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电话里传来了叶珍的娇嗔声。
“电话费可以报帐吗?”
“喂。”
“呵呵,你那边一切都还好吧?”玩笑点到即止,我立刻转移话题。
“嗯,你那边呢?”
“万事0K!”我打了个哈哈说,“一切顺利,大家都好着呢,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我心想,千万不能让叶珍知道西王母和我”同居”的事情,否则我就死定了!不过,据叶珍说我骗人的时候语气会怪怪的,不知道这一次她能否听出我的言不由衷。
“好吧!”叶珍沉默了一会,“明天,你一定要小心!晚安。”
嘟的一声,叶珍挂断了电话。
今天叶珍的态度竟与往日截然不同,不仅温柔倍至,而且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明天一行,是福是祸灾难预料,想不到叶珍对我如此关心,念及此处,我的心中不禁淌过一股暖流,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又从我的脑际一闪即逝:难道,叶珍真的听不出我在敷衍她吗?我正坐在窗边发呆,只听门声轻响,房门缓缓开启,我转回头去,只见仅穿着一身内衣的西王母莲步轻移,款款走进房来。
饶是我这种对美女免疫力极强的人,也忍不住怦然心动,心如鹿撞,有些血脉贲张。西王母本就是个绝代佳丽,此时佳人出浴,她衣着暴露,媚眼如丝,秀发晶莹湿润,玉肤白皙,分外妖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以掩饰心中的窘困。
“老公!”西王母玉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嗲声唤道。
噗!我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我站起身来就要往客厅走:“找还是去客厅睡好了!”
“你给我站住!”西王母秀眉一挑,娇嗔一声。我刚想拔腿开溜,不料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我,只觉双腿重逾千斤,整个身体都被定住了,举步睦艰。我暗呼糟糕,想不到西王母居然用神力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硬来。
眼珠滴溜溜一转,于是我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救命啊!有女大神耍流氓啦!”
“叫吧,叫吧,这个房间已经被我布下了结界,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西王母得意的笑,她得意的笑,“孟轲,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我叫破喉咙!我叫破喉咙!”
“……”
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和厉害的大神西王母斗呢,在她的暴力之下,我毫无还手之力,我甚至连勾勾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有选择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垂头丧气的说:“你先把对我的束缚解除了好不好,我们有话慢慢说还不行吗?”
西王母收回了神力,笑吟吟道:“怎么样,做‘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其实找一直都没有搞明白,你为什么好好的神不做,却跑下界来做人,而且还一做就做了四千多年的人!我今晚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西王母一边说着一边用“色眯眯”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西王母噗哧一笑:“你呀!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四千多年前的那个神挡杀神、魔挡诛魔的你到哪儿去了,我啊,今天晚上就是想好好的研究研究你!”
“不要啊!”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满清十大酷刑,冷汗不禁涔涔流下。我叹了口气,
“你想问我什么就尽管问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西王母半信半疑的问。
“嗯。”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今天晚上我就暂且放你一马!”西王母穿上睡衣,惬意地躺在床上,有点奸诈的笑着,“怎么样?”
“找还有其他选择吗?”我无奈苦笑,“不过你要以盘古大神的名义发誓,只能问三个!”
“好,那我问了哦!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你想做人而不想做神?”
“因为我发现自己连人都不会做,根本不配做神!”我淡淡地说。
“真的假的?”西王母忍不住问。
“嗯。”我眨了眨眼睛,“当我变成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做人要比做神难太多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学会真正做好一个人吗?”
“多少年?”西王母不解的望着我。
“到现在为止,四千多年来,无数次轮回,我始终都在尝试去学会做好一个人,可是到现在,我仍然不能肯定自己已经会做人了。”说到这里,我的声音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地笑意。
西王母刚想开口再问,我突然打断了她:“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毕,你刚才可是以盘古大神的名义起誓的呦!”
我迅速从床上扯下被子和枕头,趴在地板上作睡觉状。
西王母怔了怔,这才!光然意识到自己中了我的语言圈套,以盘古大神的名义起誓可不是闹着玩的,直恨得西王母牙根痒痒,偏又无可奈何,最后狠狠跺了跺脚,倒在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丢下一句“我们走着瞧”,然后郁闷地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少昊早早来到叶珍的家门口,这时我们亦已经准备完毕。
自从相柳姐妹的出现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之后,像今天这般明目张胆的野炊却是头一遭,当然,像今天这般凶险的出行同样也是头一遭。
大家坐上叶珍为我们准备的房车,由我充当驾驶员,一路向C市西郊驶去,据说西郊有一处温泉旅游区,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在离开叶珍家三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块乌不拉屎的荒山野岭,我们终于“如愿以偿”的迷路了。变成了相柳姐妹的神茶和郁垒见时机己到,开始不停的喊饿。于是,我把车停在一片松林之外:“这里风景不错,松林里面风大概会小一些,不如我们去里面找个地方吃午饭吧!”我们进入松林走了很久,只见松树密密麻麻,眼看已经深入松林,四面林木苍茫,一眼望去,看不到松林的边缘,我们居然找不出一块适合野炊的空地。
这时少昊突然开口:“我看再往深处走也不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不如就在这里野炊吧!”
只见他右手一抛,一片金光闪耀之后,我们前面的几棵松树顿时烟捎云散,一块三米见方的平整空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西王母对视一眼,均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个少昊一定有问题!他早就可以用这种方法弄出一块空地来,却不早些动手,偏要等到我们来到密林深处才说出来,显然是另有图谋!
不过我们现在仍然无法结出定论,只能继续演戏,耐心的等待大鱼上勾。
我们刚把野炊的工具和食物摆放完毕,西王母突然伸手向松林深处指去,正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她惊呼一声:“你们看,好像有人。”
我们望去,呆见不远处似有人影晃动,眨眼问,那人影似乎距离我们又近了一些。
“咦,真的,好像是个女孩!”少昊眸中闪过了一丝讶色。
顷刻之间,一个十三四岁的陌生女孩儿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绝不是属于人类的速度,就在我们惊疑之间,一层淡淡的光晕将女孩包裹起来,空间一阵扭曲,阔别己久的姜薇出现在我们面前,原来邓小女孩竟是姜薇变化出来的。原本精明、灵秀的俏脸此刻显得有些憔悴,眉宇之间亦流露出焦虑之色。
“姜薇?”我满头雾水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薇,“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父亲被两个蒙面神困住了!”姜薇的美眸一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表现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哽咽了一下,姜薇继续道:“这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那些蒙面神不仅力量强大,身分也是非常神秘。我现在根本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思前想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你们是最没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他们一直在找我,所以我不得不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我原想今天早上去叶珍家找你们,刚好遇到你们野炊,于是就暗中跟了过来。”
如呆不是亲耳听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番主动示弱的话会是出自姜薇之口,在我心里,她一向都属于那种坚忍不拔的、天不怕地不怕、超级自以为是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事情,使这样一个人在短短数天之内变得判若两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迫不及待的问。
“没时间解释了!”姜薇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能撑多久,请你们和我一起去救我的父亲!”
“难道你老爸手里的那块蚩尤之骨还没有落入他们手里?”我楞了一下:“那些蒙面神想要得到的,应该只是蚩尤之骨吧,你老爸只要把蚩尤之骨交给他们,应该就没有事情了吧,你老爸可是大名鼎鼎的炎帝神农,他们是不敢把你老爸怎么样的!”
“我爸爸毕竟是负责守护蚩尤之骨的大神,怎么可能轻易就将它交给蒙面神他们呢”不解的问,随即垂下头,“而且,那蚩尤之骨并不在我老爸的身上,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什么?”我瞪大眼睛,“你用蚩尤之骨去换你老爸回来不就行了?”
“可是,老爸把它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能把它交给别人,即便是付出生命亦要在所不惜!”说到这里,姜薇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而且,我曾以盘古大神的名义起誓,要以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蚩尤之骨!”
听罢姜薇的话,在场中人都是缓缓点头,姜薇的言语中充满了对“神念”与“格”无限执着,在神眼中,这样虔诚的神真是非常值得敬佩的存在啊!
“简直是鬼话连篇!”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道你真的认为,仅仅是一个虚无飘渺的誓言和承诺,比起你最重要的亲人还要重要吗?”我逼视着姜薇的眼睛:“你要谨慎考虑,之后告诉我答案,在你心目中究竟是谁更重要,然后我才会决定是否要帮你救神农。”
注一:刑天,亦作刑天、形天。《山海经。海内西经》:“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你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据宋罗泌《路史。后纪三》,刑天似为炎帝臣属。“刑天与帝争神”亦为炎黄之战馀绪,帝即黄帝。
第七集 第十章 意外
姜薇一定从来面临过如此艰难的选择,一边是自己坚守了四千多年的信念,而另一边却是自己至亲至爱的父亲。
此时此刻,不仅是姜薇,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我的问题带入了沉思。在我看来如此简单的道理,在那些大神的眼中却成了如此深奥的问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家屏住呼吸,都在静静等待着姜薇的答复。
“我选择老爸!”姜薇的美眸中突然闪过一缕异样的神釆,非常坚定的说,“孟轲,谢谢你!我现在就去用蚩尤之骨换回我的老爸!”说完,姜薇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先不要走!”我笑了笑,“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蒙面神到底是谁吗,他们的目的只是你手里的蚩尤之骨,并不敢把你老爸怎么样的!就算他们想把你老爸怎么样,要等到他们得到蚩尤之骨以后才会下手。”
“那么,你的意思是……”姜薇微微一曙。
“我们和你一起去!”我微微一笑,“我有一计,你先用蚩尤之骨换回你老爸,然后,你们大家出其不意的围殴蒙面神中的一个!我们这边有少昊和你老爸在,再加上相柳姐妹、噎鸣和你,一定能够一击得手!嘿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揭开蒙面神的面纱了!”
姜薇解开心结之后,情绪明显开朗了不少,念了我一下:“这么阴险、下流的天才想法,也只有孟轲你才能够想出来呢!”
“呃,你这到底是恭维还是讽刺呢?”我尴尬笑笑,左顾右盼时却正好捕捉到少昊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闪即逝。
“神农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们立刻动身!”西王母打断了我和姜薇的对话。
“叶珍,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姜薇笑吟吟望着变成叶珍的西王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吧,你就算去了也只会碍手碍脚,成为我们的负担!”姜薇和叶珍一向都是水火不融,姜薇当然不会坐失打击叶珍的机会。
如呆坐在我旁边的人是叶珍,她一定会反唇相讥。
西王母虽然没有叶珍那般诡辩,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西王母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你让我不去找就不去啊,如呆我这样做了,岂非会很没有面子?”她突然一把抱住了我,一边使劲用玉脸蹭我的脸,一边嗲声撒娇,“孟轲!人家要去,带人家去啦!好不好嘛?”
“好好,带你去!”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声应道,“你先松开我。”
西王母美滋滋的放开了我,然后扬起俏脸儿向姜薇示威,美眸之中尽是挑衅之色。
“哼!”姜薇被西王母气得火冒三丈,狠狠跺了两下脚,“叶珍,我们走着瞧!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只要我在商场击败你,孟轲就得乖乖的来我手下做事!”
“喂!”找大声抗议,“为什么你们的赌约要拿我做筹码,至少也要经过本人同意才行呀!我抗议!”
“筹码是没有抗议权的!”这就是姜薇的答复……
按照姜薇的说法,炎帝神农现在被困在C市地下的某处,姜薇家别墅的地下室是和C市庞大地下管道系统相通的。
前天晚上,她和神农被蒙面神他们困在地下室,于是他们就打算从地下管道逃脱。可是,
他们刚一离开地下室就被蒙面神一伙发现了,神农为了姜薇的安全,故意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吸引对方,而姜薇亦因此逃出生天。
我们由C市边缘的一个井盖进入地下。顿时就有一股酸腐之极的气息扑面吹来,接着,我们完全陷入了黑暗。一股金色的光芒从少昊身上射出,照亮了我们的视野。
整个管道是半个圆柱体,半径约两米,我们刚好可以在管道内自由行走,一条一米宽的浅浅沟渠被建在圆柱的中轴线上,深灰色的污水如涓涓细流一般从沟渠里缓缓流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管道的墙壁上长满了灰褐色的苔胡,为这阴郁潮湿的地方平添了几分诡秘之戚。
“C市的地下管道这么大,我们去哪找?”变成了噎鸣的邢天忍不住问,“再有,你怎么知道神农现在还一定在这里呢?”
“在我逃离此处之后,蒙面神曾经用我父亲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说如呆我想找回父亲,就拿着蚩尤之骨来地下管道,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突然拍了一下少昊的肩膀,把西王母推到他的身边,非常严肃的说:“少昊,叶珍的安全就由你来保护了!”
少昊先是微微一曙,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耳旁传来了姜薇的风凉话:“哦呵呵!叶珍,你看吧,到了关键时刻,你像宝贝似疼爱的家伙,原来就是这样把自己女友往别人怀里推的废才。”
“哼,那也总比某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幸福!”西王母针锋相对的说。
“你!”在这一轮交锋中,姜薇再次饮恨。
就在此时,一缕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沟渠深处传了过来,似乎很近,又似乎是来自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虚无缥缈,像是海螺的声音,又像是夜鹰在呜叫。
“这是用神力发出的声音。”少昊沉吟了片刻,“也许是对方给我们的指引!”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我们沿着声音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声音依然是虚无飘渺,捉摸不定。
姜薇突然停下脚步:“这样走太!曼了,C市这么大,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就算走上三天三夜
也走不全这里所有的管道,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我们飞过去吧!孟轲,你和叶珍要嘛找人背你们一起飞过去,要嘛就现在离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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