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鱼是群居生物,一出现就是一群!”大汉一把扔下铁碗,一手持手电筒一手拿起了铁棍,满脸的戒备。话声刚落,只听飕飕的声音出现,五六条黑鱼从水里径直窜了出来,呲着尖牙朝三人直扑而来。
大汉有把子力气,诗诗也是练家子,高元更不用说,三人各自拿着趁手的东西四处击打,瞬间,啪啪的落水声响起一片。黑影儿里不知道有多少鱼,三人击打了好久,黑鱼的攻势依然不减,诗诗开始气力不支。
“大汉,你刚才说他们怕什么?”高元见这样不能持久,脑子急转。
“怕光,你没看他们只袭击我们背后,从来不敢迎着手电筒的方向嘛!”大汉打亮手电,拧大光圈,遭到的攻势瞬间变弱。
“背靠背站到一起!”高元看到大汉的情况想出了点子。三人背靠在一起,把手电光圈转大,全都对着水面,一下子便没有了黑暗死角。果真有效果,水里的鱼马上停止了攻击,当光线照射到鱼头上时,那黑鱼似乎还痛苦的扭动,瞬间沉水跑掉。
高元寻思了下,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虽然鱼类高度近视,对光线不是很敏感,但是这些黑鱼因为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突然遇到强光,反而会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就好像一个人在黑夜里习惯了,突然开灯,便会被刺激的睁不开眼一样。
十二、憋不住了
三人拿着手电筒一阵扫,不一会儿鱼群退去,水面恢复了平静。大汉赶紧抄起铁碗继续划船。灯光一弱,鱼群慢慢又游了过来开始攻击,大汉就赶紧站起身。如此反复,木船在艰难的拉锯战中缓慢滑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到了尽头。只见两个山洞在呼呼的往外淌着水,原来,这里就是这条暗河的源头。
“怎么右边那个洞里的水比较浑,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被冲下来了呢?”女孩子就是眼尖,诗诗一眼就发现了两个水洞的不同之处。高元一看,确实是有碎碎的东西被冲了下来,拿起铁碗瞄准一抄。
“骨头!”诗诗这眼力绝对不止一点五,至少二点零!
“我勒个去呀,晦气!”高元一下子把铁饭碗都直接给扔了。
“你扔的好像是我的碗儿呀!”诗诗发现那个碗儿比较秀气,是给自己专用的,刚想要暴打高元,突然转念一想又平静下来。
“反正都捞起骨头也不能用了,以后我就用你的了”,原来诗诗是打的这个主意。我的饭碗呀,高元内心一阵哀鸣,左手拉住船舷,右手闪电般抓出去,又把铁碗给抄了回来,碗里还顺带捞回了另外一块儿骨头。高元刚要恶心的倒掉,却被大汉阻止了。
“我看下,这明显是猪蹄儿呀,还带着几搓儿毛呢,”大汉的眼力也很毒,明显也是二点零的水平。
高元拿着手电筒对着右边水洞口一照,果然,都是些动物的骨头,有的还带着皮毛。奇了个怪了,怎么这么多动物的碎骨头?好多还黑糊糊的似乎被火烤过,难道上面有人在做烧烤,吃剩的碎骨头直接扔进了这个天然下水道?不管那么多了,先想办法上去再说,到时候一眼便知。
高元正在胡思乱想着,却见大汉诗诗在收拾东西了,便忍不住问到:“你俩这是准备去哪?”
“下水呀,没见没路了嘛,只能从这水洞里游出去了,”诗诗头都没抬一下。
“那我呢?”高元有点蒙。
“你傻呀,不招呼你你就不知道跟上呀”,诗诗这会儿倒是看高元了,不过只是白了一眼。
“主意是不错,可是不等我思考完,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下再做决定呀?”瞬间,高元感觉高估了自己在同伴儿心目中的地位。
“你慢慢思考吧,我先下去了,这里黑灯瞎火的,又有一帮咬人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来,鬼才想继续呆下去”,诗诗简直都不想跟高元继续交流了,做为一个大男人,太磨叽了。可就在这时,可能是诗诗提到鱼,真的被鱼感应到了,一条大黑鱼呲着牙从水里窜了出来。
高元轻轻的扇过去,把这条大黑鱼拨弄到水里便没再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悍。原来,这一条凶猛黑鱼的及时出现,瞬间打击了诗诗的嚣张气焰,高元内心感激的甚至都想搂过鱼头拜把子,让你这姑娘牙尖嘴利的,你别等我呀,你跳呀,看我鱼兄不咬你!
“呆子,快想个法子,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诗诗跺着秀脚,被那条应景黑鱼气的够呛。这时候想到我了,高元嘴角儿一撇,从包里取出了那颗夜明珠,瞬间,莹白的珠光照亮了十平米的方圆地界,鱼群纷纷撤退游走了。
好主意呀,手电筒的光柱是向前的,而夜明珠的珠光却是三百六十度的,简直是黑鱼的克星。
“我们从哪个水洞游出去?”这时大汉收拾好了东西,在背包外面裹了一层防水布。
“按道理应该是从那个有碎骨头的水洞里游出去,毕竟有骨头就说明洞口不远”,高元手指右手边的那个水洞。
“你去游那个吧,那么脏,我要从左边这个出去,水清清的多干净”,女孩子爱干净,瞅着右手边那个下水道一样的水洞,就想干呕,更别说要钻进去。
高元一摆手:“我还没说完呢,可是我最终决定从左边游出去,因为这边更安全!”是哦,如果右手边水洞洞口有一帮人怎么办?再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谁知道是人是鬼?也许鬼也吃烧烤也不一定!
“扑腾,”趁着鱼群不在,三人跳入水中,钻进了左边水洞。临跳前,高元奇怪的猛吸了几大口气,肚子嘴巴看着都气鼓鼓的了。
大汉经验丰富,拿着夜明珠游在最前面,诗诗是女孩子被照顾,游在中间,高元武力最强,游在最后面,抵御可能出现的鱼群。也多亏了有夜明珠,否则手电筒不防水,在水里没有办法使用,那三人可要在一片漆黑里摸索了。
水洞里的水很清澈,在夜明珠珠光的照耀下,能见度很高,可是却一眼看不到头儿。三人在水里游着游着,过了好大一会儿仍然没有游出去,这时候就出现问题了。
高元自不用说,体质超人,憋气的能力也是高人一等;大汉熟悉水性,一时半会倒也没有问题;可是诗诗却有点扛不住了,精致的小脸憋的通红,游水的动作开始凌乱。高元眼见不妙,双腿一蹬游到诗诗身前,伸手便揽住了小诗子的腰。
诗诗还以为高元色心大发要使坏,便一阵挣扎,可越是挣扎,越是憋不住,眼看就要张开嘴了。这时,高元嘴对嘴含了上去,把下来前吸进肚子的空气,输进了诗诗嘴里。一下子,诗诗平静了下来,胀的通红的俏脸开始恢复原本的颜色,可是有一丝羞答答的粉红却怎么也消除不掉。
高元搂抱着诗诗柔软的腰肢,隔一会儿便伸嘴过来给诗诗度口气儿。诗诗安安静静的,像个小猫儿一样听话,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小狮子般的凶悍,两腮红红的像涂了红胭脂。
又过来好大一会儿,高元肚子的空气快要被度光了,领头的大汉也有了几分不支的迹象。眼看不妙,高元狠狠的咬住诗诗的樱唇,把最后一口儿空气度了过去,然后一手抱着诗诗,一手拉住大汉,双脚猛拍,像螺旋桨一样拼命摆动奋力向前,要做最后一博!
突然,眼前视野一阵宽阔,原来三人从水洞中游了出来,游到了一个湖的湖底。这时候高元也快憋不住了,诗诗和大汉也都忍耐的异像艰辛。高元双脚一蹬水洞坚硬的边缘,如炮弹一般带着两人向上窜去。
“哗啦,”平静的湖面钻出了三个人,正是高元、诗诗和大汉。三人在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万幸,湖水不是很深,只有二三十米,若再深一二十米,恐怕三人就要把肺给憋炸了!
喘了好大一会儿,三人才恢复如初。天已经大亮,原来三人折腾了一宿。高元揉着憋得生疼的胸口,四处张望。这是一个巨大的盆地,有森林,有丘陵,有湖泊,景色优美,气候宜人。三人在沙滩上慢慢走着,高元和诗诗欣赏着风景,大汉研究着地图。
“大墓就在这附近了!”大汉突然停下脚步惊喜的喊道。
“什么?快给我看看!”这句话一出,高元欣喜异常,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地儿了。“哪呢?哪呢?”诗诗抢先一把夺过地图,睁大一双妙目,仔细寻觅着墓穴的位置,只见地图上大墓的位置果然处在了一个盆地当中,只是这盆地有点大,看比例,方圆几十公里也是有的。
虽然盆地面积不小,但是既然确定了在这个地方,那就不是大海捞针了,哪怕用脚一步步丈量,也必定能够把大墓给找出来,三人一阵振奋。
高元一把背起背包,领头往前走去,这几天一直是大汉做苦力了,高元难得这么自觉表现。正走着,突然一个脚印出现在前面,几人停下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满肚子的古怪,难道这个地方有人?
十三、树叶蔽体的野生女人
“肯定是那帮吃烧烤的人,没想到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有人烟,真是太奇怪了,”高元还惦记着那些被烧的乌黑的碎骨头的事儿。
“呜呜…,”突然一阵号角声响起,一群野人从沙滩附近的树丛中冲了出来,有的端着木枪,有的拿着弓箭,把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错愕的看着这群人,好生奇怪的样子。说他们是野人,是因为他们没有衣服,男人用兽皮围在腰间,女人只用大大的叶子遮住了三点儿。可是,他们分明又跟外界的人很相似,皮肤白净、身材修长,头发用藤条扎起来,很是干净利索,绝非非洲黑人般的原始。
三人看这群人奇怪,这群人看着这三人也是一阵好奇。这三人明显和自己同是人类,可是身上这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比兽皮可漂亮多了。这时,头领模样的壮硕男子走向前一步,嘴里叽里咕噜的发出了一长串莫名其妙的声音,高元三人一个字都没听懂。
头领不耐烦了,冲着手下一个喝令,这群野人挥舞着武器逼上前来,似乎要赶着三人跟着走。见此情况,诗诗便欲动手,却被高元给拦住了。
这群野人不少人手里拿着弓箭,要是来个乱射,说不好自己这边会有损伤,还是先看看再说,看他们能把自己带到哪里去。想到这里,高元冲着诗诗大汉分别使了个眼色,三人乖乖的跟着野人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队伍到达了一个寨子,里面盖了不少茅草屋,很多妇女儿童看到外出打猎的队伍回来,兴奋的纷纷跑了过来,当看到高元三人时也是愣了。诗诗看着这些人,突然神情很是尴尬,狠狠的拧了高元一把。
“哎呦,”高元疼的喊出了声,那群野人受惊,纷纷警惕的端起了木枪。
原来,这帮寨里的妇女们穿着实在是太暴露了。一个个身材高挑,皮肤也不黑,有的明显还颇有几分姿色的样子,就这么一群女子,竟然个个只用几片树叶遮住了敏感部位,其它部位光溜溜裸露下外面,场面异常火辣。诗诗看高元那两眼发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儿来。
这时候,一个族长模样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着三人好一顿打量,就好像在研究着什么长相特别的猎物,看完也是叽里咕噜的一堆莫名其妙的音符,毫无意外的,三人没有一点反应。
过了一会儿,老族长也没有耐心了,手一挥,高元三人就被关进了一个栅栏里面。感情这群野人把高元三人当成猎物圈养起来了,有个小男孩儿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朝着里面扔进了几个骨头,喂狗那!三人一阵极度无语。
野人们在栅栏前的空地儿上燃起了篝火,一群精壮的男人在收拾着一头猎到的野牛,女人们收拾场地,把一些碎骨之类的渣滓都投进了一个水渠里,顺着水流流进了一个水洞。
“这不就是那条流出骨头的水洞嘛,原来在这里!”诗诗猜到了谜底般大呼小叫,惊的靠的近的几个女人尖叫着跑开,跑动间树叶飘动,春光若隐若现,看的高元一阵心慌慌,心里想有猫爪一样,真想一把把那几片叶子给拽下来。
不一会儿野牛肉烤熟了,肉香四溢,野人们狼吞虎咽,吃的不亦乐乎,看的高元三人口水直流。就在这时,兴许是肉香的诱惑,一只豹子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野人群,身上土黄的颜色和地面甚至茅草屋的颜色都几乎一样,无人发觉。
豹子伏在地上,慢慢靠近,当距离还有十余米的时候,弓起身子便要发难。这时,一个男人啃光了手头的骨头顺手往后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豹子头上,只听豹子嗷的一声,几步加速,飞身扑出,直接把男子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生生咬下。
被扑倒的男子本能性的挥手阻拦,豹子便一口咬住了男子的胳膊,拖着就往外走,场面血腥不堪。众野人正愣神间,那个喂三人骨头的小男孩儿,兴许是被咬男子的儿子,拿着小木棍跑过来就要打豹子的头,嘴里还咕噜咕噜的喊着,似乎在叫豹子快放开他爸爸。
豹子被小木棍击打了几下后,激怒了,丢下男子就朝小男孩扑来,野人群一阵惊呼。这时候,一个人飞身赶到,一把拽住了豹子的尾巴,正是再也看不下去的高元,在豹子即将咬住小男孩的那一刻,堪堪赶到,死死的拉住了豹子尾巴。
豹子呲着牙转过头来,翻身就是一扑,野人群又是一阵惊呼。好个高元,身形一闪,躲过豹子扑击,然后双手猛然用力一轮,整只豹子竟然被轮了起来,尾巴崩的笔直。两圈之后,高元大喝一声:“走!”把豹子直接扔向了高空,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几十米开外,当场挂掉。
高元拍了拍手上沾的毛,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个勇敢的小家伙挺身而出救爸爸,真是值得让人敬佩,虽然小男孩可能以为这只豹子跟自己养的大黄狗一样呢。小男孩见高元把豹子扔上了天,高兴的转身拿来了一大块儿烤熟的牛肉,知恩图报,好懂事儿。
高元正准备品尝下野人们的手艺,突然听到那位老族长嘴里发出了一个词儿,然后就见到所有的野人都呼啦啦跪下了,冲着高元不住的磕头。看样子,做出壮举的高元,被野人族群当成了神!
一下子,高元三人的地位直线上升,待遇天翻地覆。野人们割下野牛身上最好的后腿肉呈给三人,高元咬了一口,是香,但是没放盐,便从包里拿了点盐出来,撒上一咬,好美味!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高元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把高元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高元撕下一条牛肉,蘸了点盐巴递了过去。小男孩尝到咸味,兴奋的哇啦哇啦直叫,拿起肉条跑开来,到处拿给大人尝。野人们好像没有吃过盐,尝到的都兴奋不已,好似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高元看不下去了,把包里的盐都贡献出来,撒在了烤熟的野牛上,众野人见状,一阵疯抢,瞬间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吃完全都眼巴巴看着高元,意犹未尽。
“大汉还有盐吗?”高元实在不忍直视那些可怜巴巴的表情。
“还有一点不多了,我们得留着用,嗯,这个瓶子里是碱面儿不是盐,带错了,”大汉翻了半天,只翻出了小半瓶儿盐和一瓶带错的蒸馒头用的碱面儿。这可怎么整?就算不再分给野人们,自己带的也快消耗光了,得想想办法。
“小诗姐,刚才在湖里尝到什么滋味儿了吗?”高元脑子里灵光一闪。
“呸,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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