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需要收拾一下么?”我指指她的广告牌,岔开话题。
“不用,不用!”小姑娘拉着我的手一点儿也不放松,“你呀,别想着支开我,这客你是请定了。”
好吧,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请吃她一次饭又有何妨,顺便和她讨论下,嫁给我生个娃的问题。
“要不咱们吃鸡咋样?”我琢磨半晌,终于想出一个点子来。
“行啊,只要是你请客,肯德基也行。”小姑娘倒是很随和,一点儿不挑食。
啃到是能啃,但是能否啃得动还真不好说。自从我砌了那间小房之后没几天,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老母鸡,也不打招呼,径自将我那小房子给霸占了。开始我还挺高兴,指望着每天能有新鲜鸡蛋吃。谁知,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小房里除了鸡屎还是鸡屎。我算来算去,母鸡之所以不下蛋,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做过绝育手术下不了蛋,二是岁数太大了下不动蛋,据我观察,后者可能性蛮大。看她那瘦骨嶙峋的的样子,满嘴不见一颗牙,应该有把子年纪了。
大家都讨厌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殊不知象老母鸡这种不去茅坑光拉屎的家伙更可恨。正好今天借着请客的机会,我把它给办了,一解我心头之恨。
“应该啃得了,多炖会儿,不行加点儿嫩肉粉。对了,你会宰鸡么?”盘算好了,我扭脸儿问小姑娘。要是她会宰鸡的话,还是让她上,杀鸡连宰牛刀都不让用,更何况我这杀人的刀?
“你说的都是什么呀,什么多炖会儿,还要宰鸡?肯德基,KFC,知道么?”小姑娘瞪着眼睛。
她这么一说,我才知想差了,也怪我杀鸡的心太切,听见一个鸡字,想也没想就和我家那位联系上了。KFC我当然知道,不但知道,还是那里的常客,前一阵子那里特别火,主要是在电影里打了广告,大名鼎鼎的开封菜么。
“好吧,KFC就KFC,我也正想去看看,前几天我给那小经理提的那条金点子,他们采纳了没。”我挠挠头,被小姑娘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金点子?”
“哦,其实也很稀松平常。”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建议他们多加一道菜品——‘老鸡炖蘑菇’。”
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放心吧,就你那点子,人家肯定不会采纳的!再说要叫也该是‘小鸡炖蘑菇’。”
“我家那鸡岁数可不小了。”我小声嘟哝,听她这么一说,看来将我家那老鸡送到KFC颐养天年的计划也没啥希望了。
16 于小囡的手指头
“你叫啥?”我很快吃掉一个鸡翅膀,然后用翅膀里面的一根细骨头剔牙。两年前,我后面槽牙上头出现了一个洞,开始要用牙签清理,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到现在用筷子也可以清理牙洞了。虽然有时候,牙齿疼得要命,不过我还是要继续忍受一段日子。等这个洞再大些,就可以派大用场了。等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用胶囊包裹着毒药放到那个洞里,万一一个失手,咬破胶囊就可以服毒自尽了。唉,想想这事儿,就让人觉得特悲壮。
“牙齿疼得很厉害么?”小姑娘不回答我的话,反倒问起我来。
“不疼呀,就是有个洞,还不够大。”清理完毕,我把鸡骨头扔在桌子上,锲而不舍继续追问:“你到底叫啥?”
“干吗?”小姑娘盯着我,表情很奇怪:“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可以么?”我立即提高了警觉,她的名字为什么要这么保密,莫非,莫非她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头的?一般来说,我们杀手除非对特别熟悉的人,其他情况下一律使用假名。
“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作为男孩子,也该是你先报上名字吧?”小姑娘用手撕扯下一块儿鸡肉放在嘴里嚼。很奇怪,我三块鸡翅膀已经全部吃掉了,她却一直在吃开始的那一块,而且好像永远也吃不饭,她的嘴巴怎么那么小啊?
“我叫刘,咕咚。。。。。。。”我本来想说,我叫刘德华。刘字一出口,却不小心看到她又扯下一块儿鸡肉,忍不住咽下一大口口水。
“刘咕咚?这个名字真有意思!”小姑娘听了我的名字咯咯直笑。她一边笑着,竟把手里的那块肉递到了我的嘴巴边上:“眼睛总盯着人家手里的肉干嘛?给你尝一块儿!”
我本想纠正一下,不是刘咕咚,是刘德华,可是鸡肉就在嘴前,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我张开大嘴,连肉带手指头,一锅端。
香辣软滑!香辣指鸡肉,软滑指小姑娘的手指头。还没容我再仔细品品,小姑娘嗖地一下将手指头抽了回去,然后扯过一张纸巾反复擦,嘴里嘟哝着:“脏死了!”
我忙说:“没事儿,没事儿,不脏,不脏,就算不吃你的,我也经常咬自己的手指头。”为了证明我不是说瞎话,我还特意把手指头伸给她看,指甲被我咬得秃秃的。
小姑娘噗哧一声乐了,洁白的白眼飘过来:“贫嘴!我叫于小囡,干勾于,大小的小,口里面一个女字的囡,记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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