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怕是真的随我身侧许多许多年了……
锦鲤退下后,我凭窗独立,此刻风起寒凉,我心中感慨良多,唉,如歌,不管我与你前缘如何,但今生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主动与你为敌。
备礼再访南海国主已是数天之后,而这其间短短时日,忠昭王残部竟是遭百越官兵一路追逼,如此看来,百越族长早已料及我欲借地云阳,抑或者前时客栈相逢,我得罪了这厮或未可知。
反正到最后,这厮一封书信,竟是如战书一般辗转忠昭王之手,后经小白传至我前,信中百越族长直言道他本有心庇护我云阳停驻,甚至还亲临云阳欲会南海国主,他告诉我他之所以如此示好,不过是希求我能尽心与他治水,共御龙廷,可偏偏我不领情分,欺他太甚,那他还不如追逼忠昭王至冷丘,就看我到底有何能耐,拿什么与他一争天下?
可恶!
百越国力强盛,山回地处要道,按理说我初入纷争,的确不该与其交恶,也的确诚如麒麟所说,借地云阳背靠南海,若再有百越遮挡,那龙廷根本难下讨伐,可如今他逼忠昭王至冷丘,先不说得罪了阴狠嗜杀的北天诸侯,单说龙廷北上讨伐,那到时候我根本是腹背受敌,任人鱼肉……
“公子龙衍,你若有心寻访南海国主,还不如乖乖来莽川与本座一见,如信所晤,一月内若莽川不见,所有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90宴鸿门
山道疾行;快马加鞭,云阳城中我甚至都没来的及再访九翼王,便带着锦鲤匆匆赶往莽川,幸而今有白暨赶至;尚可替我携礼赔罪,只可惜借地云阳,纵是南海国主有心助我,只怕那百越族长横生枝节,到最后终难成事。
一路上强按心绪,莽川下先会应夔,而今时兄长身侧众多精兵;如临大敌,看来他与老师知晓百越族长邀我莽川议事后;必以之为鸿门宴。而事实上百越水患,崎南分道,当初是我一手替那族长大人做成,尽管彼时我一片诚心替他治水,工事之内决未留有余地,但事到如今,治水工程方启一年,不怕,我自有办法叫他有求于我!
数语宽慰忠昭王,之后他与我细说了残部近况,却道百越一路近逼,不得已下螭烺老师引大部兵马驻扎冷丘,万幸天时暮春,北天诸侯尚远在北地,不过既占他人领地,则早晚要面临杀伐……
嗯,这些事暂先缓下,我倒要看看此番莽川会麒麟,他到底要出什么难题与我,再者我又该拿什么做筹码,要挟他让我片刻喘息之机?
初抵莽川,会面应夔后我即接到百越亲兵传信,那百越族长狠话不说第二遍,此番柬帖中寥寥数语,丝毫未提及他与我之间嫌隙,反倒是客套寒暄,只邀我三日后王城赴宴。
天知道那会是什么宴会,天知道麒麟这厮又要扯出多少事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时忠昭王本欲留下随我一同赴宴,然情势无从预料,一番商议后,我坚持他先回冷丘好生经营城防,至于我身侧有锦鲤随侍,再有精兵十数,足矣。
应夔离去后,我静待王城之宴,而锦鲤四方打探消息,却道此番那百越族长非止是邀我莽川会面,甚至这厮根本已告禀龙廷,请来了不知哪位外戚权臣,怎的,他这是想要落井下石,好叫那龙廷当权者与我这太祖遗脉当面对质么?!
好个麒麟鼎华,如此坐山观虎斗,他一来威逼于我,二来示好龙廷,此番他将我捏在掌心以助他治水,甚至还可以以我身份旁敲侧击龙廷当权者,反正不论他倾向哪一方,他百越族长总是一毫不会损失,或者说,他最期盼的结果无非是我与龙廷相抗,这期间受他挟制与他治水功成,待到他百越水患休,农事兴,兵强马壮他也好逐鹿中原了。
痴人美梦!
锦鲤与我言及如今态势,言语间已有意劝我另做打算,而大宴前夕,还不及我临阵脱逃,那百越族长居然又差亲兵传信,这次开门见山他只邀我禁地一叙,竟直言诱逼我道说什么只要我遂了他心愿,他便助我与龙朝分庭抗礼,若是我不允,那今晚大宴我怕是下不来台……
简直无耻!
禁地一叙,遂他心愿,该死的他那心愿到底算什么心愿?难道又要对我下迷香环绕,又要强逼我在他身下……
一想起当初百越禁地,我心下难堪愤恨溢于言表,这一时将那柬帖狠狠掷地,我回身径朝那信使冷喝道,“你回去转告百越族长,就说今晚王城大宴,我公子衍一定如约亲临,但凡他有什么国事要务,尽管议!”
玉冠衔珠,蟒袍系带,既有嫡血皇族之身份,哪能无宗室亲贵之气度,当晚竹海王城,按礼制我身着皇亲朝服,随侍带刀亲卫,一如当初穿过条条暗梁栈道,抵达那百越族长宴宾之所。
王城内虎踞龙蟠,帝阙峥嵘,此番摆宴宫阁远不是前时百越族长随性所设,此番紫光阁大约该是这竹海内款宾之最高规格。缓步近前,踏入大殿后我但见百越族长高坐尊位,今时他一见我即露惊诧,这厮微微闪神后挑起眉角将我好一番打量,到最后端的一笑意味深长,“好,公子龙衍,请!”
入席举目,我这才发觉席间对面正是那所谓的外戚权臣,其中那身在主位的我并不识,倒是他右手侧随臣能称得上与我等有几分旧交,呵呵,原不是别人,还是那光禄大夫孔千羽。想当初百越误会,孔雀几番错认我为忠昭王,几番示好几近献媚,而如今他再见我竟至于呆愣当场,好半晌不待他反应,我只轻笑颔首,“经年未见,不知孔雀大人是否别来无恙?”
孔雀张口欲应,大约忽想起自己身份不由讪讪噤声,而我入席落座,锦鲤忙来低声耳语道,“公子,孔千羽身侧那位乃涉川侯。”
哦,涉川侯,说起来这涉川家族也算的上是龙朝开国功勋,想当初他先祖位列三公,几乎与凌水家族不相上下,只可惜后来争权夺嫡,这涉川家族倒戈求荣,甚至如今这一代涉川侯名讳隶濂,他因嫁妹于皇族,更是自认国舅,位极人臣,再加上传闻天子久病,只怕如今那龙朝实权竟有大半握其掌中……
呵,真是不简单,想不到我这公子衍名头如此之盛,竟能叫百越族长上禀龙廷,请来了国舅爷,那么如今境况,看来麒麟这厮是真想将事情闹大,强逼我求他庇护,只不过他族长大人千般算万般算未免太过低估于我,要知道今天我既然能大大方方踏足王城,那就必有办法全身而退,甚至而今一见涉川侯,我心有打算,定要叫他百越族长与我绑在一条绳上,无从献媚于龙廷!
隶濂位高权重,满面嚣张跋扈,而今时孔雀在他身旁一改往日气焰,却将一双细长眸子频频看我,嗯,大约孔雀受宠于龙廷高官,莫非就是这涉川隶濂了?
少时各自打量,未及殿内百越族长开口,那所谓的国舅大人竟朝我无礼道,“太祖后嗣,真龙嫡血?看你面若冠玉目如朗辰,弱冠之年风流翩翩,啧,啧,你可知冒认皇亲是什么罪?若是再被那真龙血指为假货,真可惜了这世罕有匹的俊美容颜……”
他言出倨傲,甚至还带有说不出的轻佻,而我一闻大怒,正欲发作时实不想百越族长倒在抢于我前厉色沉声,“涉川侯,龙衍公子可不是什么假冒正宗,今日本座相邀国舅亲临,不是要你对公子衍评头论足,本座只问你一句,你是要让渭南千里与我百越,还是放任本座庇护他公子衍借地云阳?”
91杀伐意
百越族长直陈利害;涉川侯显有一惊,而我心道麒麟这厮好大的野心,却说忠昭王刚刚败走渭南,那羽帝一炬焦土的千里平川他就看上了眼;按说渭南千里本属龙廷直辖,就算是忠昭王败走也是败给金羽王,试问他百越族长又有何立场强言侵占?
麒麟一语,隶濂当下不快,今时涉川侯怒起傲慢,“百越族长你什么意思?渭南关份属龙廷直辖,何时成了你与我讨价还价的筹码?你一言这公子衍是真;难道本侯就该相信么?!”
涉川侯怀疑我身份有假,而百越族长当即看我;似是待我反驳,只不过此刻我扬眉轻笑,好整以暇,呵呵,我何必与他争这口舌长短,有本事他叫那涉川侯让他渭南,只怕到时候涉川让他,金羽王也未必应允!
宴未开席,争端先起,涉川侯高傲蛮横,百越族长显然大为不悦,然今时这族长大人转而看我,他见我被指有假仍泰然处之,不由得森冷一笑,“呵呵,好,涉川侯此言也有道理,龙衍公子,国舅大人疑心你身份呢,你怎的一句话都没有?怎么,莫非被他说中了,无言以对?”
麒麟一番旁敲侧击,我仍云淡风轻,这一时我不答他上下,只随意举杯浅尝滋味,而百越族长见我如此当下有气,“龙衍公子,本座问你话,你如何不答?且不谈国舅大人亲临莽川,就算今日没有朝廷天威,你信不信本座也能治你冒认之罪?!”
一言厉色,漫溢怒气,这族长大人就差没扯过我去警告说我现在的所有都捏在他掌心,呵呵,我知他他盘算的美好,无非想逼我低声下气求他,可万般不巧,我今天还真就不能如他愿了。
摇首轻笑,我自饮自酌,然此刻不待百越族长再出叱令,那涉川侯竟是人傻话多,他看不出百越族长与我之间角力暗斗,却拿一双眸子定定看我,还好生得色道,“哈哈,族长大人何必动气?依本侯看来,这龙衍公子还不知天高地厚,他自以为冒认皇亲无从对证,殊不知朝廷之下暗线无处不在……”
“现如今不妨让本侯告诉众位,初时朝廷截杀金羽王,正是这公子衍横生枝节,自忠昭王手中救下那金羽如歌,当时应夔自知失职,还曾上禀天子几多惶恐,说什么要拿下炵关将功赎罪,可后来不知怎的,那该死的忠昭王非但一败再败,甚至还与他公子衍坐上了同一条船!呵,初得此讯,本侯实在不敢相信,想那应夔温厚无争,什么时候也开始贪图太祖忠烈之虚名了?他本与公子衍为敌,怎的突然便倒戈相向了?再有,你公子龙衍明明曾相助金羽王,试想,你若真是太祖遗脉,那你相助金羽王算什么意思,你脑子糊涂了么?!”
涉川侯言辞猖狂,此刻他提及金羽王我立时面色一变,“涉川隶濂,你给我住口!”
我一语暴喝,涉川当下一愣,片时他反应过来愈加盯着我不怀好意,“哟,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侯姓氏名讳,真不知那应夔是被你虚张声势给吓到了,还是被你这……,啧,生起气来依旧风情不减哪,你以为本侯不知你底细么?你以为那金羽南城不在朝廷掌控之下么?告诉你,本侯早得到密报,说你与那金羽如歌交情匪浅,亲昵暧昧几至同榻共眠,呵呵,你算什么太祖遗脉,不会是得了金羽王授意在此胡搅蛮缠吧?!”
什么?
涉川侯简直不知何处来的歪理谬论,而我听他提及金羽王只不过稍有语塞,谁曾想片时间百越族长已沉下面色,劈口竟接道,“涉川侯,你太过自以为是!他公子衍与金羽王是何交情用得着你管?!本座告诉你,不是他得金羽王授意胡搅蛮缠,而是那金羽王为他举棋不定错失炵关,哼,龙衍公子只怕是如假包换的真龙嫡血,只怕这许多年来你龙廷最为忌讳的大敌金羽门也未必能过他一关,好了,废话休提,现而今我百越已是你朝廷手中唯一的救命草,本座再问你一句,涉川侯,渭南千里,你让,还是不让?”
百越族长冷声逼问,然不及涉川侯表态,他立时转而向我,“龙衍公子,本座也问你一句,今天涉川侯若同意让我千里平川,我立时就可以治你死罪,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来求本座助你与龙廷相抗,本座可不是那金羽王,见你一脸纯情无辜就乱了心神,前时云阳相逢,你与那异界来的羽帝无耻纠缠,本座还没来的及与你算账呢!”
放屁!
明明是议政晚宴,怎么没说上几句就扯出这一通荒唐不堪,哦,原来这该死的百越族长说叫我下不来台,居然是叫我这般下不来台?这厮简直无耻透了!
今时百越族长一通发难,该死那涉川隶濂竟愈加对我戏侮嘲弄,“哦,听族长大人一番言语,好似也对我们这位公子龙衍情意绵绵,哈哈,本侯还以为太祖后嗣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却不想……,哈哈,的确是了不得的美人儿。”
“放肆!”
涉川侯几语轻慢,至此我怒起摔杯,突然间“哗啦”一声琉璃声碎,大殿内侍卫无不屏息待命,此刻麒麟起身挑眉看我,而我冷笑数声,“族长大人,你问我拿什么求你,好,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言出我纵身越过酒案,瞬及剑出,直指涉川隶濂,而那国舅大人反应未及下意识闪身躲避,却避不过我三招刺穿他咽喉,当场毙命!
紫光阁宴宾之所,连同百越族长在内无人不是心惊大骇,许是我出手太过狠疾,方才根本容不得百越亲卫抑或龙廷护卫反应,反正这一时我将青芒抽出那隶濂尸身,回首厉声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今天虽身在百越,然我公子龙衍尚未娶妻纳妾,这世上又怎么容得下逆臣贼子,妄称国舅!”
作者有话要说:涉川侯:前传中曾经助弟弟逼宫夺位,刚一出场连台词都没有就被陛下一剑毙命;转世多了几句台词,再次被陛下一剑毙命。
下图有误,聊表先看;
92紫光乱
青芒饮血;龙吟不断,一时间这大殿内众人惊愕,无敢出声,直至许久,百越族长自高位下;他冲着我几乎是不可置信道;“龙衍;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这涉川隶濂是什么人;他可不是寻常朝臣;他是当朝国舅!我告诉你;你今天此举,若是闹大了,就算是本座也保不住你!”
知识产权法的价值'1'
1。自由
法律是自由的保障。法律虽然是可以承载多种价值的规范综合体;然而其最本质的价值是“自由”——“法典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经”。从哲学上而言;自由是指在没有外在强制的情况下;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进行活动的能力。法律价值上所言的“自由”;即意味着法以确认、保障人的这种行为能力为己任;从而使主体与客体之间能够达到一种和谐的状态。自由体现了人性最深刻的需要;人类活动的基本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满足自由需要、实现自由**、达成自由目的。我们追求的**社会;最终也是为了实现人的充分而全面的自由。体现在法律上;法律必须确认、尊重、维护人的自由权利;以主体的自由行动作为连结主体之间关系的纽带。就法的本质而言;法以“自由”为最高的价值目标。法典是用来保卫、维护人民自由的;而不是用来限制、践踏人们自由的;如果法律限制了自由;也就是对人性的践踏。
知识产权法同样包含了自由价值。自由总是和权利相联系的;知识产权法确认了著作权人、专利权人、注册商标所有人、商业秘密拥有人等享有的多项权利;权利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对法定权利自由行使。如作品创作完成后;作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决定署名和发表;商标设计完成后;商标所有人可以自由决定是否注册、何时注册、何地注册;发明