟着急的问:“告诉我,找到星儿了吗?”
“少爷……这、这……请恕属下无能,这些日子以来属下东奔西走,就是找不到司徒姑娘的踪迹。”
“可恶!”从回来至今已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对南宫宇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天寻不到司徒星,他便一天无法放心。
“你再给我出去好好的找,若再找不到司徒姑娘你也别回来了。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两个字,他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就怕那不幸的万一。
倘若司徒星真就这么走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南宫兄……”
看南宫宇对自己的妹子如此关心,司徒宸还真有点后悔,早知会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阻止他与自己的妹子同路出发才是,而今后悔已晚。
“宇儿。”
南宫青禾以及南宫夫人,这对为人父母者看自己的儿子为司徒星日益消瘦,心中又怎会不难过呢?只是他们也都尽了力,就是找不到人,却也无法可想。
“可恶,到底是谁带走星妹的,还是星妹惨遭不幸,抑或……”在寻不到人的情况之下,司徒宸只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只是他这张乌鸦嘴,很明显的很不受人欢迎。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飞拳往他颜面而来,害得他无端得了个熊猫眼不说,还非常狼狈的跌倒于地。
“干什么?你这是……”
“好了!”
眼看两个年轻人就要大打出手,南宫青禾不由得大声喝斥,让两个年轻人不得不摸摸鼻子各站一方。
在这万分尴尬的情况下,南宫夫人开口道:“其实世侄所说的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我们不妨就先循这个方向去猜。”顿了顿,她看看自家相公,再瞧瞧自己的儿子,接着瞥向另一旁的司徒宸。
四个人皆有志一同的开口。
“李基颐。对!还有他那个女儿,李柳翠。”除了那对父女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这世上到底还有谁知晓司徒星就待在南宫家,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这对心怀祸胎的父女问个清楚。”
南宫宇这话一说,四个人当真浩浩荡荡的带着数十个家仆,往洛阳城南的李家而去。
这下子李家父女可真想不到这突来的横祸吧!
此时的他们还兀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父女两人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双双动手想置司徒星于死地的结果,竟会因为以毒攻毒之故,让司徒星得以遇上她今生的贵人,而获得活命的机会呢!
“司徒星这女人应该已经死了才是。”李基颐得意的拈着脸上的八字胡,一脸得意的喃喃自语。
“哼!她若真死了,为何至今还未传出她的死讯?还有,你真的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吗?”心思缜密的男子很是不屑的一哼,一针见血的道出这不可否认的事实。
“对啊!”这点他怎么没想到?
“可是你不是说,那毒只要轻轻一口便足以致命,更何况那日我派去的侍女回报,司徒星可是把整盅的燕窝莲子汤全喝进肚子里头了,这样她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没错!我说的确实全是实情,怕就怕你那个女儿会坏了我的大事。”
“此话怎讲?”李基颐一脸不解的反问。
“因为我拿给你的那种毒,不怕什么天下良药,最怕的就是毒,以毒攻毒乃它的解毒之方也。”
“什么?”这惊讶的一喊,可不是出自于李基颐之口,而是正在房外窃听的李柳翠。“爹,伯伯所言是真的吗?您当真也对司徒星下毒了吗?”
“难道你也对司徒星下了毒?”
这下子可惨了!父女两人同样心怀祸胎,同样想置同一个女人于死地,结果却便宜了那个女人。
“这可怎么是好?”
眼看这对父女如此愚蠢,那面目奇丑的男子不由得开口大笑,“哈哈哈!我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你们这对愚蠢的父女。”
忽然,他笑声停止,神情更见狰狞的开口:“恭喜你们了,眼下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人正往你们这方向而来,你父女二人就好自为之吧!”话落,他也不再滞留于此,身子拔高一跳,直接破顶而逃。
一看那奇丑无比的男子离开,李基颐不由得一慌。
他说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人往这里而来,难道说是……“糟了!柳翠,你赶紧逃走,快,这里有为父帮你顶着,你赶紧逃吧!”
“不!孩儿不走。”
垂着泪水,李柳翠猛摇头,“孩儿当日下毒之时,就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今日就算真有人要逃,也是爹爹您哪,一切全都是不孝女儿惹出的祸端,爹,您走吧!”
看女儿心意如此坚定,李基颐不由得老泪纵横,“好!既然你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那为父的就陪着你吧!只是……”
他父女就算真要死,也绝不死在敌人之手,就因此,李基颐随即从自己腰中取出两个小包,一人一包,两人就这么共赴黄泉路。
等南宫青禾等人来到此处,所见的已经是两具死尸。
看到这两具死尸,他们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
原本是想从他父女两人口中探出司徒星的讯息,而今讯息已断,一切全毁。
还有另外一点更令南宫青禾担忧,那冲破屋脊者究竟是何人?到底谁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呢?
这问题,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就等着对方主动出手,要不他还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唉!追根究柢,这一切还不全都是那司马空空所惹的祸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退隐江湖将近十六年的时间了,伴随他而来的恩怨是非依旧使得所有人头疼呢?
你说,这妙手神偷司马空空,他到底该不该死?
该死!确实该死!
“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在南宫家叨扰了一段时日的司徒宸,因挂心家中二老也不得不离去。
“放心,在还未寻得令妹消息之前,我是绝对不可能轻生的。”惨澹一笑,南宫宇这话虽说得铿锵有力,可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南宫兄……”一听他所言,司徒宸不禁有点担心,还想开口再多劝他几句。
他却先道:“放心,在未确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要不我爹娘可也饶不了我。”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话一说完,司徒宸转头以眼神暗示南宫夫妇多多关照自己的儿子,千万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世侄,你所想的我们全都知道,放心吧!”
“好!那我就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司徒宸随即驾马而去。
南宫一家三口,直到看不到人方才转身关上家门,一家人全都无话可说,一脸黯然的各自回到房里。
星儿,你到底在哪里?就算死了也该捎个讯息过来啊!为何这样默默无语,当真是急煞人也。
司徒宸走没多久,半路竟巧遇自己家仆用快马传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少爷,少爷,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传讯之人一见到司徒宸,也不赶紧说出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就迳自忙着大喊大叫,让人听了还真想好好揍他一顿。
“好什么好?碰上就碰上了,有话快说,没事就滚蛋,少来烦我。”他现在的心情可是郁闷极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妹,可才不过一个小小疏失又给丢了,这样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又怎么可能有那心情听人在他耳边乱喊乱叫?
“呃……少爷,您心情不好,小的知道,可是老爷与夫人要小的传递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您,就不知您是否准许小的开口说话?”
看少爷一脸郁闷的模样,他问得可胆战心惊极了,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自家的少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小心本少爷一脚把你踹下马。”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慑于少爷的威胁之下,他说起话来不只扭扭捏捏,还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老爷与夫人要我转告少爷,他们已经跟小姐相认了,现在就等着你回去,好迎接一家团聚的好日子。”
“什么?”一声怒喝,司徒宸一脸狰狞,恨不得扭断那传讯之人的脖子,“你为何不早点说?”该死!害得他还得往回跑,好把这好消息传递给南宫家的所有人知晓。
第10章(2)
掉转马头,他正想赶回南宫家报这天大的喜讯,随后却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南宫宇对他的种种态度。
找不到人的他,脾气火爆不说,还常常与他大小声的开骂,一不高兴还会随时随地找他练起拳脚功夫。
他因顾及他是为自己的妹子担忧,总是礼让他三分,谁知他竟全力以赴,不只常揍得他鼻青脸肿不说,还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想的越多,司徒宸就越不想太早让他知晓星妹的消息,既然如此那不如就……
“嘿嘿!你给本少爷附耳过来。”
一段喁喁私语之后,那个传讯之人随即领命待在洛阳城的悦来客栈半个月。
等半个月之后,他才能到南宫府把这喜讯通知予南宫宇这个小人知情。
而他……嘿嘿!则大剌剌的赶回家门,先写封信通知南宫家的两位老人家,顺便要他们准备一切婚礼事宜,就等着把自己的好妹子嫁给南宫宇这个小人。
想想,这样好像还是太过便宜了那个南宫小人耶。
“爹、娘,您们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府里头上上下下每个人看到我都装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有些甚至还盯着我傻笑一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可真是磨人,忍无可忍的南宫宇终于开口关心了一下,免得被自己的爹娘说自己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一点儿也不关心府里的大小事情。
“嘎?你不知道吗?我们在帮你办喜事啊!”南宫夫人佯装一脸不解的开口回道。
“什么?娘,您怎么可以如此?您明明知道孩儿……”
南宫宇发飙发到一半,就听到一位家仆进来通报:“启禀少爷,外头有个叫阿福的人说要找您。”
“告诉他,本少爷没空。”大喝一声,南宫宇继续脸红脖子粗的对自己的娘亲大声咆哮:“我爱的是司徒星,这辈子除了她以外,我绝对不会娶任何女人,就算是娘亲替我安排的对象我也不要。”
话才说完,他又看到方才离去的那位家仆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少爷,那个名叫阿福的人说,他是司徒家的家仆,这次是奉他家少爷之令,特来通知你有关他家小姐的讯息。”
“什么?”
一听到有司徒星的消息,南宫宇二话不说,直接把那碍事的家仆往旁边一推就急着往外头冲去。
看自己的儿子走得如此急忙,南宫青禾以及他的夫人两老,开始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四、五……
刚数到五,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
“司徒宸,你这个坏胚给本公子记住,今日你如此整我,他日我定也会以同样的方法整你。”
呃!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说谁。
婚礼在众人的期待之下,依着古礼进行。
纳采亦即送礼求婚;问名就是询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跟着就是纳吉,意思就是说送礼订婚。
然后便是纳徵,亦即送聘礼之意;请期,也就是议定婚期;然后便是亲迎,即新郎亲自迎娶新娘之意。
在锣鼓喧天、嘉宾鼓噪的情况下,一场婚礼依序进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后便来个送入洞房。
然后新娘就被安置于新房之内,新郎则必须出来向各方宾客敬酒。
本来是一团喜气洋洋的婚礼,在新郎与新娘之兄相遇之时,竟然衍生出一场全武行。
“今天若非是你,我何必多吃那么多天的苦?”
“哈!这就是你的报应,谁教你在我妹子走失的那几日,不断的对我拳打脚踢,这一切说来说去全都是你自己的错。”
两人一见面便先来个口舌之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让谁,结果到最后又是一场的拳打脚踢。
两个人打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