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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五灵回
禁地之遇,我确信这百越族长非但错认于我,甚至根本就是中邪了,一晌纠缠,半夜不堪,他对我百般欺侮,极尽戏弄,好容易□休,这厮还要困我在怀,情话不断,他屡屡言及灵冢五百年,偏说我是青龙帝,又说他是灵兽长,而我莫名其妙遭此荒唐,心头羞极怒极,除了自认倒霉外,居然无从辩驳,再加上反抗不济,挣扎无果,我被这厮翻来覆去折磨,疲累之至浑身散架,到最后竟至于昏沉过去,不省人事。
醒后一片迷茫,尚不及忆及昨日种种,我一睁眼但见那百越族长榻旁望我,他面上讪讪,正是将我被其扯烂的一身衣物勉强整复,一开口急声朝我道,“龙衍,五百年相思彻骨,本座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知道你不喜欢着我衣衫,还好这青丝袍只是被我扯破襟口,宝贝,你可千万别生气,本座这就带你去云澜殿,那里你什么都会喜欢的……”
言语间,他近前将衣衫披覆我身,而我一时忆起昨日交缠,当即面红耳赤,我抢过衣衫匆匆套上,再一抬首看他,真真是连骂也不知该骂些什么,良久我半坐榻上,愈想愈是气闷,想我身为男子,怎就会莫名其妙为人强压身下,我,我简直是欲哭无泪!
许是半晌不见我反应,这百越族长益发小心,昨夜肉麻之语他还嫌说的不够,今时张口又来心肝又说宝贝,直唤得我火上心头,真恨不得一剑劈死他,这一时我斜挑眉角,冷眼相对,不曾想视线方一触及,他倒是略一后退,竟来试探问道,“宝贝,你如何这般看我?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记起什么来了?
记起昨日不堪,他非但对我抗拒辩驳视若无睹,甚至还百般戏侮,不知餍足!
我心头一片混乱,羞臊愤怒繁杂一团,这一时开口声色沙哑,纵是想大骂几句都力不从心,我一起身双足落地,腰膝酸软,万般难堪下只知低吼道,“族长大人你清醒了没有?在下私闯禁地,有错在先是没错,可是你,你简直太不堪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青龙帝,也不知什么云澜殿,你认错人了!”
言出我回身欲走,无奈何这禁地中四处无门,我根本无路可走,而百越族长跃身我前,挥袖拦阻,他似欲拥我入怀,然见我面上冷色,不由又后退一步,好生低姿态道,“龙衍,你是青龙帝,是本座的爱人,你随我回云澜殿,云澜殿是本座多年前即为你修下的行宫,你相信本座,你会喜欢的,真的,真的……”
“龙衍,当年是你答应要与本座相守莽原,坐看云澜,宝贝,我没骗你,是你不记得了,不是本座认错人了,你相信我,好不好?你相信我!本座这就带你回去,你随我回去看看,哪怕只看一眼,就算本座求你,好不好?”
他言辞切切,说到动情处就差没声泪俱下,而我本即一头茫然,如今哪敢再趟浑水,说实话,方才我心中羞怒不平,不及细想,如今再看这厮种种表现,实在不像是故作痴态,戏侮于我,只怕这禁地中,百越族长已并非百越族长,难道真如他所说,这里根本已是另一个世界,他也根本已是另一个人,灵兽长,麒麟鼎华?
莫名一阵心慌,我紧攥着随身所佩碧玉笛,一门心思只想脱身,此刻我二人相对,我不着痕迹打量四周,正是移步转身时,不曾想这厮察觉我意,突如其来浅光氤氲,竟好似牢笼环绕我身,这百越族长,哦,不对,这灵兽长一笑颇多无奈,“宝贝,别怪我实话实说,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对手,乖乖的,什么都听本座的,好么?”
他话音落,缓步愈前,而我心头益发慌乱,这一时不知名的恐惧囫囵而上,灵兽长,灵兽长,莽原,云澜,不对,莽川,不是山,是一片汪洋,不行,我万万不能落于他手,更不能随他去什么云澜殿!
蓦然焦躁,我被他所催浅光困于方寸之间,进退不得,今时且不提这牢笼无法脱身,甚至连我伸手去碰触,这浅光亦好似不见具形,完全不知该如何破解,而我见此心头大骇,情急下竟不觉抽出腰间碧玉笛,横手为刃,剑气纵横……
“青芒!”
“青芒?”
忽如其来一阵目眩,我手中碧玉笛青光四溢,如见剑形,天,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莫非此处别有洞天,不仅百越族长中邪了,就连我自己,也跟着不对劲了?
好容易摆脱禁制,还不及我心头雀跃,不曾想就在青光一闪时,禁地中突然地动山摇,轰隆隆竟好似有乱石崩塌之声,而那灵兽长当即面色一沉,他一语疑惑,只怒道,“该死,怎么会突然出现火灵之息,到底什么人胆敢擅闯灵冢?!”
匆匆揽过我腰身,灵兽长满面正色,竟好似警告我道,“宝贝,你先在此处好好呆着,本座可告诉你,你若是乱跑被其他人看到,到时候美事变祸事,就没办法收场了。”
言出,他面色阴沉,再次将我囚于浅光之中,就在转身之际,这厮一闪即逝,竟不知是去往何方,而我被困禁地,真真一个脑袋两个大,却说我这算是踏进了仙境,还是险境?这百越族长,到底是人,还是鬼神?
坐困牢笼,自不能束手待毙,此刻我仔细查看手中玉笛,哎,方才明明是青光剑形,可如今又明明不见任何异状,糟糕了,难道我就只能这么坐着干等,等到那癫狂魔障的百越族长回来,真的带我去什么云澜殿?
我该如何走出禁地,离开百越?
许久许久,任我折腾来折腾去,碧玉笛始终未有青芒显现,而我无法脱身,万般无奈下只能吹上几曲聊以慰藉,片刻笛声起时,我闭目凝思,不曾想这乐声中,我竟好似感受到禁地外有大动之息,几曲毕,我睁开双目,咦,四围浅光牢笼竟是消失了么?
禁地无门,我只能凭感觉胡乱摸索,这一时穿行石室之中,七拐八弯后总算得见石门所在,我一时大喜,只以为打开石门后即可离开禁地,虽然腰酸腿软,一路扶壁,不过这会儿我强打精神,只将玉笛狠狠刺向石门间隙……
天若佑我,那么碧玉笛便该现青芒剑形,如今在这匪夷所思之地,我若说是凭思考而行,莫若说是随直觉而动,尚好尚好天不弃我,青光大盛后石门洞开,可是未及我踏将出去,面前竟不见禁地外道道云纹碑,不对,这是哪里?
风声呼号,怪石林立,更有甚者,瓢泼大雨倾倒而下,好像有人在唤我,他们唤我什么,龙帝陛下?
27逃亡路
石门外完全不似来时禁地,雨下滂沱,灵光四溢,我甚至还来不及分辨周遭情形,蓦然已生却步之意,我收回手中玉笛,耳畔连闻惊声,“龙帝陛下,你真的回来了?”
石门开启只一瞬,眼前已然种种不可思议,先不提这连声的龙帝陛下何从说起,单说此刻风疾雨骤,若不是我眼花了,必是白日做梦了,那不远处浅光赤芒,是谁正展开身后一双巨大火翼?
“龙衍!”
远远与其视线交汇,我心神一恍,面上一愣,而来人显是激动异常,喃喃直道,“龙衍,真的是你?孤王知道你会回来,灵界突然下这么大雨……”,他言未毕愈往近前,而那灵兽长抢步回身,一挥袖直将禁地之门复合,石门轰然,我本能后退,一闪之际只见那族长大人居然化身瑞兽麒麟,仰天嘶吼,至于那赤衣来客,我已来不及再多看他一眼,恍惚间眼前一片火光,耳边声声凤唳,丹凤?赤羽丹凤,莫非他就是那凤百鸣?
脑中一团糊涂,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莫非而今,我竟是在梦中不成?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自敛下心神,而今时这石门尤甚之前,紧闭难觅一丝罅隙,我半倚石壁,自不敢再盲目乱闯,这一刻闭目凝思,不由将那百越族长几番癫狂之语仔细考量,他说什么灵界五百年,灵冢与禁地重合,难道如今我这是走错路了,走到了他口口声声所谓的那个五灵界?
自幼来,我从不信鬼神,然今日之事俱为我亲眼所见,若再不信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只是我一介凡俗,此行百越已闯下祸事若干,若今天再牵连出什么灵界鬼神,只怕到最后万般难以收场,走,必须马上离开!
稍作平静,我抬眼将这灵冢几番打量,四围密闭,灵光氤氲,按说那百越禁地该在人间,那么灵光式微处即该是百越之境,一路摸索,石道穿行,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寻及出口的,我只知道再次面对云纹石壁,心头一阵忐忑,而当石门重启,天知道我紧攥着碧玉笛,掌心早已是冷汗淋漓……
“龙哥哥,龙哥哥,你没事吧?”
踏出石室,眼前不见瓢泼大雨,亦不见怪石嶙峋,没有麒麟,也没有丹凤,只有那百越小公主,此刻她满面忧色,方一见我就急急问道,“龙哥哥,我阿哥他有没有怎么样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都好些天了,龙哥哥?”
心神不定,恍惚中我轻轻摇首,未置一词,却说这禁地中只好像荒唐一梦,真假难辨,百越族长自称灵兽长,诸般古怪,还有那雨中赤焰,丹凤火翼,会不会,会不会都是我看花眼了?
半刻不见答话,公主殿下一把拽过我衣袖,急声又道,“龙哥哥,我阿哥呢,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公主之语好容易唤我回神,此刻忆及禁地中百越族长种种言行,尤其是他错认于我,强行交欢,几度纠缠,我不觉面色难堪,身形一僵,这一时我根本不知道该答些什么,一门心思只欲速速脱身。我疾步往前,无奈何足下酸软,这一时避不开身后公主殿下连连问询,竟至于一步踩空,踉跄于地,糟糕,这简直丢人到家了。
今时夜半,苍空上残月竟已如钩,该死,难道山中一日,人间百年,我明明不过身历一宿荒唐,怎的方出禁地,居然元朔将近?此时我半跪于地,狠狠摇头只想清醒清醒,而身后小公主疾步追来,她一把扶过我,张口已带泣声,“龙哥哥,这些天来我一直守在门外,半步也不敢离开,我就怕你会出事,我阿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龙哥哥……”
女儿家情思细腻,说着说着竟真的抹起眼泪来,而我听她提及这些天来半步不离,再一抬眼果见小公主面庞消瘦,就连平素灵动的一双美眸俱染焦急,嗐,明明是这小丫头不知轻重,害我遭此横祸,可今时我心中纵有再多责备,一时却都说不出口,算了算了,在她阿哥追来之前,我能顺利走脱就行。
起身摇首,我敛眉朝小公主道,“公主殿下,我一介外人擅闯你百越禁地,已有性命之忧,现在乘你阿哥还没追来,我只能速速离去,公主殿下,你自己保重。”
言出直往禁地外,我想起那百越族长随时都有可能追来,真真是半分也不敢停留,而那公主殿下仍随我身后,她大约被我这番重话吓得不轻,片刻回神,竟朝我道,“龙哥哥,这祸是我闯的,我随你一起走!”
天哪,她这是嫌我还不够倒霉,非要再给我加上一条拐带公主之罪,日后好让那百越族长名正言顺,诸般强求于我么?
禁地不宜久留,情急下我哪还有心去哄这小公主,此刻我一回首苦笑连连,“公主殿下,我这可是去逃命,你若还想我有一线生机,那就让我一个人快快离开,好不好?”
不过几句言语,云纹壁上忽现异动,接连而来轰然声响,不会吧,难道那百越族长已经追来了?不及多话,我转身即走,而小公主见此情形,一把摘下腰间令牌递于我手,她言出语带浓浓不舍,“龙哥哥,你拿着我的令牌,百越境内自然畅通无阻,我,我替你在这儿拦着我阿哥,你快走吧。”
道别之语不及说,我颔首记下公主恩德,转身离去,而夜半趱行,亏得手持公主令牌,一路城门畅通,未及天明时,我已出了莽川,愈往北去。
一路未有半分耽搁,哪怕是打尖宿店我都不敢妄作停留,当然了,如今我身无分文,纵使真想打尖宿店怕也决无可能,而一日来穿行荒郊野路,未有丁点油米果腹,再加上冬日寒凉,我还是一身半损单衣,更糟糕元朔将近,我这一双眼睛又开始模糊不清,天,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我英雄气短,实在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28相见欢(上)
不知是天色真暗,还是我目力不济,反正如今我眼前早已漆黑一片,完全不辨前路,再加上腹中饥饿难忍,这会儿一路走,一路停,实在撑不过去竟不得不半倚路旁,略作缓息,嗯,想来如今已近夜阑,这荒郊野路,应该不会再有人追来了吧。
冬夜寒凉,方才疾行尚不觉如何,今时停歇才发觉冷的厉害,本来我一身单衣已无从御寒,更可恶襟口处还被那百越族长撕损,此刻冷风灌袖,直叫我喷嚏连连,半倚枯树下就只知不住收拢襟口,真糟糕,难道此番我初出碧泱,便要遭遇英雄末路了么?
耳听风声,闭目调息,我咬咬牙努力思考脱困之计,想来此处仍在百越境内,离龙廷尚远,而今我这一番落魄,流连荒野,非但目不能视,莫辨归路,甚至饥肠辘辘,还不知能再撑多久,唉,若是小白能突然出现就好了……
想着想着倦意袭来,我半坐树下不觉昏昏沉沉,片刻未久,不曾想远处山道上竟忽传马蹄声阵阵,糟糕,难道是有人追上来了?
我心下一凛,惊的睡意全无,慌乱中不敢妄动,只能竖起一双耳朵仔细辨听,哦,不对,方向不对,我是由南往北,由西向东,而如今这夜行车马直奔正南,必与追兵无干,不过事有蹊跷,好像这情形,亦是有人在追,有人在逃?
除却车马疾行,还有兵刃相交,甚至我忽闻一声清唳,这是……,这不正是金羽王身侧那只鸾鸟之音么?
不对不对,他们是在追还是在逃?为何大半年过往,这金羽王还在百越境内?
声息愈近,人言渐明,我本该隐藏行迹待静待他等走远,无奈何心中不知怎的,总是忐忑不安,这一时我起身欲前,又却步往后,正是进退不得间,不曾想那一行车马倒略见缓行,追兵近时我但闻有人高声道,“金羽王,你还不停步束手就擒?!”
百越境内,龙廷计划截杀金羽王,那孔雀曾说过龙廷所遣之人乃皇室宗亲,绝顶高手,不过当初他们已在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